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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15 想都沒想過的深情告白 文 / 秋呆

    這下e都有點亂了陣腳,帶著七分不知所措看向了熊衛群。()鍾家齊不禁隔著衣服把兜裡的手機捏出了「卡」的一聲響。

    沉默。

    這種時候,再短暫的沉默都像拖了幾十年。

    之後鍾平聞聲抬頭,看到熊衛群打頭站在對方陣營裡,一瞬間以為自己公主夢做過頭,以至於看到了幻象。

    但熊衛群原地站著巋然不動,如一座山一樣穩健,朝著他直視過來,那無比熟悉的目光就毫無保留地投視在自己身上……一切都那麼真實,連剛剛楊裕文踢了他兩腳讓他肉痛的感覺還真實地存在著。

    接著就是楊燁發出了一聲驚叫,因為熊衛群的小刀把刀鋒埋到了他脖子上柔軟的皮膚裡。

    就那麼一聲叫讓楊裕文一下子敗下陣來,他把架著鍾平的兩人都推開,鍾平打了個趔趄,姑且算是平安用腳著陸。接著他就拽著鍾平往前走,逕直走到了熊衛群面前三步遠的地方,不夠冷靜地說:「換人質啊,咱們就來換人質。」

    e對這種發展有些意外,也實在不知道為什麼熊衛群的判斷會這麼準確,一下子就把主動權拿到了手裡。

    如果兩方平安交換了人質,那分家那一小撥人肯定就在劫難逃了。不由分說殺到本家總部來的仇也不是那麼好平復的。

    但分家那邊顯然已經不如之前的冷靜和淡定,楊裕文已經把鍾平推到了自己前邊。鍾平滿頭滿臉滿身的血,還為了做戲把衣服割了好幾個口子,這時候滿眼無辜地穩穩地站到了那裡,完全不像是被虐待到半死的可憐人質樣子……

    熊衛群默默地也把這邊的人質推到了前邊,一邊想鍾平那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迴光返照的時候被連環殺手上身,現在在展示他血染的風采?

    然後雙方幾乎同時放了手。鍾平和楊燁也同時快步往自己的陣營走,兩方人質都被接到以後,又是幾乎同時,兩邊帶著槍的人都向對方舉起了槍。

    熊衛群把鍾平右手往自己肩膀上一搭,拉著右胳膊撐著腰就把鍾平拖回到了e和鍾家齊身邊。但楊裕文站在原地緊張地看了看楊燁的脖子有沒有事,又低聲地問了兩句在那邊有沒有受虐待。都得到了否定答案以後,他才把楊燁護到身後,依然原地站在那裡沒有動。

    鍾平很想說句自己還活得好好的,根本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可看著兩方蓄勢待發的架勢,他實在不好意思現在開口破壞這個平衡吸引這個火力。

    熊衛群把鍾平拖回來那一刻,鍾家齊因為鬆了一口氣腿不自主地酥了一下,好在有大軒在一邊支撐著他,他才沒有軟下去。這時候掉鏈子也有點太悲劇,但看向鍾平,鍾平也忽然心有靈犀地轉過頭來看著他,他就感覺到了無比的安心。

    完全暴露在火力之下的只有楊裕文跟楊燁兩個人。但事情就這麼發展下去,沒個死沒個傷,這事情別想了結。

    但楊裕文看了看失而復得的弟弟,歎了一口氣,又想了想他到處跑事情又不是他自己喜歡的,現在因為楊燁被捲入現在的境況,那也都是老爺子一手操辦出來的。

    再看看現在兩方劍拔弩張緊張形勢,顧及身後還有被抓的兄弟們,他只好開口道:「出什麼條件你們才肯放過我們,再把我們兄弟都帶出來還給我們?」

    e想到過對方至少會服一下軟,但沒想到這麼直截了當。

    但鍾家齊搶先帶著刺回復了:「我們的人質現在成了這樣,你們覺得怎麼做才能彌補?」

    沒等楊裕文辯解什麼,鍾平就弱弱地小聲說:「其實我什麼事都沒有……」

    但沒人吃他那套,畢竟他剛才就在眾人眼皮底下被楊裕文「虐待」來著。熊衛群還以為他真是迴光返照來著,當時拽著鍾平右胳膊的手就抓了個死緊,鍾平一下子表情就猙獰了,但還是很負責任地沒有發出聲響。這時候亂叫還是很吸引火力啊!

    就見熊衛群滿臉的表情都寫著震驚和難以置信,鍾平還想說身上的都不是他的血,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吧,熊衛群就湊到他耳邊來聲音很輕地說話:「你一定要挺住,要好好活下去……如果這事過去咱們都活著,我不再做殺手了好麼……」

    鍾平一下子就停了嘴,睜大眼睛認真地聽著熊衛群一字一句地灌到他耳朵裡,那感覺就像他逃離了這冰凍的冬夜,慢慢地浸入到溫泉裡一樣。

    兩方的人還在僵持著,e這時候大概是想出了什麼條件,正有板有眼地跟對方交涉著,但鍾平感覺那些都在離自己遠去,耳邊只傳來了熊衛群慢聲細語:「……如果丹丹的手術也成功了,那我就帶著她和你一起生活,做你喜歡的工作……鍾平,我……喜歡你,如果天亮以後你還活著,給我答覆。」

    聽著聽著,鍾平感覺自己腦袋差點就炸開。這是什麼情況?表白?不會吧!?那個熊衛群竟然說得出這樣的表白!?竟然在這種情況說得出這樣的話!?竟然……對著他……

    他當時就感覺眼淚就差那麼一米米就飆了出來,難得不是因為疼痛,而因為被這些突如其來的柔和的話語戳到了心臟上。

    那個熊衛群竟然說會放棄這個工作誒……他不來個以身相許做牛做馬豈不是太對不起剛才那番話了?

    鍾平激動得渾身發抖,幾乎就想當場稀里糊塗地跳起來指著熊衛群說老子這輩子就賴著你了,想跑都跑不了!可熊衛群感覺到鍾平在抖,左手就更用力地把鍾平夾到身邊,鍾平一下子就喪失了那麼做的勇氣,乖乖地被姿勢不算很好受地夾了過去。

    如果這是白天,如果楊裕文少一點坑爹,如果熊衛群多一點不正經,說不定就能看出來鍾平面色通紅,在冬天的催化下冒著蒸汽。

    但天又這麼黑,鍾平又是滿臉都是血,熊衛群眼睛瞄著地面,所以這個誤會就痛並甜美地一直持續了下去。

    直到鍾家齊拉著鍾平要他回宅子裡去叫醫生檢查一下傷勢,熊衛群才動起來,保持著扛著鍾平右臂的姿勢把鍾平拖回了宅子裡。

    直到離開了熊衛群禁錮,鍾平才開始說自己真的什麼事都沒有。你看,血都是假的,一抹掉什麼傷口都沒有;衣服也是被人撕壞的,根本不是拿小皮鞭抽的;好吧,他是被踢到了,最多就是青一塊。

    鍾家齊還是把鍾平押進了醫療室,把住在宅子裡的好吃懶作的私人醫生叫了起來給鍾平檢查有沒有外傷。

    而離開了鍾平的熊衛群就沒那麼好過了,甚至有種家人臨危被推進手術室的感覺。想到手術室,他就想到了丹丹,還有丹丹哪。但e不在一旁,大概去別的房間指揮大局去了,他想問也抓不到人。

    他眼前就坐著他沒見過的c和小密瓜。過了一會兒,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雷叔也過來了。

    雷叔看了看熊衛群,也不知認沒認出這人是組織裡的,也許把他當成c帶來的人,直接就有些憤怒地向c詢問今天整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c忙說要冷靜,要冷靜,隨手拿出了一罐口香糖要給雷叔倒一粒在手心裡。雷叔顯然也知道這人怪毛病多,沒跟這生氣,直接拒絕了,然後繼續問他跟著鍾平走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c開頭就是這事說來話就太長了,您老坐下來喝點茶水,且聽我慢慢給您說吧。

    其實熊衛群不是很想留在這裡聽這人說事情的始末。知道得越多就越容易死,這可是亙古的死理。他本來想悄悄地挪步出門去走廊或者別的屋子,可黑披風見狀直接走到門口對他搖搖頭,示意他留在這裡。

    熊衛群沒走成,就在門口跟黑披風像倆保鏢似地戳在那裡一動不動。他一邊對鍾平的狀況加以讓人心寒的猜測,一邊把c瞭解到的狀況都聽了一遍。

    其實c一直在那武器庫裡,瞭解的事情的前半部分跟熊衛群瞭解到的那部分是互補的。c剛說到當初出門的時候鍾平跟鍾家齊就是調包的,就讓雷叔氣不打一處來地一拍大腿。

    接下來的事情c也慢慢道來,這地方除了醫生就只有幾個護衛隊的在這裡住,沒有女傭也就沒有茶水,雷叔不得不接過了c遞來的口香糖就為潤潤自己的嗓子。

    最後說到鍾平被帶回來現在正在隔壁看醫生,終於算是告一段落。

    雷叔恨鐵不成鋼地搖頭,說這兩個小子太不成大氣,做好局不去跳,還把最後的事都讓給了一個殺手調度的e來做。

    熊衛群本來就在擔心鍾平,現在聽到要把鍾平推到火坑裡的雷叔這麼說,不禁心煩得都要著起火來,又礙於這人算是自己領導,就硬生生把火壓了回去。

    這兩天他火簡直太大了,如果一會兒鍾家齊跌跌撞撞跑過來說鍾平沒救了,他絕對有一口嘔出一升鮮血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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