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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716章 可是對他有意 文 / 諱巖

    一根根銀針扎入王柳的穴道,當華佗將最後一根銀針扎進王柳穴道的時候,他眉頭微微擰了一下,輕呼了一聲:「咦?」

    聽到華佗輕呼,劉辯也是愣了一下,連忙向華佗問道:「先生怎了?」

    「好生古怪。」看著王柳閉起眼睛顯得很安詳的臉,華佗眨巴了兩下眼睛,扭頭看著劉辯說道:「王將軍的經脈中好似有甚麼在阻隔銀針。」

    「如此是不是……?」華佗的一句話,讓劉辯心頭又是一緊,趕忙追問了一句。

    「並非如此,反倒是好事!」華佗的嘴角牽起一抹笑意,對劉辯說道:「若無阻礙,銀針就猶如一拳打在了麻絮中,絲毫無有作用。而今既是有阻礙,便說明雖是沉痾,可病根卻並非很深。施加數月銀針,爾後配以藥石或許可康復也說不准!」

    方才華佗已經對他說過要為王柳備辦後事,劉辯心內也是十分緊張,只是才過了兩盞茶的光景,華佗突然話鋒一轉,竟說出王柳可能病根不深,讓劉辯心內瞬間又燃起了希望。

    看著華佗,劉辯小聲問了句:「依先生看來,王將軍此病有幾成可根治?」

    「根治斷然不能!」扭頭朝劉辯笑了笑,華佗對他說道:「將軍此疾乃是沉痾,沉痾穩固,非針灸藥石可治。若無意外,臣下倒是可將沉痾壓制,使得此疾數十年不復發!」

    「人一輩子也不過只是數十年!」華佗的話才落音,劉辯就微微一笑對他說道:「如此說來,豈非與根治無有差別?先生再莫耽擱,只管醫治便是!」

    「諾!」向劉辯應了一聲,華佗開始為王柳拔出刺入穴道的銀針。

    隨著一根根銀針拔出,王柳的臉色卻是越發蒼白。

    就在還剩三根銀針便要拔出時,王柳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

    見她噴出了鮮血,劉辯心頭陡然一緊張,身子也坐的直了些。

    可華佗卻好似鬆了一口大氣,抬起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對劉辯說道:「淤血已然吐出,只須調養數日,再莫受了風寒,想來便是會康健了!」

    「臣下會每日為王將軍施針。」先是寬慰了劉辯一句,隨後華佗又接著說道:「過些時日待到穩固,臣下自會再輔以藥石。」

    「有勞先生!」抱拳朝華佗拱了拱,劉辯站起身對華佗說道:「既是已然為王柳施過針,本王這便帶他們返回王府,請先生著人去將王榛等人喚來。」

    「殿下!」劉辯的話音才落,王榛就從門外走了進來,抱拳躬身對他說道:「末將等並未離開。」

    見王榛進入廳內,劉辯嘴角撇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本王早該想到,你等不會離開。既是如此,備馬,我等返回王府!」

    「諾!」王榛應了一聲,跨步走出屋外,向屋外的衛士們吩咐道:「備馬返回王府!」

    劉辯與華佗在屋內說話,王榛等人就等候在屋外。

    之所以劉辯先前出了正廳沒有見到他們,乃是因為他們那時尚未從前院進入,還在拴著戰馬。

    劉辯在華佗府中,身為衛士,王榛等人又如何會拋下他而去歇息。

    華佗讓人為他們準備的廂房,也只能空置著了。

    剛施了針,王柳還沒醒來。

    四名衛士用褥子將她抬起,並且在她的身上蓋了厚厚的被褥,以免出門將她凍著。

    可如此一來,王柳便重了許多,雖說四名衛士也能抬得,可抬起來便要吃力了許多。

    於是劉辯就讓八名衛士倆人提著一角,抬著昏睡中的王柳,朝秦王府方向去了。

    承擔著王府守衛之責,王柳和王榛的住處原本都在前院。

    可自從王柳允諾教習劉辯子女劍術,她便在劉辯的安排下搬入了後院。

    她的住處自是不會像幾名王妃的一樣寬廣,王柳的住處不過只有三間房外加一個並不算很大的庭院。

    進入庭院,若不是門戶和屋簷都雕樑畫棟,這裡甚至會給人一種農家小院的感覺。

    引領著衛士們返回了王府,劉辯並沒有立刻歇息,而是親自將王柳送到了住處。

    身為王柳的妹妹,王榛也被允許和王柳一同來到她的住處,而且這幾日除了正常的巡視之外,她的職責便是陪同王柳。

    還在昏睡的王柳被衛士們放在了鋪蓋上,待到王榛親手幫她蓋好了鋪蓋,劉辯朝王榛的手臂上輕輕拍了一下,示意她隨自己出去。

    被劉辯輕輕拍了下手臂,王榛連忙跟著出了王柳的住處。

    到了王柳住處門外,劉辯壓低了聲音對王榛說道:「王柳病情雖是可以穩固,卻是再不能受半點風寒,這些時日化雪,天氣寒冷,切不可讓她隨意出門。還有,屋內要點燃火盆,不過窗子卻要開啟,以免被火盆熏著。」

    「末將瞭然!」原本以為劉辯會吩咐什麼,卻沒想到他說的居然是一些家長裡短的東西,而且還特意吩咐點燃火盆的時候要將窗子開著,王榛心內不免覺著這位秦王有時卻是細心的過了,連忙應了一句。

    雖說心底覺著劉辯有點細心的過了頭,可王榛卻是絕對不會把這樣的話給說出口。

    畢竟每次劉辯細心的時候,都是在叮囑她們,免得她們無意中出了事情。

    送走了劉辯,王榛轉過身返回屋內。

    剛進屋,才把房門關上,她就覺著好像有隻眼睛在看著她。

    連忙朝躺在鋪蓋上的王柳看了過去,王榛發現王柳已經醒來,正大睜著眼睛望她。

    「姐姐!」見王柳醒了,王榛連忙跨步走了上去,在她的鋪蓋旁坐了,輕聲對她說道:「方纔可是嚇死我等了,就連殿下也是被姐姐嚇的不輕。」

    「殿下走了?」環顧了一圈屋內,見除了王榛再無其他人,王柳神色間無意中流露出一抹失落,輕聲向王榛問了一句。

    看出王柳神色中的失落,王榛低垂了一下眼瞼,小聲向她問道:「姐姐莫不是……?」

    「莫不是甚麼?」躺在鋪蓋上,扭頭看著王榛,王柳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

    「姐姐莫不是想對殿下……」俏皮的朝王柳眨巴了兩下眼睛,王榛臉上漾起一抹壞笑,對她說道:「殿下如今是有四位王妃,可裂土封王者,哪個不是十幾二十位乃至更多王妃,姐姐還是有機會的。」

    「看我不撕爛你這丫頭的嘴!」被王榛一句話戳到了心窩裡,王柳欠著身子就要來抓王榛。

    可剛施過針灸,她渾身都沒有力氣,還沒抓到王榛,王榛已經是像泥鰍一樣滑開了。

    沒有抓到王榛,王柳翻身躺了回去,輕輕的咳嗽了起來。

    聽得王柳咳嗽,王榛有些擔心的湊到她身旁,輕聲問道:「姐姐怎了?」

    她的問題剛問出口,王柳的一隻手就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接著另一隻手就塞進了她的腋窩下撓了起來。

    吃癢不住,王榛咯咯的笑著,躲避著王柳的撓癢對她說道:「好了!好了!妹子認輸了……」

    王榛服軟,躺在鋪蓋裡的王柳才朝她皺了皺鼻子。

    「妹子不將姐姐對殿下心儀之事說出去便是!」往後退了退,覺著王柳夠不著她了,王榛才俏皮的一吐舌頭對王柳說道:「就讓姐姐憋著難受!」

    「死丫頭!」白了王榛一眼,王柳的臉頰卻浮現出了一抹不太健康的紅暈。

    將王柳送回住處,劉辯徑直回到了陶浣娘的寢宮。

    得著劉辯來到,陶浣娘連忙出門迎接。

    可劉辯剛一進門,劈頭就是一句:「備辦火燭,本王今晚有些事物要處置。」

    聽了劉辯的吩咐,陶浣娘連忙應了一聲,吩咐侍女備辦火燭。

    進了陶浣娘寢宮,劉辯在點燃著多支火燭的屋內坐下,將那張淮南的地形圖鋪展在矮桌上,仔細的研究著圖上的每一條山川與河流。

    送王柳前去醫治時,劉辯只顧著擔心王柳,竟是將研究地圖的事情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如今到了陶浣娘的寢宮,他才陡然想起這樁重要的事來。

    開春之後,青苗只要生長正常,不過五月間便可豐收,不用等到農夫們栽下秋種,大軍的糧草就可備辦妥當。

    淮南必打!

    可大軍南進,有兩件事情必須處置,一件事就是要在徐州被攻破之前,趁著曹軍尚未向淮南推進出兵淮南;另外一件,則是要在冬季便將行軍作戰所要備辦的一應軍備造出。

    投石車在戰場上確實是一件極為有效的攻城利器,可它的建造太耗時間,而且無法移動。

    徐庶研究如何運送木料的時候,劉辯想到的卻是如何將投石車裝上輪子,讓它們跟隨大軍行進。

    想來想去,劉辯都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投石車太過沉重,而且體型極為龐大,即便裝上輪子,在淮南那樣山川的地形中,也是難以行進,更不用說每逢城池便展開使用。要更為有效的攻城,劉辯能說的只有研究出如何利用當地地形,借助地形將戰略物資輸送到前線,作戰時可減少將士們的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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