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358 刺客 文 / 梅花三弄
天價逃妃,法醫傾人城,358刺客
「王爺且莫生氣,王妃不是辦了所法醫院嗎?這樣吧,王妃從旁指點,有任何事讓那些學子去做,並不會影響什麼,您意下如何?」方言退一步道。()請使用訪問本站。ai愨鵡琻
冷嘯風無法駁斥,轉而看向沈傾城,她正蹙著眉:「三日時間?會不會太趕?」
方言深深地鞠了一躬:「所以在下才厚顏來找王妃幫忙!還請二位應允!」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沈傾城自然不會推辭,冷嘯風心裡還是不願意,她肚子這麼大了,整日跟那些髒東西打交道,怎麼心裡都彆扭。
「文正大師也算是故人了,你忍心他死於非命嗎?」
冷嘯風目光閃了閃,文正大師對於他,可算是忘年之交了。
歎口氣,他擔心地看著她,狠瞪了眼方言:「要是我兒子有個閃失,我必不饒你!」
總算是說動了,冷嘯風陪同沈傾城去了城西的報國寺,剛到山下,就聞到一股裊裊的佛香,讓人心境清明,神思空靈。
原本香火鼎盛的報國寺,今日出奇地冷清,除了幾個正忙著灑掃的小沙彌,別說香客,就連有身份的僧人都看不到。
「怎麼回事?」沈傾城不禁蹙眉。
冷嘯風也狐疑道:「這麼大的報國寺,怎麼就幾個小和尚,住持方丈呢?」
從進來後,就根本沒有看到一些有身份的和尚,來接待他們的都是幾個小和尚。
方言解釋道:「皇上對文正大師很敬重,文正大師死得蹊蹺,卻沒有人承認殺人,一怒之下,皇上下旨將所有人都關起來了,只留了幾個掃地的小和尚。皇上給的限期是三日,三日之後,所有和尚都脫不了干係,所以,在下才沒有辦法,來找你們幫忙。」
冷嘯風「唔」了一聲,眉頭緊緊地蹙起,報國寺,文正大師,皇上。難道是巧合嗎?
「這就是大師的禪房了!」帶路的小和尚推開眾多房間其中一間。
這是一間十分簡單的禪房,擺設跟其他房間完全一樣,正對門一張矮塌,一張桌子,幾床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其餘什麼東西都沒有。
「被子原先就是疊好的嗎?」沈傾城問小和尚。
那小和尚雙手合十,答道:「是的,空桓師兄進來的時候,就發現師叔祖躺在床上不動了,起初還以為他睡著了,可是一個時辰後,他還是沒有醒,師叔祖從來不會晚起,師兄發現不對勁,才發現師叔祖已經嚥氣了。」
沈傾城眉頭皺起,又讓方言派人去將空桓帶了來。
空桓大概是被嚇到了,見了一眾官差腿都有點打顫,一下子就跪下道:「大人饒命,小僧進來的時候,師叔祖就已經仙去了,小僧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去的,人真不是小僧殺的,求大人饒過小僧吧。」
空桓的話跟之前的小和尚所說並沒有出入。
沈傾城皺眉,環視了一圈,讓人仔細地查看了一遍房間,方言的手下和她帶來的兩名法醫院的學生一絲不苟地將每一個角落都搜遍了,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痕跡。
沈傾城指揮人檢視了一遍屍體,除了頭頂的受戒燃的九個香疤,身上並無發現任何傷痕。她納悶地看著空桓:「文正大師住在報國寺這段時間,一直是你負責打理起居的?」
「是,正是小僧!」空桓連忙答道。
「今早之前,可有發現房內有何異狀?」
空桓想了想,搖搖頭,「沒有,昨日大師一直未曾外出,房間內並無響動,昨晚晚課之後,小僧還給大師送過齋菜。」
「方大人,之前那條手串呢?」沈傾城忽然轉向方言。
方言立馬將手串拿出來放在桌上,沈傾城細細打量手串,房間裡沒有異常,那麼,只能從這條手串上找切入點了。」這條手串,你可曾見過?」她讓空桓靠近些。
空桓翻來覆去看得很仔細,最後搖搖頭:「寺裡有規定,不許佩戴飾物。文正大師身上除了念珠,再無他物。」
冷嘯風沉肅著臉道:「也就是說,除了文正大師本人,禪房內一定還有第三個人出現過。」
 
;沈傾城點點頭,又走近屍體,房內出現的蜜蠟手串一定不是偶然,如果文正是被害而死,那麼,那蜜蠟手串的主人極有可能就是兇手。
「也就是說,大師死亡的時間,應該是晚課之後到今日早上之間這段時間了?」沈傾城自言自語道,「去查一查,這手串是何處來的?」
「是!」立即有人領命而去。
再次看了眼房內,文正大師的屍體直挺挺地躺在那裡,彷彿睡著了一般。
冷嘯風回身看了眼,一張冷峻的臉上帶著怒意,默默地將沈傾城送回了王府。
「事情急不來,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處理一點公事。」冷嘯風叮嚀著。
沈傾城伸手拉住他:「你不是請辭了嗎?」還用得著這麼拚命嗎?
冷嘯風笑笑,按了按她的小手:「還有些事情需要交接,走之前也得交代清楚了才行。」
沈傾城沒有阻攔他,只是有些納悶。案子沒有眉目,她確實覺得有些累了,便早早地用完膳尚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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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嘯風折身回到房的門再次打開,一身黑色夜行衣打扮的男子飛快地潛出王府,趁著夜色往東北方向的皇宮而去。
冷嘯竹端坐著,他的面前跪著一人,正是他長久的心腹路雋。
「怎麼回事?」冷嘯竹沉怒地盯著他,之前他最倚重的人之一。「是不是你殺了那老和尚?」
「皇上息怒,奴才罪該萬死!」路雋臉色頹敗,一個勁地磕著頭。
冷嘯竹勃然大怒,抬腳踢過去:「滾!」
路雋吃痛,強忍著從地上爬起來,匆匆行了一禮,退著身子出去了。
冷嘯竹一掌砸在桌案上,赤紅著雙眼,眸中的殺意頓現。
忽然,頭頂倏然傳來一聲細微的聲響,冷嘯竹神經一緊,抬頭望向頂上。
下一刻,外面便有人高喊:「有刺客,護駕!」
所有的侍衛都湧了進來,路雋跑在最前頭,急急地詢問:「皇上您沒事吧?」
冷嘯竹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煩躁地揮揮手,路雋等人連忙行禮退下。
喊刺客的聲音漸漸遠去,冷嘯竹疲軟地倒在矮塌上,閉了閉雙目,忽然察覺有凌厲之勢迫來,睜開眼睛,立即映入一雙沉痛的眸子。
「老九,你想何為?」冷嘯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身子。侍衛們已經離開,他忙張口想要呼喊,冷嘯風食指已經點上了他的穴道,剛出喉嚨的聲音生生被逼了回去。
「現在我有問題要問你,你務必老實回答!」
冷嘯竹忙不迭地點頭,心裡驚恐不已,他什麼時候功夫精進這麼多了?連大內侍衛都沒有覺察。
「好,文正大師的死,跟你有關是不是?」
冷嘯竹一怔,他已經知道文正大師的事了?那麼,他果然知道了是嗎?
冷嘯風心裡一涼,果然是他!
「我來這裡是要告訴你,紙包不住火,你再隱瞞也會有人知道。三日後,我就離京,你不必再草木皆兵了。」
「老九!」冷嘯竹帶著一絲愧意,同時也明白,此刻,他若是要取他性命,簡直易如反掌,可是,他沒有。
冷嘯風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飛身躍出窗外,不過眨眼間,已經上了對面的房簷,冷嘯竹渾身脫力,呆呆地跌坐於地。
沈傾城半夜醒來,床邊有了溫熱之氣,她滿足地伸手攬住他的脖頸,細細的呼吸灑在他的胸膛上,一夜無眠的男人心柔軟下來,低頭在她臉上印下一吻。
「別鬧!」她縮了縮身子,將自己埋進錦被中。
冷嘯風暗笑一聲,將她輕柔地攬進懷中。
「城城,咱們放開一切,遠走高飛好嗎?」他歎口氣,幽幽道。
回答他的是綿長的呼吸聲,冷嘯風懊惱,他左右為難,她倒是好眠!
次日,冷嘯風正式通知沈
傾城:「三日後咱們就出京,我已經吩咐人收拾東西了,你就別出門了,仔細想想還有什麼要收拾的。」
沈傾城狐疑地看著他:「三日後?為什麼?不行,我事情還沒辦完呢!」
冷嘯風沒好氣地看著她,真想將他知道的都一股腦兒告訴她,可是,以她不依不饒的性子,他不敢想她會鬧成什麼樣。
忍了忍,他板起臉道:「你看你肚子越來越大了,到時候到不了封地,難道要把孩子生在路上?」
他的聲音有些不耐煩,沈傾城微瞇起眼睛,湊近他:「你不會是做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吧?是不是惹上了哪家姑娘,怕人家找上門來?」
他氣極,狠狠地怒瞪她一眼:「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樣的人嗎?」
沈傾城也板起臉:「我不走!要走也等文正大師的案子了了再走!我不能讓我父親受罰,不就是行李嗎?讓浣紗看著收拾就好。」
冷嘯風無論怎麼說,她都油鹽不進,最後他只好舉手投降。
很快,方言那邊就傳來了小喜,手串的主人查到了,竟然是皇帝冷嘯竹的親信路雋貼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