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40 鍾平的絕望逃脫計劃 文 / 秋呆
只有緊縛play沒有打昏play,熊衛群仁致義盡。大概打昏和打死之間的度也是不怎麼好掌握的。
鍾平眼前一片漆黑地把頭轉來轉去,為了確定熊衛群是不是走了,還弱弱地叫了聲:「唔唔唔嗯?」
沒有回音,鍾平斷定熊衛群已經走了。
然後?然後他應該掙開這些繩子,撕掉膠布摘掉黑布,在幼兒園附近潛伏到後半夜。等送貨的一來他就端著關機槍衝出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成功阻止黑社會往幼兒園遷貨。但是很可惜……這不是美國大片。
鍾平原地掙扎了好久,手上腳上的繩子本體和系法都專業級了,就是不會鬆一下斷一下的。
想用手腳打牆來獲得保育員的關注,但由於繩子系得太緊了,他的手腳都夠不到牆,身體也繃得很直,膝蓋也彎不到牆上。
那就試試叫人吧。他「唔唔唔」哼哼了大半天,都缺氧了,也沒聽見有人過來解救他於水火之中。
好吧,好想上廁所。照這情形來看他絕對絕對撐不到明天早上。
鍾平抱著現在還不能尿褲子啊的心情又開始原地掙扎,後來他找到竅門把腦袋上的黑布條在胳膊上蹭了下來一圈,接著跟剛洗完澡的大型犬一樣用力甩頭。眼前重見光明之後他已經渾身大汗暈頭轉向了。
說是光明,他掙扎的這段時間裡,外面的天都完全黑了,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手機大概也在他剛才感覺不到的時候被熊衛群帶走了,他現在全身都感覺不到手機的存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折騰一陣子以後他感覺尿意沒掙扎之前那麼強烈,便持放挺態度原地意識模糊了一會兒,結果安然地一覺睡了過去。
後來他被尿憋醒了,看了看窗子外邊,只能隱約看到有路燈光微弱地射進來。
完全不知道幾點了啊!又想上廁所!難道他不得不創下在意識清醒的時候尿在褲子上再睡在濕褲子上半宿的記錄?這不科學!
之後他又抱著絕望的心情開始掙扎,由於綁得太久,他都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腳了,這麼一掙扎手腳一齊開始又疼又癢地發麻。
誰發明「麻」這種狀態的?雖然不是病,麻起來要人命好吧?!
鍾平使出吃奶的勁活泥鰍一樣在泡沫塑料板上掙扎,發現成效不大,便費力地抬著頭,藉著微弱的路燈光看自己的腳到底是怎麼系的。
真緊……繩子似乎跟襪子卡成一團了,他是不是應該脫了襪子再掙扎?
兩隻都給綁起來的腳想互助脫襪子又費了他不少勁。腳上沒有鞋,他捨得一身寡地把一隻腳從已經掙扎得有些松的結裡脫了出來,估計皮都磨破了。有第一隻就有第二隻,他覺得自己像魔術表演裡的大逃脫一樣,逃不掉就要整個人浸在水裡淹死。
這沒有水,只有尿意。他會被尿意淹死!一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加快了腳上的動作,終於兩隻腳都從繩套裡脫出,像只翻蓋的烏龜一樣躺在地上活動腳,確認腳雖然麻但也能成功站起來的時候才雙膝跪地顫著站了起來。
如果不想尿在這個角落裡的話,還有手上的繩套要解決。
他先把嘴湊近了手,笨著手把嘴上的膠帶撕掉,感覺粘走了嘴邊一圈毛。
要不要喊人呢?他努力思考中。不不,已經不是思考的時候了,他已經要急死了。
可是……還有這麼一個層面要考慮,那就是說不定什麼時候會來所謂「交貨」的黑社會。到時候幼兒園裡亮著燈……各種打草驚蛇百口莫辯。
綜上他不能現在叫人。
循著自己手綁著的暖氣管道望去,他發現管道在窗戶上面拐彎,拐了以後是偏細的管道。
他心裡浮現了一個計劃,就是順著管道爬上去,把結繞到那邊去,說不定鬆一鬆就能把手也掙脫出來,然後他趕緊去廁所解放一下……
已經沒有再多想的餘地,他手腿並用攀上了管道。把繩結移上去的過程相當不容易,一到竹子寬的地方他就感覺到一陣皮肉絞緊。忍了七、八個竹子結,他終於來到了拐彎的地方。他利用管道和牆的空隙和自己的雙腿卡在了管道上,把繩結挪到了管道細的地方。
手腕鬆下來的時候他身心舒暢,小心翼翼地把兩隻手也掙脫了出來,抱著管著杯具了一陣,想上廁所已經到極限了。
正當這時候,他發現下面大窗戶外面的燈光似乎閃爍了幾下,心說不會吧,難道是交貨的來了?!
鍾平迅速滑下管道,剛往窗戶邊走了兩步,感覺要不妙,只好自我催眠道他馬上就能尿完,那些交貨的總不能那麼快吧多少貨啊又不是白粉那是武器啊總要藏上一陣說不定要進到屋裡來他尿完之前他們肯定還在院子裡!
於是他眼睛含淚地轉身往二樓廁所跑去。
等他終於得天下之大快以後,他又回了剛才被綁的屋子,發現真的天不如人願,好像剛才院子裡有燈光閃過都是錯覺,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