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惜別水月，入住蕭府 文 / 洛紫清潯

    等淨雲師太出去以後，水千兒就獨自琢磨了起來

    水千兒覺得淨雲師太這句話聽起來確實很簡單，但是琢磨起來卻又深不可測。水千兒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師傅居然會提到自己的姻緣，難道連水千兒要去勾搭程簫的事情，她也知道了？那這樣的話，那自己的身世，她肯定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水千兒不得不更佩服起淨雲師太來。

    也不知道蕭絕城怎麼樣了，水千兒有點擔心，要是被他發現是她做的手腳，到城主府的時候他會怎麼樣對付自己呢？水千兒一直不覺得蕭絕城是個心胸寬廣的人。不過現在自己還有利用價值，應該不會太慘，水千兒想到。

    這一天水千兒過得是如坐針氈，坐臥不安，怕把大家嚇到，也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水千兒連房門都不敢踏出半步，一直呆在房間裡面，慢慢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總算是熬到了晚上，水千兒隨便梳洗了一下，晚飯也沒有吃就躺床上去了。一夜無眠，直到凌晨才在恍惚中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水千兒還沒有起床，就被敲門的聲音吵醒了，水千兒掀開被子，套了件外套就睡眼惺忪地開門去了。

    「師傅，這麼早什麼事情啊？」水千兒還在迷糊當中，忘了今天就要去城主府的事情了。

    「唉，明空啊，快快梳洗吧，蕭施主派來接你的人已經到了。」聽到這裡，水千兒彷彿被人用涼水潑了一般，突然驚醒：是了，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水千兒眉頭緊皺，現在說不去那是不可能的了，何況水千兒這模樣，到哪裡都不安全，未然莊大多幾乎就是男人的天下，水千兒再怎麼扮男裝，估計也是遮不住身上的風華了，況且自己還有任務在身。如今能夠到城主府那是最好不過了，至少，蕭絕城對自己是沒有什麼興趣的。

    「師傅，我想知道，我下山了之後，別人看到的還會是鏡子裡面這個樣子嗎？」水千兒想離開了水月庵，靈玉的能量應該就會弱一些的，應該也就不會讓別人產生幻象了吧？

    「我想應該不會了，這力量雖然強，但是沒有外力的情況下，應該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不過這力量對你的改變會一直進行著，只是速度教慢而已。早晚你會成為鏡子裡面的樣子的。」淨雲師太皺著眉頭道。水千兒心道，只要不會突然變樣子就好了。

    「師傅，那您到外面幫我說一聲，說我馬上就到。」水千兒垂下了頭，神情黯淡地說到。

    「好。」淨雲師太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走了。

    水千兒梳洗了之後，褪去了平日的袍子，換上了一件平常百姓的粗布衣服。想起這一路上或許容貌會有些變化，這樣出去的話，恐怕有些不妥。於是找了塊白紗，找了頂斗笠罩了，這樣即使容貌有變化也不會有人看出來了。

    水千兒就這樣提著一個大包袱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其實儘管水千兒用紗罩了臉，但是從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出世絕塵的氣質卻是遮不住的，所以城主府的侍衛看到水千兒的時候還是楞了半晌，美女他們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像水千兒這樣的未見其顏，卻已經可以感覺到她的絕世容顏的女子，他們確實從未見過。

    「師傅，我走了，以後你一定要保重啊……」水千兒感覺鼻子酸酸的，已經聽出鼻音來了。

    「明空，以後全靠你自己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離別也是必然的，明空只要想開些就好了。」淨雲師太儘管已經是得道的高人了，但是面對離別，仍然顯得有些許落寞。

    「師傅……」水千兒撲進了淨雲師太的懷裡，不捨之情通過一聲令人心痛的「師傅」傳達得淋漓盡致。

    「明空，自己好自為知吧……唉……」淨雲師太輕輕拍著水千兒的頭，聲音也是有些哽咽，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師妹（師姐），以後要好好保重啊……」水千兒的極為師姐也都傷心得落下了眼淚，平日裡雖然都是各自清修，但是都在心裡大家早已經是好姐妹了，看到這個分別的情景，心裡亦不是滋味。

    「大師姐，二師姐，四師妹……以後師傅就靠你們來照顧了，大家都要好好保重，明空走了！」水千兒從淨雲師太的懷裡出來後，與幾個師姐妹依依惜別。

    水千兒不想讓大家更悲傷，道完別以後就直接走向了來接水千兒的轎子裡，頭也沒有回。幾個師姐妹都在庵堂裡傷心地望著水千兒的背影，看著水千兒落寞的背影融入在清晨明媚的朝陽中，是那樣的不和諧，卻更是讓人心痛。

    水千兒上了轎以後，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各位大哥，我們走吧……」

    好想再看她們一眼，水千兒只能將簾子稍微撥開一點，從簾縫中去看。淚水模糊了雙眼，直到最後再也看不清楚，原本應該美妙的清晨，被離別渲染成了悲傷。

    今天，水月庵裡沒有早課……

    一路顛簸，水千兒悲傷過後，就考慮起了自己的未來。不知道為什麼蕭絕城要先讓自己去城主府，合約上並沒有這個條款的。或許只是要自己去商量一些事情吧，水千兒猜測著，不過水千兒又覺得蕭絕城應該早就想好了，應該不怎麼需要自己來操心，讓自己去城主府，應該只是為了配合他的行動吧？

    水千兒還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就聽見侍衛喊道：「李姑娘，城主府到了，請下轎吧。蕭管家已經到門口來接您了。」

    看來蕭絕城還是守信用的，沒有說出水千兒的真是姓名。在丐幫的時候，水千兒一直是用的「李千」這個名字的。

    水千兒下了轎子，就看見一個山羊鬍子的老頭在門口等著水千兒了，精瘦精瘦的，顯得很是精明狡猾，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水千兒心中暗道。

    那幾個侍衛此時見到水千兒卻是有些詫異了，雖然看起來還是能感覺到眼前的女子很美麗，但是與剛才在山上見到的時候相差甚遠，沒有了光彩奪目的感覺，都暗自疑惑著，以為是水月庵太過神奇的緣故，故此以後的談話中倒是經常宣傳水月庵，使得水月庵的香火比以前更旺盛了，這是題外話。

    「李姑娘這邊請，城主這兩天身體不適，特命小的前來給李姑娘帶路。」山羊鬍子的管家說到。

    「蕭管家人先請。」水千兒也說道。

    「李姑娘不認識路，小的就僭越了。」蕭管家說完就在前面帶路，示意水千兒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