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02章 有些事身份擋不住 文 / 諱巖
背靠躺椅,翹著二郎腿,躺在湖邊,享受著從湖面上掠過的涼風帶來的絲絲涼意。(最穩定)
起先劉辯躺著的地方,只是王府後園的涼亭,後來他突發奇想,在這夏日之中,若是將椅子擺在湖邊,吹著潮濕的湖風,會不會更加愜意?於是便讓衛士將椅子搬到了湖邊。
碧波粼粼的湖面上,不時的躍起一條魚兒。由於距離甚遠,劉辯也不清楚躍出湖面的是什麼魚兒。
不過從魚兒喜歡跳上水面的特性來看,應該是一條鯉魚沒錯。
「殿下!」就在劉辯躺在躺椅上,享受著湖風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甜美的嗓音。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劉辯扭過頭,朝後看了一眼。出現在他眼前的,竟是這幾日幾乎每天都會來王府的貂蟬。
領著兩名侍女,貂蟬聘聘婷婷的朝劉辯走了過來。
她身上依然穿著那如同火焰一般亮麗的大紅羅裙,羅裙的裙擺寬大,長長的拖在身後,更是給她增添了幾許貴氣。
湖風輕拂,吹在貂蟬的身上,輕輕撩動著她那身絲綢長裙,將長裙領口也撩的左右搖晃。
長裙的領口本就偏低,再加上風兒不老實的撩撥,貂蟬那雙飽滿馥郁的雙峰若隱若現,更是要比完全袒護還多了幾分妖嬈。
「安陽公主!」見貂蟬朝他走了過來,劉辯坐起身,朝貂蟬微微一笑,向她問道:「今日為何未與昭姬研習琴藝?」
「方纔從蔡王妃那裡出來!」微微欠身,向劉辯福了一福,貂蟬嘴角稍稍上牽,唇兒如同新月般彎著,露出甜美的笑容,輕聲對劉辯說道:「正欲回府,得知殿下在湖邊,便來與殿下說說話兒。」
「本王已然下詔,讓溫候班師!」坐在椅子上,劉辯先是向貂蟬提及了一句呂布,隨後扭頭朝身後喊了一聲:「給安陽公主看坐。」
兩名隨身衛士應了一聲,轉身離去,沒過多會,也搬了張如劉辯身下那張椅子一樣的椅子,擺放在湖邊。
朝那張擺放在湖邊的椅子看了一眼,貂蟬並未推辭,而是緩步走到椅子旁,學著劉辯的樣兒,體態輕盈的坐了下去。
離湖邊越近,風兒月是吹的肆無忌憚。
在椅子上坐了,貂蟬並沒有將視線轉到劉辯身上,而是凝望著眼前一片碧波的湖面。
得知呂布即將班師返回洛陽,從貂蟬心底生起一絲困惑,她不曉得是不是該期盼呂布返回洛陽。
一旦呂布回到洛陽,她早就想對呂布說的那些話,究竟該不該說出口?
湖風撩動著貂蟬那如同烏墨般的秀髮,將她的發絛撩起,隨後又再次拋下。
烏墨般的情絲,在風的撩撥下輕輕抽打著貂蟬那如同白玉般細膩的臉頰,使得她渾身都透著一股蕭瑟的柔美。
羅裙的衣領,並未遮住貂蟬那白皙的頸子,在衣領遮掩下,若隱若現的頸子,散發著一股馥郁的芬芳,越發使得人看上一眼,就想要上前輕輕將她的衣領掀開,探查一番內裡的究竟。
由於貂蟬沒有面朝著劉辯,劉辯並未看到她表情裡帶著的那抹糾葛,更沒發現,望著湖面的時候,貂蟬的臉上甚至掠過了一絲困惑。
扭頭看著貂蟬在椅子上坐下,劉辯嘴角牽起一抹笑意,對貂蟬說道:「自從這逍遙椅做得,本王讓元直等人去坐,他們一個個都是各種推脫,倒是不如安陽公主來的大氣。」
「丈夫們顧忌禮儀,自是不肯落座!」聽得劉辯說話,貂蟬回頭朝他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倒是如本公主這般,只是個女兒身,便不用考究太多。」
貂蟬口中的丈夫,並不是後世女人稱配偶的那種解釋,而是漢末女子對男人尊稱的一種。
已經來到漢末數年的劉辯,自是曉得這種稱謂的區別。聽得貂蟬說出這樣一番將男人脾性剖析到淋漓盡致的話來,心底不由對貂蟬的見地多了幾分欣賞。
「殿下如何想起要做這逍遙椅?」坐在椅子上,貂蟬面帶甜美的笑容,美眸凝視著劉辯,柔聲對他說道:「這逍遙椅坐著,著實是舒服了許多。」
「不妨躺下試試。」回了貂蟬一個笑容,劉辯雙手枕在腦後,仰面躺下,深深的吸了口湖邊帶著潮濕的氣息,舒服的長吁了口氣,對貂蟬說道:「這樣躺著,要比坐著更加舒服。」
劉辯的話音才落,就聽得一旁貂蟬發出了「噗嗤」一聲輕笑。
聽得貂蟬發笑,劉辯扭過頭,滿臉困惑的看著她問道:「安陽公主因何發笑?」
貂蟬放下掩在檀口上的小手,眼睛笑的彎成了一彎月牙兒,話語中帶著些許嗔惱的對劉辯說道:「殿下怎生這樣?本公主雖是已然嫁人,卻終究是個女兒家。若在著光天化日之下,仰面躺著,又成何體統?」
被貂蟬嗔了一句,劉辯愣了愣,這才想起漢末時期的貴族女子,雖說對男女之事大多也並不是十分介意,卻不會像平民女子那樣穿著很隨意,便在街市上來回走動。至於在露天地裡四仰八叉的躺著,更是不太可能。
「呃!」心知話說的差了,劉辯有些尷尬的嘿嘿一笑,並沒再多說什麼,而是仰躺在躺椅上,視線又投向了湛藍的天空。
「殿下征討匈奴,歷經數月!」望向閃爍著粼粼碧波的湖面,貂蟬嘴角帶著一抹甜美的笑意,猶如自言自語一般輕聲說道:「本公主聽聞,蔡王妃曾為匈奴左賢王擒獲,殿下只領得八人,便潛入十萬匈奴軍之中,將蔡王妃從匈奴人手中救出,不曉得可是確有此事?」
「有!」貂蟬問及劉辯帶著王柳等人潛入匈奴軍營的事情,劉辯想也沒想,就應聲說道:「昭姬乃是本王的妻子,本王又如何肯讓她陷入匈奴之手!」
「本公主並非殿下妻子,殿下當日卻也是以身犯險,將本公主從董卓之手救出。」讓劉辯沒想到的是,貂蟬並沒有在蔡琰被擒的那件事上太過糾結,反倒是將話頭引到了當日在長安城內的事上。
聽著貂蟬說的話,劉辯再次沉默。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和貂蟬解釋,難道要告訴貂蟬,當日他只是一時衝動,不過是想讓利用貂蟬的愧疚心情稍稍好受一些,而且還有鄧展先行出手,才去救了她?
劉辯又沉默了,貂蟬輕歎了一聲,欠起身子站了起來,向劉辯福了一福,對劉辯說道:「殿下一旦遇見女子受苦,便會不由自主的心生憐憫。本公主這些日子思量許久,終是想通了這些。只是殿下定要曉得,一旦對女子出手相助,有些青睞卻是殿下以洛陽王的身份難以阻擋的。」
說完這番話,貂蟬向劉辯甜甜一笑,柔聲說道:「本公主告退,不叨擾殿下鑒湖光。」
貂蟬的一番話,直把劉辯給說的坐在那裡愣了好半天。
直到貂蟬引領兩名侍女走的遠了,劉辯還凝望著她的背影在默默發呆。
此時的長安街道上,那一排由官商抬到街市上的逍遙椅中,並排躺著十個身穿錦緞華服的漢子。
那十個漢子一個個面帶陶醉,舒服的享受著躺在椅子上的感覺。
「好!」最先決定試坐椅子的漢子,在坐了好一會椅子之後,讚了一聲,從椅子上坐起,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帶椅子來到街市的官商,向那官商問道:「這逍遙椅多少錢一張?」
「閣下莫非忘記,早先在下已然說過,逍遙椅只容鄉鄰試坐,卻不是拿出來貨賣的。」官商的回答,讓圍觀的人們很是詫異,人們還以為官商將這些椅子帶帶到街市上,為的就是貨賣,卻沒想到,那官商竟是一口回絕了華服漢子要買的請求。
「一弔錢!」官商的話剛說完,那華服漢子就豎起一根手指,向那官商報出了他願出的價格。
若是在兩千年後,街市上有這麼兩個人在演著強買不賣的戲,圍觀的人群或許還有些許的理智。
可在民智尚未完全開化,市場相對淳樸的漢末,這一幕卻是並沒有引起人們的警惕。
那漢子說出一弔錢,官商面帶微笑,對他說道:「著實是不賣的……」
「兩吊!」官商的話剛出口,那漢子就豎起了兩根手指,再次報出了個數字。
官商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只是嘴角的笑容卻比先前要燦爛了一些。
「五吊!」見官商沒有反應,那漢子皺了皺眉頭,又多豎起了三根手指,把價格太高了一倍還多。
這個價格顯然已是讓官商有些心動。可官商在略微遲疑之後,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對那漢子說道:「著實是不能賣的……」
「十吊,不能再多了!」這一次,漢子是將兩隻手全都張開,向那官商說道:「如此價格,想必可賣了……」
「好!」官商很的糾葛的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對那漢子說道:「閣下既是喜歡,某今日便擔下干係,賣一張於閣下。
那漢子要花十弔錢買一張椅子,圍觀的人群頓時一片嘩然。十弔錢,對於貴胄和商賈來說,或許真的算不上什麼,可對於尋常百姓人家來說,即便他們如今日子已經過的不錯,卻也是他們全家人一整年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