《》章 節目錄 第20章 實施 文 / 夏玉沅君
韓澤羽雖然掛斷了電話,但是心裡到底不能就這麼輕鬆就放下了。
他原來很恨慕容珊珊,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毫無情義,在他心裡恨不得自己能夠失憶——如此才能徹底忘了這個女人給自己帶來的一切不快樂的回憶。
每一對戀人分手以後大概都有過快樂與悲傷的雙重回憶,但是似乎對於傷痛會記憶更深一點。
他想了想,覺得不管慕容珊珊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朱金燕都在他們倆曾經的感情中有過很大的干涉。
如果慕容珊珊說的是真的,那麼現在她一定是對朱金燕過干涉自己的舉動表示不滿了。
韓澤羽不願意再去想這些事情,寧可翻開桌子上堆積如山的資料。
而此時,遠離城區的度假村裡,朱金燕正站在慕容珊珊的身邊,神色有些緊張地看著女兒。她沒有完全聽清楚剛才電話裡面韓澤羽說了什麼。
不過對於女兒剛才的表現,她倒是覺得不錯,眼淚滿眼都是,都是貨真價實的。
朱金燕看女兒淚痕還沒有完全幹掉,連忙拿來了一塊紙巾為慕容珊珊擦乾淨。
「他掛了電話嗎?」朱金燕趕忙問慕容珊珊情況。
「嗯,媽媽,你剛才也看到了,我該說的都說了,他最後還是掛了,你說我有希望嗎?」
朱金燕笑了一笑:「你看,你剛才說我把你困住的時候他還沒有掛電話,這說明他到底還是聽你把話說完的,我想他現在可能在想,你說的話是不是這麼回事。我不相信他不想聽你解釋。」
慕容珊珊又黑又圓的大眼睛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媽媽你真的這麼想嗎?我還以為他再也不肯聽我說話了呢,還好還好,聽我說完了才掛的。可是我不知道下面該怎麼辦呢?」
「能怎麼辦?」朱金燕拉過來一把椅子,現在正是一天之中太陽最熱烈的時候,她又不想拉上窗簾,就想著把椅子移動個位置避開陽光這麼強烈的直曬。
「我說呢,下面其實——」朱金燕坐在椅子上面,習慣性地把右手做了一個往下劃拉的姿勢開始把之前在腦子裡面已經想了很多遍的話都倒了出來。
「下面其實很簡單,你要跟他見面。」
慕容珊珊沒想到這麼直接,愣住了:「他會見我嗎?」
但是這句話很快就被朱金燕打斷了:「一次不行就兩次,你剛才都學會裝可憐了,難道現在又不好意思了嗎?真是,你只要跟他見面,就有辦法能夠扭轉,最怕他不聽你說話了。」
「原來這樣!」慕容珊珊有點明白了,對,就是要多見面,多接觸。
「過幾天,你讓他緩緩——估計那個小丫頭一時半刻找不回來,我找人打聽了,說是自己走了,有人說她去什麼縣城了,反正就是不想見到韓澤羽,這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啊。」
「嗯,我聽你的。」慕容珊珊對於媽媽的議題只有點頭的份的。
「你約他出來,然後還是跟剛才一樣,一定要他知道,不是你不肯見面,那完全是因為我的關係,我想你應該明白,其實在他心裡,一直認為很多事情就是我的意思。你這麼說其實也會跟他之前的一些懷疑猜測吻合的。」
「你就這樣,應該沒有錯的,只要他見了你,你就全怪到我頭上,只要能讓他把氣都撒在我頭上就好了,你們就有希望了。」
「可是想到要這樣說媽媽,我心裡總是覺得有點,有點愧疚……哪有這樣說自己媽媽的……」慕容珊珊嘟囔著,覺得很放不開。
朱金燕有點著急了:「珊珊,你可不能臨陣退縮,你這樣不是真的說你媽媽我的壞話,這不是權宜之計嗎?」
「我知道,可是,我,我總是覺得很對不起媽媽這樣說。」慕容珊珊到底不如朱金燕放得開。
「傻丫頭,這些主意都是我出的,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既然你一直都愛著韓澤羽,你就應該去爭取,對,以前是我讓你不要過去的,因為很簡單,媽媽聽說韓澤羽車禍那麼嚴重,媽媽不能確定他是不是能健康地活著,難道你忍心讓媽媽看著你嫁給這麼一個人嗎?」
朱金燕說的倒是真有點動情了,好像自己這些事情都沒有做錯,錯的就是時間罷了。
「還有,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他,愛情裡面沒有什麼對錯的,你想想,那個什麼唐小佳是吧,那個小女傭人,有什麼呀,不就是因為天天跟他在一起嗎?居然就能哄了這個大少爺要給她公開關係,相比較這個女人,你做的也不算什麼。」
「記住,只要是你想要的愛情,就要去爭取,你管他用什麼辦法,只要自己最後幸福就可以了。」
朱金燕一口氣把這套理念都教給了女兒慕容珊珊,因為她很怕女兒一時間心軟了會退縮什麼的,她可是費了老大的功夫才能夠讓女兒邁出這一步的,可不能半路就放棄了,如果女兒連眼前這個人都退縮了,那她朱金燕這麼多年來的苦心經營還不都完蛋了一大半?
所以朱金燕想的很明白,要想讓女兒能夠答應,那麼就要讓她在精神上突破這個障礙,省的一想到自己要幹什麼就束手束腳的不能伸展——那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了。
有個笑話說世界上最大的傳銷分子就是耶穌,因為他成功地向地球上的很多人推銷了他的思想。
這句話雖然有點大不敬的味道,但是細細想來,一個人的思想的確就能決定很多事情,而且會傳染給別人,只要你的信仰不動搖,那麼做事情的時候,誰都不能動搖你決心。
這就是信仰的力量,所以古往今來,有人因為信仰正道而成就千秋,也有人因為信仰偏了歪了變成反面人物。
朱金燕的這招,不可謂不狠,古話說的好,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她要做的就是讓女兒先破了心中賊,然後再進行其他的行動。
慕容珊珊聽了媽媽說了這麼多,顯然是打算好好想想了。
她確實很喜歡韓澤羽,不管是外在還是內在,當時沒有能夠在第一時間趕到他身邊自己的確非常愧疚。
可是媽媽說,這是因為源於她對自己未來的擔心——也對,哪一個當媽媽的希望女兒去親近一個連活下去說不定都是個未知數的男人呢?
她也知道這個行為傷害了韓澤羽,但是她轉念一想,媽媽儘管做的不好不對,可是出發點也是好的。
這麼一想呢,她到是覺得心裡的負擔沒有那麼重了。
而現在重新去找韓澤羽,媽媽說了,既然喜歡的人就要去爭取,既然在愛情裡面並沒有對錯之分,自己何必計較什麼呢?
至於說把朱金燕說的跟惡人一樣,那不就是媽媽的一片苦心嗎?
媽媽願意甚至主動要求自己這麼做,不也是出於對自己的一片心意嗎,既然這樣,有什麼不能的,或許自己不做媽媽才不開心呢!
慕容珊珊的心裡過了好個門檻,終於神定氣閒了。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整理一下思路,想想該怎麼把韓澤羽約出來。
她對朱金燕說:「好的,我想辦法盡快約他出來談談,我不信,難道我就比不過那個小傭人嗎?」
朱金燕放下喝紅茶的杯子,覺得女兒這樣想,真是沒有白白辜負自己剛才那番話。
如果她真的聽進去了,就不要有哪些顧慮,不管到手前是什麼手段獲得的,只要是真的成了自己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了。
她看看女兒,知道她從小就在自己的保護之下長大,跟自己的心思比起來,實在是太簡單。
這一點,也好也不好。
不好的就是想問題簡單,不懂得什麼叫做策略和迂迴。這樣不管跟誰相處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但好處就在於聽話,知道自己不是多厲害的人,就會懂得聽媽媽的話,的確,從小到大,沒怎麼讓她操心。
按照她的想法,過幾天能夠越韓澤羽出來最好,讓女兒裝無辜裝可憐,只要能裝下去,那麼就不是問題,韓澤羽那個人心裡雖然很好強,但是比較容易心軟。
所以第一步,就是讓他心軟,要消除對於慕容珊珊的恨,為了能做到這點,她情願韓澤羽把恨都轉移到自己頭上,只要女兒能夠和他重新開始,其他都不算什麼。
世界上有很多所謂的成功人士,在沒有發家之前,其實做的事情都不見得多麼正大光明,只不過做大了做成了,所以眾人也就認可了他們在這個過程中所採用的一切手段。
這個世界不就是這樣嗎,只認結果,不管過程,哪怕你的過程再怎麼正義,再怎麼光明,只要你混的不好,在一般人嘴裡,似乎也是不值一提的。
而一旦你站在一個巔峰頂峰了,那就不一樣了,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一種讓人嚮往的教材,誰都想過來翻一番,沾沾這種成功的喜氣。
所以她朱金燕這點手段算不得什麼,她自己只是一個婚姻不算很成功的女人,她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也這樣——表面相敬如賓,實則相敬如冰。
而且,就算以後感情淡了,只要能在韓家站穩了腳跟,也不怕晚景淒涼。
所以,不管怎麼樣,她朱金燕都要帶著女兒去拚一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