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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案 009 栽贓 文 / 藍色褶皺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正在李澤又一震的時候,大伯卻十分震驚地回。

    孟沖撇撇嘴,往後面靠了靠,抱肩,有些傲慢地說:「是麼?那就麻煩了,這樣你們全家就都有嫌疑了,看來要進行更全面主動的調查才行。好吧,我會聯合這位警官一同進行深度調查的。」

    大伯的臉色有些變壞了,瞪著孟沖幾秒,最後做了妥協:「小金盒子,有個故事。」

    孟沖點了點頭,表示認真聽著。

    大伯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底下聲音說:「這盒子是父親娶母親的時候,從嫁妝裡得到的。我母親原家裡是個有錢的鄉紳,聽母親小時候將故事的時候,小金盒子是她家下的一個佃戶從田里挖出來的,然後用這金盒子換了一片地走。哪知道,小金盒子到了母親家後,母親家裡就年年豐收,財源廣進,一下就成了全縣的大戶,一時無人能及。但是母親家裡無子,所以嫁閨女的時候是入戶的,就傳給了當時一個窮漢的父親。結果解放後,父親出門發財,帶走了母親和小金盒子,母親娘家沒幾年就倒了,但是父親卻是次次逢凶化吉,風調雨順。所以,這盒子一直是供物,我們三兄弟都是供著這東西,父親晚年多疑起來,就把它鎖著,我們兄弟也不敢褻瀆。」

    李澤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緊張變成了迷茫。這是什麼?民俗小說了麼?

    孟衝倒是一臉的淡定,繼續問:「那小金盒子失蹤了,難道你們兄弟都沒有想過一定要通過手段找回來麼?

    聽到「手段」一詞,大伯沉穩的臉微微一皺,但是瞬間又安定下來,歎一聲:「母親自小告訴我們兄弟,突來之幸如天降福音,可遇不可求,走了自是我們臨福蔭庇佑的日子到了吧。」

    李澤微微皺了皺眉,聽這大伯說話好似古人,說出的都是命數的話,怎麼不像個軍人啊。孟沖也是沉默良久,然後又問:「那大伯心上可有懷疑的人吧。」

    大伯搖搖頭:「這事只能怪自己啊。」

    孟沖點頭,突然微微一笑,說:「那就最後一個問題吧,大伯知道這『小金盒子』的名字麼?」

    大伯頓了頓,疑惑地搖頭:「不知,怎麼,這個代號不夠麼?」

    「不是,不是,我就是有些好奇而已。」孟沖尷尬地搖搖頭,「那就這樣吧,能麻煩您請下下個麼?」

    大伯自然是有些不滿的,但是還是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你在搞什麼!」人剛走,李澤就用力打了孟沖的手肘一下。

    孟沖疼的「嗷」的一聲,回頭用力瞪了他一眼,不情願地說:「我們在玩黑警察和白警察的遊戲啊!」

    「遊戲你個頭!我真是被你利用了!」李澤憤憤地說,「這要是老大知道了……」

    孟沖馬上用手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勵,笑著說:「沒事,我能搞定,不同等到老大知道的。」

    李澤狠狠瞪了她一眼,看看門口,再轉回頭問孟沖:「這家絕對有問題。」

    孟沖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臉攤手:「這種家族都有問題。看看你身後那副畫。」

    李澤疑惑地回頭,看見不遠的牆壁上正掛著一副古畫,雖然有些遠,但是這古畫周圍有些橘黃的暗燈照射,還能模糊看的見是副觀音。李澤開始疑惑,但是觀了幾秒鐘,突然一震,這觀音是不是活了?她儀態端詳,眉眼低垂慈祥,卻是十分傳神,李澤多看兩眼,還以為觀音正凝視著自己,好像正是審視著自己。

    他趕忙縮回來,心有餘悸,問:「怎麼回事?我慎得慌……」

    孟沖皺眉上下打量了他一通,奇怪問:「你做什麼壞事了?害怕觀音娘娘?」

    李澤窘迫地安靜了。

    「這畫怎麼招也是高仿吳道子的,幾百萬下不了。」孟沖說,「這要是真的,就更驚悚了。」

    李澤一聽,眼神凝重了起來,又瞄了一眼觀音圖,對著孟沖小聲說:「這事是不是太蹊蹺?」

    「是很蹊蹺。我才喜歡。」孟沖彎起嘴角說。

    這時,二伯走了進來,他的腳步很快,一眼就像不願久待的人。

    「你們到底有什麼事?」二伯的聲音也表現的很乾脆。

    孟沖笑嘻嘻地問:「我們就一個問題,您知道這小金盒子有什麼故事之類的麼?像是招寶之類的事。」

    二伯立刻繃緊了臉上的表情,站在他們面前,嚴厲問:「這事有關係麼?」

    孟沖假裝想了想,問:「大概吧,這也可能是個犯罪動機呢。」

    二伯冷笑道:「小時候父親的確是跟我們講過它能招財之類的傳說,不過,人命天定,這事怎麼能信呢?」

    「那您有什麼懷疑對像麼?」

    「懷疑對像?我不在乎這事,老三的兒子一直沒用,這種東西都守不住,怪誰呢?不過是自己的錯罷了。」

    孟沖暗暗皺眉,面上還是笑嘻嘻地樣子,問:「這盒子又名字麼?」

    「名字?能認不就好了,什麼小金盒子就好了。」

    孟沖附和地點點頭,說:「那沒什麼了,能請下一位麼?」

    二伯從頭到尾都是怒氣沖沖,走了出去。

    「他們關係真差。」孟沖感歎,「供的不串一個,一個母親,一個父親的。」

    李澤輕哼一聲:「這兩人世界觀都不同,這樣的家庭,成見肯定不小。」

    「嗯,」孟沖低聲,「凌音同學真是可憐啊。」

    「你說什麼?」李澤趕緊問。

    孟沖正想裝蒜,一個溫和的聲音從門口差了進來:「對不起啊,我哥哥們的態度不太好。」

    孟沖和李澤一同看過去,果然是凌音的父親正走過來,雖然他對李澤和孟沖的態度不錯,可是李澤卻不太喜歡這個一臉阿諛奉承的商人樣子。

    「你們想瞭解些什麼?」

    李澤沒吱聲,還是孟衝上趕著問:「其實您也沒有什麼理由犯罪,只是想問問您覺得老爺子為什麼要把東西搞那麼大個烏龍傳給凌音呢?」

    他想了想,說:「大概是父親和母親自小都喜歡凌音吧,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我們這盒子有個故事,不知是父親或者母親告訴的了,說是能保佑人招財進寶,但是只能傳給男丁,所以,凌音小時候格外的得重視,父親和母親都喜歡他,一心想要培養他當傳人。」

    「那您覺得凌音夠了麼?」

    一聽,他一愣,無奈地搖搖頭:「不成器啊,我也是無奈。」

    孟沖笑笑,說:「這小金盒子?可有什麼正式的名字啊?」

    「這個,從沒有聽說過。」

    孟沖點頭,笑道:「那謝謝了。能請下凌季麼?」

    他點頭,走了出去。

    李澤問:「你問得都不一樣,到底有什麼陰謀讓我知道知道。」

    孟沖神秘一笑:「這可不行,那我多無聊了。」

    李澤無奈地坐回靠回位置上,想著自己真是得不償失了,對這個案子沒有瞭解就算了,還被孟沖又拉下水了。

    他們各自想著些事情,過了好一會兒,大小姐終於來了,她已經換上了一件睡袍,頭也洗了,看著臉紅彤彤水靈靈的,她的臉色隨意好像並不在意,慢慢走了過去,抱歉地說:「我以為並沒有那麼早,所以就耽誤了。」

    「沒事,沒事。」孟沖說,「只是問了幾個問題而已。」

    凌季將**的頭髮披在肩上,從書桌後面拿出大椅子,坐在書桌一旁看著他們。

    「大小姐有什麼懷疑對像麼?」孟沖直接問。

    凌季想了想,搖搖頭:「這事我真不清楚,那盒子有什麼呢?何必要呢?」

    孟沖故作驚訝,說:「難道大小姐不知道,那盒子有保佑財源的故事哦!」

    凌季一驚,又是側眼想了想,最後可惜地搖頭,說:「哎,難怪有人要偷。」

    孟沖笑笑,又問:「話說你父親說是天意,可是你二叔卻是說是您三叔……你有什麼看法?」

    這大小姐明顯一驚,在他們面前思索了半天,然後搖頭說:「我不知道,三叔不是這樣的人。再說,他的生意興旺,也沒有必要啊。」

    孟沖好像聽取了似的點了點頭,然後笑笑:「那謝謝了,沒什麼事了?能請你妹妹來麼?」

    大小姐溫和地笑笑,然後走了出去。

    「陰謀詭計。」李澤低聲說,瞇著眼睛看著孟沖。

    孟沖得意地笑笑。

    不過多久,二小姐進來了。她還是一身上班的衣服穿著,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貼身動都不好動的裙子,走進。

    孟沖還是按著問大小姐的模式問了二小姐,二小姐一臉不耐煩的說出了自己早有的想法,說是女僕。孟沖聽後,若有所思。

    「怎麼了?」二小姐皺眉問。

    孟沖為難地說:「哦,只是大伯覺得可能是三叔呢。」

    「嗯?為什麼?」

    「哦,這盒子不是有個可以保佑財源的故事麼?你大伯,三叔和爸爸都是從你奶奶那裡聽這個故事長大的,你三叔獨自在外經商,不靠家庭,看見小金盒子是傳給了自己不成器的兒子而不是自己,就動了心思……」

    二小姐也是思考了一會兒,說:「怎麼可能?三叔和凌音的感情一直很好,何必要這樣呢?而且三叔天生就是商業天才,我很多都是學他的,他不需要!」

    孟沖又是假裝一驚,思考片刻然後站了起來,說:「那這樣的話,我們就瞭解了,不用再叨擾了。」

    二小姐奇怪地看著孟沖,問:「你不問問女僕麼?」

    孟沖恍然大悟的樣子,又坐了下來,然後不好意思地看著二小姐說:「那就請二小姐叫叫吧。」

    二小姐皺著眉打量了孟沖一眼,然後高傲地走了出去。

    李澤看著她走出,拉過了孟沖:「再問也沒用了吧?」

    孟沖撇嘴點頭:「這不是要裝成小白麼?這樣他們才能信我是個白癡偵探啊,昨天找到盒子什麼的,都是浮雲啊。」

    之後三名僕人的審問都是走走過場,但是還是很正經地走了過程。都是李澤問的幾個例行問題,什麼時候掉的之類的,孟沖在一旁無所謂地看著畫,看看四周,各種不在狀態中。結果自然沒什麼意思,除了那個較小的女僕一直在澄清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一詞的,明顯是穿好了來行公事的。孟沖也沒想要從他們那個得到更多線索,他們都是混過來的,精的很,得罪主人家這種事,他們是不會幹的。

    不過,也真無所謂。孟沖一直在腦海中想著到底會造成什麼效果,最後不禁笑出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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