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2 回回京前夕 文 / 梅花三弄
蘇嬋娟和杜蕙蘭回到侯府,就見先一步回來的蘇越治一臉的不悅,蘇伊雪小心翼翼地立在一旁不敢說話,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兩人心猛地一沉,會不會伊雪將後面發生的事情向他說了,這會兒興師問罪來了?
「侯爺,我陪嬋兒跟蕭夫人說了幾句體己的話!」杜蕙蘭看著他陰沉的臉,不免心虛。
嬋先蕙蘇氣。「唔,進去吧!」蘇越治在兩人之間來回逡巡了一會,最終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蘇嬋娟拍拍胸口,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回頭看杜蕙蘭,已經一臉的慘白。
「母親,你別嚇我!」她連忙去扶著她,杜蕙蘭雙手緊緊抓著她,「快,快請大夫來!」
蘇嬋娟茫然失措,不過看她的表情大概知道她不舒服,連忙喚丫鬟去請王太醫過來。
「還好,只是動了點胎氣,沒什麼大礙!日子尚淺,等三個月之後胎就穩了。」王太醫切完脈道。
杜蕙蘭和蘇嬋娟都鬆口氣,連忙命人去跟蘇越治報信,蘇越治臉色終於緩和了些,一場虛驚過去。
「嬋兒年紀不小了,她的婚期訂在明年六月,你要辛苦了,多吩咐下人去做,別再動了胎氣。」蘇越治對杜蕙蘭叮囑著,雖然他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他對這個孩子還是充滿期待。
杜蕙蘭有些驚訝:「這麼快?」
以前夏姨娘根本就沒有為蘇嬋娟準備嫁妝,反倒是年紀小的蘇伊雪備了不少,明年六月就只有七個月了,她懷著身子,只怕有些吃力。
「那時候她就快十七了!」
杜蕙蘭臉一紅,她可不就是這樣耽誤下來的嗎?連忙點頭答應:「侯爺放心,妾身知道了。」
蘇越治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噓寒問暖地詢問了一番,杜蕙蘭才放下心來,她受過教訓了,她可以想像,若是今天落了胎,侯爺一定會怪她,誰叫她一定要留在蕭府不肯回來,雖然是因為嬋娟的事,不過他心裡一定有想法的,畢竟他們的緣分便起於蕭風。
只是,這嫁妝的事情,還真是有些頭疼。
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轉眼間,沈傾城成為已婚婦女十天了,兩人大多數時間都呆在家裡,除了必不可少的應酬去露個臉,其他時間都膩在一起。
「有時候感覺像在做夢一樣!」沈傾城偶爾感慨一句。
「為什麼?」男人傻傻地問,她不是感性的人,這樣的話很少說。
「我以前從未想過,有一天我也會變成這樣。」
「怎樣?」他在她臉上偷香一下,滿意地看著她小臉飛上一道紅霞,唇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揚。
這些天,他發現她許多不經意的小動作,比如表面一本正經跟冰霜似的,卻禁不住他逗弄,總是輕易就紅了臉,他便故意去惹她,她就像個害羞的小姑娘,又像只豎起尖刺的小刺蝟,卻不是真的生氣,她只是害羞罷了。
又比如,她睡覺的時候,總是在他懷裡縮成一團,將一雙冰涼的小腳放在他的腿間汲取溫暖,她這個小動作害他好辛苦,即使才親密纏綿過後,他又會有反應,偏她一副累得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只好忍了又忍,捨不得將她挪開,輾轉反側才能入睡。有時候他真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有時她一個人在床上,會感覺沒有安全感,不時滾來滾去,說不出的可愛……1d50h。
諸如此類的發現越來越多,都讓他心裡暖暖的,軟軟的,因為,這讓他深深地感受到,他們兩個是最親密的人,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
此刻,她縮在他的懷中,小臉微紅,現在她基本適應了某人時不時將她圈在懷裡,不過時間太久,身體還是會酸麻酸麻的,她不舒服地扭動了一下,立即又被挖進去。
「城城,你不要亂動!」男人的聲音低啞起來,意識又開始飄忽起來。沈傾城連忙乖乖地,經過這幾天,她太瞭解這個男人了,難怪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果然名不虛傳,他總是這樣挨著,最容易擦槍走火,於是,不管白天還是晚上,兩人在床上的時間居多。
起初她總是抱怨,誰能想見京城盛傳病入膏肓到每日坐輪椅的九王爺,竟然會是這樣一副面目?說出去別人一定會懷疑她不知檢點,另外養了漢子,不過,這個社會這種事情是沒有人亂說的,她真是啞巴吃黃連+累死無人知。
「好了,該起床了!」她小聲說,現在天光大亮了,還賴在床上,真是一次次刷新賴床的記錄。她以前的習慣使然,每天總是早早地起床,出門運動一圈,保持一整天清醒的頭腦。來到天元王朝之後,她做了米蟲,已經懶惰多了,後來又為生計奔波,還是保持著早起的習慣。浣紗跟她的時間最久,這些日子不知道會怎麼想她。
腰上的束縛緊了些,蕭風咕噥一聲:「別啊,再一刻鐘!」沈傾城忍無可忍,他這已經第幾次說了,還不見一點動靜,伸手在他腰上狠狠一擰,趁他放鬆的時候順勢滾到另一邊,脫離他的束縛。
「好啊,敢謀殺親夫!」某人眼睛瞪成了牛眼,危險地看著她。
沈傾城咯咯笑著,扯過床邊架子上的衣裳披在身上,就往淨房跑去。蕭風坐在床上眼睜睜地看她逃開,嘴角浮起寵溺的微笑。
現在無憂無慮的日子真好,他想多陪陪她,沒想到小妮子還不解風情。他輕歎一聲,過幾天就要動身北上了,真不想離開。
沈傾城洗漱完畢出來,見他還在床上發愣,輕手輕腳地走過來,在他腦門上屈指一彈,小手立即落入狼爪之中。
「膽大包天的小娘子,知不知道你進了狼窩?嗯?」調戲的口吻,令沈傾城笑岔了氣,她從來沒想過這個男人竟是這副樣子,跟雷霆有得一拼,難怪兩人會成為兄弟。
在他懷裡滾了一圈,沈傾城忙求饒:「風哥哥,別鬧,該起了!」
某人如遭雷擊,她那句「風哥哥」,猶如一把小刷子在他心裡撓啊撓,令他心癢難耐。她這樣喚他的時候不多,讓他記憶最深刻的是,每天晚上她盡情綻放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喚他的,有時是情不自禁,有時是承受不住他的熱情無助地求饒,那時候她臻首搖晃,原本順滑的青絲在枕上凌亂不堪,雙眼迷離佈滿紅潮,可憐兮兮地樣子,幾欲讓他瘋狂,他迫不及待地想再度重溫一遍。
行動大於思考,他根本來不及想此時是否合適再呆在床上,已經將某個小女子壓在了床上。
「城城!再睡一刻鐘!」他的意味十分明顯,沈傾城微微一愕之後,順從地點點頭,他一陣狂喜,立即將兩人身上的束縛再度除去,滾進錦被中。
沈傾城怎麼感受不到他的情緒,日子一天天過去,他的歸期在即,這幾天好像是偷來的,回去之後,他們的日子便沒有如此逍遙了。
兩個人都懷著這樣的心思,於是很快便進入了狀態,沈傾城再一次咬著唇承受他的進攻,羞怯地不敢再睜開眼。
「城城,乖,睜開眼看看我!」他在她耳邊囈語一般,她卻一個勁搖頭,打死都不敢。
晨光照進床上,她的每一個表情都清晰地映在他的眸中,他忽然用力深深一頂,使壞地觀察她的細微表情。
「啊——」她果然睜開眼,幽怨地射向他,又連忙死命地咬住唇。
「城城,你的聲音很美!」他誘導她,賣力地動作著,沈傾城忍不住溢出一聲呻.吟,羞憤地拿手打他。
「大白天的,也不怕別人聽見笑話!」她恨死他了,後悔剛才的想法,怎麼會陪著他瘋狂?
「寶貝,我喜歡這樣,可以清清楚楚地看你,這樣我才真的感到,我們是夫妻了!」
沈傾城動容,他的內心該是有多孤寂,都成親這麼多天了,他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女人最是心軟的動物,索性豁出去了。
蕭風似乎不太滿意她還能有精力說話,加重了動作,很快就只聽到破碎得不成調的聲音,讓寒冷的冬日也如火般燃燒。
要論臉皮厚,沈傾城自認弗如,日上三竿才姍姍起床,她都不好意思去看丫鬟們的表情,一定在心裡偷偷笑話自己吧。
浣紗替她梳好髮髻,正欲戴上首飾,蕭風又挪了過來,「這對明月璫呢,你只成親那日戴過一次。」
他的語氣竟然有一些幽怨,沈傾城惱恨不已,白他一眼,他只好訕訕地走開。17893863
浣紗裝作沒看見,拿起那對耳璫替她戴上,笑道:「還別說,爺眼光真好,這對明月璫配這副藍水晶頭面,玲瓏剔透,再是合適不過了!」
沈傾城掀掀嘴角,從鏡中瞥見某人眼睛一直往這邊瞟,疑似得意的神情,不由脫口道:「你家小姐天生麗質,就是只一根銀簪也一樣。」
她是故意的,浣紗撲哧一笑,「是啊,爺真有福氣,娶到咱們小姐!」
誰是賣瓜的婆,一聽便知。
「以後要改稱呼了,私下裡就叫王妃!」蕭風忍著笑提醒。
沈傾城一愣,沒說什麼。浣紗明白,他們這是要回去了,先得練練,以後可是稍有行差踏錯便會被人抓住小辮子的。不只是稱呼,還有一些禮儀,都得注意,以後有他們可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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