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喜慶如昔,朱顏卻改 文 / 洛紫清潯
出了客棧,南宮秦早已經準備了一頂極盡華美的軟轎,四個人身體壯碩的轎夫已然等候多時。
水千兒斜了蕭絕城一眼,卻見他伸出手來,風度翩翩的行了個禮,溫和的笑道:「娘子請!」
若非水千兒早已經明白眼前這人的為人,必要墜入這惑人的溫柔陷阱中去,饒是如此,在見到幽深的雙眸時,心仍是止不住一動。水千兒只好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作勢恨恨的踏上了轎子。
上了轎,蕭絕城一路仍是體貼,只是手腳卻是不老實。原本轎中地方不大,水千兒沒處可躲,又恐轎外之人聽出動靜面上不妥,只是隱忍著他的挑逗,壓抑的呻吟總是時不時溢出櫻唇。
「你夠了……」水千兒想要撥開蕭絕城搭在她腰際的手,卻總是被他躲過。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恍若靈蛇一般,總是能夠滑出她的手腕,轉而化為絲線將她層層纏繞,隔著衣料,在她的腰際和背脊點燃一簇簇火花。
「什麼夠了?為夫並未做何事啊……」蕭絕城故作疑惑的緊盯著水千兒,一臉無辜,除卻眼底一閃而逝的促狹以及深不見底的**之色。
拿開……」水千兒壓低了聲音,嗓音絲絲繞繞,牽引著蕭絕城隱忍數月的**之火。
蕭絕城眸色一暗,猿臂一便將水千兒攬進懷中。另一隻手趁勢覆上了兩座挺立地玉峰,隔著衣料揉捏了起來。
鬆手……」仰躺在蕭絕城的懷中的水千兒忍不住嚶嚀出聲,多日不曾近男色的身子頓時異常敏感,只一碰便如觸電般全身一陣顫抖,壓抑的**如潮水般噴湧而出,終是慾念戰勝了理智。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享受著他修長的手指帶給她地歡愉。有如枯碟地長睫微微顫動著,似要振翅而飛。
「主人,程莊已到,還請移步。」正當蕭絕城俯身攫上水千兒粉嫩紅唇的那一刻,南宮秦的不大但清朗的聲音刺入兩人耳內。
水千兒的理智從慾海中浮出了水面,瞬間睜開了雙眸。一把推開了伏在她身上的蕭絕城,臉頰染上了無盡地美色。令人不禁心旌蕩漾。
蕭絕城斜勾唇角,劍眉微挑,在水千兒唇畔淺淺印上一吻,吐出一口如檀如麝的熱氣,輕啟薄唇:「晚上我們繼續……」
「你倒是試試看。」水千兒一發狠,狠狠擰了下他地胳膊。卻發現他的胳膊硬如銅鐵,根本擰不動,只得抑鬱道。「原來不止心是鐵的。」
蕭絕城攬著水千兒的柔軟纖細的腰肢,面上是與她有說有笑。極盡恩愛。水千兒舊將賢妻的戲份拿捏地很好,假裝被蕭絕城的話逗得嬌笑連連,引來了一大堆人的眼球。
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參加過兩人地婚宴的,此時見到兩人恩愛如初,皆是滿眼地艷羨,一時間風頭竟蓋過了一身喜服的新郎程簫。
此時程簫正在招呼眾人落座,見水千兒笑意盈盈,蓮步款款,嬌羞的倚在蕭絕城的懷中,心下竟湧出了一股無名怒火,原就面無表情的面孔,此時愈加鐵青而僵硬,直到季英發現他的失神,低聲喚時才清醒過來。
「原來是蕭城主和蕭夫人大駕光臨,這邊請。」季英見程簫臉色不大正常,只能上前一步,代為迎接到。
程簫這才強壓著怒意,邁步向前,聲音冰冷的說道:「歡迎兩位參加在下的婚禮,蕭城主和蕭夫人能來,真是在下的榮幸。」
「程門主客氣了,蕭某還要多謝程門主前幾日對內人的照顧。」蕭絕城語氣不溫不火,然而畫中的挑釁意味兒卻甚濃。
程簫身子僵了一下,臉上有些掛不住,只得訕訕說道:「在下只是將蕭夫人誤認為內人,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才蕭城主和蕭夫人見諒才是。」
「程門主嚴重了。今日是程門主與嫣然姑娘的大婚之日,蕭某與內人在此先恭喜兩能夠永結同心,白頭偕老。」蕭絕城瞥了一眼身側面色不佳的水千兒,無意於與他再做糾纏,道了喜之後便擁著她離開了。
季英將兩人迎進了內堂的貴賓席後,才退了出來。
程簫望向水千兒的眸子不自覺的哀傷了起來,心底亦是一陣痙攣,彷彿被人剜去了心一般。
前些日子程簫的話還字字清晰,只是沒想到才過了五天,他便已經要與他人大婚了。水千兒在心底冷笑,男人果然是種心口不一的動物,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做出種種令人不齒的行為來,虧她還被他感動,對於不能回應他的深情感到內疚不堪。
「千兒,是不是坐在轎中久了不舒服,看你臉色差得……要不要找個房間休息一番,為夫替你按摩按摩?」蕭絕城握在水千兒腰上的手緊了緊,將臉湊至她的耳畔,溫熱的氣息撲在了脖子上,令她不禁一顫。
「不用了,我很好。」水千兒輕聲說道,不由回想起剛才在轎中的情景,迎著蕭絕城灼熱的目光,臉色驀地一熱,只得尷尬的將頭垂了下來。
水千兒想起自己剛才的情動,又憶起了自己對流觴的承諾,頓時心下一陣懊惱,暗恨自己定力不夠,竟然差點就違背了自己的諾言。她本是來報仇的,不是來談情說愛的,應過流觴今後只是他一個人的水千兒。
程莊內到處洋溢這喜氣,地面上鋪出了一條長長大紅地毯,直從大門口延伸至芳霏苑內,也就是兩人的新房。
整個程莊擠滿了各式各樣的人群,好在水千兒他們是在內室,不然估計已經被擠得大汗淋漓了。然而莊中雖是熱鬧非凡,許是她早已有消息今天必不是個平凡之日,在水千兒看來確實處處透露著詭異,就連上菜的小廝都透露著異常。
正當水千兒出神之際,百里默然也進了房間,見到蕭絕城和水千兒,便邁步來到了他們的面前,衝著兩人溫和的笑道:「絕城、千兒,好久不見了,怎的來了域雪城也不來看看我?」
「百里大哥,我可是很想來見你的,可就是有些人不讓我出門啊……」水千兒白了蕭絕城一眼,不滿的嘟著嘴,在百里默然面前,她總是感覺很舒服。他就像她的哥哥一眼,讓她倍感親切。
「百里城主休要聽她胡言亂語,我看她呀就是野慣了,在房間裡真是一天也呆不住。」蕭絕城佔有性的攔住了水千兒的纖腰,狹長的雙眸中是濃濃的寵溺。
「你說我野?!你有見過如此溫婉、如此賢淑、如此溫柔的野姑娘麼?!」水千兒聽得蕭絕城如此誹謗自己,立時去咬他兩口。
百里默然眼底閃過了一絲冷意,卻瞬間淹沒在了笑意中,聲音依舊如三月春風拂面而來:「千兒本是自由慣了,那也正是她率真的地方
「那也是,這才是我喜歡的千兒嘛」蕭絕城的語氣曖昧,趁水千兒不注意,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了一吻。
水千兒原本氣得臉有些微紅,此時再加上蕭絕城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臉早已紅透了,只得不滿的低聲警告道:「你若是再敢輕薄我,可別怪我喊非禮!」
「那你倒是喊喊試試。你本就是我娘子,難道還有誰不許別人夫妻之間親密不成?」蕭絕城眼神戲謔的望著水千兒嫣紅的面頰,忍不住又印上了一個淺吻,根本就把旁邊的百里默然以及其他人拋在了腦後。
「你可是一城之主,周圍可是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你可不要太得寸進尺了,我現在不拂你意是顧及你的臉面,若是連你自己都不要,那我也不用再給你了。」水千兒正色道,瞥了一眼臉色有些難看的百里默然,不悅的拍開了他的狼爪。
「絕城,你們若是要親熱,還請到無人的房間中,這裡皆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們這樣恐是有些不妥。你看千兒的臉都紅成什麼樣子了?」百里默然心中早燃起了火焰,在接受到水千兒求救的眼神之後便再也忍不住了,只是聲音依舊清澈柔和,不帶半點怒意。
「實在是娘子你太誘人了,為夫情不自禁就……」
「少來這一套……」水千兒白了他一眼,紅著臉嘟著唇轉過了身子,納悶的問道:「到底何事才開始拜堂啊?」
「別急,應該快了。」百里默然溫柔的望著水千兒,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情意,蕭絕城看來只覺妒火直湧,卻礙於他並未有何過分之舉,只得假裝不知。
話音剛落,便聽得一陣嗩吶、喇叭的聲音,喧鬧而喜慶。門外,程簫正攙扶著一身紅衣的陸嫣然,緩緩進了廳堂。
水千兒精神有些恍惚,不禁想起了自己與程簫成親的場景,同樣的音樂,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新郎,然而新娘卻不再是她,心內是止不住的酸澀。
命運輪迴,一切都只是宿命,只是那個主角已經換做他人……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