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案 第二十四章 誠摯邀請 文 / 藍色褶皺
上午八點，人來人往的下野市廣場，他穿梭在人群之中，穿著帶著明顯帶著污漬的黑色羽絨襖還有一條大半污漬的棉褲，許多人對他避而不及，他也無視了眾人，背著自己身上的黑色布袋，步履蹣跚地走著，無焦距失神的目光毫不斜視，像是一個普通的流浪漢一樣走著，穿梭在這個正是鍛煉時間的廣場上，不時低下頭撿起一個塑料罐子。他的臉上帶著潮紅，呼吸帶著急促的喘息，好像熱的不行，又像是重病一般，一切都讓他越來越像一個流浪漢。
但是，他看似直愣的眼神卻是在緩慢的搜索，他從小就有可以一眼掃盡的本事，看著那些走來走去雜亂的人群，他還是能很準確的找到人。已經過了八點了，她們還沒有見人。雖然有些緊張，但他還是鎮定地走著步伐，然後在人群中看著。上一次他的造型與這一次大不相同，但是，他不會再嚇壞自己的寶貝的，因為，他已經決定過了這天後，他就能完全用自己的真面目示人了。
突然，他看見了自己要找的人。她們的車剛剛停在了廣場的旁邊，一個優雅的穿著黑色風衣的女人帶著自己的紫色墨鏡走了出來，她有些疑慮地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低下頭笑了。然後，她車的後門被打開了，一個小女孩很快地跑了出來，激動地揮著自己的手，抬頭看著個女人。
看見那個天使一般的女兒，他的心立刻狠狠地抽動了一下，手不自覺地抖動了起來，愣在了原地。
「砰。」有一個人突然撞到了他。
他的注意力立刻回來了，趕緊低頭往後退了兩步，裝作好像道歉一般喃喃自語不清，想著那個人沒有認出自己的樣子。
那個人卻不是很在意，反而道歉地說：「不好意思，是我錯。」
他抬頭，看見那個人拿著自己的照相機穿著綠色的夾克，好像一個導演般的走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再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她們兩個人手牽著手走進了廣場。女人的神情不是很舒服，很是憂慮，但是那個小女孩卻是激動的四處亂看，就好像一個還在正在自己的禮物。
他停下自己的步伐，直直地看了過去。那個女人四處找著人，環視一圈看見了他。
她們停了下來，而那個小女孩卻是掙扎著要往前走。
他指了指那個高高的革命紀念碑，然後點了點頭。女人明白了，彎下了自己的腰，指著那紀念碑說了什麼，小女孩有些疑惑的遲疑，幾秒後卻是很高興地點了點頭，她們對視一笑，一起往革命烈士紀念碑走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她們活蹦亂跳地走了過去，好像一場夢，好像一幅畫，他心裡的那幅畫就這是這樣的吧。
閉了閉眼，看著四周的人還在忙著自己早上來到廣場的事後，又一步一拐地走了過去。
夢境外面的故事
早上6點的時候，孟衝將陳繼從家裡接了出來，他們沒有吵醒陳宋或者阿姨，因為害怕太多的問題。孟衝開著蔣潔的另一輛車帶著陳繼開往了去下野市的路上。一開始他們出發的時候，陳繼好像還在剛醒的樣子迷茫著，完全沒有一點聲音，眼睛也是無神安靜的，他有些死氣地出了門，跟著孟沖走，他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坐禪了。可是一到了高速路口的收費站的時候，他好像突然就甦醒了。
「我們為什麼要去下野市？」陳繼在車上有些激動的問，坐著侷促不安地看著外面。
孟沖沒有回答，只是安靜地交了高速的費用。
「難道路程在下野市？！」他一個驚醒，激動地喊了出來。
孟沖側眼就白了他一眼，還好已經過了收費站了，要不然就要讓這小子毀了她的計劃了。
孟衝開著車，還是沒有回答，只是開著簡單的鋼琴音樂，期盼著他能睡著了算了。
可是陳繼完全不那麼想，他急切的想要知道一切，他又問道：「他是不是在哪裡？可是不對啊，幾次追捕都是在，難道今天新聞說的……」
「你能安靜麼？」孟沖有些煩了起來，「我不知道他在不在下野市，我只是聽到了情報了而已。」
「什麼情報？」陳繼皺起了眉頭，追問道，「你有什麼情報我是聽不到的，我能知道警方的一切信息了。」
孟沖冷哼一聲，側眼去看他，挑釁地問：「你知道『清水酒吧』麼？」
陳繼一愣，搖了搖頭。
孟沖接著又冷哼了一聲，將頭轉回去看著路，無聊地開著車「那你就連這個城市一半的情報都沒有。」
陳繼盯著她，啞口無言，但是幾秒鐘後，孟沖覺得有點毛了，他的眼神裡有著什麼探尋和搜索讓她覺得奇怪。孟沖沒辦法，之後回過頭去看看他，然後不舒服地問：「你幹嘛看著我？」
陳繼還醞釀了一下後，問：「為什麼，你知道那麼多我不知道的事？我也長在這個城市裡，我小時候也跟一樣在警局裡長大的啊？為什麼你看起來比我強大那麼多？也比我惹得更加的翻天覆地？」
孟沖本來聽著他的問題，有些無奈中帶著愧疚的感覺，可是聽到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她不得不再翻一個白眼。「你是準備損我，還是準備讓我覺得自己成神呢？」孟沖問。
「我不知道。」他坐了過去，身子正直地坐在位置上，看著眼前一瞬即逝的風景，失落十分明白，「我想的是，也許我該感謝你，可是，我想到若水了，想到發生了這一切……」
孟沖這下沉默了，她手的規律地看著車，絲毫不知道說什麼。怎麼跟他解釋呢？他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他小時候的懦弱讓他長大後沒有那麼多的勇氣麼？雖然他遇到了那個讓他足以強大起來的女孩，可是，王映卻沒有給他機會，奪走了那個機會？而之所以一切會這樣發生，是十幾年前的恩怨誕生了一個瘋子？而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不同是因為你不是一個腦子裡偶爾會蹦出來瘋子的正常人麼？
哈，孟沖光是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就覺得荒唐。她可不想在現在毀了和陳繼的關係，那就太不明智了。
良久，她還是開口了：「要不這樣吧，我回答你這些問題，你回答我一個。」雖然她不會說完全的真話。
陳繼看看她，點了點頭。
孟沖伸手將鋼琴曲調低了，道：「我來舉個例子吧。就在一場年會上，我，李澤，還有你都在場，會發生以下幾件事。所有大人都在誇獎李澤，你躲在媽媽的後面，而我呢，穿梭在那些陌生的大人之間，我們沒有任何交集，除非真的有必要。其實，那發生在我們參加的所有宴會了，那時候就已經注定了我們以後的樣子。李澤大些，被表揚的最大，他總是一副大哥哥的樣子來教訓我們，他會為我兩肋插刀，他會幫你打架，安慰我，所以，他天生是個警察。你但小些，不喜歡和人交往，所以，你和所有正常的人一樣長大了，普通人，結婚生子。而我呢？我就和在宴會裡穿梭的死小孩一樣，在這個城裡穿梭著，認識更多的人，做更多看似荒唐的事情。」
陳繼默默地聽著，等著孟沖說完後，說：「你沒有做荒唐的事，你干了很多我這輩子也無法幹的事。每次聽到……爸爸說道你，我就覺得，哪怕我做到一件你不能做到的事，我就值了。」
「你已經做到了啊，你比我上了更好的大學。我就搞不定。」孟沖笑笑。
陳繼搖搖手：「這根本什麼也不是，你沒有用功，也沒有想要考到外地，你不是說過，你屬於這個城市麼？」
孟沖揚揚眉：「這倒是真的。」
陳繼冷笑道：「你說的，我明白，我們長大的不一樣，我們也擁有不一樣的家庭。我的美滿……我是說。」
孟沖擺擺手讓他繼續說下去沒必要在乎說了什麼。
「好吧，你和李大哥的，都破碎了。而李大哥有個嚴厲的父親，你有個樂觀的父親。我們不一樣，我明白。可是，為什麼，到最後，一切幻滅的那個是我呢？」
孟沖緊緊抓著方向盤，歎了口氣。他真是個敏感的男孩，李澤就好伺候多了。
「我已經算是解答了你的問題了，到我了。」孟沖試圖轉移話題，「抓了路程之後，你會去見若水麼？」
陳繼的身子狠狠一震，低下了頭。
他沉默了很久，孟沖很滿意，雖然車裡的空氣有些尷尬，但是能讓他轉移個注意力不再問問題也是好的。
很久，很久，他們開了兩個小時半的車，來到了高速路口的出口的時候。
他說：「我發誓一定去。」
孟沖滿意地點點頭，感謝自己問的這個問題，然後開車往廣場去。看看鐘，已經到了八點半了，到了的時候就是九點左右了吧，時間就到了。
信息時代的分隔欄
油漆店址已經選擇完畢，盛大開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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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beth：上午九點半，下野市中心廣場下慶祝活動，誠摯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