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天價逃妃,法醫傾人城

《》章 節目錄 160 體察民情(含加更一千字) 文 / 梅花三弄

    杏兒柳兒在醉春院忙活著,驛站這邊,沈傾城見她二人出了驛館,悄悄瞥了眼院子裡不停踱步的浣紗,然後立即回房。

    浣紗飛快地跟了進來,在她耳邊低聲耳語了一句。

    沈傾城驚詫地瞪大眼睛,壓低聲音問:「王爺要我們立即動身?」

    浣紗點頭:「墨竹悄悄來告訴奴婢的,讓您去清河巷那處宅子會合。」

    「好,必須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快走!」沈傾城雖然納悶,方言來的那樣匆忙,應該是告知陸通已死的消息,陸通死了,按理不會去鹽關縣了,可為什麼冷嘯風還是決定要去。

    顧不得想那麼多,沈傾城從裡間取出一個小包袱,浣紗亦步亦趨地跟著。

    「王妃,杏兒和柳兒回來,會不會起疑心?」

    「就算懷疑又怎樣?我敢肯定,那兩人的身份有問題,重要的時候不能讓她們跟著。」沈傾城道。她想不透,皇帝為何要讓兩人跟著,這兩人的脾氣這麼沖,哪裡像是能伺候人的?竟然把她們給了自己,倒更像是給自己找茬來了。

    浣紗同意地點點頭,沈傾城又道:「我已經跟程將軍的人說了,她們回來,就說我跟王爺出去訪友去了。等她們找到我們已經走遠了。」

    兩人徒步走著,驛館離清河巷不太遠,拐了幾拐就到了。那邊的院子有幾個月沒有住人,顯得有些蕭條,沈傾城剛趕到,就見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在門口,她左右看了看,悄悄走過去。

    「城城,快上來!」冷嘯風伸出手來,牽著她的手上了馬車。

    浣紗去了後面一輛,墨竹正在那裡等著,兩輛車一前一後出了巷子,往城外走去。

    「那院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沈傾城往後面望了眼。

    冷嘯風見她留戀的樣子,知道她想起了兩人初識那段時光,他們在這裡相識相知,然後成親,留下了兩人難忘的回憶。

    他握了她的小手,細細摩挲幾下,「回頭有空我們回去住幾天。」

    沈傾城眼睛一亮,連忙點頭,可是如今有案子要查,估計是沒有時間了。

    「陸通不是已經死了嗎?去鹽關縣能查到什麼?」

    「贓銀!」冷嘯風一針見血地指出,「我們要親身去鹽關縣體察一下民情,如果陸通真是清官,就不會收受人家的賄賂,如果他真的收了,那筆贓銀在何處?只有這些疑慮都找到了,才能最後定案。」

    沈傾城點頭:「可是就憑我們兩個,就能查得出來嗎?」

    「事在人為!」冷嘯風笑了,「再說,父皇有旨,不求無功但求無過,要我們抱個孩子回去,可不得好好陪陪我的王妃嗎?」

    「貧嘴!又拿我當擋箭牌!」沈傾城紅著臉擰他一下,冷嘯風一點兒也不生氣,哈哈大笑。

    馬車出了城,往東南方向而去,時辰還早,官道上沒有什麼車輛,一路上暢通無阻。

    醉春院裡,杏兒留了個心眼,紅衣女子送來的茶點一點都沒敢用,形容了下冷嘯風的相貌,讓紅衣女子畫了下來。

    「不對不對,這裡眉毛再濃一些,還有,這人不怎麼愛笑……」

    紅衣女子畫工不錯,可就是不如杏兒的意,她這兒挑挑那兒揀揀,好不容易才像了一些,她將畫遞到杏兒兩人跟前,「姑娘,您看是這個樣子嗎?」

    「還行吧,就這樣!」杏兒拿著畫像端詳了下,雖然不十分像,也有了七八分。

    紅衣女子笑顏如花:「那這樣,姑娘你們不方便出去,小女子出去替你們尋人,不過嘛……」她扯了條帕子掩嘴輕笑,抓起桌上那錠銀子摩挲著。

    柳兒怒了:「你貪得無厭,剛才不是給了你銀子嗎?」

    紅衣女子無辜地看向她:「姑娘,剛剛說好,這錠銀子是我替你們畫畫像的,可是這跑腿費,還有一間一間房去尋人,打擾了客人的興致,這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好了,拿去!」杏兒向柳兒使了個眼色,柳兒只好又掏出一錠銀子扔過去。

    「姑娘真大方,我立馬去給你們找人,耐心等著啊!」紅衣女子立即眉開眼笑,拿著畫像扭著身子出去了。

    杏兒和柳兒在屋裡坐著,紅衣女子已經出去了,屋子裡還是瀰漫著一股子香風,熏得人頭暈腦脹,杏兒忽然覺得燥熱起來,在屋裡焦急地踱著步。

    「姐姐,那女人能信嗎?」柳兒等得不耐煩了,出聲道。

    「且等等吧,她要是敢耍花樣,看我們不殺了她!」杏兒煩躁起來,「這女人怎麼還不回來,若敢捲了本姑娘的銀子跑了,就是追到天邊都要將她找回來!」

    忽然,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有腳步聲傳來。兩人一喜,迎上去,卻是一個身體發福的中年男人,渾身打著酒嗝,眼睛都醉得瞇縫起來。

    「人呢?墜兒,你不是說屋裡有美人兒送給爺享用嗎?」男人腳步虛浮,高一腳淺一腳。

    杏兒和柳兒乍然變色,她們被人算計了!

    「唰!」兩人勃然大怒,掏出長劍,指向那中年男人:「滾!」

    「喲,兩位姑奶奶脾氣可真大啊!」門外忽然走進一人,正是剛才出去的紅衣女子,她手裡拿著那張畫像,嘖嘖了兩聲:「看不出,還是隻母老虎,追男人追到青樓來了!這等悍婦,換我是個男人也要躲起來,邱爺您說是不是啊?」

    紅衣女子肆無忌憚地笑著,花枝亂顫,一點都不畏懼眼前的兩人。

    杏兒勃然大怒,長劍指向她,紅衣女子不怕反上前,離劍只有一步之遙,仰著下巴挑釁地看著兩人,諷刺地笑著:「來啊?你的劍能殺了我嗎?有沒有覺得渾身無力,火氣上衝啊?」

    杏兒一驚,厲聲道:「你給我們下藥了?」

    紅衣女子嫵媚地走過來:「現在知道了?為時晚了!我就猜到你們這些自詡大家閨秀之人最是假正經,明明嫉妒得要死,卻還故作清高,剛剛竟然敢拿劍殺我,今天本姑娘就讓你們知道,我紅蓮也不是吃素的,這間房裡到處都熏了香,裡面可是加了料的!哈哈哈!」

    杏兒覺得,全身都軟得厲害,她強撐著,才能勉強站穩,握在手中的劍也抬不起來,體內一股陌生的火焰襲來,身子惹得想要將全身的衣裳扒開。

    「你為何沒有中毒?」杏兒見盯著紅衣女子。

    「哎呀,我啊?姑娘你真是單純得可愛,我們樓裡的姑娘,怕的就是沒有這加料的東西,那樣的話,怎麼能讓前來光顧的爺們盡興,銀子怎麼會大把大把地來呢?」說著,她故意扭了扭身子,媚態十足,「嗯,好熱,受不了了!」

    杏兒兩個哪裡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羞臊得滿臉通紅,體內的無名火噌噌往上冒,紅衣女子沖男人嬌笑道:「邱爺,您老還不快上,別讓兩位嬌滴滴的小美人難受了!」

    那中年男人看看她,又看看屋裡的兩人,涎著臉湊上來,鹹豬手在柳兒身上摸了一把,情不自禁道:「真美!」

    「放開你的爪子!」柳兒憤然尖叫出聲。紅衣女子款擺著腰肢出去了,臨走還不忘關上了房門。

    「美人兒,是不是難受得厲害?過來爺好好疼疼!」男人肆無忌憚地過來,伸手就要去摟柳兒的腰肢。

    「啊……」房中忽然響起一聲慘叫,是女人的聲音,候在門外的紅衣女子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轉身離開。

    「柳兒,你沒事吧!」杏兒撲過去,柳兒腿上已經滲出汩汩的鮮血,提著劍的手發著顫,額頭已經滲著汗。

    「姐姐,這裡不能再待下去,您快走!」柳兒推她一把,腿部的疼痛讓她的神智清明了許多,舉著劍指向那中年男人,厲聲道:「你若再過來一步,本姑娘要你的命!」

    中年男人是來找女人的,可不是來找死的,他被柳兒的樣子嚇到了,怔了怔,連忙抬手安撫她:「你別來真的,爺我有的是相好,別過來啊!」

    他轉身拔腿就跑,杏兒柳兒鬆了口氣,相扶著也出了房門,空氣終於沒有那股味道了,兩人滑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喘勻了氣。

    那個叫墜兒的紅衣女子不見,大概是找男人做「解藥」去了,兩人艱難地扶著對方下樓,一路上姑娘恩客們頻頻側目,剛開始還有點興致湊上來,一看到兩人手中的長劍,還有柳兒大腿上透過衣衫滲著的鮮血,不由紛紛後退。

    江南水鄉,最不缺的就是河流,醉春院外面就有一條,兩人走到河邊,再也忍不住身上那種燥熱,一個猛子扎進河裡。

    等到兩人回到驛館,已經是次日清晨了,兩人狼狽不堪,想起沈傾城昨天交代的任務,暗暗懊惱,人沒有找到,她們要怎麼去覆命?

    「杏兒柳兒,你們怎麼這麼早?」一個衙差向她們打招呼。

    「王爺回來了嗎?」杏兒順勢抓住他問。

    「兩位姑娘沒找到嗎?王爺昨晚就回來了,王妃也走了,聽說是去遊山玩水了。還問起兩位姑娘的去向,說讓你們不用擔心,他們玩夠了就自然會回來。」衙差搖搖頭,杏兒和柳兒頓時傻眼,憑什麼有人遊山玩水,而她們卻陷身青樓險些失去了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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