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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愛你 110 辛雅彤,再見!(已修) 文 / 予感

    聖安妮醫院的vip病房內,花澤語安靜的躺在床上,口中還戴著供應氧氣的吸氧面罩,他的頭上一圈一圈的纏著白色的繃帶,面色依然蒼白。他的四肢也纏著繃帶,而他的左臂上還留置了一根輸液用的靜脈管道,一滴滴的藥液正緩緩的往他體內輸注,他胸前也被護士們安上電極片,床邊的監護儀上,正一分一秒的顯示著他的心率和血氧,還好,各項值都正常。

    「醫生說他的小腿有嚴重擦傷,還有右臂肘關節滑脫,不過已經復位,對肢體愈後的活動並不會造成影響。內臟沒有受到損傷,這是不幸中的大幸。好在他的車子性能還不錯,安全氣囊護住了他的頭和上半身,基本也沒受到什麼傷害,就是額部蹭破了點皮,而且有些輕微的腦震盪,拍過片,有些顱內血腫。但醫生說沒事,血腫會自行消失的。」辛梓彤對吳建道說著。

    花澤語受傷的事花有恆也知道了,此時,他正坐在兒子的病床旁,看著兒子憔悴的臉雙眼微紅。

    「他手臂的脫臼估計是為了保護身旁的女人而造成的,這傢伙,也算是豁出命了。」吳建道慘淡一笑,又問,「他醒過嗎?」

    辛梓彤卻深歎一口氣,緩慢搖頭,「還沒有醒過,可他的各項數值都很正常。」

    「究竟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真的只是意外?」吳建道緊擰著眉,狐疑的目光掃過眾人。他的父親此刻也坐在這裡,他的視線不由得在父親的身上多做停留,似乎有很多話要問。

    吳企也注意到兒子注視自己的目光多有質疑,於是他站起身,同花有恆做了告別,隨後開門離去。

    「爸,我和你一起走!」吳建道伸手擋住了父親的去路。

    吳企瞪了他一眼,「我先回家和晚晴說一下,你剛來,多陪陪你伯父伯母,還有澤語,他若是醒了你就給我打電話吧!」

    吳建道聽到現任母親的名字,沒再阻攔,橫著的手終於放下。

    吳企走後,花有恆示意辛梓彤出去,房內,也就剩下吳建道和他兩個人了。他像是刻意支開辛梓彤,然後拍了拍他身旁的座椅,讓吳建道坐下。

    「孩子,過來。」他的話語顯得有氣無力,面上的神色更是對病床上的兒子多為擔心。這樣的父親應該不會對兒子下此毒手,吳建道即刻打消了之前的疑慮。

    他在花有恆身旁坐了下來,手又想伸進口袋掏煙了,可一想到這裡是病房,他只好忍住。

    「有一句話我一直沒對你說,可是現在我想通了。」花有恆面色沉重,他的一隻手也一直放在花澤語的手背上,久久都沒有挪開。

    「什麼話?」對於花有恆,吳建道並沒有多大的感情。雖然他曾經救過自己的父親,但是,他對母親犯下的錯至始至終也沒有得到他們父子的諒解。

    「對不起,我把你媽媽從你爸爸身邊搶走。可是現在,也希望你能原諒我。」花有恆擔心的看了花澤語一眼,也不知道他們如今的對話他躺在床上是否也能夠聽見。

    吳建道一聲冷哼,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你從小一直在國外長大,很多事情,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就連你的父親都不知道,當年,我為什麼出手幫他度過難關。憑我們那時的情敵關係,我應該巴不得讓他去死!」

    吳建道的拳頭突然握緊,心裡的仇恨又漸漸復燃。

    花有恆又繼續說著:「可是你知道嗎?就在他行刑的前三天,你媽媽找上了我,用自己的身體做籌碼,要求我去救你爸爸出來。」

    聽到這裡,吳建道臉色一陣難看,相似的事情,他竟也遇到過!

    當余詩詩哭著求他幫忙照顧龍浩天時,就應該是那樣的心情吧?為了心愛的人,不惜拿出任何代價來做交換!

    「我愛她愛了很久,至始至終都沒放棄過。她告訴我,如果我救出了你爸爸,她就會嫁給我。我當時開心極了,可是同時又特別擔心,因為,我並沒有救出你爸爸的把握。」

    花有恆說著又停頓了一下,許久,他又接著說:「後來通過方饒偉的關係,我們最終定下了一個周密的計劃,找了個體型與你爸爸相似的人,然後一把火燒了監獄,趁著混亂把你爸爸調換出來。」

    吳建道突然明白了,怪不得,他會看到報紙上寫利威騰在行刑前遭遇大火面部被毀。

    「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做出了這樣驚天動地的大事,這要是被發現了,我變成了他的同夥,同樣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說到這,他又看了吳建道一眼,「俊祺,你也是律師,你說,我會被判怎樣的刑罰?」

    吳建道沉默了一會,然後說:「輕則無期,重則死刑!」

    花有恆笑笑,「是啊,這就是我可能會擁有的命運!可是,為了你媽媽,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我真的很想得到她,太想太想!」

    吳建道臉色又是一青,但同時,他對花有恆的看法似乎也有了一些改觀。或許,人就應該不斷的進行溝通,才能讓彼此對對方有更好的瞭解,要不然,大家就會永遠活在誤會中。

    「後來,就如你們都知道的,我們的調包計成功了!並且我還找了個世界頂級的整容師給你父親換了張新的面孔,並且改名換姓,以我親戚的身份回到邕城。所以,你被通知改名,也是那以後的事了。但是,我還是挺喜歡你媽媽給你起的這個名字,利俊祺,很適合你。」

    吳建道只覺得心裡格外的沉重,那一聲懷念的呼喚,也曾經被余詩詩這樣叫過。

    「我對不起澤語和尹智,沒有讓他們的媽媽好好活下來。當時藍藍因為難產大出血致死,尹智出生以後就沒有見過母親一面。於是,我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愛去呵護他,卻沒想,他就這麼……」花有恆說著更是難受,喪子之痛到現在還沒有從他心中度過,「我知道他是為了彤彤而去的,當時我有多恨你明白嗎?但我又不能去傷害她,因為她是他愛的女人!也是即將要做我兒媳婦的女人!再加上她身上的病……」

    花有恆說到這裡的時候,吳建道突然想打斷他,但一經考慮又忍住了。

    「尹智死了以後,我對澤語抱了多大希望你明白嗎?心想著等他退役了,就可以讓他回花氏好好工作,卻沒想,憑空殺來個女人,將他的心奪了去!他和彤彤離婚,又抗拒父命不回莊園,就是我凍結了他的卡,他都無動於衷!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吳建道沒有回應,只是豎起耳朵繼續聽著。

    「所以,我讓你父親過來,和他商量著,怎樣把辛雅樂從他身邊……除去!」這才是他要說的重點,也是吳建道想聽的真相!

    果然,這件事和他的父親脫不了干係!吳建道面色更是陰沉,他怎麼就沒有想過,除了魚頭,還會有人從辛雅樂身上下手去控制花澤語?他又大意了一次!

    「但是,這場車禍真的不是我們造成的,我知道你爸爸不可能連澤語一起傷害,因為他知道,澤語也是她的孩子。」

    吳建道又是一愣,車禍如果不是父親造成的,那,還會有誰?這真的,只是個意外嗎?他又想起一個人來。

    「花伯父,你見了辛雅彤嗎?她知不知道澤語受傷了?」

    被他這麼一問,花有恆這才注意。

    「梓彤並沒有和我說通知了她,怎麼?你不會懷疑這件事和她有關?」

    吳建道撇嘴一笑,「難說!」

    花有恆搖頭,「不可能的!她不過是一個女人,而且她向來柔弱,根本不會做這樣的事!」

    吳建道突然起身往窗台走去,最終還是忍不住掏出煙點燃,深吸一口再往窗外吐出煙圈。

    「花伯父,有件事我現在也必須和你澄清一下,辛雅彤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問題!她說的癌症,是騙你們的!」

    「什麼!?」花有恆多有不信,「怎麼可能?她明明還去醫院做了檢查,而且……」

    「檢查什麼的,都可以造假!你見過單子嗎?你又見過她吃的藥嗎?」吳建道反駁。

    「那梓彤呢?梓彤不知道嗎?難不成她也在騙我?」花有恆不禁有些失望,他對她們母女是何等的信任,可她們怎麼會對他說謊?

    吳建道又吸了口煙,這才緩緩回答:「至於辛梓彤是不是知道,這一點我就不清楚了。但我有證據證明辛雅彤說的是謊話!她的那份體檢報告,如今就放在澤語家的書房櫃內!」

    花有恆吃了一驚,這,也太讓人震撼了吧!他的手不由得顫抖,面部也逐漸漲紅起來。吳建道無意中回頭看了他一眼,也不禁有些擔憂他會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他本還想把辛雅彤與辛雅樂交換身份的事也一併說出,但是依情況看來,還真的不能這麼唐突。

    「俊祺,你發誓,你說的都是真的?」花有恆激動的想要站起,可是他有一條腿是那麼的無力,現在的他,已經不能像從前那樣正常的行走了,一側肢體的乏力,也只能讓他坐在輪椅上才能出行。指不定日後,那無力的半邊身子就真的癱了。

    而吳建道面對著他,舉起一隻手高過額頭,嚴肅認真的仰天發誓:「我保證,說的都是實話!」

    花有恆徹底無望,癱軟的縮回輪椅直不起腰身。那個諾言就像是一劑衝破血管的針尖,刺在他心上是那麼的痛!

    愣了不知多久,他才緩緩對吳建道繼續說:「俊祺,如果你真心對澤語好,那麼,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拜託你做。」說著,花有恆朝吳建道揮了揮手,示意他走過來。

    ◆◆

    辛雅彤終於拿到解藥,滿心歡喜的喝下。夏靜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冷笑。

    「你不怕我騙你,這瓶子裡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解藥嗎?」

    辛雅彤臉上一陣蒼白,即刻丟了瓶子。

    「你這狠毒的女人,不是解藥,那你給我的是什麼?」她說著差點想衝上去掐住夏靜的脖子。

    夏靜笑得更是狂妄,「辛雅彤,你怎麼也想不到,我們之前對你所說的一切,都是騙你的?」

    「什麼意思?」辛雅彤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事。

    夏靜一步又一步的往她靠近,逼得她的步伐不由得後退到甲板上。海風又開始猛了,吹得她們的裙擺都飛舞起來,像一朵盛開的蓮花,飄出極美的瓣舞。

    「你知道我的職業是什麼嗎?」夏靜將頭往她面前伸去。

    「是什麼?」辛雅彤打量著她,完全猜不出個所以然。

    「入殮師!專門幫死人化妝的入殮師!」

    辛雅彤驚訝得睜大了雙眼,心中的惶恐更加濃烈。而夏靜卻無視她的恐懼,微瞇著眼繼續說:「你以為你真的中了嬰屍油的毒?笑話!我去哪裡給你弄那些屍油?這裡不是泰國,我也不會使用巫術,這種東西,我碰都不敢碰!」

    「那你給我塗的是什麼!?」辛雅彤慌了,歇斯底里的問到。

    「那當然是我用特殊的顏料塗上去的假象,這種顏料你無論怎麼洗都不會洗掉,並且還會因為與空氣接觸的時間久了,顏色會漸漸變深。所以,你才會看到你的指甲越來越黑。就以為是自己中毒了!」

    「你……」辛雅彤氣得跳腳,原來到最後還是她被他們戲弄了!可惡的女人!

    「怎麼樣,我的技術很好吧?」夏靜得意的笑著。

    「那你剛剛給我喝的是什麼?」她後悔自己過於疏忽大意,也可能是太容易相信他們了。她早就該想到,手段那麼毒辣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自己?那麼,她最終的結局不會是……想到這,她的面色忽的一陣蒼白!

    「你放心,剛剛給你喝的,當然不會是毒藥,而是……瀉藥!」夏靜又一次將腳步逼近,這一回,她已經把辛雅彤逼得離海面只剩一步之遙。

    「瀉藥!」辛雅彤驚呼,「你竟然給我吃瀉藥!你……」

    「怎麼,不想流掉孩子是嗎?可惜啊,你已經喝下了!」夏靜又笑,可那確是辛雅彤見過的最可怕的微笑!比死神還要可怕!

    「你……你好殘忍!」辛雅彤哭了,沒了孩子,她還有什麼籌碼去脅迫任何人?

    可是夏靜似乎並沒有就此放過她的打算,依然對她步步緊逼。

    「你要孩子幹什麼?反正,你也是個要死的人了,不如就讓它先去吧!」

    她話音剛落,即刻伸手往辛雅彤的方向推去。辛雅彤步子一個不穩,「撲通」一聲便掉入了海裡!

    「啊!救命!救命!」辛雅彤掙扎著,他們真的要殺她滅口!她不要死啊!

    「你喊吧!這裡是海中央,你怎麼喊都沒有用的!你以為我會救你嗎?笑話!你見過殺人的還會給自己留把柄嗎?我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去脅迫我們的,你的為人,我們都相當清楚!」夏靜說完,即刻揮手讓船上的人繼續開船。

    辛雅彤還在撲騰,她雖然會游泳,可是在這樣浩瀚的大海上,所有的危險都有可能發生,並且誰又有那麼多的體力,從海中央游到岸上?這一刻她終於絕望,她知道,這是上天對她的懲罰!

    惡人,終有惡報!

    她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她親手毀了她的妹妹和前夫,她該死!

    「夏靜!」她朝船上的女人喊到,「你能不能再回答我一個問題,至少,讓我死而無憾?」她掙扎著喝了幾口海水,可是心中的那個疑問沒有得到解釋就無法讓她釋懷。

    夏靜剛要轉身離去,聽到她這麼一喊,又折了回來。

    「問吧!免得你到地府也不瞑目。」

    「究竟是誰告訴了你們這麼多秘密?我的、花澤語的,還有我妹妹的!」這一點,她實在是想不出是誰!

    夏靜笑了下,就知道,她還在糾結著這個問題。

    「你想要知道嗎?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的內應,就是一直給你開車的……元傑!」

    辛雅彤猛地震驚!是十三!?天啊!

    「辛雅彤,再見!」

    夏靜和她告別,搖著手走了,船也飛快的在海上航行起來。辛雅彤週身濕冷,只感覺自己的腳已經使不上力,手臂也累了。

    十三的名字,叫元傑嗎?為什麼,他為什麼會是他們的內應?他看上去對她並沒有任何的危害,而他也總是那麼的忠心耿耿,即便是懷疑他們的少奶奶變了,也不會多問一句。

    她想不明白,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想了。

    她的身子漸漸下沉,耳邊的水聲衝擊著自己的鼓膜,是那麼難受。突然,她像是看到了花尹智的笑臉,是他嗎?他來救她了?

    尹智啊,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拋棄你嫁給你哥哥的,要不然,我現在也該會很幸福吧?

    我從沒有這麼後悔辜負過一個人,可唯獨對你,我真的感到非常遺憾。

    如果還有機會,就讓我愛上你吧!這樣,我的心也就不會痛了。

    我來找你了,你等我……

    辛雅彤漸漸閉上了眼,唇角輕輕的笑了……

    ------題外話------

    這就是辛雅彤的結局,孩子流了,被遺棄了,被淹死了。其實活生生的淹死比一槍斃了更痛苦對吧?如果還有親們覺得不夠痛快,想讓她被什麼輪什麼奸的,就自己yy去吧~

    貌似……今天六月了,有沒有月票?~(>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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