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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49章 大漢天子之說服衛青 文 / 明九九

    明明還是個少年,卻已經有了那樣深沉的眼神,我反手抱緊他,就像幼時他做惡夢的時候一樣輕輕拍著他的背,斟酌了一下口吻說道:「我知道你從小就要強,既然你自有考量,我也會尊重你的決定,劉徹那裡,我會搞定。」

    「你只要記得,師傅永遠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我看著劉據還稍顯稚嫩的臉龐,輕聲承諾道。

    劉徹假如真的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那麼留給我的時間就不多了。

    現在的情況已刻不容緩,我必須越早下手越好,而面前的劉據就是最好的繼承者。

    劉據的眼神中帶著滿足與欣喜,緊了緊手臂但隨即便好似想到什麼了一般鬆開了手,「我會記得,阿零,不要太擔心我,只要你好好的就好。」他語氣中帶著一絲極力隱藏的惶恐,在我還來不及捕捉的時候便消失得乾乾淨淨。

    「據兒,我要去處理一些事情,今年的計劃就暫時這樣吧,我最近可能不能經常來看你。你要小心自己的安全。」想著那個潛伏在長安的定時炸彈,假如不找出來解決掉的話,始終是我的心頭大患。

    這樣想著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抓出那個陰陽怪氣的女人,把事情問個清楚了。但隨即想到劉徹的奇怪態度,還是忍不住囑咐了一句:「據兒,你要小心劉徹……」

    未盡的語意我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畢竟是當著人家兒子面編排老子的不對勁,但我仍舊狠狠心說了出來:「劉徹似乎在謀劃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情,你仔細些,不要攙和進來。」

    劉據斂去一瞬間外露的不悅情緒,那種氣勢讓我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語氣彷彿在壓抑著什麼可怖的情緒一般:「好,我知道了。」

    我雖然不能肯定劉據到底會不會乖乖聽話,但是我身邊隨時隨地可能會有另一場刺殺,所以劉據的身邊是絕對不能留的,自然也就沒有辦法監視他的行動了。

    再三叮囑之後,我便套上隱匿結界偷偷地溜出了宮。分散了幾乎所有的靈力和式神找尋著那詭異的女人的所在,卻一無所獲。

    倒是長安城裡所有的鬼屋陰地全都被我踩了一遍,我心下煩躁也沒空除妖滅鬼,只開了兩三個淨化鎮慢慢超度著裡面的亡靈。

    雖然沒逮到那個女人卻是從一些看我並無惡意而冒險來搭話的鬼魂中得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那個女人修煉之術需要採集生人魂魄或者是死後還有足夠意志維持人形的陰魂才能重修人身。

    據這隻鬼魂所說,三個時辰之前,那女人還到了這裡大肆捕獵陰魂,從一縷黑氣逐漸凝結出了半實體。她雖元氣大傷,但是所修功法實在厲害,它們這些普通魂魄毫無抵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聽了這個消息,我不由得心中一沉,這女人確實是比我想像的要難對付啊。

    搜尋了整整兩天也沒尋到一絲痕跡,反倒是接到了劉嫖傳來的消息,說劉徹近日經常召見近身大臣們徹夜長談,似乎要有大動作,恐怕有些不妙。

    我只能傳令下去,各個部門都嚴陣以待,以防萬一劉徹真的要拿陳氏開刀。

    等了兩日也沒有什麼消息傳來,反而我得知了劉據突然被劉徹派往咸陽主持祭祖儀式的消息。隨之而來的還有劉據筆跡潦草的一條紙箋,上面寫著:「帝命不可違,吾自有分寸。勿念。勿憂。」

    我原先想直接奔過去敲他劉據的木魚腦子!祭祖這事從來沒讓劉據去辦過,現在劉徹突然要他去咸陽,明顯十分的不合理,這傢伙怎麼就這麼自己送上門去了呢。

    雖然我還不知道為什麼劉徹要突然支走劉據,但是他前幾天奇怪的反應早已引起了我的警惕之心。

    我不祥的預感在劉據出發的第二天就變成了現實,劉徹寵臣江充以巫蠱之罪告發了劉據,並且奉帝命在當日下午就從太子的博望苑中搜出了插滿針的木質小人,上面還有著劉徹的生辰八字。

    劉徹近年起就經常臥病在床,湯藥不斷,卻始終不見好,現在突然在劉據的宮裡搜出了詛咒人偶自然是暴怒不已,立即下了捉拿劉據的命令。

    衛子夫驚恐萬分,卻也不能自辯,劉徹大概是為了防止她做出什麼事情來,便把她囚禁在未央宮。

    我雖猜到劉徹會下手,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之狠,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容不下。

    在給劉嫖的信中我匆匆言明了現下一觸即發的形式,表明自己現在□乏術。並將大半勢力交由劉嫖跟親信幾人,讓他們在形式混亂的時候竭力打擊劉徹的勢力,以幫助劉據。

    現在的當務之急,我必須要替劉據爭取到衛青的支持,就算沒能得到他的傾力相助,至少也要讓他不要站到劉徹那裡,高舉大義滅親的旗幟。

    到達長平侯府的時候已是傍晚,衛青一個人在園中練劍,雖已年近不惑,但是他的面容仍然堅毅英俊,週身的氣質完全從當初初出茅廬的青澀少年變成的久經沙場、驍勇善戰的凜冽氣息。

    我只輕輕感歎了一聲,便被他發現了行蹤,銀光一閃,他將手中利劍指向我所在的方向,神情冷然而警惕:「誰在那裡!」

    我緩緩現出了身形,淡笑著打著招呼:「長平侯,真是久仰大名。」見我一介女子弱質之身,毫無攻擊力的樣子,他卻絲毫沒有放鬆警惕,語氣中仍然帶著懾人寒氣:「你是誰?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我的府中?」

    「也許你曾經聽過我的名字,我叫做零,來自天山。」見他瞬間了悟,卻還帶著一絲不解的神情,我繼續解釋道:「我是據兒的師傅。」

    「原來你就是據兒那個神秘的老師。」得知了我的身份,衛青稍稍收起了臉上的防備之色,細細打量了我一番,才恍然大悟道。

    「那些無謂的寒暄就到這裡吧。」我收起笑容,正色說道:「想必你已經知曉據兒的處境,這次前來,我是來確定你的立場的。」

    衛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神情卻仍然正直而堅毅:「我相信據兒是無辜的,皇上現在只不過被小人蒙蔽了,很快就會還據兒一個清白的。」他見我嘴角始終譏誚的笑意,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我原打算明天一早就進宮面聖,讓皇上三思而行,收回成命。」

    聽見衛青堅定而單純的話語,我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如果我說,這一切本來就是劉徹下的圈套呢?」

    衛青在領兵打仗跟為人處世之上都自有一套行事準則,不然也不會坐到長平侯的位置還不招人妒陷,但是他未免把劉徹想得太好了吧。

    就算他曾經是太子黨,與劉徹有過命的交情,但是權力是最容易改變人的東西。

    劉徹既然已經開始忌憚劉據,又怎麼會聽了衛青一人之言,就輕輕放過劉據巫蠱這種幾乎大逆不道的罪責。

    衛青見我竟直呼帝王姓名,面色大駭,嚴聲訓道:「就算你是世外高人,也不得開口便是皇上名諱

    !你真是膽大包天!」

    「衛青,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劉徹為什麼會對據兒下手,但是這件事絕對與他脫不了關係。」我絲毫沒有把衛青的訓斥聽進耳朵裡,繼續說道:「現在衛子夫已經被軟禁了起來,假如連你都不幫據兒一把的話,恐怕他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姐姐被軟禁了!怎麼會這樣!」衛青顯然是在為了自己親生姐姐竟被帝王軟禁一事感到震驚,隨即又想到其中怪異之處,滿是疑惑地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想到劉徹曾經在劉據面前流露出的忌憚,我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接著便開口猜測道:「衛青,你別忘了當初的竇氏是怎麼消失的。也許除掉劉據,軟禁衛子夫只是對付你們衛氏的第一步。」

    「現在邊疆太平,匈奴也不敢太過放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啊。」我打了個響指將劉徹親自簽發的緝拿公文放到衛青面前,語氣中滿滿都是譏誚:「你信不信,沒了劉據,過不了兩年,劉徹就會對你下手。誰讓你們衛氏家族榮寵太盛,也太扎眼了。」

    衛青盯著眼前出自劉徹手筆的絲絹,神情複雜而掙扎,他當初也是見過當初劉徹對竇氏的狠辣無情的,那時候,恐怕他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一天吧。

    「好男兒自當埋骨沙場,匈奴還未滅,衛青,你甘心死在劉徹手裡嗎?」我神情肅穆地質問道,眼看著衛青稍許動搖的眼神,心下想著再加一把火,卻突然被衛青的疑問瞬間擾亂了思緒。

    他的表情仍舊堅毅而坦然,薄唇輕啟,眼神中帶著純然的疑惑:「你不是據兒的師傅嗎?為什麼會這麼憎恨他?」

    作者有話要說:

    專欄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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