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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886章 少年魏文長 文 / 諱巖

    端坐於前廳首座,劉辯恰好能完整的看清在正門外為所有賓客獻舞的貂蟬。

    翩翩起舞時,貂蟬輕啟朱唇,唱起了一首劉辯從未聽過的歌謠。

    歌謠的詞句婉約,從貂蟬那如同夜鶯般婉轉的喉中唱出,更是讓人心生無盡的旖念。

    凝視著翩翩起舞的貂蟬,聽著她唱出的曲調,劉辯心內竟有了一種陡然輕鬆的感覺。

    連日來,他一直忙於應對曹操給他施加的壓力,情緒已是壓抑到了極點。

    貂蟬的歌舞,恰恰在他壓力最重的時候,給他帶來了幾分舒緩。

    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聆聽著貂蟬吟唱的曲調,劉辯有了種整個世界突然都空了,只餘下他一人的感覺。

    輕柔的曲調,把劉辯的意識引入到一派自然的風光中。

    遍野山花爛漫,和煦的陽光照射著大地,將草葉兒都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好一副美麗的山川風光!

    沒有了鐵馬金戈、沒有殺伐征戰,此時劉辯的腦海中,只餘下了一片寧靜,整個人也好似突然輕鬆了許多。

    歌聲漸止,一股芬芳的香氣迎著劉辯撲面而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由衷的輕聲讚道:「好香!」

    「殿下!」劉辯的讚歎剛剛出口,一個柔美的聲音就傳進了他的耳朵。

    聽到貂蟬說話,劉辯才愣了一下,趕忙睜開眼睛,只見貂蟬正睜大了杏眼,一臉納悶的看著他。

    「安陽公主!」發現貂蟬看著他,劉辯一愣,立刻想起剛才他讚歎的時候,貂蟬定然已是來到身前,於是有些尷尬的從面前拿起酒盞,對貂蟬說道:「方纔本王是說這酒盞內的酒水好香!公主稍後也可品酌幾盞……」

    「殿下果真異於常人!」見劉辯端起酒盞,貂蟬輕輕一笑,對他說道:「酒盞空空,竟是也能聞出酒香!」

    被貂蟬說的一愣,劉辯低頭朝酒盞中看了一眼,果然發現酒盞內連一滴酒漿都沒有。

    這一鬧,著實讓劉辯覺著有些尷尬,咧嘴一笑,把酒盞放到了一旁。

    「殿下連日勞頓,想來是將桶中的酒漿錯聞了!」看出劉辯尷尬,貂蟬朝矮桌旁擺放的酒桶使了個眼色。

    順著貂蟬的眼色,劉辯看到了那只盛滿美酒的酒桶,連忙說道:「公主說的不差,定是本王近日累了!」

    「殿下招待賓客,本公主便不在此處叨擾!」朝劉辯甜甜一笑,貂蟬福了一福,撤步向後退了去。

    前廳內的賓客和階梯下的賓客,此時還都沉浸在貂蟬方纔的歌舞中,許多人耳邊,甚至還縈繞著那繞樑的餘音。

    「眾位!」貂蟬退出去之後,劉辯伸手從一旁的酒桶中舀出了一勺酒漿,對廳內的賓客說道:「今日本王大喜,眾位無須顧忌太多,只管暢飲,若是心內有話,平日裡不敢與本王說,今日暢所欲言,本王絕不怪罪!」

    在酒盞內斟滿酒,劉辯一仰脖子,把酒漿喝了個乾淨。

    廳內眾人也都紛紛端起酒盞,滿滿飲了一盞。

    酒宴一開,眾人紛紛推杯置盞,相互敬了起來。

    劉辯並沒有飲太多的酒,他一邊同坐在身旁的徐庶和陳宮說著話,一邊觀察著廳內的賓客。

    前廳寬闊,管青在前廳內置辦的酒桌,少說也有兩百多張。

    秦軍將領自是不消說,就連大秦的一些地方要員,在這廳內也是有著席位。

    「你等不敢,某卻是敢的!」正看著廳內眾人,角落裡突然傳出了一個漢子的喊聲。

    廳內眾人,由於是在劉辯面前,說話也都是很小聲,並沒有幾個人敢大聲喧嘩,突然有人嚷了這麼一嗓子,著實是與氛圍有些不符。

    循著喊聲,劉辯朝角落看了過去。

    出現在他視線中的,是個臉膛醬紫,約摸十五六歲的少年。

    少年坐在廳內角落的一張矮桌後,正和一個大秦的官員相互瞪著眼睛。

    看到那少年,劉辯小聲向一旁的徐庶問道:「此子何人?既是坐於廳內,身份想來非同尋常!」

    已經看到大聲喧嘩的少年,徐庶小聲對劉辯說道:「不瞞殿下,此子並非貴人,只是安置時,他來的早了些,便安置於廳內。後來廳內桌案不足,卻也不好將人趕出,只得由著他了。」

    大聲嚷了一句,廳內的賓客全都將視線轉到了那少年的臉上。

    少年也覺著有些造次,雖說與和他爭辯的大秦官員相互瞪著,卻也沒有繼續喧鬧。

    「少年何人,因何喧嘩?」劉辯並沒有向那少年直接詢問,而是立於他身後的王柳開口問了一句。

    「某乃義陽魏文長!」被王柳詢問,少年站起身,抱拳躬身向劉辯行了一禮說道:「方纔只是一時忘記了身在何處,才出聲喧嘩,還望殿下恕罪……」

    「魏文長……」少年報出了名姓,劉辯愣了一下,趕忙問道:「你大號可是魏延?」

    「正是!」劉辯一臉的詫異,少年更是被他一句話問的滿心愕然,趕忙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認得某?」

    「放肆!」魏延話音剛落,王柳身旁的王榛便喝了他一句說道:「在殿下面前,竟敢造次!不口稱小人,竟敢以『某』自稱,莫非是嫌腦袋在頸子上太過牢固不成!」

    被王榛喝了一句,魏延抱拳躬身沒敢言語,方才和他爭辯的大秦官員,卻是一臉的得意,等著看他的好戲。

    雖是保持著抱拳躬身的姿勢,魏延心內也在琢磨著。

    他一個無有寸功的白丁,得知秦王大喜,隨著一位相熟的大秦官員前來道賀,只是想要看看傳聞中秦王的風采,卻沒想到,這位秦王竟是認得他。

    越想越覺著不是滋味,魏延甚至有些懷疑,他究竟是不是以往犯了什麼事,有把柄落在秦王手中,才導致剛一報出名姓就被認出。

    不該啊!

    某向來不偷不搶,不欺負老弱,連小姑娘的手都沒摸過,有什麼事會被秦王抓了把柄?

    「無妨!無妨!」魏延心內正嘀咕著,劉辯卻笑著朝王榛擺了擺手,接著對魏延說道:「文長方才說什麼他們不敢說,而你卻是敢說?」

    劉辯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剛才和魏延爭論的大秦官員更是一臉的得意,魏延卻是面如死灰,好似嚇的不輕。

    只是從魏延的神色,劉辯就能看出,他一定是會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

    對歷史也是瞭解一些,劉辯曉得這個魏延野心不小,可一旦重用,卻是會忠心耿耿,決不叛主。

    更何況此人勇武甚至不輸於趙雲,若是能在他流落到其他豪雄地界之前,將他收歸帳前,也是秦軍多了一大戰力。

    「文長有話,但說無妨,本王決不怪罪!」看著魏延,劉辯嘴角掛著一抹笑容,對他說道:「即便是說了讓本王不爽利的事情,本王也恕你無罪便是!」

    以往只是聽說劉辯善納忠言,卻沒想到他竟能對一個少年也如此禮數有嘉,廳內的賓客們全都是滿臉愕然的望向了劉辯。

    最為吃驚的便是魏延!

    保持著抱拳躬身的姿勢,魏延抬起頭看著劉辯,嘴唇動了幾動,最終還是沒能把話說出口。

    「說吧!」見魏延好像是話到嘴邊又給嚥了回去,劉辯面帶微笑,對魏延說道:「文長莫有顧忌,有話但說無妨!」

    雖然劉辯一再催促,魏延卻還是面帶難色,沒敢把話說出口。

    「殿下!」魏延滿臉遲疑,不曉得該不該把剛才的話說給劉辯聽,方才與他爭辯的大秦官員站了起來,抱拳說道:「方纔此人說的是,殿下雖於大漢有功,卻也有著五條過錯,臣下心中不服,與之爭吵,才驚擾了殿下!」

    「五條過錯?」大秦官員的話,不僅沒有惹怒劉辯,反倒讓他心內對魏延說的話有了更多的興趣,向魏延問道:「文長以為本王有五條過錯,本王雖是曉得過錯萬千,可想來,這五條定然是最為緊要的!還望文長莫要吝惜,只管教於本王知曉!」

    劉辯的謙遜,完全出乎了魏延的意料。

    而今的他,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年少輕狂,就連尋常長者都不會把他的話太當回事。

    可劉辯卻好似根本不介意他的年歲,一開口就詢問其他剛才說的五條過錯是什麼,著實是讓魏延心內好一番感慨。

    雖說尚且沒有機會見過幾位豪雄,可在魏延的想像中,豪雄必定都是威震一方的強人。

    當著許多人的面,直斥過錯,若是在其他豪雄那裡,恐怕不僅不會被追問究竟是怎樣的過錯,反倒會被直接拖出去砍掉了腦袋。

    年紀輕輕,劉辯就有這樣的胸襟,著實讓魏延感慨萬千。

    看著劉辯,魏延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壯了壯膽,對劉辯說道:「既然殿下垂詢,草民便將殿下的五條過錯說於殿下知曉!」魏延當真說出劉辯有五條過錯,廳內坐著的賓客一個個都是替他捏了把冷汗。秦王迎娶匈奴居次,正是大喜之日,魏延卻在此時說出他有五條過錯,著實是沒有選對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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