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百六十節 痛打落水狗 文 / 半坡居士
鄱陽湖又稱彭蠡澤、彭澤或彭湖匯贛江、修水、鄱江、信江、撫江諸水入長江。()「枯水一線洪水一片」此時夏季剛過湖面上煙波浩渺水天一線有吞吐天下的氣勢。
神州古有三聖母孟母三遷、岳母刺字、陶母截延賓。東晉大將軍陶侃(陶淵明曾祖)在外為官時其友至其家拜訪陶家家徒四壁陶母為招待賓客剪下自己的頭換酒食切斷家裡的草蓆為賓客的馬匹為人所敬。這事生在鄱陽。
又或是後來的范仲淹「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也是觀鄱陽之水而作而不是在洞庭湖上。
鄱陽是個具有濃厚人文氣息的所在。
郭怒和祝玉妍所乘的艦船就在鄱陽湖上隨波遊蕩。因為林士弘與任少名結盟的大事鄱陽湖的各入口都有軍隊對來往船隻嚴厲盤查以免出什麼紕漏。而祝玉妍只朝那搜查官亮了一下腰牌就在這江湖間暢通無阻。
祝玉妍坐在艙內玉指扶起「錚錚」琴音那琴音不似石青璇的蕭音般出塵入聖反而儘是些人間的喧囂繁華讓人沉迷與其中的同時又生出一種孤獨與感慨。
郭怒在聽石青璇的簫聲時就心神失守過一次差點走火入魔之後定力大進但這次一聞琴音又幾乎迷失在其中。
一曲終了郭怒還沉浸在那琴音的世態人情中良久。他長舒一口氣道:「真他媽亂七八糟。」
祝玉妍還以為他要表感慨卻不料是這麼一句粗口。忍不住噗哧一笑露出滿臉的小女兒態看得郭怒心襟動搖。
祝玉妍似嬌似嗔地白了他一眼鬆了琴弦道:「我還是想不明白。你是怎麼找來地啊?」
魔門中人不似慈航靜齋有專門的駐地更不是隱居在深山老林大隱於市反而是置身於紅塵之中。祝玉妍的其中一處藏身地就在九江隱居了三十多年那個時候連大江聯都沒有自覺不會暴露行藏卻不料郭怒突然就出現了。
郭怒壞笑著來到她身後自後面抱著她美妙地身體笑道:「我想你了唄。是尋著月老拉的紅線來的。」
祝玉妍已經習慣了他的肉麻情話以為郭怒不願說也就沒再多問其實簡單得很當初在長安時兩人交媾在巔峰時郭怒雖不能徹底地從精神上征服她。卻在她體內留下了一點難以察覺到精神印記只要一定範圍內就可以察覺。
這次郭怒西行本來是要給林士弘搗搗亂。然後再入嶺南找天刀宋缺的卻在九江時意外地感受到祝玉妍體內的印記所以才順利的找來。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郭怒問:「聽師妃暄說現身江湖了?」
祝玉妍靠在郭怒肩上。輕聲道:「我真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什麼能瞞你的。竟然連綰兒你也知道。」
「呵呵如果我說自己是天上的謫仙。你會信嗎?」郭怒笑道。
「不信也沒辦法。綰兒的天魔**還未大成而且此時昏君未死本來按照和慈航靜齋的約定她此時出世極不適合。還不是你鬧的。」祝玉妍道。
「關我什麼事?」郭怒莫名其妙。
「若再不出手以你吳王的手段兩年之後天下大勢已定還有魔門什麼事情?」祝玉妍道。
「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以你們魔門實力就算暗中展應該早控制了許多地方才對。比如你隱居九江為何九江卻落入了大江聯之手?」郭怒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這要說到聖門和慈航靜齋地約定兩派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各派出一個傑出的傳人代表兩家決戰輸了的一方在下次決戰之前不得踏入江湖上一次聖門輸了。」祝玉妍解釋道。
郭怒心中暗笑什麼不入江湖像什麼石之軒之類的還不是滿世界的跑整個隋朝幾乎就是被他一手推翻的。不過還是問道:「那如果你們踏入江湖會有什麼後果?」
「引來正道的聯手佛門地四大禿驢道門的寧道奇還有那些尼姑們地愛慕者會攪得人不勝其煩。」祝玉妍道。
郭怒笑道:「我可不信你們就這麼老實的呆著。」
祝玉妍亦笑道:「我們聖門中人什麼時候說過的話不算數了不過只說不能踏入江湖做生意該不算吧整個長江中游的米和布可是全掌握在我的手裡。」
郭怒想起洛陽地榮鳳祥和四川地安隆這兩人都是一方巨富完全掌握了某一地區該行業的交易別地不說只要祝玉妍一個月不賣米就算這些地方郭怒掌握在手裡那也是麻煩在手一籌莫展。
不過魔門的手段可不止這些一方霸主林士弘惡名昭著的四大寇中的老大都是魔門中人又像襄陽的白清兒之類早開始了地方權力之爭洛陽、長安這樣的大城市他們的探子更是不計其數。幸好江東人口稀少戰略作用並不十分重要估計魔門是看不上眼。
祝玉妍躺下身子靠在這個足以做他孫子的男人的腿上柔聲道:「綰兒和邊不負本來是準備去奪竟陵的以打通林士弘北上之路。只是竟陵被你視為囊中之物我只有讓他們去巴陵了這下子總對得起你了吧。」
郭怒聽到邊不負的名字心中一陣反感此人是祝玉妍的師弟卻佔有了祝玉妍的女兒東溟夫人生出單婉晶如今又對祝玉妍的徒弟虎視眈眈。這些可都是郭怒視為自己禁臠地女人。
找個機會把他幹掉吧當務之急是要把林士弘拉到自己麾下。
林士弘的統治中心在豫章。鐵騎會的駐地在宜春鬼知道兩人會跨個大湖在鄱陽結盟。
或許在在向緊挨著鄱陽地吳軍示威吧。
高高的祭壇(,電腦站bsp;
林士弘率手下四大戰將位居主位任少名則帶著惡僧艷尼在從位靜立他那標誌性的巨大流星錘被兩個披甲大漢吃力的扛著。兩幫人很有耐心的聽著儀官念著艱澀難懂。長篇大論地結盟檄文。
其下的是被請來的賓客見證。這些人或是武林遊俠豪士或是一方巨富官紳或是當代大儒都是極具身份之輩。
一個長長的尾音那儀官總算把那篇駢文念完宣佈著結盟儀式開始。
林士弘和任少名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朝祭壇走去拾級而上。
歃血誓盟任少名拿起尖刀準備放血時。一個人影突然從下面的賓客中飛出。長達二十多丈的距離那人就像是憑虛臨風的仙人一般沒有借助任何外力輕飄飄地飛上祭壇。在場的識貨之人無不驚駭莫名天下竟然有這般的輕身功夫!
一道血光突然在空中綻放宛若春天盛開的最美麗地鮮花。是刀光!
林士弘並沒有得到祝玉妍的通知以為此人是敵對勢力派來破壞結盟的。怒氣沖沖的將手中歃血的尖刀遞出刺向來人的手腕。這尖刀除了做工精良外。只是普通貨但被林士弘使出來竟然帶著淡淡光華刺出之時帶著霹靂之聲可見其名不虛。
任少名卻任得那把刀。雖然此時的天神斬遠比以前地王侯斬神武得多。但那感覺是不會錯的任少名想起郭怒留給他地無力感。氣勢頓時就減少了七分失聲道:「郭怒!」
一聲郭怒在場耳力好的全都聽見了各人心頭想法不一。唯一相同的就是佩服郭怒的膽量一方霸主的身份竟然敢單身入險地作出這等驚世駭俗地舉動。
林士弘現自己必中地一刀竟然失去了目標對方不知何時已經詭異的繞到他身後大驚失色之下連忙撤身後擊。
郭怒像是對他沒有興趣直槓槓地撲向任少名口中大喊:「任少名你中計啦今日是專門誘你來結盟的。」
話說這麼多從郭怒飛起擊人卻不是十息的時間祭壇下的惡僧艷尼還有林士弘的四大戰將這時終於反應過來慌忙召集手下上去救主。
任少名用慣了流星錘這種粗大沉重的兵器手中的尖刀用起來還不如拳頭順手他知道郭怒的實力慌忙將尖刀當暗器擊出片刻不停的飛昇後退根本起不了一絲防抗之心。
把郭怒引入重兵包圍就可以了。
「哈哈你跑不了了。」郭怒大笑著揮刀而出那刀身上的血光就似暴漲了兩尺後面的林士弘尖刀刺來郭怒反腳踢出正好踢中刀尖然後在空中借那一刀之力其度猛然加快瞬間已到任少名身後。
任少名哪料到有這種變化逃之不及斜掠著揮拳像流星錘般砸出。郭怒獰笑著揮出的刀光像靈蛇般扭轉身體將任少名擊出那隻手臂齊肩卸下。
斷掉的手臂還未落下天神斬一橫攔腰斬去刀光劃過沒有絲毫異狀。
郭怒卻寶刀回鞘避過後面林士弘的攻擊反身衝進下面的救兵中一翻衝殺無一合之敵虎入羊群一般衝破包圍朝遠方衝去。
任少名見郭怒要逃驚怒之下要追上來結果讓跑了一步臉上出現驚駭之色他的右肩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突然間整個手臂掉了下來。然後是腰間下身在跑上身卻停在了原地然後落下整個人一分為二。
被腰斬了話說還能活上些時候。清朝那位憂國憂民的英雄被朝廷腰斬後大冬天的血流得不快最後還喝了壺酒寫了詩才豪邁死去。
任少名這時就體會到那種滋味毫無形象的慘叫起來。
下面不信邪的一些自恃身手高明的賓客見郭怒朝他們奔去本來是想大顯身手一翻聽到任少名的慘叫轉頭向那高高的祭壇上一看頓時被嚇得個靈魂出竅想見鬼一般看著郭怒逃走呆滯不動。
所有的人都嚇傻了就連惡僧艷尼都在打冷戰不敢妄提為主子報仇。
郭怒的身形越飆越遠直到只剩下個黑點時眾人才回過神來。祭壇上的任少名被分為三截手臂和雙腿是死徹底了可那上身還在動時不時的出一聲有氣無力的哀嚎他額頭上看起來猙獰威風的青蛟刺青此時看起來卻是好笑又淒慘像條半死不活的軟蛇。
林士弘看著他哀求的眼神歎道:「罷了送你一程吧。」說著手中尖刀射出正好射中任少名的咽喉後者如釋重負的嚥氣臉上全是解脫的神色。
「會主!」惡僧艷尼同時撲上抱著任少名的幾截身體合在一起恨得牙癢癢。
「兩位……」林士弘剛剛開口突然腦筋一轉瞟了下台下不斷趕來的己方士兵朝二人走過去道「兩位切莫誤會剛才那人本人並不認識。」
惡僧、艷尼顯然心裡贊同他的話剛才的過程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確實跟林士弘無關再說任少名一死鐵騎會只能仰林士弘的鼻息而活不是翻臉的時候。
惡僧站起來表態道:「林將軍不必……唔。」
林士弘已經建國稱帝惡僧卻不能稱他為皇帝那豈不是贊同了他的身份。不過惡僧的話剛說到一半突然乍然而止眼睛睜大得像條死魚。
他心臟處正插著一把匕。
林士弘沒等艷尼反應過來抬掌猛然向還半蹲在任少名屍體前的艷尼的天庭蓋拍下同時下令道:「將鐵騎會餘孽全部格殺!」
這傢伙太狠本來是和任少名結盟的但見對方一死立即來了壞心思。只要留下艷尼惡僧的性命鐵騎會群龍無那還不是任他揉捏。
林士弘論武功比任少名還高上那麼一點點又是強攻之下艷尼哪是對手只二十多個回合就被對方尋到個破綻一命嗚呼。
下面的賓客也沒心思譴責林士弘背信棄義了情況很明顯鐵騎會亡了林士弘成了湘贛之地唯一霸主。甚至有幾個眼色好的還自告奮勇的上來幫著擊殺任少名帶來的精衛只求給林士弘留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