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心神恍惚，殘破潦倒 文 / 洛紫清潯
呼，慘了慘了，這次回去怎麼交代啊……」來不是)7暗夜樓樓使古羽，此時見水千兒僵硬著脖子點了點頭，立馬摀住了額頭，翻了個白眼，暗自嘀咕了起來。專業提供電子書下載.
雖然水千兒的身子已經可以動彈了，但是卻依舊沒有辦法說話，看來她這次是徹底成了一個啞巴了，還好陸嫣然的妹妹沒有砍斷她的手腳，不然的話，她就真的是徹底成為廢人了……
不過讓水千兒疑惑的是，為何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竟然會放過自己？這讓水千兒有些難以理解，她那麼想要幫她的姐姐，按照道理來說，是絕對不會留下任何可能洩露她秘密的人呀？難道是誰阻止了她？還是有什麼力量阻止了她下手？水千兒百思不得其解。
一路上皆是古羽在打點，一直沒有見到蕭絕城，這讓水千兒有些意外。不過，他現在已經是兩個城的城主了，而且剛接手域雪城，定是忙著安撫百姓呢，怎麼可能親自來接她？水千兒冷笑了兩聲，然而笑聲卻哽在喉嚨中，卡出了難聽的破碎音。
小白和小狼見水千兒如此，都來到她的懷中蹭了又蹭，圓圓的眼睛裡面出現了一絲擔憂、一絲懊惱，隨即便躺在了她的旁邊，像怕失去母親的孩子一般，各自緊緊抱住了她的一隻手臂。
在馬車上除了睡就是吃，幾乎從來沒有起過身，小白和小狼見水千兒不動，亦是靜靜地躺在她的身邊，不叫亦不鬧。
不知道蕭絕城看到她這副樣子是什麼樣的反應呢？呵呵，她竟然有些期待了……果是近墨黑，跟著蕭絕城久了，連她自己都有些bt了，又或是她本來就bt，只是平時沒有現？不過，管他呢，反正她就是很想看看蕭絕城的反應。
古羽一路照顧得很是周到，馬車駕得很穩，水千兒每天皆是迷迷糊糊，直到不知道第幾個日出來臨的時候，古羽才向水千兒報告說馬上就到域雪城了。
聽了古羽的話之後，水千兒竟然有些緊張，有些不安，在這個城中，她失去的東西太多，永遠也無法彌補……她一直在怪百里默然，怪蕭絕城，怪他們害死了流觴，殺害了程簫，謀害了莫言，可是其實最應該怪的難道不是自己麼？若是她不執著於報仇的話，恐怕就不會死這麼多人……可是這真的又應該怪她麼？
水千兒頭腦中突然出現了兩個聲音：
一個聲音說道：「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的話，流觴就不會死，程簫不會死，莫言也不會死，那些死在程莊的人都是被你害的！」
另一個聲音接著說道：「不。不是我。那是百里默然蓄謀已久地。即使沒有我。他們也會被殺死。只不過也許方式不同罷了。」
「別傻了。分明就是你。若不是你。流觴怎麼可能出現在那裡？若不是因為你。程簫也不可能被季英打敗……」
「啊……啊……啊」水千兒被兩個聲音折磨得幾乎瘋狂。抱著頭使勁搖晃。希望能夠晃掉那些恐怖地聲音。搖碎那些染滿鮮血、堆滿殘肢斷臂地恐怖畫面。她想要大吼。然後喊出地不過只是粗噶難聽地破碎呻吟。
「夫人。您怎麼了？」快到城門之時。古羽終於現了水千兒地不對勁。掀開簾子一看才現水千兒脖子上都是冷汗。瞪大了烏黑地雙眸。卻兩眼無神。
聽見古羽地聲音。水千兒地思緒才被拉回了現實。毫無焦距地眼神逐漸集中到了古羽地臉上。見到他安慰性地笑之時。這才漸漸平靜下來。輕輕擦了擦汗。隨即衝著古羽扯出了一個淡淡地僵硬笑容。起身坐了起來。稍微掀開了簾子。從縫隙遙遙望向了城門地方向。頓時朱漆銅環地巨大城門便闖進了眼中。
突然。朱紅地大門幻化成了洶湧地血河。載滿了殘肢斷臂。捲著紅雲血霧。帶著令人作嘔地腥臭。翻滾著向水千兒衝了過來……
「啊……」水千兒撫上了胸口，緊緊閉上眼睛，僵硬著放下了簾子，待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之後才睜開眼睛。
不一會兒，他們便進了域雪城，此時已近年關，大街上亦是一片祥和喜氣，似乎那場血流成河的災難從來沒有生過。
看來蕭絕城做得很好，竟然這麼短短幾日便讓百姓安心下來。
由於人多，馬車走得很慢，水千兒不禁想起了上次從域雪城回水落城，她滿身是泥被當成妖怪的事情，嘴角淺淺勾起，卻似是觸動了僵硬的臉部，牽扯出了一陣疼痛，不禁用手摸了摸纏著厚厚紗布的臉頰，或許這個樣子出去又會被認成妖怪了吧？
「夫人，到了。」古羽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頂白紗斗笠遞給了水千兒，待她帶好之後才掀開簾子，遞上了自己的胳膊，在馬車下恭敬的迎她下車。
水千兒抬眼看了看，竟然還是風戀客棧。難道蕭絕城還住在客棧？對了，他已經將城主府燒燬了，應該是不能住人了……真
資源……
不一會兒，水千兒便被安排在了蕭絕城的隔壁。
「叩叩叩……」正當她打算洗個澡，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之時，卻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了幾聲雜亂的敲門聲，聽起來似乎很急切，也很無力。
水千兒沒辦法開口，倒是小白和小狼看了水千兒一眼，似是詢問她要不要開門，見水千兒點了點頭之後，這才一隻狼叼了一隻門腳，拉著兩扇門使勁往後退，替來開了門。
「千兒？」來人竟是蕭絕城，此時正氣喘吁吁的伏在門上，一手輕輕撫上胸口，一手撐住了身體，兩道似聚光燈一般的眼光直直打在了水千兒的身上，帶著思念、疑惑、憤怒與疼惜。
水千兒並不開口，只是皺著眉頭盯著只披了件單衣，上半身裹滿了白色紗布的蕭絕城，心下頓時疑惑了起來：蕭絕城怎麼會受傷？難道說，真相真的如自己猜測的那樣，那個被百里默然刺穿胸膛的人真的是蕭絕城？若是如此，那麼莫言便是沒事兒了？然而，流觴又是被誰所殺呢？她明明看見的是蕭絕城提劍將流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一切都是百里默然設計好的？可是……
「千兒……都是為夫一時粗心，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這麼大的苦……今後便沒有人能再傷害你了，無論是誰都不行……為夫不會讓別人再傷害你了……」蕭絕城打斷了水千兒的思緒，緩緩挪動著身體，右手摀住了嘴巴，輕輕咳嗽了兩聲，踉蹌了一下，一步步向水千兒走來。
水千兒瞪著他，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卻根本沒有辦法問出口，只得坐回了床邊，靜靜的看著他。
平時一瞬間的路程，此時卻成了穿洋越海般的艱辛，蕭絕城額際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凝在了長滿青色胡茬的下巴，一晃一滴，一晃一滴。
水千兒閉上了眼睛，並不去看他，怕自己看到了這樣憔悴虛弱的蕭絕城會忍不住散出那些無聊的同情分子。她想過迎接她的是蕭絕城的嘲諷，是他的甜言蜜語，是他的憤怒擔憂……可是她卻沒想到，迎接她的竟然是他孱弱的身體……
「千兒，我馬上就能走到你的身邊，等我……」蕭絕城說話依舊很吃力，這次他受的傷比起上次流觴給他留下的還要重。
「千兒！！！」正當水千兒忍不住想要睜開眼睛之時，莫言和莫老頭便瞬間衝了進來。
「蕭城主，不是吩咐你不能下地的麼？怎麼倒是自己跑出來了？你知不知道現在自己有多危險，到底要不要命了？！傷口才剛剛開始癒合，若是再次裂開的話，恐怕連性命都難保！」莫言跑到一半突然在蕭絕城的身邊停了下來，原本熱情的雙眸頓時轉為嚴厲。
水千兒有一瞬的震驚，沒想到他真的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可是為何他竟是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若是他就這麼簡單的死去，她還怎麼報仇啊？！
水千兒沒法兒開口，只得狠狠的瞪著蕭絕城，眼神冰冷而決絕，瞬間阻止了他的腳步。
「呵呵……我就知道千兒最關心的還是為夫……千兒放心，為夫不會有事的，你看上次受傷不也很快便沒事了麼？這次莫神醫和莫言都在，為夫一定也會好好的。」蕭絕城頓了一頓，隨即揚起了嘴角，不羈地挑了挑眉，依舊自戀而臭屁，只是他微皺的眉峰以及微瞇的雙眸卻顯示了他此時的痛苦。
若是水千兒能夠說話的話，恐怕早已經將蕭絕城罵了個狗血淋頭，只可惜她現在沒有辦法再開口，只得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即轉過了臉，不再看他。
「莫神醫，快幫千兒看看。千兒好像不能說話了，還有幫她看看她的臉……咳咳……」蕭絕城眉頭皺得更緊了，臉色由剛才的紅潤轉為青灰，身子晃悠了兩下，幸虧莫言將他扶住，這才沒有倒下去。
「難怪我突然覺得丫頭靜了，原來是因為說不話呀？嘿嘿……剛開始看到丫頭的頭，我還以為是哪個地方的流行裝束呢……沒想到是受傷了啊……嘿嘿……丫頭，不能說話的滋味兒怎麼樣啊？看你以後還怎麼和老頭我頂嘴！嘿嘿……」莫老頭果然還是那個莫老頭，那老頑童的個性還是一點沒有改變，水千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隨即假裝深沉的搖了搖頭，輕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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