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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75章 畫皮無悔之半妖之謎 文 / 明九九

    鄭吉沒有理會大王后的哭喊聲,拉著我匆匆走出了地牢,在踏出牢門的一瞬間他便吐出了一口黑血,幾乎歪倒在我身上。

    其實之前看他抓住了那偷襲者卻又沒有當場格殺,反而一言不發地將他囚禁起來我就知道他應該是受了傷沒有餘力斬殺他,才在無奈之下臨時做出了決定暫時放過他。

    套著隱身結界,我小心翼翼地將他攙扶回了王宮,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進來打擾,才把他輕輕放在床榻之上,剛想運用靈力為他治傷,卻被緩緩睜開眼睛的男人一把抓住。

    鄭吉的臉色中泛起了一絲詭異的死灰色,他淺笑著對我搖了搖頭,有些吃力地吐出了話語:「別……輸送靈力過來,你的身體……不能失去平衡。」他蒼白的臉上始終一片淡然鎮定之色,只有看著我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焦急之意,努力地抬了抬手似乎想阻止我的動作。

    可是他額頭緩緩滑落的汗滴卻出賣了他的現狀,注意到他黑眸中隱約閃過的一絲痛意,我不由得心下一慌,能讓那個在病魔纏身了那麼久的時間裡,始終沒有喊過一聲痛的男人露出這樣的表情,那個偷襲者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才能這般折磨於他!

    這樣想著,我忍不住心中湧起一陣恨意,那個人最好熬不住已經死掉了,不然我必定讓他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伸手握住鄭吉的手,見他一臉倔強似乎想要自己撐過去的樣子,我不由得神色一黯,抓過他的手二話不說就將靈力輸送了過去,他臉色驟然一變,極力掙扎起來,薄唇中吐露出顯而易見的怒意:「梓童!你!」

    可是他的動作卻因為剛才在對戰中受的傷顯得毫無威脅,我看著他含著怒火,與受傷現狀格外不符的明亮眼眸,粲然一笑,趁他現在沒有一絲反抗之力仔細地檢查著他的身體狀況。()

    感受到他身體裡有一處瘋狂吸收著心血的詭異之氣,我立刻做出了直接消滅的打算。也幸好之前做慣了替他淬煉經脈的事情,不然我很有可能沒有辦法對那團黑氣直接下手。

    確定了位置我便用靈力將還在四處亂竄的黑氣包裹起來,低頭畫起淨化符咒,猛力將黑氣一拽同時把符咒貼在他的胸膛之上。

    黑氣隨著白光如煙霧一般消散在空氣中,我這才終於放下了心

    隨著靈力一起消失的,是我原本就不怎麼高的體溫,冰雪逐漸漫上了黑色的長髮,看見在他眼眸中再次變回了白髮冰容的妖異面容,感受到手中從他身上傳來的,一下又一下,有力的脈搏,我忍不住低頭淺淺一笑,再次放鬆了身體窩進他的懷裡。

    鄭吉仍舊還是沒有從重傷的狀態恢復過來,但是面上的死灰之氣至少瞬間被我消除了八分,臉上沒了黑氣的壓制再一次泛起血色。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有力氣抬起手,重重地彈了一下我的額頭,神情中帶著怒意與隱約的自責:「讓你不要給我靈力,你偏偏不聽!」

    他一邊語意冷然地在嘴上訓斥著,一邊卻將我更緊地擁進了懷裡試圖以體溫溫暖我幾乎接近了零點的體溫。

    見自己的努力似乎沒有太大的用處,鄭吉不由得皺了皺眉,輕歎了一聲,伸手招來聚火符點燃了殿內的三座火爐,伸手拉過旁邊的錦被密密地將我裹了起來。「你呀,要我怎麼說你才好,那東西我並不是沒有能力解決,只是時間問題罷了,你又何苦再給自己找罪受。」

    聞言我不由得漾起一抹促黠的笑容,輕聲問道:「假如我受了傷?你會肯讓我自己解決嗎?」他聽了我的話,隨即面色一沉,幾乎即答:「那怎麼行……」

    話音未落,他的神情便一怔,當下露出了無奈的苦笑,伸出寬大的手掌握住了我的雙手,輕歎了一聲說道:「唉,我究竟要拿你怎麼辦才好?」

    雖然我在冰湖寒氣的侵襲之下冷得直打顫,但是聽著他無奈混合著柔軟的話語心中卻莫名升起了一絲暖意。

    即便是有著棉被和火爐,但是冰湖寒氣並不是這麼輕易就能隔絕掉影響的東西,我仍然感受到了幾乎能讓人從內心深處發寒的冷意,這些寒氣讓我想起了剛來這個世界被困在寒冰地獄裡的無邊孤寂和肅殺寒峭。

    大約是由於我的靈力增長了不少,這一次不到半個時辰,寒氣便龜縮了起來,我也變成了人類的樣子,絲毫不見之前的妖異之氣。

    我們兩人都已經太過疲憊,不知不覺之間便維持著相擁的姿勢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過來的時候,鄭吉還睡在我的旁邊,我看見他睡著時看起來格外柔和,溫潤如玉一般的容顏,忍不住微笑著低頭在他唇上印上一個吻。

    剛想抬頭離開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猛地一翻身便壓在了我的上方,注意到他眸中沒有絲毫睡意,我不由得帶著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大清早的裝睡是想幹什麼呢。

    想到自己似乎還如了他的意,做出了偷香竊玉的事情,我更是一陣羞澀,他卻是一臉坦然,笑瞇瞇地俯身再次親了上來,與他溫柔的吻不同的是他眼神中帶著的凶狠掠奪之意。

    就在大清早幾乎擦槍走火的危急關頭,有侍者在殿外高聲叫道:「王上,鄭夫人求見。」鄭吉聽到了不合時宜的稟告聲,下意識地狠狠瞪了殿門一眼,意識到人在門外壓根看不到才立刻收回了兇惡的表情。

    見他一早就如此可愛的表現,我忍不住輕笑出了聲,但是被他淡淡瞟了一下便立即伸手摀住了嘴,歪歪頭表示自己絕不敢嘲笑他的失策。

    就在我們兩個僵持的同時,鄭夫人走了進來,看見我在臉上隨即露出了一絲尷尬,神情訥訥地瞟了我好幾眼。我下意識地對她笑了笑,便想離開,但是卻被身邊男人一把抓住,死死不肯放手。

    再怎麼說鄭夫人也是鄭吉的親生母親,我可不想在她面前落得一個不知禮數、狐媚禍人的印象。這樣想著,我便立刻甩開了鄭吉的手,不顧他陡然暗沉的臉色,自顧自地去了偏殿,將空間留給這對「母子」。

    等我再次回來的時候,卻感覺到殿中的氣氛幾乎凝結,所有侍者都一臉希冀地盯著我彷彿是在逆流中看見了一根浮木一般。

    我對著他們帶著安撫意味地笑了笑,便有些疑惑地快步走向低氣壓的源頭,一臉沉鬱坐在榻上的鄭吉,一邊伸手整理著他的衣領,一邊輕聲問道:「怎麼了?鄭夫人說了什麼話?」

    他在聽見鄭夫人三個字之後眼神越發冷了下來,揮退了候在一邊的所有侍從,便語帶輕嘲地說道:「那個人,居然是『鄭吉』的親生父親。」

    聞言我不由得一愣,我原本也與他猜測過他半妖身份的來源,鄭夫人明顯就只是個普通人類,而前任萬古王也並不是妖怪,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鄭吉也是鄭夫人與人私通生下來的孩子。

    我們只能判斷出鄭夫人的情人應該是狐妖,但是具體是誰卻不得而知,「我原本還想看在原身的份上對她好一點的。結果你知道她剛才來求我什麼嗎?」

    我眼珠一轉便有了猜測,柔聲說道:「她告訴了你身世希望借此來打動你,這樣說來,她是來求你放了那個人吧。」

    明明用著疑問句的口吻我偏偏說出了一股陳述句的意味,他聽了我的話,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淺笑摸了摸我的頭,低聲誇讚道:「不愧是我的梓童。」接著他的語氣隨即一冷,流露出一兩分的不屑之意,口氣嘲諷而淡然:「什麼弒父之行,天理不容……以為用這種理由就能阻止我嗎?」

    見他一臉冷然顯然是早已有決斷,我便沒有繼續說什麼的打算。殿內的氣氛逐漸又轉回了平和的狀態,侍者見似乎風平浪靜了這才躡手躡腳地端著洗漱用品走了進來。

    鄭吉將下巴放在我的額頭之上,低低的笑了一聲,突然間天馬行空一般地開口說道:「梓童,不如我們早點大婚吧?」

    「只有把你娶了,我才有心思修煉。」說著他緊了緊擁著我手臂,我不由得抬頭笑著嗔了他一眼,本以為他在開玩笑,但是卻發現了他神情中流露出的無比認真的意味,這才有些慌了:「你怎麼突然這麼想了?我不是早就嫁過你了嗎?」

    他低頭看著我,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流光,伸手撫了撫我的頭髮,淡淡地說道:「可我想娶的是你,不是梁國公主。」

    我心中不由得一動,雖然知道他應該早就發現了我不是蕭喚雲這件事情,但我確實沒想到他會這麼大咧咧地直接說出來。

    我只能訥訥地低下了頭,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他見我難得無言以對的樣子竟輕笑了一聲,緩緩在我額上落下了一個溫柔的親吻,彷彿歎息一般地說道:「我愛上的,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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