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案 第十七章 差一點！ 文 / 藍色褶皺
陳繼的身子明顯一震，孟沖輕歎，他真是個什麼都藏不住的男孩。
「三明治吃麼？」蔣潔造成甜美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孟沖剛剛探出頭，突然露露從房間裡走出來，揉著眼睛穿著大大的棉拖鞋，一眼看見陳繼就呆了，然後笑容大開，拖著大大的拖鞋就要撲過來，嘴裡叫著：「哥哥！」
陳繼疑惑，剛轉過身子就見蔣潔眼明手快地將露露抱在了懷裡，背著身子對著一扭一扭想要看看「哥哥」的露露，甜美的聲音哄到：「沒有哦，這不是哥哥哦，這是姐姐的一個客人哦。」
「是麼？」露露很是失望地縮回頭來看著蔣潔，眼神裡攢著些淚光，「哥哥呢？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了，現在姐姐帶你去洗洗吧。」蔣潔哄著她，抱著她往浴室走去。
「好。」露露不情不願地說，不死心地再看了一眼回過頭來看的陳繼，然後很是難過地縮起了身子，雙手環住了蔣潔。
她們走了進去，陳繼就無語了，疑惑地回過頭，指著她們，問：「那是？」
孟沖支吾地猶豫了幾秒，最後歎了一口氣，看著陳繼說：「那是領養的一個女孩。」
「領養？」陳繼更奇怪了，「蔣潔麼？真的麼，確定不是……？」
「不是！」孟沖還沒有開口反駁，浴室裡就傳出了一個兇惡的聲音。
陳繼被她嚇得縮了縮身子，回過頭，孟沖正無奈地看著他，說：「你閒情逸致出來了麼？」
陳繼被孟沖這一句給愣住了，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想讓你幫我抓住他。」
「抓住他？」孟沖笑道，「只是這樣麼？」
陳繼無所謂地笑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要抓住他。我要復仇，但我不只要他在的面前倒下，我要他接受審判，接受所有人對他的制裁！」
孟沖愣住了，安靜地看著他。
陳繼以為她的眼神中是可笑，於是接著說：「我知道你不覺得路程會束手就擒，我也不可能抓到他。但是，我必須這樣做！要不我永遠走不出來。我要看著他被槍決的那一天！」
陳繼一臉正義凌然的樣子讓孟沖震驚了，她笑笑，心裡想著：蔣潔，這才是有信仰的人吧。
「我會幫你的。」孟沖說，「而現在你要告訴我，你知道了些什麼？」
陳繼眼神一亮，拿起自己的耐克包，拿出了一大份的複印文件放在了孟沖面前的茶几上，說道：「我對你最近的案子做了全面的調查，然後我發現了一個被後人的存在。」
孟沖一愣，抬起頭。
陳繼卻不是很在意的擺擺手：「不用擔心，這都是我推斷出來的。自從爆炸案發生了以後，最近爆發的案子都像是某種暗號。所以，我黑進了警局的檔案裡面，把所有的文檔都調了出來，然後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來思考和聯繫。現在，我發現了一個幕後人，而這個幕後人就是路程的老闆。」
「你確定不是挖了專案組的信息才知道的？」孟沖問著，心裡想著，要不我當初就太小看你了。
陳繼皺眉搖頭，說：「專案組的東西不在警局的存檔裡，我沒有辦法讀取的。」
「……是麼？」
陳繼卻是陰冷的神秘一笑：「但是現在我就知道，你是知道這個人的。早在若水案發前。」
孟沖表情一僵，只能直直地看著陳繼滿意冰冷的笑容。
兩人僵硬幾秒，孟沖緩緩低下了頭，站了起來，聲音十分平靜地說：「是的，我知道。」
陳繼的呼吸急促一窒，開始他只是猜測而已，現在卻從孟沖的口中聽到了，他做了那麼久的心理準備突然被打碎了！他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或許他理性的底層知道這根本不是孟沖的錯，她事先有更大的危險，那又怎麼樣呢？她不能阻止發生的一切，她也是受害者。可是，當那句子從她嘴裡出來的第一瞬間，陳繼的腦海裡只剩下了吼叫：她讓你和若水去送死了！她親眼看著你們去送死了！她沒有更加嚴重的警告你！就是她！就是她！
「但我不會為此對你做任何的道歉。」孟沖接著說。
陳繼回頭狠狠瞪著她，眼神裡都要射出冷箭。
「嗡嗡。」
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時候，手機又很不適宜的響了起來。
孟沖無語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看了看，眼神一凌，握緊了自己的手機，抬起頭看著陳繼，沉了一下，還是說道：「如果你覺得無法再信任我了，你可以走了。」
陳繼咬牙，猶豫了幾秒鐘，最後將自己所有的人資料都一股腦的裝了進去，然後走了出去。
孟沖目送他憤怒地打開了門，然後用力將門關上，才送了一口氣。
「你就讓他這樣走好麼？」蔣潔的聲音從浴室門口出出來。
孟沖看了看還在振動的手機，眼神暗了很多，說：「我可以被他利用，但是我也要掌控他的最低限度。現在他滿腹的仇恨，我要讓他知道了路程的位置，那就害了他。」
蔣潔冷哼一聲，又走了回去。
這時孟沖才接起了這個陌生的電話。
「喂。」
電話打來3個小時前
霍泉在辦公室裡被張星驚醒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張星緊張地告訴他：「下野市警官收到了重要情報，他們確認發現路程了。」
這一句話讓霍泉立刻從迷糊中醒了過來，看著張星問：「什麼時候確認的？」
「嗯，幾分鐘前。但是今早他們就發現了地方，對那裡監視了一天了。」張星說。
霍泉趕緊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想了想，問：「是什麼情報？」
「是有人舉報一個租用公寓裡新來了一個男人，每天都鬼鬼祟祟的，雖然每天都和工作一般早出晚歸，但是只要一到公寓就把窗簾還有門關了起來。一個他的鄰居一直懷疑他的長相，今天舉報了他，下野市派了幾個警員去看了，發現很有可能是偽裝的路程。」張星拿出了下野市傳過來的照片遞到霍泉面前。
打印照片上是個烏黑平頭，菱角分明，絡腮鬍茬，長相還不錯的嚴肅男人。
「這照片是……」
「是他祖公寓的時候用的身份證上的照片，他的化名是『唐逸』。」
霍泉帶上眼睛仔細看了看，皺眉有些讚賞地說：「這還真是特別的隱藏啊，用變不路人來隱藏，那個舉報他的鄰居也夠眼尖。」
他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看著那照片問：「下野市跟那個鄰居怎麼確認的？」
「那個鄰居是個街頭畫家，是別市的人，名叫羅小安，今年24歲，美院畢業在下野市的一個動畫設計公司工作了一年。案底乾淨，沒有什麼疑點。」
霍泉點點頭：「那就先組織人出發，你去聯繫下野市的警方叫他們密切注意然後等待，再讓老王聯繫所有專案組的人。」
張星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霍泉拿起照片又看了一眼，然後放下，走向飲水機，決定用水洗個臉然後就出發。自從忙了這個案子之後，霍泉就再沒有好好睡過覺了。
手機響起十五分鐘前
霍泉，老王，張星帶著九個人的專案組到達下野市警方覺得的地點時，那裡已經停了兩輛便車了，有近十個警官就在單身別墅對面的一棟小區裡監視著。
霍泉剛下車下野市的刑偵支隊長雲愛國就匆忙迎了上來，他是個四十多歲有些發福的警員，曾經在霍泉手下工作過幾年。
「老隊長。」他更喜歡稱霍泉這個名字。
霍泉沒有跟他客套，只是揮揮手，命令道：「你們的人技術人員留下，你和一個警官留下還外，其他人全部離開。」
雲愛國的臉一下就尷尬了，自己的一個手下面露不滿，他只好跟著霍泉進了監視的房間，邊走邊說：「老隊長，所有隊員都等著這一天，地點好歹我們找到的，讓他們錯過……」
霍泉沒有理他，只是不停地往上走，口裡還是一樣的：「抓捕成功的話，功勞所有局裡都有份！但是，我現在不需要那麼多人來提醒我對面的那個如同豹子般靈敏的犯人，『我來抓你了』這句話。」
「可是……」雲愛國還想說什麼。
霍泉上了三樓，一個借來的空房間裡面有一台台式電腦，裡面正是監聽的音頻。霍泉走過去，女警員嚇了一跳，霍泉只拍了拍她的肩膀，仔細看著屏幕。
「這是他的房間裡面的麼？」
「是的？」
「嗯，為什麼沒有畫面？」
雲愛國湊了上來，解釋道：「舉報是晚上的，說他偷偷為了確定偷偷進入了那個房間裡，發現房間裡有一盒的子彈藏在床底，而且還有近期抓捕新聞的簡報。他很害怕，直到晚上才敢報警。我們到達現場後，讓老闆藉著檢查熱水進去過，他在裡面，然後老闆在門板上放了一個竊聽器，然後我們現在只能……」
霍泉一愣：「你們找老闆去的？」
「是啊。這樣最安全。」雲愛國很是確定地說。
「安全什麼？老闆被殺麼？」霍泉怒吼道！
雲愛國嚇傻了。
「現在，我說的一半的人立刻離開！」霍泉命令道。
「是！」雲愛國立刻跑了出去。
霍泉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態，回頭問那個有些嚇著的女警官說：「屋子裡面有什麼動靜麼？」
女警官很是抬了一下勇氣，說：「沒有，基本沒有。這樣的監視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霍泉皺起眉頭：「他什麼時候回到公寓的？」
「不到是晚上十點吧。進去後還能聽見一些細小的動作，然後就沒有什麼聲音了。」
霍泉一震，沉聲道：「怎麼現在才聯繫我們？」
「我們等待了很久，然後用很久去查了他的身份，他的身份證做的很好，差點就騙過了。然後就死排除全國叫『唐逸』的人。之後又等待了兩個小時才告訴的。」女警官解釋道。
霍泉點點頭。
突然，他從房間的窗戶往下看到了什麼，身子一震！
「立刻給我進入公寓裡！」他怒吼道，揮手指著外面！
張星和老王立刻答應了一聲，叫一聲「所有人準備」，然後跑了出去！
接起電話的一瞬間
「孟沖，警察找到我的位置了！」路程的口氣像要凌遲孟沖一般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