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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10章 管將軍尚未起身 文 / 諱巖

    暖暖的晨曦鋪灑在屋內,劉辯睜開眼睛,扭頭朝身旁看了一眼。

    或許是倦乏極了,唐姬果真沒有起身,而是依偎在他的懷中,如同一隻小貓般蜷伏著。

    她的眼簾低垂著,呼吸很是均勻,嘴角還帶著一絲甜甜的笑容,一看便知還沉浸在甜美的睡夢中。

    輕輕幫唐姬撩起了額前的一縷秀髮,劉辯朝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額頭被劉辯親了一下,睡夢中的唐姬小眉頭微微皺了皺,嗯了一聲,卻並沒有睜開眼睛。

    輕手輕腳的將唐姬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挪開,劉辯坐了起來,朝門外輕聲喚了句:「來人。」

    聽得他的呼喚,一個侍女隨即走進內室,向他福了一福,等候著他的吩咐。

    「為本王更衣!」先是低頭朝身旁睡著的唐姬看了一眼,劉辯向那侍女小聲吩咐了一句。

    看出劉辯不欲吵醒唐姬,侍女輕低低的應了一聲,輕手輕腳的為劉辯取來了衣衫。

    許久以前,光著身子在侍女的伺候下更衣,劉辯還很是不習慣。

    如今在這時代已是生活了多年,劉辯也習慣了完全袒露著,讓侍女幫他把衣衫穿上。

    站起身,劉辯雙手平伸,任由侍女幫他穿著衣服。

    侍女服侍穿衣時,劉辯感覺到下面有些漲漲的,他低下頭,看到的是那個在唐姬身上忙活了一整夜的「小人物」,大清早的竟還是不消停,又做出了一副怒目橫對意欲尋個女子挑戰的態勢。

    幫著劉辯更衣,當侍女為劉辯勒起衣帶時,無意中柔嫩的小手竟是觸碰到了劉辯那暴怒的「小人物」。

    「小人物」被觸碰了一下,劉辯抬眼看了正服侍他更衣的侍女一下,只見那侍女低垂著頭,早已羞的連脖子根都紅了。

    若是劉辯此時一個把持不住,將她給強行佔有了,事後這侍女只有兩條路可走。()

    是從此被眾人排擠,難以在王府生存,另外一條則是劉辯開恩,給了她個相對低些的身份,也算是從僕役轉為了主子。

    幫劉辯穿著衣衫,侍女心內是如何念想,那是不得而知,可劉辯卻並不是那種把持不住的男人。

    見侍女幫他勒衣帶的動作比先前稍緩了一些,劉辯抬起手,朝她擺了擺,對她說道:「你且退下,本王自家更衣便可!」

    緊緊的抿著嘴唇,向劉辯福了一福,侍女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失落,輕輕應了一聲,退出了內室。

    穿得了衣衫,劉辯再次扭頭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唐姬,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跨步走出了唐姬的寢宮。

    出了唐姬寢宮,百無聊賴中,劉辯想起自從回到洛陽,就極少去找管青,也是該與她好生說說話兒了。

    確定了要去管青那裡,劉辯再不多做耽擱,逕直朝著管青和柳奴的住所走去。

    與劉辯談妥了兩百頭小象的買賣,彌捨並沒有把淘兒帶走,由於柳奴對那頭尚未成年的小像有著特別的偏愛,劉辯做了個決定,將淘兒交給柳奴照應。

    還沒到管青和柳奴的住處,遠遠的劉辯就聽到一陣小象的叫聲。

    伴著小象的叫聲,他還聽到柳奴銀鈴般的歡笑。

    自從淘兒來到王府,柳奴就再也沒有出過王府大門,整日伴著淘兒,好似外面的熱鬧街市陡然間對她再沒了吸引。

    笑聲能夠從寢宮後院傳出如此之遠,可見柳奴此時定是玩耍的十分開心。

    管青與柳奴的住所門外,立著兩名侍女,見劉辯走了過來,那兩名侍女趕忙向他福了一福行禮。

    朝兩個侍女點了下頭,劉辯腳步連頓都沒有頓上一下,逕直進了前廳。

    入了前廳,劉辯先是向四周環顧了一圈,見廳內無人,他才抬腳朝著寢宮的後園走去。

    柳奴既然正在逗弄著淘兒玩耍,在寢宮內幾乎與她形影不離的管青想來也應是就在她的身旁。

    穿過前廳,走上一條迴廊,劉辯沿著迴廊一直往前,沿途遇見了幾名伺候管青和柳奴的侍女。

    曉得柳奴是在後園,劉辯並沒有向那幾個侍女詢問管青與柳奴的下落,只是在侍女向他行禮之後,簡單的點了下頭,便快步朝前走去。

    走到迴廊盡頭,展現在劉辯眼前的,是一座並不算很大的花園。

    在王府後園之內,每座寢宮都有著這樣一座花園。

    花園內栽種著許多稀罕的草木,為保四季都有花兒盛開,小小的花園中,從迎春一直到臘梅,各個季節會綻放花朵的花兒都有栽種。

    此時正值夏季,花園內的水塘裡,一朵朵粉嘟嘟的蓮花開的正艷。

    盛開著蓮花的荷塘旁,柳奴正與淘兒戲耍著。

    或許是與柳奴已經廝混的熟了,淘兒並不懼怕她這位匈奴居次,正用長鼻子從荷塘內吸著水朝柳奴噴灑。

    渾身已是被淘兒用水噴灑了個透濕,柳奴一邊抬起手臂遮擋著淘兒向她噴來的水花,一邊「咯咯」的笑個不停,並沒有發現劉辯已經快要走到她的身旁。

    到了離柳奴只有六七步遠近的地方,劉辯雙手負於身後,默默的看著柳奴與淘兒玩耍。

    一旁伺候的侍女見劉辯進了園子,先是向劉辯行了一禮,正要開口提醒柳奴,劉辯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莫要打擾正玩在興頭上的柳奴。

    向四周環顧了一圈,沒有見著管青的身影,劉辯心內不免也覺著頗是有幾分蹊蹺。

    以往每次他來到這裡,管青和柳奴幾乎都是在一起戲耍,很少有柳奴獨自玩耍,而管青對她不聞不問的情況。

    「管將軍呢?」沒有看到管青,劉辯扭頭向一旁伺候的侍女小聲問了一句。

    微微躬著身子,低頭面朝劉辯,侍女輕聲應道:「回稟殿下,一大早居次便來到了此處,並未見管將軍來此。」

    心知侍女不一定曉得管青身在何處,劉辯這才向還在與淘兒玩耍的柳奴喊道:「居次,可有看見青兒?」

    正和淘兒玩的開心,聽到劉辯喚她,柳奴吃了一驚,連忙扭頭朝劉辯望了過來。

    柳奴剛剛扭頭,又用長鼻子吸了一管水的淘兒,恰好將這管水全噴到了她的腦袋上。

    先前與淘兒玩耍,柳奴雖是渾身被水淋透,卻也是用手遮擋著承受,並不算十分狼狽。

    這一下,她剛扭過頭,淘兒就朝她噴出了一鼻管的清水,頓時把她給澆的滿頭滿臉都是,情狀可是要比先前狼狽了許多。

    被噴了滿身的水,柳奴先是緊緊閉著眼睛,隨後抬手朝臉上抹了一把,待到把水抹去,她嘟起小嘴,伸手朝淘兒的長鼻子上拍了兩下,有些羞惱的嗔道:「壞淘兒!破淘兒!不許搗亂!」

    見柳奴與小象嬌嗔的模樣,劉辯不由笑著搖了搖頭,又向她追問了一句:「可有看見青兒?」

    「青兒姐姐應是起身了!」聽得劉辯再次向她問起管青,柳奴眨巴了兩下眼睛,很是不確定的答了一句。

    就在她話音剛落的那一瞬,一旁的淘兒又捲了一鼻子的水,兜頭朝她噴了過來。

    再次被淘兒噴了滿頭滿臉的水,又在劉辯面前狼狽了一次的柳奴跺了跺腳,轉過身,衝著淘兒一瞪眼,將小手高高揚起,像是威脅似得對淘兒說道:「再噴,再噴打你了啊!」

    她的話音剛落,完全不可能聽懂她說什麼的淘兒就又捲了一鼻子水噴向了她。

    「哈哈哈哈!」見柳奴連續幾次被淘兒弄的狼狽不堪,劉辯發出一陣哈哈的大笑,轉過身,雙手背在身後,上了迴廊慢悠悠的朝著前廳走去。

    看著劉辯離去的背影,自覺被他嘲笑了的柳奴小嘴高高的嘟著,待到劉辯走的遠了,她捏住淘兒的長鼻子,本想用力的扭一下,可就在要使勁的時候心又軟了,只是輕輕的捏了捏。

    沿著迴廊再次折回前廳,劉辯剛進入廳內,迎面便走過來了一個侍女。

    那侍女見了劉辯,趕忙向他行禮,侍女剛行罷禮,劉辯就向她問了句:「可有看見管將軍?」

    「將軍尚未起身!」雙手交疊於身前,侍女輕輕的應了一聲,竟是連看都沒敢多看劉辯一眼。

    得知管青沒有起身,劉辯心內的狐疑越發濃重,眉頭也不免蹙了起來。

    管青向來勤勉,除了好保持著農家特色的陶浣娘,在整個王府後園中,恐怕只有每日都要習練武藝的管青起身最早。

    平日裡勤勉的管青也會賴著不起,在對她再熟悉不過的劉辯看來,那幾乎是不太可能的。

    聽說管青尚未起身,劉辯朝那侍女擺了下手,跨步向著管青與柳奴安歇的內室走去。

    進入內室,劉辯一眼就看見了還躺在鋪蓋上的管青。

    夏日的夜晚很是燥熱,或許是為了睡的安穩些,也由於寢宮裡都是侍女並無男人,管青晚間睡覺的時候,根本沒有穿著衣衫。

    她的身上只搭著一塊薄薄的淺色麻布,由於背朝門口入睡,管青光潔的脊背有一多半都袒呈在劉辯的眼前。

    麻布能夠遮掩的區域很是有限,站在門口,劉辯甚至能清楚的看到管青纖細的腰部,和在麻布遮蓋下若隱若現的圓翹臀兒。「青兒!」見管青果真還躺著,劉辯微微蹙了蹙眉頭,跨步朝她走了過去,到了她的鋪蓋旁,輕輕的喚了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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