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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百六十四節 論道 文 / 半坡居士

    山城裡的人手已經全部出動那景像人頭攢動像後世春節時候的火車站黑壓壓密密麻麻全是腦袋。

    什麼凌波微步之類完全失去了作用什麼精妙的招式也沒了揮的餘地唯有強橫霸道的以命搏命這就是戰爭和江湖決鬥的區別。

    要命的是郭怒還不能傷人性命。

    馬兒是不能要了。郭怒腳點一下馬鐙整個人直直飛起下方的敵人紛紛兵指天空等著他落下的一刻。若從他的角度往下看則是一片由刀劍組成的森林。

    眼看著要落進刀窩子裡郭怒的身形突然朝側面詭異的飄開然後踩在一隻槍尖上迅前奔。下面那數不清的人頭和兵器此時成了他墊腳的階梯。

    宋缺遠遠地看著倒吸了一口涼氣。由於要躲避下面的兵刃此人一口氣掉在空中每次借力都是一點即離就這樣整整飆了兩里地還沒有絲毫氣息不足的情況。

    這難度不下於運勁狂奔三天三夜要多深厚的內力啊。

    四個老者突然攔在郭怒前方各持著劍、杖、鞭、槍二話不說就朝郭怒攻來。

    這四個默默無聞的老頭其實力竟然全在「地劍」宋智之上這宋閥果然不愧是稱霸嶺南上百年的高門大閥實力不可小覷。郭怒也懶得廢話突然躍起一腳踏上橫掃而來的鐵杖。使杖那人只覺杖上傳來萬鈞之力。整個人都被帶了下去。他此時踩在一個宋閥士兵的肩頭那士兵受力不過肩胛骨直接給踩斷了。

    那人連忙跳上另一個士兵地腦袋。這時郭怒已經藉著杖勢飛起旁邊突然一條鞭子宛若靈蛇一般纏在他的小腿上同時一劍一槍刺向他的下身。

    郭怒身子凌空旋轉腿上帶著巨大地勁道踢向襲來的兵器度之快另對方避之不及。兩聲脆響時候刀槍同時斷裂其主人吐血飛出。

    使鞭那人立知不妙剛要撒手撤回卻不料郭怒擊敗了他兩個同伴的右腿更本沒有絲毫停頓直接朝他掃去。他提掌格擋掌腿相交的一瞬間他整條膀子就軟了下來直接被掃斷了。

    郭怒掙脫了長鞭的糾纏繼續才著人頭和兵器飛奔。斜裡又是數百條長索飛來。其角度刁鑽不論從那個方向都避之不及即便是三大宗師來了也非給套個正著不可。

    郭怒橫刀於胸驀地飛旋轉整個人就像一台高效率地切割機旋風般的刀氣四射而出。他旋轉的身軀所過之處那由特殊材料製成的所謂不懼刀砍劍劈的長索立即被攪個稀爛。

    「天神斬」。雖然在這個副本裡沒了絕大多數的特殊效果但其鋒利程度。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它砍不破的東西。

    宋缺臉上沒有一點擔憂反而是笑容滿面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思。

    最後一道外城郭怒現身邊連一個敵人都沒有了正疑惑間。城頭上突然站起密密麻麻的弓弩手。人手一支強弩。

    只聽嗖嗖的破空聲除非郭怒鑽進地裡。不然非得和那些弩箭來個親密接觸不可。

    淡淡的氣場又在郭怒週遭泛起一隻隻弩箭射在郭怒身上終於水滴石穿將那氣場擊破。郭怒舞起長刀護住頭頸那些強弩射在他身上地鎧甲上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大多數都力盡落地。

    「嗖嗖」終於有幾隻箭穿透鎧甲射進他身體然後更多。還在有鎧甲抵擋入肉不深。

    及至郭怒奔到城牆處已經是一隻人形刺蝟了。

    郭怒本想躍上城樓結果剛飛到一半就被無數弩箭的衝擊力給射回地面身上又多了數十隻箭。

    城樓上的宋家士兵狂汗沒見過射成這樣還能活蹦亂跳的普通人光流血都流死了。

    城門口也有人。

    剛剛落地郭怒虎入羊群般衝進城門口的人堆裡一陽指不要錢的亂沒多時就躺了一地。接著全身肌肉一放身上地弩箭帶著氣勁猛地離開身體朝城門射去。那包鐵的厚重城門居然被那些帶血地弩箭給生生衝破個窟窿隨機爆裂成碎片。

    郭怒出了城站在吊橋上檢查下裝備現全成了「破損的袖筒鎧」之類的殘缺品也不知道需要多少神幣拿來修復。

    這些裝備和武器如果是購買或是讓人打造的全都是白品沒有附加效果即使是修復的也一樣。

    同樣地如果在現實世界買一把槍裝備上同樣地射卻沒有度之類的加成。

    宋缺早已站在破爛地城門處迎接笑道:「吳王請。」

    郭怒的傷口早已停止了流血但全身的衣物全是破洞(鎧甲並沒有顯示出來)整個人都成了個血人。他像一個沒事人一樣輕鬆的走進城裡四周的宋家士兵臉上寫滿了崇敬之色這個時代尊敬的就是這樣的豪士。

    不知是不是宋缺早知道他能出城居然連宴席都讓人設好了。郭怒在幾個丫鬟的伺候下沐浴更衣換了身乾淨衣服。

    那侍候郭怒穿衣的小婢撫摸著他剛剛結痂的滿身傷口和極具美感的肌肉滿是陶醉的眼神小臉羞得通紅。

    先前那四個攔截郭怒的老頭原來是宋缺父輩的高手一直避世不出。這時關係到宋閥以後的興旺大事他們也不得不出來湊熱鬧了。

    被郭怒踢暈的三人早清醒過來斷了手臂的那人此時吊著繃帶頗為滑稽。見到郭怒進來都紛紛站起迎接。四個老傢伙估計被郭怒打得心服口服了一招之內擊敗他四人聯手放眼天下。也僅只郭怒一人而已。

    這是家宴也無歌舞助興就連擺放酒食地也是漢人傳統的案席而非五胡亂華後時興的胡桌胡凳。

    宋智顯得很熱心不斷地向郭怒勸酒。對剛才動手地事絕口不提。

    幾人高天闊論天南海北的亂說一氣指點江山頗有天下英雄就咱喝酒的哥兒幾個的意味。

    宋缺根本沒動過一下筷子只舉起酒杯獨酌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郭怒心頭暗笑這些傢伙旁敲側擊不過就是為了證實他漢人的身份。五胡亂華後正宗地漢人血統少了許多。向楊廣、李世民、王世充之類不是胡人就是有胡人血統以漢人正統自居的宋閥自然不能相助一個胡人。

    郭怒沒有辦法只有煞費苦心的編織了一個故事。為了故事的可信度把臭名昭著的魔門也扯了進來。

    要知道《天魔策》共有十卷。現在只遺其八分為兩道六派。即陰癸派、花間派、邪極宗、天蓮宗、補天閣、滅情道、真傳教、魔相宗各宗各得其一變能稱雄武林剩下兩卷卻無人得知其所蹤更不知道剩餘四卷記錄的是哪一道。

    郭怒自稱是山東人氏父親是一個夫子。為避楊廣兵役。從小隨父親遠走東洋自一島上獲得道書二卷。分別為《逍遙游》和《巫神卷》根據其所記載這就是《天魔策》所餘二卷。

    郭怒的父親並未曾習練過武藝卻於中醫之道頗有研究雖因年齡之故無法修得上乘卻別具一格的融會兩派精髓讓給郭怒習練。所以究其根底郭怒還是魔門十宗的宗主。

    至於這番鬼扯的話能不能讓宋缺相信這無所謂反正是給雙方留個台階下同時也解釋了郭怒來歷。要知道當世唯一能集魔門兩家之長地石之軒只創一個仍有漏洞的不死印法就能傲視群雄可見《天魔策》之神秘。

    宋缺聽了反而來了興致終於開口道:「哦魔門每一宗的武學各不相同安胖子的天心蓮環陰癸派的天魔秘我都略有所知不知這《逍遙游》和《巫神卷》有何特點?」

    武林中人是不能打聽人家的武功的。

    宋缺沒有顧忌地問了出來郭怒也笑嘻嘻的答:「逍遙派顧名思義可知其武功特點。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這逍遙派地心法為《北冥神功》其氣無窮變幻不可捉摸。巫神宗的心法以鍛煉肉身為主不過卻比當今的太保橫練功夫高明百倍。今日我被那萬箭臨身看似駭人卻只傷了皮肉就是這巫神宗的功法作祟。」

    這話真真假假在座的聽了不住點頭估計是想起了郭怒先前地刺蝟形象。

    「難怪祝玉妍肯與你合作。」宋缺微笑道。

    郭怒道:「我雖然練了是《天魔策》中地功法但對魔門並沒有什麼好感同樣也不覺得慈航靜齋有多麼神聖任何事物都不是絕對的若天下地百姓都去當尼姑和尚誰來種地經商?大家豈不餓死。凡事都有個度只要他們在我容忍的範圍內我是不會強加干涉的。」

    宋缺知道郭怒是在向他表明政治態度道:「以吳王之意是想我宋家資以錢糧還是資以兵士?」

    郭怒道:「兩者皆可不瞞閥主林士弘已經答應歸附大江聯、襄漢派以及飛馬牧場皆在我手若是閥主能說服獨尊堡南方定矣。」

    此言一出滿座全都呆望著郭怒若真如他所言小半個天下都姓郭了可憐天下英雄還只認為他是個偏安一方的霸主。

    宋缺道:「吳王好大的手筆。既然如此我宋家願出兵為吳王平定南海、蒼梧諸郡只是有一個條件。」

    郭怒道:「請講。」

    宋缺道:「據聞吳王還沒有正妃他日為帝須立玉致為皇后。」

    這是典型的政治聯姻宋缺的大女兒嫁給獨尊堡堡主解暉之子奠定了宋閥在西南地區無可動搖的地位如今把小女兒嫁給郭怒以後絕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其實郭怒大徐公爵封地即使統一天下也有西漢諸侯王割據的徵兆或者是唐代藩鎮割據的危險但這關他屁事他只要統一了天下這個副本任務就算完成那時候這個副本就算他的私人世界可以帶進帶出的人數物品大大增加就連時間比列都是他說了算還怕誰?

    郭怒大蛇上棍道:「宋小姐天生麗質溫柔賢淑小婿怎能拒絕。」

    宋智適時笑道:「恭喜大兄得一佳婿。」

    「哈哈哈……」宋缺開懷大笑他可不怕郭怒卸磨殺驢得天下後對付他。以宋家在嶺南的威望只要郭怒敢亂來諸多異族絕對是相起叛亂。就算是郭怒能夠平定那日後的統治依然是捉襟見肘開展不開。

    接下來的氣氛就融洽得多了簡直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郭怒文化水平不夠但古代奇聞野史卻知道得多有時候後世那些名人軼事記不清了東拉西扯弄到古人身上加上這時的古籍難尋信息流通不夠反把一群人說得一愣一愣。

    這宋閥堅持漢人正統可不光是武人個個心中自有文章也分不清郭怒說的是真是假只覺得他講的故事妙趣橫生都敢得上鬱林城那些說書人了。時不時的再加上金老爺子黃大俠武俠小說裡對武學的理解惹得陣陣喝彩。

    連宋缺都忍不住加入討論說起了他那「天人合一」的刀道郭怒有心配合兩人一唱一和頗有相見恨晚之感。

    這時郭怒又在扯了:「我以前在那東洋小島上見到過一本記載武林逸聞的手札上面說道純以招式而論天下第一的當屬東漢時獨孤求敗所創的獨孤劍法。其劍意為無招勝有招無意勝有意。此君弱冠之年初出江湖用的是一把鋒利快劍而立之年稱雄河北武林用得是一把大巧不工的無鋒重劍到了四十歲他棄了重劍開始使用木劍此時他已是天下一等一的宗師高手。」

    眾人無不點頭顯然是感到了此人一重重境界的提升從鋒利快劍到無鋒重劍再到木劍記錄了一個劍手的成長歷程該當宗師之稱。特別是宋缺那句「無招勝有招無意勝有意」正合他意因為他的主張就是最上乘的刀法應在有招與無招有意與無意之間雖然說法不同但對武學的理解卻是一樣。

    郭怒又道:「此人到了六十歲又有了突破突然棄劍不用言天下萬物皆為兵器並改名為獨孤求敗但終其一生卻難求一敗。」

    眾人唏噓無不對這個「前輩」流露出神往之情。難求一敗是何種境界啊?

    宋缺搖頭苦笑他幾十年未有一敗今日卻敗在一個年輕人的手上。聽拿自己跟這個故事裡的劍客一比現自己只停留在別人四十歲的境界上仍滯於外物。

    其實他差的只那一線而已天人合一已經是至境跟「天下萬物皆為兵器」是一個說法。只是他的「天人合一」卻不完美不然引天地之力十個郭怒也得玩完。

    那才是真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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