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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 103 愛她,就該讓她快樂(精) 文 / 予感

    「我愛你。」

    顧臣雨突然的一句告白,讓辛雅樂幾乎懵了。

    他們的距離如此的近,可是,他卻沒敢再做更進一步的動作。她只覺得心中有些焦躁不安,那三個字就像千斤擔一般壓在她心上。

    他知道,他還是給她壓力了。

    「沒事,我說的話你下一秒就可以忘記。就當做是哥哥愛妹妹吧!」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又轉身拿起dv朝小達追去。

    辛雅樂心裡卻還在堵,他愛她,會像妹妹一樣嗎?

    若是這樣就好了,這樣,即使將來他們真的做了名義上的夫妻,卻也還是能坦然相處。但,這樣做真的對嗎?她或許只想找一個臨時停靠的避風港,而他,又恰在這時出現了。

    她是不是該再想一想?

    可是,她答應過的話又不好開口婉拒。

    突然屋外響起了兩聲嘹亮的車鳴,打破了她和他彼此之間的沉靜。他把dv關了放到桌上,然後轉身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花澤語手裡捧著一束艷黃的玫瑰,目光越過顧臣雨停留在辛雅樂身上。

    辛雅樂先是一驚,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唐突的出現在門外,而當她看到他手裡的玫瑰後,她眼裡明顯晃過一絲欣喜,卻又很快消失不見。

    顧臣雨將身子移開,沒有在他們之間多做停留。他很傻,只因為知道她還在乎門外的那個男人,所以主動給他們一個冰釋前嫌的機會,雖然心痛,但或許值得。

    可卻沒想到,當他經過她身邊時,她卻一把挽住了他,讓他的腳步在她身邊駐足。

    「姐夫,這麼晚了你來幹嘛呢?今天送貨的時候漏了一束玫瑰?就算漏了你明天再送就行,不必急於今晚。」她無情的時候,說話就是這麼殘忍。

    花澤語的面容明顯僵了一下,可話還沒說出口,她便上前將門關了。

    「樂,你開門!」花澤語在門外敲著,但門內的她卻沒有回應。

    他一直敲,她背靠著門一直沉默。

    「你不見我,我明天還是會來,直到你肯見我為止……」他的聲音響徹門外,猶如一道禁錮她神經的魔咒,在耳邊久久徘徊不停。

    她將頭微低緊咬著唇,雙腿慢慢滑坐到地上,若是當時他這樣對她,那她或許就不會從他身邊離開了。只是現在……她不經意的抬頭往顧臣雨的方向望去,心中總有些不忍。

    顧臣雨眉頭緊鎖,從茶几上扯出一張抽紙,走過去彎腰遞到她面前。

    她伸手接過,卻沒有抬頭和他說聲謝謝。

    「我沒有哭,臣雨哥……」她硬生生的將淚水吞下。

    他歎一口氣,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花澤語的聲音聽不見了,是走了嗎?她不敢開門張望,生怕見到他就會控制不住衝動。顧臣雨蹲下身,一手輕輕撫著她頭頂的秀髮,終是一言不發。

    從那以後,每天,花澤語都會來。手捧鮮花,她不收,他就放在門外。她狠心將它們丟在門外,卻被顧臣雨撿了回來放在屋內。

    她終於忍不住問:「臣雨哥,如果收了他的花,他就不會死心了。」

    但他卻說:「可是丟了他的花,我知道你會比他更加難過。這些花就當做我撿來的,覺得好看便放在屋裡擺設罷了。」

    她無奈,顧臣雨拿回的花她當然不會再丟。

    花澤語送來的花每天都是黃玫瑰,從不間斷。

    家裡的花越來越多,一批枯萎了,又換另一批。花澤語的歉意已經很濃,可是,她卻依然沒有同意和他回去。

    這一夜大雨磅礡,海邊的風浪更是劇烈,入秋的季節,邕城依然雷雨不斷。她趴在窗台,緊閉的玻璃窗表面被雨珠敲得滴滴答答的響著,流動的水花讓她看不清窗外的世界,除了雨,還是雨……

    她以為,今天他不會來了。

    就在這時,她的眼前突然晃過一束光,她定睛望去,才發現那光芒來自一輛剛剛停泊在樓下的高級跑車。

    紅色的法拉利,在微弱的路燈和不時閃著電光的天空下突然變得格外醒目。

    她意外的站起了身,拿把雨傘衝到露台。

    花澤語從車內出來,也撐了把傘,然後抬頭仰望。

    他看到了她,四目相對中他朝她微笑,可是,隔著重重的雨幕,她卻無法看清綻放在他臉上的那抹微笑是如此讓人心疼。

    他手裡依然捧著黃玫瑰,可這一次他卻沒有向她開口,只是靜靜的,將它們放在別墅門外,然後轉身上車離去。

    她手捂著嘴拚命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在吶喊。望著他的車漸漸遠去,她突然丟掉了傘,然後轉身飛奔下樓。

    「啪」的一聲將門推開,大雨便嘩啦啦的往她身上飛濺。她撿起被他放在地上的黃玫瑰,然後赤著腳往門外跑去。

    「花澤語!花澤語!」她拚命喊著,如果這一刻她的衝動真的能將他喚回,那麼,她將會為他不顧一切!

    「轟隆」的一道天雷響了,漆黑的夜空在幾秒內變成了白晝,嚇得她兩腿一軟跌到地上。

    她無望的雙眼看向前方,閃爍的車燈早已消失在雨幕中,看不見了。

    雨水淋了她一身,從頭到腳,全是濕的,她禁不住冰涼微微的顫慄,可是望著前方的雙眼卻還在落淚。

    是老天故意讓她追不上他,所以打了個雷讓她停住嗎?

    她很想再次站起直追,可是大滴大滴的雨打在她身上,竟然痛得讓她的腳步無法挪動。於是她也只能原地坐在那裡,任雨水將自己的心和身體沖刷得淋漓盡致。

    突然身子被什麼人抱起,她驚慌的回頭,才發現與她同樣濕透的俊臉正擔心的望著她,眉頭緊鎖。

    「臣雨哥,我……」她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解釋,她的衝動讓她忘記了身邊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可是顧臣雨只是皺眉,抱起渾身是水的她往屋內走去。

    他知道,她終是放不下那個男人,他本可以在她追逐出門的那刻將她拉住,但他沒有這麼做。他將她抱回房內,叮囑她洗了個澡,再替她將頭髮吹乾。她想將吹風筒從他手中接過,卻突然覺得頭沉無力,手也幾乎抬不起了。

    他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她的頭髮干了,他才緩緩的對她說了聲:「睡吧!」

    她點點頭,眼皮早就在打架。不知是因為哭累了,還是真的困了,很快,她就進入了夢鄉。

    可是夢裡,卻滿滿的都是花澤語的身影,揮之不去,伸手又抓不到。

    他曾幾何時已經成為她的夢魘,每每夢見,都會心痛。

    顧臣雨一直守在她身邊,透過房裡昏暗的燈光,他可以看到她擰眉時的焦躁與不安,他幾乎可以猜到她夢見誰了,可惜,他無法進入她的夢境,也只能將她的手輕輕握緊。

    她終於安靜,緊皺的眉稍稍鬆了。

    窗外,依然電閃雷鳴,這夜的風雨估計是不會停了。

    第二天天微亮,他醒來時發現自己依然趴在她床邊。她的臉有些潮紅,他不由得伸手去試探她的額頭,好燙!

    她發燒了!

    她身體一向很好,淋過幾次雨都沒有生病,可是這次,卻不同了。

    他站起的腳步有些搖晃,坐在地上久了,腳也會麻。他到廚房裡將冰箱裡的冰塊掏出,再用濕毛巾裹好給她放在額上。他又從藥櫃裡撿出一包退熱的沖劑,對好水給她一勺一勺的餵上。

    她的眼睛微微的睜開,看清身邊的人依然是他後,她終於淡淡的開口說了聲:「謝謝你,臣雨哥……」

    他歎口氣,待她喝完藥後又重新將她平躺在床上。

    「樂,要不我讓澤語過來吧,你們兩個也該好好談了。」

    可是,她卻對他搖了搖頭,「他是我的姐夫,再怎麼談,都不可能了。現在,我已經不是他妻子的替身,我是獨立的我,我是辛雅樂,是他妻子的雙胞胎妹妹。」

    她的話語很輕,可是,卻很清晰。

    他明白的點了點頭,然後替她把薄被蓋上。也不知是不是喝過藥的原因,很快,她又睡著了。他終於從她房裡走了出來,對著自己的手機猶豫許久,最終,他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

    「喂,澤語,是我……」

    ◆◆

    辛雅樂再一次睜開雙眼,金黃色的陽光照在窗稜上,反射著她的瞳孔,有些輕微的刺痛。她微瞇著眼,坐起就要將窗簾拉上,卻被突然伸出的一隻手搶去了動作。

    房間裡猛地暗了下來。

    「謝謝你,臣……」她還沒來得及說完最後一個字,卻猛地發現站在房內的男人並不是顧臣雨!

    看到他的面容,她的臉色掠過一陣蒼白。

    「怎麼是你?」她又板起臉來,轉過頭不去看他。

    花澤語走到她床邊坐下,握住她的手輕輕的說:「因為我想你,所以來了。」

    她將手從他掌心裡抽出,身子往裡面靠了靠。

    「可是我不想你,你還是走吧。別讓臣雨哥看到,他會誤會的。我不想讓他……唔……」她又是沒有說完,就再次被他打斷。

    他托住她的下巴,靈巧的舌朝她口中伸去。

    「pia!」的一聲清響,一道火辣辣的痛在他面上落下烙印。

    他放開了她,不可置信的捂著被煽得灼熱的臉。

    「姐夫,請自重!」

    她好狠心,竟也能忍住自己內心的煎熬對他如此無情。

    「樂,不要再這麼叫了!叫我澤語!」他伸出一隻手抓牢她的肩,身子又往前傾去。

    可她還是將他推開,「但你是我姐夫的事實,這一點無容置疑!我怎麼可能和姐姐的丈夫靠那麼近?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除非和姐姐離婚,否則,我們是不可能了……」

    她終是忍不住,說出了抗拒他的原由。

    他猛地醒悟,是啊,他的自由終究還是被一張證書牽著,辛雅彤不同意離婚,就算他和她分居兩年,可是這兩年的時間,誰知道又會發生什麼變動,那時候,說不定辛雅樂也早為人妻,一切,都太遲了。

    他好懊悔,當初為什麼要答應這樁婚事。可是,他又怎麼能忍心看到花尹智在他面前丟了性命?雖然,最終他還是沒能制止悲劇的發生。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他不和辛雅彤結婚,說不定他也不會遇到面前的這個女人。

    一切,冥冥之中天注定。

    他愛上她,昏頭昏腦,不可控制。

    她看到他受挫的眼神,心中又再度難過,可是,那樣衝動的勇氣也只產生在昨夜,暴風雨過後,她又縮進了自己的龜殼,牢牢躲著,不願再出來飽受傷害。

    他朝她腕上的鳶尾花手鏈看了一眼,然後伸手將她的手輕輕握住。

    「等我,樂,等我解決好一切回來,再帶你走!」

    他高舉著手,再一次,對她信誓旦旦的承諾。

    她的目光略帶希望,卻垂下眼,不肯讓他看到。

    ◆◆

    辛雅彤又生氣了,一連幾天,她還是沒有等到花澤語回來。

    「媽,你看我都在莊園住這麼多天了,可卻連花澤語的影都沒見!」她實在憋不住這股悶氣,自從有了孩子後她做事就變得格外小心,生怕過於激惹花澤語,他會不顧她肚裡的孩子對她痛下「殺手」。

    「我也沒想到他這麼倔強,花氏給他的信用卡都被凍結了,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可是我又怎麼和有恆說?但總不能真的勸他們父子斷絕關係吧?這對我們都沒有好處。」辛梓彤也在為此事煩著,從她手下的記者口裡探知,花澤語最近都往香灣的方向跑。估計,是去找辛雅樂了。

    辛雅彤皺了皺眉,對於這點,她暫時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讓花澤語心甘情願的回來。兩個人就這麼拖著,耗著,控制著彼此的自由,誰也得不到幸福。

    入夜,辛雅彤剛吃完飯,便獨自一人到花園裡散步。傳話的傭人突然來報,說有人要見她,她立刻警覺,不會是施弦正吧?

    可是,當這個人出現後,她完全震驚了!

    清幽的月光下,白色的西裝外套在漆黑的夜裡顯得尤為奪目。他的出現總是帶著光彩,並且永遠也不會黯淡。

    顧臣雨,這個溫柔如水的男人,卻也那麼的讓她難以親近。

    而此時他來找她,不用多想就只有為了一個人。

    她示意身邊的傭人退下,空曠的院子裡也只剩下他們二人。

    「什麼風把你顧總裁吹來,真是讓我喜出望外。」她淡笑,緩步走到他身旁。

    他冷瞥她,瞳眸中沒有她期待的曙光。

    「和澤語離婚吧,辛雅彤,抓住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對你究竟有什麼好處?」他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明瞭來意。

    她頗為驚訝,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在與自己心愛的女人「同居」後,還能有這樣寬廣的胸襟,去給別人製造幸福。

    他,會是第二個花尹智嗎?

    她突然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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