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220 救美的英雄 文 / 梅花三弄
到了前廳,沈傾城不由得鳳眸圓睜,地上整整齊齊的一排排綁著紅色綢帶的箱子,浩浩蕩蕩地佔滿了整個院子,整整齊齊的幾排,都一一打開著,她的眼睛都忙不過來了,迎面是一尊足有半人高的吉祥如意玉雕,玲瓏剔透,質量應該極為上乘,各種金銀玉器,十分炫目,五彩的錦衣華服,都是金絲織就,另還有鴿子蛋大小的寶石,古玩,首飾……應有盡有。()
如果帶著這些東西穿越回去,她該發財了!腦海裡忽然冒出這個想法。
「傾城,你來了?」沈伯陶突然從裡面出來,看著她大吃一驚的樣子,頗有幾分自豪。
沈傾城太過驚詫,腦袋一時轉不過彎來,竟然有些口吃起來:「爹,這、這是怎麼回事?」
沈伯陶從來沒有此刻這樣慈眉善目過,聲音十分輕快。
「傾城啊,這都是九王爺送過來的聘禮,以你現在的身份哪用得著如此之多,九王爺還親自來了,你快進去謝恩吧!」
沈傾城微微有些不悅,謝恩?虧他說得出來,她跟蕭風以後是要做夫妻的!
雖然對沈伯陶有些失望,不過他們父女從來就沒有親近過,短暫的不舒服之後,她還是點點頭,他真的來了?還是來下聘!心中冒出一陣粉紅的泡泡,她都覺得有些飄飄然了。
「是,父親!」她朝沈伯陶福了福身,十分乖巧的樣子。沈伯陶笑得合不攏嘴,看著她加快了步子進了屋。
偌大的廳裡,兩邊分別是前來送聘禮的儀仗,都穿著喜慶,腰間紮著紅綢,讓本來有些暗沉的廳堂霍地亮起來。
沈傾城一眼就看見了正中那輛輪椅,上面坐著的那位身穿石青色吉服的男子,不正是她腦海裡縈繞不去的那個人嗎?他早聽到她悅耳的聲音,一直盯著大門口,看著她進門來,嘴角綻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你就是沈府六小姐?嘯風早聽說你的芳姿絕色,智慧過人,今日忍不住前來一睹,多有冒昧,還請小姐原諒嘯風唐突之處!」他煞有介事地頷首致歉,沈傾城不覺莞爾,這廝還真是水仙開花——裝蒜!
她拚命忍著笑,學著他的樣子上前福了福身:「九爺過獎,小女子受寵若驚!」刻意低下頭去,不然她還真是要笑場了。
蕭風,不這裡開始就叫冷嘯風了。他見沈傾城頭低著,想要看看她的樣子,又礙於有旁人在場,只好暫時忍下。
「你們,去檢查一下聘禮,記住,每一件都要細細地查了。」
「是,王爺!」儀仗官領命而去,其實,外面有專門負責的人,根本輪不著他們,九王爺的心思不難猜,不就是想多看幾眼未來的王妃麼?
大家心下瞭然,卻沒人敢說出來,有序地退到了院子裡。
「這下可以抬起頭了吧?」冷嘯風(呃,這個名字是否有點不習慣,親們慢慢適應吧。)看著低著的一顆頭顱,無奈道。
「撲哧……」沈傾城終於繃不住了,一下子抬起頭來撲向他,輪椅往後面一滑,撞在桌子上。
「小心!」冷嘯風連忙張開大手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親暱地捏捏她的臉頰,寵溺道:「這麼大人了,走個路都不穩了!」
「誰讓九爺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呢?」沈傾城故意開起玩笑,哼,敢跟她裝,我看你怎麼裝下去。
雖然成親已有一段日子了,冷嘯風卻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粉腮桃頰,似笑非笑似嗔非嗔,一對明眸水盈盈的凝望著他,他感到自己渾身熱血上湧,體內有什麼叫囂著想要衝出來,大手不由得開始撫弄起來。
「九爺,初次見面,不可輕浮!」沈傾城巧妙地從他的束縛中鑽出來,遠遠地站到一旁。
「城城!」他的聲音暗啞起來,手伸在半空,衣角從指間滑落,她已經俏盈盈地立在對面,笑睨著他。
沈傾城見他想要站起來,忙道:「哎呀,九爺您可坐好了,別摔著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冷嘯風對他無可奈何,只得苦笑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為了圓謊嗎?」他連皇帝都瞞了,在外面自然要表現得病重的樣子。
沈傾城自然知道,可就是感覺心裡膈應,故意逗逗他,這下見他如此,不由勾唇而笑,一張小臉散發著明媚的陽光。
「你這個小妖精,這時候不敢把你怎樣,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他咬牙切齒地盯著她,真想將她拖進懷裡,狠狠地憐愛一番。
沈傾城不由紅了臉,方才故意撩撥他,這放在平時,她是決計做不出來的,沒想到剛才竟然那麼自然。難道真像崔氏說的那樣,其實骨子裡她就是一個狐媚性子。
「想什麼呢?你男人在面前還敢走神?」冷嘯風見她發怔,表示抗議。
「我可不認識一個叫冷嘯風的人,你沒有感覺到怪怪的麼?」沈傾城還有點不適應他的真名。
「我永遠是你的風子,風哥哥!你能依靠的男人!」他啞著嗓子,說出的話讓沈傾城心頭一顫,她自來獨立,什麼都靠自己,如今有人依靠的感覺真是愜意。
鑒於院子裡還有不少人,沈傾城跟冷嘯風說了會兒話就出來了,正好看見崔氏急匆匆地來了,沈伯陶忙過去將她拉到一旁:「你去哪裡了?這半天才來?快,九爺在裡面等著,先去見禮!」
崔氏一聽這話,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偏還不能不去,剛剛她那樣對沈傾城,不知道傳到他耳朵裡會怎麼樣。
她心裡惴惴的,連院子裡擺的聘禮都不敢細看,只覺得一雙眼睛刺痛得厲害,這麼多好東西,要是給了她的女兒,那該多好啊!
一進門,就見廳裡上位一架輪椅,上面坐著一個年輕男子,這才讓她的心裡好受了些。六丫頭再風光,未來的夫君也是個行動不便的,聽說一點好轉都沒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入了土,還不是寡婦一個,連個暖炕頭都沒有,有什麼值得炫耀的?17903218
這樣想著,心裡好受了許多,她規規矩矩地對冷嘯風行禮:「沈門崔氏見過九王爺!願王爺鳳體安康!」
「沈夫人不必多禮,今日是過來送聘禮的,日子緊,所以來得冒昧了些,沒有給夫人帶來不便吧!」冷嘯風一臉溫和的笑意,崔氏看著卻冷颼颼的,後背一陣發涼。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今天新年第一天,沒想到九王爺會來。」崔氏勉強扯出一個笑臉。
冷嘯風和煦地笑笑,對沈伯陶道:「正因為第一天,所以來看看未來岳父岳母,也算是小婿的一點心意吧。」
沈伯陶笑得合不攏嘴,能做九王爺的岳父,他可是十分的有面子,往後他在這京城也能昂著頭走路了。
「沈大人,不知岳母可立了牌位?小婿想去上柱香。」冷嘯風忽然道,把沈伯陶驚得一跳。
「那個、今兒怕是不方便吧,九王爺,畢竟還沒有舉行儀式!」他冷汗涔涔,雖然洛氏是他心頭一塊肉,可她不過是一個外室,雖然提了姨娘的位分,那也是卑微的,怎麼可能給她立牌位?
但現在不同了,她的女兒再過幾天就是王妃了,尊貴非凡,因此他才上了折子升她為平妻,幸好當時九王爺就在場,皇上立刻准了折子,也就是說從現在起,洛氏就是平妻,沈傾城跟沉魚落雁二人都算是嫡女了,平分秋色。
冷嘯風提出要替岳母上香,這也算是合情合理,但他只有推脫,不然還不露了丑?
沈伯陶的慌張,冷嘯風自然看在眼裡,他也沒有堅持,點到為止即可,相信下一次來就不一樣了。
崔氏氣得夠嗆,她還以為九王爺說的岳母是她呢,結果人家根本提都沒提起她,那個地下睡了不知多少年的女人,一下子成了他的岳母,這將她沈夫人的名分置於何處?
若是在平常人家,自然是要理論一番的,可是冷嘯風貴為皇子,有誰敢找他理論,崔氏只好打落牙齒和血吞,生生嚥下這口氣。
「夫人,快去安排一下,今日我要陪九王爺好好喝幾杯。」沈伯陶道。
崔氏心中一喜,沈伯陶還知道替她解圍,連忙行了禮就要退下。1d7ra。
「夫人別急因為來得匆忙,我已經在鴻運樓訂了席面,到時候就會送過來。」冷嘯風一句話讓崔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是啊,父親母親,今天還有一場官司,母親說要請父親您做主審審清楚,正好九王爺在這裡,就請他做個旁證,不然不明不白的,到時候女兒的聲譽盡毀,不只王爺蒙羞,咱們沈府怕也要大禍臨頭了。」
沈伯陶不知道此事,轉眼看向崔氏,崔氏眼神閃躲,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這個,其實就是……一場誤會而已。」
「誤會?夫人一句誤會就可以將剛才女兒所受的屈辱抹去嗎?」沈傾城冷下臉,對沈伯陶道,「父親,夫人剛才不知從哪裡拿來一條手帕,硬說是女兒的,還說女兒跟一個下人牽扯不清。」
說到這裡,她垂了頭說不下去了。沈伯陶臉色鐵青,看向崔氏:「這可是真的?」
崔氏哆嗦著嘴唇,緊張得要命。
「夫人,請你將那塊帕子拿出來,父親和王爺都在場,趁早將事情查個清清楚楚,不然女兒出嫁才被挑出來說,往後的日子還要怎麼過?」沈傾城淚眼盈盈,一張小臉佈滿淚痕,本就傾城的美人更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崔氏沒了底氣,見沈傾城這樣,索性豁出去了。若是認了栽贓,她就不用活了,況且她還有一對雙胞胎女兒。
想到這裡,她反而鎮定了,「好,既然六小姐不怕丟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她特意看了眼輪椅上的男子,他面上表情陰沉得嚇人,不由更是心中一定。
「珍珠,將那塊帕子拿出來,請老爺和九王爺過目。」她挺直了脊背,傲然道。
珍珠立刻將那帕子拿出來,沈伯陶仔細觀察了半晌,再遞給冷嘯風,他端詳了片刻,神色開始古怪起來。
「老爺,王爺,那塊帕子上繡著傾城二字,不是六丫頭的還是誰?這是在一個小廝無意中掉下來的,無緣無故,六小姐的貼身之物怎麼會在他的身上?我這樣懷疑有錯嗎?」崔氏生怕別人聽不到她的話,大聲道。
「這帕子可是你的?」沈伯陶問女兒。
「不是,這根本就不是我的東西,我為何要認?」沈傾城毫不猶豫道。
崔氏輕哼一聲:「六小姐,我可是有人證物證的,你不是說要公平嗎?現在老爺和王爺都在這裡,不會再有人冤枉你了吧?」
她沉著臉吩咐道:「來人,將那個狗奴才帶上來!」
原來她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就等著發作呢。如果沈傾城沒個讓人信服的說辭,這個大帽子還真的要扣在她的頭上了。
很快,就見一個小廝模樣的男人進來了,見到眾人問話,都不敢動口。
「張喜,你將今日的事情給老爺和九王爺一五一十地匯報。六小姐的帕子是怎麼到了你的手中的?你們是什麼關係?」崔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小廝一下子慌了,囁嚅著說不出來,之前他可不知道要在什麼王爺跟前說這件事,這時候嚇得直打顫,雙腿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沈傾城微微一笑,這人也太沒出息了吧,好歹經過訓練的啊,也讓人感到刺激一點吧。
那小廝看都沒敢抬頭看一眼,低著頭道:「這帕子是六小姐給我的,她說她不想嫁進王府,說王爺身體……她不願陪葬,奴才雖然低賤,也算一個健康的男人,她讓我幫她一把。」
反正六小姐逃婚又不是沒有過,因此他說起來很順溜,這幾個月,沈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能將這事橫流倒背個遍了。
「張喜是吧?你確定你認識我嗎?」
張喜詫異地抬起頭,沈傾城絕美的臉龐讓他心頭一陣亂跳,忙垂下頭:「小人自然是認識六小姐,我們昨天還見過的!」
沈傾城吃驚地張大嘴巴:「昨天?昨天是除夕,我在陪家人用團圓飯,怎麼可能見別人?」
張喜緊張地搓著手,不知道怎樣回答。崔氏在一旁癟著嘴道:「整整一天,誰知道你去哪裡了?」
沈傾城面色依然平靜,走到張喜跟前:
「你說這塊帕子是我的,那麼請問,我是在何時何地給你的?」沈傾城走到他面前,問道。
張喜手心汗涔涔的,「是、昨天晚上,戌時三刻,在沁香閣外面。」
「哦?戌時啊?我記得那時我還在跟父親和夫人一同吃晚飯呢,因為發生了一點事,耽擱了,過了亥時才回去的。張喜,你不會記錯了吧?」她好心提醒道。
張喜暗暗在身上擦了擦汗,臉不由漲紅了,想了想又道:「不對,應該是亥時,對,我記起來了,亥時二刻!」
崔氏不住地向他使眼色,可張喜哪敢抬頭來看,他話一出口,崔氏整個人就像被抽了筋骨一般,全身都軟了。
沈傾城皺眉道:「真的啊?這可難辦了,亥時二刻,我已經躺上床睡覺了,哎呀,我記錯了,我是只在膳廳耽擱了很短的時間,戌時二刻就回房了。而且,我的幾個丫鬟都在身邊,我們一起打掃了屋子,亥時初刻就上床休息了。」
張喜吶吶地張著嘴,不知道該如何自圓其說。
「六小姐說話前言不搭後語,一會兒戌時一會兒亥時的,可讓人難以信服啊。」崔氏道。
「我有說錯嗎?我離開膳廳回房的時候,夫人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嗎?而且我那幾個丫鬟都寸步不離,試問我如何與這人私會?」
「丫鬟?還不都是你的人?當然會為你開脫!」崔氏嗤之以鼻,她還以為她有什麼本事呢,那樣苦苦相逼,原來不過如此嘛。
「小鈴鐺可不是沈小姐的人,對吧!」冷嘯風忽然指著門口一個丫鬟,眼睛微瞇。
沈傾城心領神會,詫異地抬起頭:「咦,九王爺認識小鈴鐺?」
冷嘯風沒有答她的話,招招手讓小鈴鐺過來:「你來說!昨晚是怎麼回事?」
小鈴鐺看了眼那個小廝,搖搖頭:「回王爺,奴婢奉王爺之命,混在六小姐身邊,一直暗中監視她,昨日跟小姐回城之後,小姐並未見過這個人。」
「六小姐昨晚何時離開膳廳?何時上床休息的,究竟有沒有出去過?你老老實實地說。」
小鈴鐺一五一十地道:「是,昨晚,六小姐的確是戌時二刻回的沁香閣,亥時初刻休息的,期間小姐跟我們一起收拾了帶回來的行李,沁香閣是在亥時落鑰的,之後沒有人出入過。」
崔氏滿臉詫異地看著這個不起眼的小丫頭,心頭疑慮叢生,她向來敏感,這個小鈴鐺不是個普通的丫鬟啊!難道,她竟然是王府的人?
冷嘯風很快就證實了她的猜測,他看向沈傾城道:「抱歉,六小姐,之前嘯風聽說了一些不好的傳言,知道父皇欲再次賜婚,便派了這個丫鬟混入你身邊,目的是監視你的動向。嘯風小人之心,實屬無奈之舉,請小姐原諒。」
沈傾城大度地笑笑:「原來如此,我說怎麼小鈴鐺這麼伶俐呢,原來是王府出來的人,果然名不虛傳。」
兩人在這邊說話,崔氏早已嚇得慘白,她想破頭都不會想到,沈傾城身邊竟然有九王爺的眼線,這樣一來,張喜的說辭就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她又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場戲要如何唱下去?
沈伯陶已經聽明白了,臉色瞬間黑如鍋底:「崔氏,今日九王爺上門下聘,你為何鬧出這樣一出,是嫌命長了是不是?」
「老爺,妾身沒有!這個帕子真的是六丫頭的!」崔氏找不到辯解的理由,只好一再強調這句話。
沈傾城嘲諷地掃她一眼,「夫人,我想你可能忘了吧,沁香閣從來就沒有過這種絹絲的料子,每次添置衣物,都是最最普通的細棉布,這種好東西,憑我爹那點俸祿,怕買得也不多,只有在二姐姐和三姐姐那裡看得到吧。」
「六丫頭,你雖然不是我的親生,但我自認待你不薄,為何要如此污蔑我?」
「對不起,夫人,我說的都是事實。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別人若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一定加倍還之。如若不相信我的話,請父親帶人去搜,若是搜捕出一點值錢的東西,我就謝天謝地了。倒是二姐三姐那裡,值得一搜,父親可別忘記了。」沈傾城沒有打算放過她,正色道。
「你胡說!沉魚落雁才不是那等不知檢點的姑娘!」崔氏跳起來,兩個女兒就是她的心頭肉,這下被沈傾城一說,她立馬成了護雛的母雞。
「好啊,我不說,我有證據!」沈傾城一臉沉著,胸有成竹。
「說出來聽聽,爹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沈伯陶自然不希望女兒是那樣的人,不然這一回,麻煩就惹大了。
沈傾城伸手,向張喜的衣領縫探去,沈伯陶臉色一變,九王爺可在場呢,她這樣的舉動實屬不妥!
他輕斥道:「傾城!不可胡來!」
沈傾城已經收回手,並且多了一件東西,是一片樹葉,小小的葉子很不起眼。
她將葉子舉高,讓所有人都看得到,然後才道:「這片葉子雖小,卻能證明我是否真的與這個人私下會面,諸位想知道麼?」
冷嘯風看她氣定神閒的樣子,應該是胸有成竹,索性不開口,等著她的下文。
沈伯陶的心情隨著她的話一上一下的,站起來拿過她手中的樹葉,翻過來背過去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任何名堂,狐疑地將目光轉向沈傾城。
沈傾城掃視了一圈道:「這片葉子不怎麼起眼,但這種樹木樹姿飄逸,碧枝綠葉,四季常青,飄香怡人。開出的花雖小,卻有極為濃郁的香氣,沈府中有一個人最是喜愛此花,更是在她的院子裡栽滿了此樹,想必不用我說也知道是誰了吧!」了睜不箱都。
崔氏大駭,再也坐不住,噌地一下站起來:「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沈傾城目光灼灼地逼視著她的眼睛:「夫人為何這般激動?莫非,你知道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