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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709章 張飛扮女人 文 / 諱巖

    冬季悄悄的降臨了,洛陽城迎來了第一場雪。()(最穩定)

    雪花飄飄灑灑的從天而落,地面上已是積滿了厚厚的積雪。

    劉辯身穿厚厚的裘皮,走在王府後園的青石路面上,路兩側的樹木也早已掛滿了皚皚的白雪。

    王柳、王榛姐妹依然跟在劉辯的身旁,不過王柳的臉色卻是一片通紅。

    雖說華佗對她施了針灸和並且配了滋補的藥石,春夏秋三季她的身子已是恢復如常,可到了冬季,嚴寒的侵襲下,她還是有些受不住。

    「王柳。」一路上,王柳已是連著咳了數聲,劉辯扭頭看著面頰緋紅的她,對她說道:「天氣寒冷,日後你便在屋內歇著,待到春天再跟隨本王身後。」

    「無妨!」若是真的在屋內歇著,王柳反倒會閒到憋悶,她搖了搖頭,對劉辯說道:「華佗先生為末將醫治,末將已是好了許多。只是到了冬季,還有些渾身發冷罷了。多隨殿下走走,也可強身健體。」

    「這理由倒是頗為充分。」朝王柳微微一笑,劉辯對她說道:「既是如此,便由著你。只是身子哪天受不住的時候,切莫強撐。」

    「多謝殿下提醒。」向劉辯謝了一句,王柳隨即又將粉拳攥起捂在嘴上咳了起來。

    王柳劍術高超,可她的身子骨著實太弱,倒是讓劉辯很替她擔心。

    正往前走著,劉辯聽到前面傳來了幾聲小象的叫聲。

    循著叫聲往前看去,出現在他視線中的,竟然是柳奴牽著淘兒離開了管青的寢宮,在後園中四處溜躂。

    「居次!」看見柳奴牽著淘兒在後園亂走,劉辯趕忙喚了她一聲。

    聽到劉辯喚她,柳奴扭過頭朝劉辯望了過來。

    一看朝她走過來的是劉辯,柳奴小嘴一撅,眼圈紅了紅,看著就要哭出來了。

    見她如此,劉辯連忙走了過去,向她問道:「居次這是怎了?因何這般委屈?可是青兒欺負了居次?」

    「不,青兒姐姐沒有欺負本居次!」柳奴搖了搖頭,先是答了劉辯一句,隨後看向了已經比來到洛陽時大了不少的淘兒,語氣裡帶著些失落的說道:「是淘兒……」

    「淘兒怎了?」見柳奴看著淘兒,劉辯眨巴了兩下眼睛向她問道:「若是淘兒欺負了居次,本王這便下令將它殺了給居次出氣!捎帶著還能嘗嘗象肉的滋味!」

    「淘兒才沒有欺負本居次!」劉辯剛說要將淘兒殺了吃肉,柳奴就橫起小眉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是冰天雪地,這場雪下的,不只是沒了青草就連枯草都找不到一根,淘兒都餓了好幾天肚子了!」

    曉得淘兒是柳奴的心頭肉,劉辯說要將它殺了吃肉,本來也就是逗柳奴玩兒,見柳奴撅起了小嘴,他便沒再繼續逗她。

    「像營中倒是備了許多乾草……」看著一臉悲慼的柳奴,劉辯一時不忍心,便對她說道:「只是那裡的乾草都是留給戰象的……」

    「誰說淘兒不是戰象?」劉辯的話還沒有說完,柳奴就杏眼一睜,有些惱怒的說道:「我家淘兒可厲害了,它都能搬動木樁!」

    面對這位匈奴居次,劉辯每次都會感到一陣的無奈,雖說柳奴在洛陽已是住了許多時日,可她骨子裡卻還保留著匈奴女子的直爽,說話也從來不會跟劉辯拐彎抹角。

    不過正是因此,劉辯才會覺著將這匈奴小居次留在身邊,倒是挺能寬心的一件事情。

    畢竟他的幾位妻子如今對他都是太過順從,整個秦王府內,唯有這位匈奴小居次還敢跟他瞪上兩下眼睛。

    「好!」曉得柳奴知道象營內備有乾草,斷然不會輕易放棄找他討要,劉辯對柳奴說道:「回頭本王讓人給淘兒送上一車過來便是,乾草不多,居次讓淘兒省著些吃……」

    「省著些吃?」劉辯話還沒有說完,柳奴就柳眉一擰,歪頭看著他,嘟起小嘴說道:「萬一淘兒餓瘦了怎辦?殿下至少得讓人送三車乾草!」

    抬手朝額頭上拍了一巴掌,劉辯是滿頭的黑線,心裡直後悔怎麼想起跟這位匈奴小居次提起象營內還有乾草。

    柳奴向劉辯討要乾草的時候,許昌城內的劉備也收接到了曹操的邀請。

    曹操請劉備出城,到灞河岸邊遊玩。

    外面飄落著大雪,一路上必定積雪漫膝。

    這種天氣,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在家中窩著,就連常年廝殺戰場的兵士們,在這種季節裡也是極少會上沙場與敵人廝殺。

    想不明白曹操為何請他,劉備又不敢不去赴宴,只得應允。

    「大哥,那曹操恐怕是要對大哥不利。」打發走了曹操的信使,劉備正打算出門,關羽就小聲對他說道:「還是某與三弟一同陪大哥前往。」

    「眼下我等是在許昌,曹公若是要加害於我,二位賢弟又如何護持的住?」看著關羽,劉備長歎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失落的說道:「眼下我等為魚肉,曹公為砧板。二位賢弟雖說武藝了得,又如何抵敵曹公數萬兵馬?」

    劉備的一番話,說的是哀怨無比,讓聽了他話的關羽和張飛心內也是一陣失落。

    自打仨人桃園結義,劉備召集鄉勇參與到平定黃巾之亂,他們一直都是出於奔波之中。

    雖說這些日子裡,劉備刻意鑽營,結識了很多豪雄,到頭來卻還是落了個只能仰仗曹操鼻息的下場,如何不讓關羽、張飛心中生起惱恨?

    「大哥如此前往,某還是不太放心!」關羽已經不再說話,張飛卻對劉備說道:「不若這樣,某扮作大哥隨行侍從,跟隨大哥一同前去赴宴。若是那曹操有心加害大哥,某也好護著大哥殺將出來……」

    低頭沉吟了片刻,劉備好似也覺著張飛這個辦法可行,於是便對張飛說道:「兄弟去便是去得,只是這張黑臉……」

    「黑臉好辦!」劉備提到他的黑臉,張飛跨步走出了屋子。

    不過片刻之後,他就捧了一捧白面回來。

    回到房內,張飛將白面往臉上一抹,用手使勁的糊弄了幾下,才抬起頭向劉備問道:「大哥看這樣如何?」

    臉上糊著厚厚的白面,張飛整個人看起來都透著古怪。

    白色的麵粉糊在臉上,卻也沒能完全遮擋住他皮膚的黝黑,在麵粉的下面,還隱隱的透著一些黑色。

    而且麵粉糊成的白色,皮膚真的白皙不同,糊在臉上的麵粉顆粒粗糙,一眼便能看出作假。

    「如此前往,即便曹操本不欲為難大哥,也是要對大哥下手了!」看著張飛,關羽搖了搖頭,撇嘴笑了笑說道:「三弟擅長畫侍女,今日為了大哥,不若弄套僕婦衣衫,扮作一個大哥隨身的啞僕婦……」

    「二哥怎生盡出餿主意?」關羽的話剛出口,張飛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某乃堂堂丈夫,如何會扮作女兒家!」

    「曹操延請大哥,恐是要於大哥不利!」看著張飛,關羽輕歎了一聲,抬手捋著下巴上的鬍鬚,對張飛說道:「你我乃是大哥兄弟,若為某這飄飄長髯,某也是願扮作女子隨同大哥前往赴宴。」

    「將那長髯剪了便是!」關羽讓他扮作女子,張飛是滿心的鬱悶,聽得他說若非長髯,定然願意陪同劉備一起前往,連忙說道:「若是二哥嫌剪的不乾淨,某願幫忙!」

    「三弟!」張飛說著話就要去找為關羽剪鬍鬚的工具,劉備趕忙叫住他,對他說道:「二弟蓄須不易,三地何故如此?某此番前去,若那曹操果真有心加害,即便三弟在場,恐怕也是難以與某一同殺出。倒不如某獨自前往,假若真個為曹操所害,二位賢弟只管盡速離開許昌便是!」

    劉備說出這樣的話,關羽和張飛臉上都是現出了一片糾葛。

    可要關羽將鬍鬚剃了隨同劉備一起前去赴宴,他是寧願死也斷然不會答應的。

    對於鬍鬚,關羽已經是愛惜到了哪怕掉了一根也會好幾日吃不下飯的程度。

    曉得關羽如此,張飛方纔那句話也不過是與他廝鬧。

    沉默了片刻,張飛歎了一聲,對劉備說道:「眼下也是無有他法,若是扮作大哥侍從,必定為那曹賊一眼看破。為了大哥,某今日便做回女子!」

    話剛說完,張飛就向門外喊了一嗓子:「來人,給某弄身僕婦衣衫,記得要那種身形胖大的!」

    守在門外的兩個兵士,一直都在默默的聽著劉備等人說話。

    待張飛真個向他們喊了一嗓子,要他們弄套僕婦衣衫前來,那兩個兵士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這才飛快的跑出去,為張飛尋找僕婦衣衫去了。

    小半柱香之後,一件深藍底白色小碎花的僕婦衣衫便擺在了張飛的面前。

    那衣衫很是寬大,縱然張飛這樣的體格,將它套在身上恐怕也是不會覺著綁縛著身軀。

    雙手背在身後,繞著那件平鋪在矮桌上、已經是將整張桌子都給蓋住的僕婦衣衫,張飛嘴裡咕噥了一句:「這世間果真有如此壯大的女人!假若哪個瘦小男子娶了這女子,夫妻打架,女子怒將上來還不是一巴掌拍死了她的丈夫……」

    「三弟且試試這身衣衫,爾後將面頰鬍鬚剃去,否則僕婦生著鬍鬚,也是頗為不美!」張飛還在繞著那件女子衣衫轉圈,關羽在一旁說道:「還有髮式,也得弄成與僕婦一般無二,方可瞞過曹操。」

    很是有些鬱悶的瞪了關羽一眼,張飛沒再說話,彎下腰從矮桌上撿起了那件僕婦衣衫便套到了身上。

    衣衫套在身上,更讓張飛鬱悶的事情很快便發生了。

    只見那關羽在他將衣衫穿好之後,從鋪蓋上扯下單子,一把將單子撕成兩片,跨步走向張飛,二話不說就把那兩團單子往張飛的懷裡塞了進去。愕然的看著關羽將單子塞進他懷中,張飛正要詢問關羽作甚,關羽便對他說道:「哪有女子胸口如此平整?且如三弟這般胖大女子,更是胸前碩然!如此方才像些。」低頭看著胸前那兩團比尋常女子前胸大了數倍的所在,張飛瞪圓著眼睛,茫然的望著關羽,過了好一會才向關羽問了句:「二哥,可是日前來許昌的路上,某將你的春秋拿去出恭,你才如此對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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