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04 危機迫近的游刃有餘 文 / 秋呆
莊華不知是無奈還是無知搖搖頭,表示無話可說。
鍾平不平地循循善誘下去:「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在幼兒園附近做這麼危險的事。這次是我挨殺挨剮就算了,你知道下次會不會是哪個小孩?就算害不到小孩,嚇到馬姐也是不好的……」
唐僧模式全開的鍾平讓莊華在嚴峻的事實下憋笑了,還讓鍾平悲憤地看了出來:「你還笑!等真的發生了看你笑不笑得出來!我真沒看出來你這麼冷血!」
等倆人都相對平靜下來以後她擺出一臉的嚴肅來用比臉更嚴肅的口氣回答:「幼兒園絕對不會有事,我用我的命擔保。」
「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沒事的話能不能離這兒遠點?」鍾平憤恨地問。
「我不能離開……這是工作需要,」莊華無奈地攤手,「有些事不能隨便說,但我只能告訴你我會保證這些小天使們安全。你信,談話中止;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你好歹讓我有個底,我面對的到底是什麼……」鍾平不抱希望地問。
「那好,」莊華被纏得有些自暴自棄,「你家裡那人叫king……」
「我知道。」鍾平馬上接。
「……是個殺手。」
「我也知道。」
「噗……那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我昨天跟他也是第一次見面。」
無視莊華發出的可疑的笑聲,鍾平立刻緊張兮兮地小聲追問:「我吞下去的是什麼?不會是毒品吧?」
「要是毒品就不用等你大便了不是?你早就染上癮了。」
「那是?」鍾平窮追不捨。
「……」莊華又是沉默了幾秒鐘,似乎在腦子裡組織語言,最後不著邊際地說:「真虧你還跟k搭話了……」
「哎哎,你就說實話又能怎麼樣,轉移話題算什麼……」
「沒什麼……我以為你害怕呢……」
他可不是害怕呢嗎,嚇得尿都快出來了……正因為如此他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啊!於是他繼續堅定信念:「你真不說?你真不說我下午下課就在這寫封遺書回家送死去了,到時候在裡面寫明都是因為你!」
這讓莊華又一次悶笑出聲:「你這幼稚的威脅……」
看著莊華笑得燦爛,鍾平都快哭了:「你就告訴我不行嗎?折騰我有意思?」
「說真的,知道得越多,處境也就越危險。你莫不如努努力趕緊拉出來,不要再跟我們扯上什麼關係。」
「你這說的什麼話?不跟你扯上關係要我辭職嗎?」鍾平什麼答案都得不到變得有些怒氣沖沖,正當這時候被眼尖的思思盯到,小手抓住鍾平的幼兒園制服圍裙,蠻橫地要他過去看她擺好的數字積木,鍾平只得放下怒氣一邊被拉走一邊緩和心態,最後哄得小公主眉開眼笑。
他還真不想辭職,雖說有些孩子皮是皮了點,但不會用小刀戳著他的喉嚨往巷子裡拖。
鍾平在一天的陪吃陪玩陪學中思考良多,其中最多的是不然真的放棄工作連鋪蓋都不卷下課直接跑回老家去。可是這樣那個疑心病重的k說不定就會跑來幼兒園翻個底朝天來找他人……不,他可不想讓孩子們受這無妄之災。
那麼他就乖乖回家等拉屎嗎?也是奇了怪了,他昨天明明吃了那麼多潤腸通便的素食纖維,今天竟然一點便意都沒有,如果他沒拎著屎回家,那個k會不會指責他把屎藏起來……這麼一想,他覺得他要跪了。
中午吃完飯趁著孩子們都在午睡,鍾平拿著小孩練字的方格紙開始寫遺書。從把手機留給一直肖想他手機的思思寫到把久未使用的搾汁機留給幼兒園作貢獻,最後開始控訴莊華的野蠻行徑。
等到第一個孩子沒睡實醒過來的時候他歎了一口氣,把三頁方格紙撕下來揉一揉丟到了紙簍裡。
一下午的陪孩子玩樂過去,待家長把非全托的孩子都接走以後,鍾平換下了幼兒園的圍裙,倚在門口呆呆地看著晴好天氣夕陽西下,院子裡的硬塑旋轉滑梯投出老長的影子。莊華過來革命同志一般一拍他肩膀:「挺挺就過去了。」
鍾平就變得特別悲憤,離開幼兒園門頭也不回地向家裡行進。
家離幼兒園只有十分鐘步行路程,等他磨著時間走到樓下,蹭到樓上,慢慢地用鑰匙打開門。他以為也許會被刀警惕地指住然後讓他慢慢進屋,他都做好這種層面的心理準備了,結果他發現想像有誤。
別說一開始就不見了k人,後來他小心翼翼搜查了全屋各處,連床底下沙發墊和馬桶後面都沒放過,還是沒有k的蹤影。
是昨天在做夢還是現在在做夢?!還沒等他站在客廳裡喜極而泣,就聽到廚房傳來響動。然後他就屏住呼吸看到k從他家幾乎沒用過的吸油煙機上面的壁櫥式儲物櫃利索地伸開腿踩著冰箱爬了下來……
「沒叫條子哈?」剛一腳踏實地,k就滿腦袋帶著櫃裡的灰土語氣有些失望地問。
對啊,他怎麼沒叫條子?真失策。不過鍾平已經無力吐槽了,他想問k到底在裡面呆了多久別說蜘蛛網連蜘蛛都掛出來了,還想問k腦袋到底出了什麼毛病。
k沒管在他腦袋上結網的蜘蛛認真地問:「排泄物呢?」
鍾平搖搖頭。
k認真地盯著鍾平看了一會兒,點點頭:「你一會兒去中藥店買二兩番瀉葉回來。」
「你別這樣啊,我好好拉還不成嗎……」鍾平帶著哭腔給博學多識的k跪了。
「今晚我就要東西。」k斬釘截鐵地說。
「我現在就去拉!」鍾平個人質還來了脾氣,跑進廁所裡反鎖住門。
而k已然從鍾平的各種行為中瞭解到這人的確沒什麼危險性大作為,還挺會給個台階就往下轱轆。他只需要趕快拿到東西、把事情做完、不留下任何證據回到鄰市去,就大功告成了。
他只是想保證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不會節外生枝,最後像他沒有出現在過這裡一樣圓滿地完成一切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