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18 理論和實踐的差別 文 / 秋呆
「衛群，你回來了。」這是倆人見面的第一句話，鍾平出品。
熊衛群沒說話，因為他在任務中。雖然他這個任務已經在之前的任務裡節外生枝枝繁葉茂花團緊簇了。
鍾平揣著滿懷的不安往回走，後面跟著個表情嚴肅的熊衛群。路上他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你回去看你妹妹了沒？」
可對方就默默地跟著他，好像沒聽到他說話一樣。
走到樓下的時候他停到一手店門口繼續問：「你吃不吃炸雞排？」
熊衛群仍然木頭一樣戳在一邊看著他，讓他渾身不自在。不過他還是走進一手店買了他再次改善生活所用的炸雞排。
接下來就像理所當然一樣，熊衛群跟著鍾平回家裡，像剛見面那樣，他把鍾平家翻了個底朝天，就像怕在馬桶圈底下有監聽設備一樣。
鍾平就坐在廚房裡等著外賣陪著笑，還特意把靠著冰箱的位置給熊衛群留出來。熊衛群坐到那裡，叫他吃飯他也僵硬地看著鍾平，鍾平就hold不住了：「你怎麼了？」
「我很正常吧。」熊衛群毫無自覺地說出了自見到鍾平以來的第一句話。
鍾平把腦袋搖得像波浪鼓。
「我是個殺手，我在做一項任務。」熊衛群不知是為鍾平還是為自己提醒道。
「什麼任務？」鍾平自然問，問完連他自己都感覺有點後悔。殺手的任務能是什麼啊！他傻x麼。
所幸熊衛群沒有提醒他是個傻x的事實，只是搖了搖頭：「任務內容不能外洩。」
鍾平就撇著嘴碎碎念：「還不能外洩，天機麼……」
然後兩人吃飯。熊衛群乾淨利落地吃得飛快，以至於他在吃完的時候鍾平還在津津有味地吮雞排的骨頭，鍾平邊啃邊覺得自己後背被盯得發寒，熊衛群也覺得這種氣氛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於是熊衛群為了排解怪異感，主動回答了鍾平今天的第一個問題：「妹妹她還好。」
這下鍾平也跟著邊發出吮手指的滋滋聲邊張了嘴回話：「我就知道。我什麼時候能看看她？肯定也是個小美人吧。」
熊衛群看著幼師閒話家常，這幼師也許在他下個任務裡就會被一槍崩了腦袋。有什麼辦法呢……到時候任務下來，他不做，自然有下一個需要錢的k來頂上。也許讓他來做還能讓鍾平死得輕鬆些。
接下來的時間裡熊衛群在腦子裡構思了溫柔地殺死幼師的一百個方法，最後一抬頭，鍾平還在對盤子裡的骨架挑挑揀揀。也許他未雨綢繆得太杞人憂天了。
但他還是控制不住地考慮了如果真的讓他下手宰了鍾平，他現在還能不能下得去手呢？宰了這個怕事、膽小，又濫好人的幼師……
回憶到醉酒的第二天早上起來時，熊衛群感覺自己更僵硬了。話是鍾平那麼說，事情好像也的確發生了。除了屁股疼得像大便乾燥兩小時以外他沒留下任何實感。
這讓他忽然覺得有些惱火和不公平，為自己被上了還什麼都想不起來。雖然他覺得就算想起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好回憶……但這種本來應該是雙方配合的事他竟然什麼都記不起來，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鍾平吃著吃著就發現熊衛群露出了便秘的表情，關切地問：「你肚子疼？」
「吃你的吧！」熊衛群沒好氣地回。
鍾平吐了吐舌頭加緊頻率繼續啃骨頭。
晚上睡覺的時候鍾平還邀請熊衛群到床上來睡，沙發又短又硬，怎麼住也不是長久之計。但被熊衛群嚴肅地推了回去，鐵著臉讓他別多管閒事，就當他不存在那樣生活。
不過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鍾平都無法當這麼個杵在沙發大活人不存在自得其樂地洗漱睡覺，更忍不住要上前搭話。
臨睡前熊衛群為這個任務考慮了不少。其中一點就是如果這是監視的話，他要不要跟去幼兒園。如果要他全程監視，他跟去幼兒園也無可厚非；但他之後的結果本來就是報給l的，鍾平去幼兒園以後也脫不開l的視線……不過也算了，又不是l的任務。
於是第二天早晨鐘平叼著牙刷想把火腿腸也一起塞進去的時候熊衛群發話：「我會全天候跟著你，你可以當我不存在。」
鍾平嚥了一大口牙膏沫，嗆著嗓子問：「全天？你也要去幼兒園？不會吧？」
「會。」熊衛群簡潔地回答。
這回鍾平有點打怵了，他潛意識裡一直認為這個k和幼兒園的存在是兩個次元，沒想到這麼快就給他來次元混戰。這可是殺手和幼兒園的融合啊！本世紀頭一份啊！
猶豫了許久，鍾平在上班之前費盡唇舌地要熊衛群留在家裡，等晚上下班回來想挖個眼珠剁個腳趾什麼的隨他去了。
可這k怎麼也說不通，還不時地提醒他「你快晚了」、「你馬上要晚了」、「你已經晚了」等讓他的焦慮上升整整一個層面的話。還好馬姐沒打電話來，不然他就徹底亂了陣腳要把自己關進冰箱裡躲一陣了。
熊衛群態度很堅決：不想讓我去幼兒園嗎？好，只要你不去幼兒園，我也不去幼兒園。
鍾平想起了業內的如果有些孩子不願去幼兒園的解決辦法，首先就是要弄清楚小孩不願意去的原因，一般都是捨不得父母。這種情況只需要讓父母微微陪同上課一兩小時，然後再讓父母適時縮短陪伴時間，讓孩子把父母戒了。
第二種是找幼兒園問題，可能是跟小朋友相處不好啦或者老師本身對孩子不好讓孩子害怕老師啦之類的。
兩種解決辦法最重要的都是溝通。
代入到這裡來，熊衛群想跟他去幼兒園，說到熊衛群的原因，他鍾平猜不到，說到又關他什麼事，他也一頭霧水。
最重要的溝通他也做不好，因為熊衛群堅定的態度讓他覺得事情毫無轉機，想知道是什麼理由還被那雙鷹一樣的眼睛盯得渾身不自在。
最後總結一句話，他真是失敗透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