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78 敗者——暖床!(四萬字,7求首訂) 文 / 梅花三弄
「大師讓在下一頓好找!」蕭風進了禪房,在老和尚對面盤腿而坐,伸手在牆邊取了個蒲團放在自己身邊,向沈傾城示意。
這是要讓她也坐下嗎?沈傾城有些尷尬,她一個女孩子這樣不太方便吧!
想了想,她側著身子坐下,雙腿往同一邊盤著,盡量讓姿勢優雅一些。
蕭風嘴角微微翹起,他倒是忘了這一層,看她那彆扭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文正大師終於放下佛珠,睜開眼睛,面帶笑意看向蕭風:「蕭小友這麼多年還沒有放棄,老衲可見識到了。」
蕭風笑笑道:「我這次帶個人來給你看,說不定會有幫助!」說著指了指沈傾城。
文正大師轉眼看去,沈傾城出於禮貌微微一笑,雙手合十道:「久仰大師名號,幸會!」
文正大師看清沈傾城的臉,瞳孔驟然收緊,臉上的笑容已換上驚疑之色,目光定定地鎖住沈傾城,似乎想要將她看透一般。
沈傾城被他的目光盯得疑慮叢生,她的心理素質算是極好了,卻也下意識地就想要躲避他灼人的視線。
莫非,他真的看出自己不是這一世真正的沈傾城?
「大師?」蕭風也發現他的異樣,大驚,文正大師一向淡然,一臉和煦如春風的笑容就是他的招牌表情,何曾見過他這樣?
文正盯著沈傾城,目光陰晴不定,半晌才問出口:「這位姑娘可是京城人士?」
沈傾城猶豫著點點頭:「正是。」17885717
「你可認識洛璃?」他接著問。
洛璃?沈傾城沒有印象,她穿越來不到一年時間,身體原主之前的記憶極為模糊,她不由有些心虛,想不回答,文正大師如炬的目光注視著她,只好說實話。
「我之前好像受過傷,昏迷過一段時間,醒來之後有些事就記不起來了,大師說的這個名字,我沒有印象,怕是沒有聽過吧。」她斟酌了下,想了個比較保險的說法。其實,她是知道一點的。
文正大師眼中的光芒漸漸減弱,不過還是繼續追問:「那沈伯陶呢,你可認識?」
沈傾城有些為難,她現在化名沈程程,就是不想暴露身份,雖然江南離京城遠隔千里,但畢竟少一個人知道更安全些。
文正大師卻不等她答,突然道:「你是沈伯陶第六女沈傾城,是也不是?」
沈傾城愕然地抬眼看他,這位大師成仙了不成,怎麼連她的名字都會知道?
文正大師打量著她,幽幽道:「像,真的太像了!」
「大師見過跟我長相相似之人?」沈傾城心頭一驚,能跟她長得像的,除了她的生母,還可能有一個人——她的孿生哥哥沈傾國,這個大多數人不會提及的名字,而她就是知道。
她的腦海裡其實還有一點點印象,她有一個哥哥,可是很小就被送走了,不知是何原因。這時候文正大師既然提到,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
文正大師見沈傾城一臉的興趣,他又道:「聽說洛璃生了對傾國傾城的兒女,從未見過,原來竟是這般出眾,果真配得上傾國傾城四字。」
他的話透著玄機,沈傾城追問道:「還請大師解惑。」
「這件事牽涉到十五年前發生的一場血案,當時影響太大,驚動了聖上,於是勒令不許隨意議論。」
沈傾城靜靜地等著,她希望知道更多她生母的消息。
文正大師繼續道:「因為當年的事情,你爹大概也沒跟你提過你娘吧,洛璃雖然只是沈伯陶的外室,但當年他是當朝的一品輔國大臣,人又年輕英俊,很是俘獲了一眾女子的芳心。
洛璃身份不低,又是皇后娘娘的同鄉,關係甚好,當年她上京來,巧遇沈伯陶,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兩人卻一見鍾情,從此私定終身,結下一段孽緣,洛家認為她敗壞門風,將其逐出家族,正好促成了兩人的關係,洛璃委身與他,沈伯陶承諾娶她,洛璃輕信了他,後來才發現他早已有了妻室,便將他拒之門外。
後來,洛璃生下一對兒女,皇太后親自前去探望,並將嬰兒取名為傾國傾城,也就是你哥哥和你。」
沈傾城覺得哪裡不對,注視著文正大師:「你怎麼會認識我娘?她現在在哪裡?還有我的孿生哥哥,我怎麼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文正大師恢復了一貫的微笑:「我只是一個旁觀的知情者,只餘她們的去向,這個就不得而知了,當年的事情太過撲朔迷離,你不知道,不僅是你娘,就是皇后娘娘,也不知所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沈傾城怔怔地想著,她以前一直以為自己的娘親身份低微,才做了沈伯陶的妾,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關係,還牽涉到皇后娘娘。她有一種預感,自己正要被捲入某個不知名的漩渦之中,想要抽身似乎有些力不從心。
她忽然有些排斥,她只想要簡簡單單的生活,難道不可以嗎?思緒煩亂,她索性起身,獨自一個人出了禪堂,她需要時間消化這一切。
文正大師早就將她的所有表情都收於眼底,心下有了譜,他看了眼旁邊蒲團上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蕭風一眼:「蕭小友,不是引薦我認識這位姑娘嗎?你想將她拉進來?」
蕭風方才聽到沈傾城承認自己的身份,心中湧起一絲微妙的感覺,她可沒在他面前坦白過。文正大師說起當年舊事,他又想到了他的母親,那個溫柔高貴的美麗女人,不禁沉入了自己的思緒,沒注意到沈傾城已經離開。
聽文正大師問話,他才注意到身邊的那只蒲團上已經沒有人了,連忙站起身追出去。文正大師攔住他,「你不是想要那份東西嗎?」
蕭風詫異地低頭,文正大師已經將一個布包防到他手上,蕭風頓了頓,抬腳出了禪房。
沈傾城思緒紊亂,望著禪堂中間一個大大的「靜」字,卻怎麼都靜不下心緒來,便煩躁地走來走去。
蕭風有些後悔自己生拉硬拽地將她拉進來,其實他沒想讓她做些什麼,只覺得她不是膽小怕事之人,遇見一點風浪不至於嚇得躲起來,所以執意將她束縛在身邊,希望以後他們能並肩戰鬥,成為他日後的臂膀。
可是此刻,她沒有了往日拒人千里的冷艷,亦無這些日子對著他大呼小叫氣得杏眼圓凳的可愛,她那樣彷徨無助,令他心頭很不舒服,這一切是他強加諸給她的。
沈傾城感受到有人在看她,轉過頭來,毫無意外地發現蕭風,嘴唇扯了扯,露出個抱歉的笑容。
「跟我來!」蕭風拉著她手臂,拿了兩個蒲團放在地上,拉著沈傾城坐下。
沈傾城狐疑地望著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蕭風衝她一笑,狡黠道:「我聽說一種很管用的辦法,心氣浮躁的時候,打坐唸經效果很好。」
「可是我不會唸經!」她是無神論者。
蕭風想了想:「你跟著我念!」
沈傾城心情不好,迫切地想要自己靜下來,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蕭風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眼睛微閉,嘴巴一張一合,口裡唸唸有詞。
「你念的是什麼啊?倒像那麼回事!」沈傾城忍不住好奇。果然,帥鍋不管做什麼都很養眼,她有了一探究竟的興趣。
蕭風睜開眼睛,認真地看著她:「般若菠蘿蜜、般若菠蘿蜜%……你就這樣念下去,念到數十遍一百遍,保管你靜下心來。」
說著他又閉上眼睛,架勢十足地念著。沈傾城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剛才的煩悶一掃而空。
「你笑了?」蕭風如釋重負,「這才對,你不知道你笑起來稍微好看點嗎?」
沈傾城瞪他一眼,這人真是,給他三分顏色就能開起染坊來,她索性不理他,學著他的樣子打坐念起來。
蕭風凝視著她不說話,從他的目光中可以感覺到他的關心。她的臉頰有些微微發燙,她撒謊說自己叫沈程程,連官籍上都是這個,這下謊言被戳穿,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想法啊。
她終於睜開眼睛,誠懇地道:
「對不起,出門在外,有些偽裝是必須的,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她覺得,他們之間至少是合作的關係,不能生了嫌隙,有些話趁早說了比揣著糊塗好。
蕭風有些受寵若驚,由衷地笑了:「這不怪你,我雖然吃驚,但也並非不能接受。你畢竟是個女孩子,若傳出去影響不好。如果是我的話,我大概也會像你這麼做。」
沈傾城笑道:「是啊,所以還請替我保密,我不想好不容易平靜的生活被打亂。」
蕭風瞭然地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故作驚訝道:「如果你是沈府千金的話,那不就是皇上指婚的九王妃麼?聽說九王爺身染惡疾不久人世,你是因為這個逃離的嗎?」
沈傾城不知道他的用意,只是臉忽然一垮,那件事傳得到處都知道了嗎?
「你別在意,我們蕭家跟皇室有點淵源,因此京城的時局也關注著,並未鬧得滿城皆知。」蕭風「好心」地安慰她。
豈止是滿城皆知?沈傾城苦笑,在別人眼裡,她怕是驚世駭俗第一人了,不知道被她連累的沈家會是一個什麼狀況呢。
她淡淡一笑;「或許我是個不孝的女兒,但是,要我做一件事情,起碼要先問過我吧,據說,那件婚事還是崔氏求來的,我偏不讓她如願。」
她這人就是長了一身反骨,別人對她好吧,她能對人掏心掏肺;別人要是想算計她,那對不起了,姐不伺候!所以,她將計就計,弄了個金蟬脫殼,算計姐的人,你們自己去收拾爛攤子吧。
蕭風深深看她,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是一段這樣的緣分。不知道等她知道一切之後,會不會原諒他。她這麼要強,或許不會吧!
「墨竹他們該等久了,咱們回了吧。」他不想再想這個問題,轉了話題。
沈傾城也注意到,他們在文正大師那裡坐了有一陣了,浣紗他們是走得有多慢,這麼久還沒到。
「你不是找文正大師有事嗎?先辦事吧!」她記得這件事,他為了等到文正大師,曾經守株待兔來過好幾次,跟這裡的和尚們都混了個臉熟。
蕭風揚揚手中的布包:「要找的東西都找到了,走吧!」
沈傾城忙點點頭,她面對文正大師的時候,總覺得他的目光好銳利,感覺像是把她看穿似的。不是說這種得道高僧有一種絕頂的本事,能看出人的前世今生,其實,她剛才的煩躁也跟這個有一定的關聯。
兩人步出凌雲寺,奇怪的是,這次並未看見掃地的小和尚,馬拴在小樹林外面,她急於想找到浣紗,快步鑽進了小樹林,可是,她在小樹林裡走了許久,發現自己竟然又走回了凌雲寺的大門,而蕭風卻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怎麼回事?這樹林有什麼玄機不成?」沈傾城很快看出不對。
「凌雲寺多年前曾經遭劫,後來文正大師便設置了陣法,外面看這不過是個小樹林,其實十分玄妙,就是高手也未必能出得去。」蕭風解釋道,他以前都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對陣法有了一定的瞭解,可是今天多了個人,就沒那麼有把握了。
「陣法不是抵禦外敵的麼?我們之前是怎麼進來的?」沈傾城不明白。
「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裡面有專門負責擺陣的小和尚,是他們指引你進來的,現在他們不在,只好我們自己出去了。」蕭風耐心地解釋道。
「我們要怎樣出去?要不把樹都砍了?」
「不行,那樣又會衍生出新的陣法,來,你跟在我後面走就行了。」蕭風將沈傾城拉到他身後,沈傾城狐疑地看著他:「你能出去?」
「我好歹在這裡跑了這麼多趟,摸索得差不多了,你跟著我走就是。」說著他帶頭走了出去。
沈傾城跟著他,小心地跟著他的步伐,一步一個腳印,不敢有絲毫差錯。
「小心,還有幾步就出去了。」蕭風給她打氣,沈傾城一分神,腳一步踏空,只覺得眼前景物似乎一晃,眼前出現的竟然又是凌雲寺的大門,她驚訝地看著蕭風,表情有一絲愧疚。1d2tj。
「那個……對不起!」
蕭風輕歎一口氣,蹲下身子道:「上來,我背你!」這樣大概還快些。
「這、這不好吧!」沈傾城吶吶地退後一步。
「要不要我抱你出去?」蕭風見她不好意思,故意激她。
「啊……」她一驚,卻沒注意到在陣中不能亂動,眼前一晃,景物又變換了,她不敢再亂動分毫。
蕭風伸手將她拉過來:「你想我們今晚在這裡住下嗎?」
當然不!沈傾城斬釘截鐵地想。那文正大師讓人太有壓力了,就是爬她也想爬回去。
蕭風還蹲在地上等著,沈傾城不好意思地躊躇著,等他不耐煩地回頭瞪她,沈傾城一咬牙,小心地覆上他的背。
蕭風的背很寬很結實,涼涼的秋意中,不可避免地感覺到一絲男性體溫,一向自控力很好的沈傾城不由心中一跳。
該死,這都什麼時候了,她竟然發起花癡來!
蕭風背著她站起身,後背的柔軟觸感給他帶來新奇的感覺。他刻意壓下心頭忽然湧起的奇異的心情,專心將心神放在陣法上面,深一腳淺一腳,時而旋轉跳躍,小心翼翼地避開可能觸及的某點危險,一步一步向前行進。
「淡定,淡定……」沈傾城小臉開始發燙,不停地在心裡告誡自己。
蕭風凝神靜氣,終於走出了陣,他回過頭一看,之前的小樹林還是小樹林的樣子,沒有一絲異樣。
沈傾城納悶他怎麼停下來,探著腦袋去看他,忽然他也轉過頭來,就在那一剎那,兩人都感到不屬於自己的柔軟與自己的唇親密接觸,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氣氛一下子詭異起來,兩人都不知道如何反應,竟然也不知道移開。
「小姐!」「爺!」兩道煞風景的驚呼打破這片刻的旖旎,讓二人瞬間回過神來,連忙移開腦袋,沈傾城羞得無地自容,她雖然什麼都很淡定,但是在男女之事上很不開竅,這樣跟一個男人親密地「接/吻」可是從來沒有過。
她彆扭地掙扎起來,想起自己還在某人的背上,忙小聲在他耳旁低喊:「快放我下來!」
柔軟的氣息拂在脖頸間,蕭風忽然感到心猿意馬起來,慌亂地鬆開手,沈傾城驚叫一聲,他條件發射地伸手攬住了她,才避免她摔倒在地。
「蕭風你是不是故意的?」沈傾城羞惱地指控,吃了她的豆腐還故意整人,這人真是太惡劣了,虧她剛才還對他產生了遐想,呸呸呸!
「你站穩了!」蕭風穩住她身形,連忙鬆開手,想要解釋剛才的事,卻發現越描越黑,而且沈傾城的樣子分明是不想給他機會道歉了,他忽然覺得有點不知所措。
浣紗連忙跑過來,扶著沈傾城擔憂地問:「剛才我們怎麼都進不去,墨竹說那是一種陣法,我們只好在外面等了。小姐,您沒什麼事吧?怎麼是九爺背著您出來的?」
她不提這茬還好,一提沈傾城就臉紅心跳,剛才在陣中兩人還挖空心思想著如何出來,別的感覺到淡了許多,此刻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心頭都怦怦亂跳起來。
「爺,你們——」墨竹好奇地想問,話還沒說出來,蕭風連忙摀住他的嘴,生怕他說出不該說的話。
「小姐!」浣紗低呼一聲,沈傾城用力推開她,牽過一旁樹上拴著的馬翻身上去,自顧自地策馬前行。
蕭風狠瞪墨竹一眼,也上了自己的馬去追沈傾城,他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麼,最開始的初衷似乎變得模糊,他此刻最擔心的是她的心情。
沈傾城策馬飛馳,聽到耳邊風聲呼嘯,這才有些後怕,眼前是下山的小道,她感到心不停地嗖嗖往下沉,就像要沉到谷底了,連忙緊緊地抓住韁繩,下一刻就感到一股力量將她撅起。
「你不要命了!」蕭風將她放到自己的身前,雙臂護著她不讓她摔下去。
沈傾城臉紅得快要滴血,這種心慌意亂的感覺超出她的預期,她從未經歷過,很不適應。
蕭風感覺到她的排斥,卻裝作不知道,一路上速度未減,沈傾城不敢再亂動,只好被他困在懷裡,一直到了凌雲峰下。
沈傾城下了馬,心情已經調整得差不多了,但還是不敢抬頭直視某人的眼睛,匆匆欠了欠身便爬上了停在路邊的馬車,剛一坐定,簾子立即被掀開,蕭風已經在她對面坐下了。
「你……你上來幹什麼?」一向口齒伶俐的沈傾城這時候結巴了。
蕭風沒有立即回答,他凝視著對面一直低著頭的小女人,心情一陣大好。
「我……」其實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知道今天這樣,他必須做些什麼,不然他心裡不舒服。
「我沒事,你下去吧,等會兒浣紗他們來了看到不好。」沈傾城快速說完,催促他下車。
蕭風抬腳邁出去,卻又立即收回,期待地看著她。
「你別難過了,我會對你負責!」說完這句話,他忽然感到心頭一下輕鬆了,彷彿早就該說一樣。
沈傾城忘了害羞,抬起頭看他,眼睛睜得圓圓的,不敢置信看著他。
蕭風心中一喜,再次道:「我們都有過肌膚之親了,我會對你負責!」
沈傾城樂了,忽然哈哈大笑:「天,我的耳朵沒問題吧。你要對我負責?真是好笑!」
她捧著肚子笑個不停,蕭風一腔真心被踩踏得破碎不堪,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大聲道:「你笑什麼?我想對你負責,你不該很感激嗎?」
沈傾城直起腰來,看著他又忍不住勾起唇角,接觸到某人警告的眼神,拚命壓了下去。
頓了頓,她心情平復下來,看著他的眼睛道:「對不起,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沒放在心上,你不用擔心。」
「不放在心上?」蕭風忽然說不出話的惱怒,他們都嘴對嘴了,他還背了她,兩人貼合得那樣緊密,她竟然覺得沒什麼?
你跟其他男人也這樣過?某人覺得頭頂一片巨大的綠雲罩頂,他感覺如果這女人說是,他一定忍不住掐斷她的脖子。
師禪讓樣面。幸好,沈傾城命不該絕,她搖搖頭,「我沈傾城好歹也是大家閨秀,潔身自好,九爺你能不能拿正常人的眼光來看我?」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她也可以以真名稱呼自己。
「你如果是正常人,不覺得除了我,你誰也嫁不了了嗎?」蕭風有些懊惱,他都這樣表態了,這女人卻不領情,她的小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沈傾城知道自己的思想有些異於常人,於是變換了個方式問:「好吧,你想怎麼對我負責?娶我?就算是負責了?可是你知不知道,怎樣才是真正對我負責?」
不是這樣還有那樣?蕭風發現自己一向運籌帷幄的腦子有些跟不上她的節奏。
沈傾城掀開簾子看著窗外,「對我來說,好好生活就是對自己負責,而你我僅僅認識,充其量將來會是合作的關係,若是嫁給你了,我們沒有感情基礎,你看不慣我奇怪的性格,我也忍受不了你的不懂變通,管這管那兒,將來很可能會是一對怨偶。然後你再結新歡,我獨守空閨,你不是對我負責,而是害了我,你知道嗎?」
這都哪跟哪兒啊?蕭風從來沒有這麼頭疼過,他接近她的目的一直就只有一個,就是將她拐回家,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卻被她說得那樣不堪,他蕭風在她眼裡,就那麼不值一提嗎?
「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會兩情相悅?」他說服自己不要因為她的話生氣,勾起唇角笑著看她,「要不我們打一個賭,你若輸了,就嫁給我,如何?」
他就不相信,他這麼個大活人在她面前晃,她還能看不到他。
沈傾城沒想到他還跟自己槓上了,於是道:「好啊,不過怎麼賭我說了算。」
蕭風爽快地點頭,「好,我讓著你,你說賭什麼?」
沈傾城眼珠一轉,「你不是請我幫你破案麼?那咱們就賭刺激一點的——驗屍如何?」她故意張牙舞爪做起了鬼臉,蕭風怔了怔,驗屍,她一個女孩兒家,做那個會不會有**份?而根本就忘了自己請她來時的借口,本來就是有一樁人命案子,他也打算驗一驗屍體的。
「怎麼怕了?不敢賭?」沈傾城挑釁道。「要不這樣吧,我也不要你負責了,咱們勝者為王,敗者暖床,只做個伴兒就好,我沒有成親的想法。」
「咳咳!」
某男險些噴出一口口水來,好在他反應一直很快,不過也被嗆到了。
這是什麼女人?「暖床?」好啊,這個提議不錯,到時候看誰吃虧!
他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那好,一言為定,咱們就比驗屍,勝者為王,敗者——暖床!」
最後兩個字說得極其曖昧,沈傾城微微皺了皺眉,卻滿意地笑了,這男人似乎對她有想法了,她必須將這種狀態扼殺在萌芽中,所以才說出了那句話,夠勁爆了吧,相信某些特殊行業的女子也不能將這兩個字這樣淡然地掛在嘴邊吧。
她沈傾城是姿容出眾,但她不想草草將自己嫁出去,自己沒事多噁心噁心他,這樣接觸幾次,相信以蕭九的身份,很快就會對她失去興趣了吧。
回到杭城,兩人心照不宣,都卯足了勁兒,一個沒事就跑到對方眼前晃來晃去,以色/誘人;一個怎麼粗魯怎麼來,怎麼噁心怎麼來,完全顛覆了自己芊芊玉女的美好形象。這樣幾天下來,浣紗和墨竹都覺得不對勁了,悄悄湊在一起打探消息。
「小姐,蕭公子說,杜知府又來邀請他去府上赴宴了,今天就不過來蹭飯了。」這兩天,蕭風只要沒事就會來沈傾城這邊閒逛,到了飯點還賴著不走。
「好啊,知道了。」沈傾城開心地笑了,今天終於可以吃一頓清淨的飯了。
浣紗卻有了想法,他們兩個這樣算什麼啊?天天湊在一起,過不了幾天,街坊鄰居都會知道了,那時候她家小姐的名聲可怎麼辦?真是急死人了!
本來她是不看好蕭九爺的,主要是覺得人言可畏,怕影響了小姐的閨譽。
可是這些日子來看,他除了對小姐熱情一點,對其他人可不這樣,就連她和浣秋雙溪幾個丫鬟,瞧都不瞧一眼。
她想了想,小聲道:「小姐,您聽說了麼?杜知府想把四小姐許配給九爺呢!」
沈傾城微微一愣,「很好啊!」她就說嘛,果然有貓膩,杜徽如對蕭九爺一個北邊來的人如此禮遇,還想將視同親生的侄女兒許配給他,所以他才會什麼事都辦得妥妥當當的。
正在想著,忽然雙溪匆匆跑進來,悄悄在沈傾城耳邊低語了一句,她立即大驚失色,「什麼?杜四小姐要嫁給蘇侯爺?這是怎麼回事,你快快講來!」
雙溪聽話道:「奴婢也是聽街上的人說,杜知府宴請了幾位貴人,有蕭九爺,蘇侯爺,還有其他人。不知為何,就有人撞見蘇侯爺跟四小姐私會,才不到半天,傳得活靈活現的。」
沈傾城也奇了:「怕是有人故意設的局吧。」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散播謠言,怎麼會傳得這麼快?而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誰呢?
蕭風這夜沒有回來,沈傾城想打聽個八卦都不行。隔日,就聽說蘇府派了媒人去杜府提親,杜府老太太險些嚇暈過去,蘇侯爺雖說位高權重,但他畢竟三十多歲了,而且他女兒蘇嬋娟跟杜蕙蘭私交不錯,這將來若做了母女,該有多麼尷尬啊,說出去杜府也面上無光。
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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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滴們,四萬哦,讓我看到你們的熱情,在哪裡?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