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78章 畫皮無悔之終究慈母 文 / 明九九
「他那般用心良苦,定然所圖甚多,而且不知為何,那個人身上的妖力波動,我總有些熟悉的感覺。」我一邊說著話試圖引誘敵方露出破綻,一邊慢慢拉著鄭吉走向殿外,順手為我和他都套上了防護結界。
看懂了我的眼神立即明白了我的意圖的鄭吉忍不住微微一笑,閒閒地開口繼續敘述道:「他似乎自稱司徒,不知道在狐族的典籍裡找不找的這個名字呢?」
在提到司徒這個名字的時候,躲在暗處的人似乎心神一動,幾乎立刻顯出了身形,儘管他極力維持著隱匿結界,但是透露出來的氣息還是瞬間洩露了他的位置。
我立刻扔出喚雷符砸在殿門口,隨著一聲驚叫顯露出身形的正是安頓我之後便匆匆離開的青夫人。看著她艷麗嫵媚的臉上難得露出的蒼白與驚惶,見我和鄭吉擁在一起,兩人都是似笑非笑的模樣卻沒有發怒,反而有些飄忽地開口問道:「小唯,你說的司徒……」
我聞言輕笑了一聲,帶著讚賞意味地瞟了一眼鄭吉,看得他眸色愈深,緊了緊抓住我的手才柔聲答道:「噢,那是不久前偷襲過我們的一個棘手人物,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是問題了……」
青夫人聽懂了我語氣中的鬆快之意,臉色猝然一白,幾乎下意識地便帶著複雜地瞪了鄭吉一眼,語氣中帶著不敢置信,斷斷續續地質問道:「你們……你們究竟對他做了什麼?」
「還能做什麼呢?」我一派天真地抬頭朝她投去一抹帶著深意的笑容,輕聲回答:「他既然敢對我的丈夫下手,自然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小唯!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青夫人眼眶一紅,語氣中帶著哽咽和一絲悲痛,幾乎落下淚來,「他是娘的師兄啊……你怎麼能……」
青夫人的話語中明顯帶著一股指責的意味,我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先不說我從未聽你說起過他,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知道他與你的關係,我也不會手軟。()」
女人凌厲的眉眼突然間怔忡了一番,臉上略帶窘意,看著我的眼中仍舊帶著一絲怨氣。
鄭吉見青夫人這般作態,這時才分出了一絲注意力在她身上,皺著眉瞟了一眼兀自在哀歎故人已逝的青夫人,淡淡地說道:「那人心術不正,心思歹毒,死了也是應該。」
說著,他不管青夫人猛然間聚在他身上的怨恨目光和神情中掠過的不敢置信,伸手將我護在身後,隔絕了青夫人淬著怨毒的眼光,淡笑著說道:「我離開暗牢的時候,他還沒死。」
不顧青夫人神情中漏出的一抹喜悅,隨即便打斷了她的幻想,「但是現在……估計已經嚥了氣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抬眸看了看天邊的顏色,輕輕地頷了頷首,一點都沒有在乎青夫人臉上越發明顯的恨意,反而微微漾出了一抹笑容。
就在青夫人眼神一暗,似乎剛想出手教訓一下我身邊這個大放厥詞、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的「人類」的時候,她的手雖抬了起來卻立即被一股無名的力量所束縛住了。
青夫人略帶驚愕地回頭,我和鄭吉卻早已在青夫人現身的時候發現了還有另外一人躲在不知何處,伺機窺探,只是神情冷然地看著她的後方。
「青兒,你這是做什麼?」身著白衣、氣質沉穩的中年男人見自己的存在已經暴露,皺著眉輕聲詢問道,得不到青夫人的回答,隨即便將目光投注到了我的身上。
他的眼神帶著深深的厭惡和嫌棄,彷彿我是什麼骯髒得他幾乎不想多看一眼的東西一般。
白衣男人的眼神讓我身邊的男人面色陡然間晦暗,眼神一凜,幾乎即刻就想拔劍而起,好在我一直伸手揪著他的衣袖,才沒讓他直接爆發。
鄭吉如今的道行我也無法看透,但是通過了之前的事情好歹我也知道他是個表面溫柔和善的人間凶獸,若是失了分寸一不小心弄死了青夫人的丈夫,我豈不是罪過大了。
就算這胡笙就是把小唯押進寒冰地獄的罪魁禍首之一,也罪不至此。
我想息事寧人,卻耐不住他人不識好歹,「逆狐小唯!你為何不在寒冰地獄乖乖服刑。」說著胡笙的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你究竟使了什麼手段逃出去的?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胡笙的語氣雖然嚴肅但是面上卻是一片茫然,似乎有些搞不清楚這殿中的狀況。
注意到他始終充斥著厭惡和失望的眼神,我不怒反笑,語氣雖然萬分柔和面上也是一片笑容但說的話卻一點都沒想給胡笙留下面子:「我怎麼來的,你管不著。我想要走,你自然也攔不住。」
「你!」胡笙聞言粗眉一豎,幾乎怒髮衝冠,「好一個我管不著,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的本事!」說著他伸手似乎就想放出法咒招來族人們,卻被在一旁的青夫人抓住了手。
看見青夫人雖然還帶著淚痕但卻極力對我使著眼色讓我快些離開,一邊語氣慌張地對著胡笙喊道:「笙哥!別!你不能傷害小唯!」
面對著結髮妻子臨陣前的倒戈,胡笙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妨礙不了他心中升起的怒意,他忍不住沉聲呵斥道:「青兒!你這是幹什麼!快放開我,我要把這逆狐捉拿歸案,讓她回到自己該回去的地方。」
「不!小唯怎麼能再去那裡……她已經受了夠多的罪了……」青夫人雖然眼中仍舊含著一兩分怨艾,卻還是拼盡全力阻止著胡笙。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嘈雜,似乎是其他狐族之人注意到了這裡的混亂,前來查看了。
我深深看了一眼青夫人,雖然將她一個丟下收拾這堆爛攤子有些愧疚,但是想到那一大堆族人,我還是以最快速度扯著鄭吉騎上雲麓逃之夭夭。
狐族的陣法雖厲害,但是對可以看破幻境的雲麓來說並不是問題,那些狐族之人雖然有真本事的沒幾個,但是古話說的好,蟻多咬死象。
我伸手將之前順到的玉瓶打開,盯著鄭吉灼灼的目光倒出靈丹塞進他的口中,看到他神情中流露出的一絲喜意,不由得心中一鬆。
「……雖然青夫人並不能算我真正的母親,但是某種意義上,你也算是上過門了。」說起母親這一茬的時候,我不免心中一暗,但仍然強打精神帶著調笑意味地問道:「如今也見過了岳母,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啊?」
鄭吉原先摟著我專注著將寒風隔在結界之外,聽見了我的話,神色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正中下懷的意味,眉眼彎彎,「回去之後,立即成婚。」
被他語氣中的急切嚇了一跳,我心中驟然一緊,有些結巴地回到:「東西……東西不是還沒準備好嗎?我……我怎麼嫁人啊?」
他看著我,眸光始終沉靜,帶著一種看透一切的笑意,湊到我的耳邊柔聲說道:「那些身外之物,你我都不會在意的,不是嗎?」
他的語調隨即轉向深沉,話語中帶著某種不明的情緒,「我已經等不及了,若是再不快點大婚,你又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傢伙劫走了,我該怎麼辦?」
他說著說著,面上竟然流露出了一絲委屈,狹長的鳳眸微微一瞇,滿滿都是可憐的意味。
面對這幅樣子的鄭吉,我還能說什麼呢?歎了口氣,便輕輕點了點頭,隨即臉龐略帶熱意地低下了頭。
身後的男人看見我的反應,唇邊不由得溢出一抹輕笑,緊緊摟著我,便飛速向萬古飛去。
回到了萬古皇宮,鄭吉便迫不及待地向眾人宣佈明日即刻大婚的消息,留下我一個人面對著眾多眼睛發綠的侍女們,就施施然地離開了後宮。
我只能無奈地接受了這堆侍女們對我突然失蹤的極大怨念和深重哀怨,輕聲安撫了了好久,試了摸約十幾套衣飾她們才放我休息。
在眾人離開之後,彩雀帶著一臉欣喜地飛進了我的寢殿,看著她滿滿都是促狹的眼眸,我不由得嗔怒地剜了她一眼。
注意到這姑娘喜悅之後略帶著落寞的眼神,我只能輕聲安撫了幾句,邀她明日一定要來我與鄭吉的婚禮。然後便故作淡定地問道:「我想這時間也夠久了,現在你能告訴我,你對龐朗究竟是什麼感覺了嗎?你確定你可以成功忘掉他繼續修煉嗎?」
彩雀大約是沒想到我會突然提起這一茬,神情猛然一怔,隨即眉目間便盈上一絲哀婉,顯得楚楚動人,她沉吟了片刻,便低聲開口:「姐姐,我仍然不知道我對他究竟又多喜歡……我以為自己可以繼續以前一樣的生活,可是為什麼,再也找不到從前的感覺了呢?」
我伸手將她攬進懷中,輕笑了一聲,「我覺得你對他的喜歡,已經不僅僅只是喜歡了吧。」看著彩雀似懂非懂的眼眸,我挑了挑眉,低聲提議道:「不過姐姐幫你把他綁架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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