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 095 花澤語的逼迫 文 / 予感
清晨的陽光最刺眼,花澤語猛地被驚醒,卻發現身邊躺著個一絲不掛的女人。他的面孔一陣青紫,急忙下床穿好衣服。
床上的辛雅彤動了動身子,似乎還沒有睜眼的打算。
「澤語……」她輕輕叫了聲。
花澤語狠狠的瞪她一眼,並沒有吭聲。
突然房門被敲響,緊接著便傳來辛梓彤的聲音。
「小語,彤彤,你們醒了嗎?」
花澤語繃緊了臉,看著床上的女人心裡更是煩悶。辛雅彤終於睜開雙眼,然後毫無遮掩的坐了起來。她傲人的上半身在花澤語面前表露無遺,伸了個懶腰,這才不緊不慢的下床。
「媽,等我穿好衣服就出來。」她朝門口喊了句,然後轉頭往花澤語看了一眼。
「早。」她依然平靜的和他打招呼。
他轉過身,不去看她在他面前表演的**秀。
「澤語,昨晚上,謝謝你。」她無視他的冷漠,從身後環抱住他。
他一把將她推開,「哼」了一聲扭身開門出去。
辛雅彤只是笑,反正,她已經贏了。
花有恆已經在飯桌上吃早餐,見到兒子下來,視線不由得往妻子望了一眼。
「小語,昨晚睡得可好?」辛梓彤煞有介事的問,目光含笑。
「不太好。」花澤語的腳步並沒有往飯桌的方向走來,而是轉了個身往門外走去。
「站住!彤彤還沒下來,你一個人急什麼?」花有恆立即不滿兒子的行為。
花澤語腳步停住,又走到飯桌旁坐下。
辛雅彤跟著就下來了,她一臉的容光煥發,就好像得到了新生。
「彤彤,昨夜睡得可好?」辛梓彤同樣問了一句。
「很好,澤語很照顧我。」她有意無意的瞄了花澤語一眼,似笑非笑。
花澤語的面孔刷的白了,但卻強忍著怒火不讓它爆發出來。
花有恆意味深長的看著兒子和兒媳,也不知是不是明白了什麼,於是點頭微笑。
「什麼時候,我們才可以抱上孫子?有恆,你說,這會不會等太久?」辛梓彤有意的煽風點火。
「嗯,澤語,我想你也該是時候讓彤彤懷上孩子了。」花有恆對此也頗為期待。
花澤語的面色更是難看,但辛雅彤卻顯得非常的興奮。
「爸,我相信您的願望很快就會實現。」她笑得燦爛,猶如一道霞光,可在花澤語的視線中,卻顯得尤為刺眼!
「聽彤彤這麼說,你們有戲了?」辛梓彤湊著熱鬧問。
辛雅彤害羞的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吃過早餐後大家都分別上班去了,黑一開著車將花澤語送到部隊,正準備離開,又被叫了過去。
「黑一,今天下班過來接我,我想去一下香灣。」
黑一點點頭,這才開車離去。
香灣,辛雅樂和顧臣雨住的地方,他不止一次夢見過他們在一起甜蜜幸福的樣子,但那卻是他最大的夢魘,他總會心痛著醒來。
為什麼,愛一個人會那麼痛?眼睜睜的看著她跟了別的男人,自己卻無力挽回一切,好絕望!
◆◆
辛雅樂一直在店裡忙著,今天顧臣雨幫她找來了幾個搬東西的師傅,將該有的設施都逐一弄好。等明天的牌匾一到,她就真的可以開張了!好興奮!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她就看到顧臣雨的保時捷開了過來。
「臣雨哥,你今天下班這麼早?」她揮著手。
「不放心你,所以就早點走了。」他將車窗搖下,示意她上車。
她關好店門,掏了小費給師傅們送上,謝過後就進了他的車。
「今天晚上我請了浩天他們過來。臣雨哥,你沒見過浩天吧?他因為患病切除了右臂,最近一直做功能鍛煉,想必應該很快適應義肢了。」她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心情給龍浩天撥電話,昨天好不容易撥了,這才知道他向余詩詩的求婚成功了。她很替他高興,也主動邀請他們過來吃飯。
顧臣雨點點頭,「曾聽子嫣說過你的事,龍浩天,曾經是你的未婚夫吧?」
辛雅樂淡淡一笑,「曾經是,但現在,他是快要結婚的人了。我覺得很欣慰,因為余詩詩是一個非常好的女人。」
「他得了什麼病?」他又問,她似乎沒對自己說過。
「尤文氏肉瘤,一種生長在骨的腫瘤。而且,還繼發了貧血,是一種需要更換骨髓才能治癒的貧血症。」
「哎……」他歎一口氣,害怕她傷心,沒有再問。
經過菜場的時候,他們停車去逛了一圈。辛雅樂挑了幾樣龍浩天愛吃的小菜,這才滿意的和顧臣雨一起回去。
當豐盛的飯菜擺上桌的時候,門鈴響了。辛雅樂跑去開門,果然欣喜的看到余詩詩和龍浩天站在外面。
「樂,你還好吧?」余詩詩聽說她和花澤語的事鬧翻了,還一直擔心著。
「我沒事。」辛雅樂讓他們進來,然後又關上了門。
龍浩天的右臂戴著義肢,不過這次他比之前更能適應它了,所以給人的感覺也沒有那麼突兀。不注意看,還真看不出他的右臂是假的。
「歡迎你們。」顧臣雨過來和他們打招呼,和善的微笑讓余詩詩和龍浩天安心了不少。原來,這就是接納辛雅樂的男人,看上去貌似不錯。
「我叫顧臣雨,你們叫我臣雨吧。」
「我叫龍浩天,她是我的未婚妻余詩詩。」龍浩天也禮貌的回應了他。
辛雅樂領著余詩詩來到飯廳,上面的餐具都已經擺放好了,就等著他們來開吃。
「樂,見你沒事就好了。我聽到這些事的時候都不敢和浩天說,怕他太過擔心而延誤了康復,所以,對不起……沒能及時過來給你安慰。」余詩詩趁著男人們還沒有上來,抓著辛雅樂的手輕聲說到。
「余姐姐你多心了,我算是比較看得開的人,不會因為這些事自甘墮落的。後天我的花店就要開張了,到時候還希望你們能過來捧場。」
「一定的。」余詩詩點頭。
龍浩天和顧臣雨上來了,大家終於坐下用餐。
路燈把夜照得通明,花澤語的車子緩緩駛了過來。他一直尋找著顧臣雨的別墅,終於在海灣附近看到那輛白色的保時捷,可同時映入眼簾的,還有一輛黃色的奧拓。
那不是余詩詩的車嗎?她怎麼也到這來了?
他讓黑一將車駛得更近一些,默默的,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等著。看到房子裡明亮的燈光和晃動的人影,他的心一直不停的澎湃。他多想現在就下車,衝進去將她拎著回來。可是,他的另一個意識卻不允許他這麼做。
好矛盾!
龍浩天一直觀察著顧臣雨,這個在困難時期接納了辛雅樂的男人,和霸道又多變的花澤語比起來似乎親切許多,如果他對辛雅樂是真的好,那就該放心將她交給他了。
至少,比起還被婚姻困住的花澤語來說,顧臣雨的單身就是最好的理由。
「臣雨,謝謝你為樂做的這些,身為她的哥哥,我很感激你。」龍浩天說著,敬了顧臣雨一杯紅酒。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們都太客氣了。」顧臣雨與他碰杯,一口將酒水喝乾。
龍浩天也一口喝下,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次,他將杯子舉向辛雅樂,微笑的道:「樂,祝福你。希望你有個好的歸宿。」
辛雅樂看了顧臣雨一眼,笑意淡淡的似乎有些尷尬。
「臣雨哥是我的好哥哥,你也是我的好哥哥,你們都不用擔心我,就算將來還是一個人,我都會生活得好好的。」
余詩詩聽到她這番話後,不由得微微皺眉。
龍浩天也從她話裡聽出了什麼不對,於是視線也不經意的朝顧臣雨望去。
難道,他們在一起並不是想像中的那種關係?
顧臣雨的臉色有些黯淡,但微笑卻依然掛在面上。
「樂是個堅強的女孩,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倒她的,你們都放心吧!」顧臣雨開口打破了突然變僵的氣氛,自己舉杯先喝了一口。
大家也跟著他喝下,這個話題便不再繼續談了。
夜晚十點,龍浩天在走之前,不放心的對辛雅樂囑咐了一句:「該珍惜的,要好好珍惜。」說畢,他便上了余詩詩的車,揮手與他們告辭。
顧臣雨見他們走後便轉身回到飯桌旁收拾碗筷,辛雅樂關好了門,轉身看到他替她忙碌的模樣,心中也多有愧疚。
只是……
花澤語一直在屋外等待,終於見余詩詩出來了,便讓黑一開車跟在他們後面。余詩詩警覺性很高,不一會就發現自己被跟蹤了,於是將車子停靠在路邊的臨時停車位上。
「怎麼了?」龍浩天不免奇怪。
「花澤語在後面。」余詩詩皺了皺眉。
「他怎麼來了?」龍浩天聽聞,不由得回頭看,果然見一輛白色的尼桑也跟著他們在身後停下。
花澤語下了車,白色的軍裝在路燈下尤為顯眼。
「你在這裡坐著,我下去和他談談。」余詩詩說著解開了安全帶,打開門走了出去。
花澤語看到她走來,眼中還是有一絲警覺。似乎這個女人,會隨時給他帶來危險。
「你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去?」余詩詩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靠在車尾對他問到。
「我不想見到他們。」他冷冷的,將頭轉向一旁。
「那你又為什麼來?不要告訴我你在跟蹤我。」她淡笑,「小叔現在已經不在這了,就算你一直跟著,也不會找到他的。」
花澤語又轉過頭,「你什麼時候才離開?現在也該告訴我答案了吧?」
她皺眉,「你就這麼想我們走?現在辛雅樂也不在你身邊了,你為什麼還把我們視為眼中釘?」
他握緊雙拳,在聽到她說出雅樂的名字後,心裡深深的刺痛了一下。
「因為你們最危險。就算她離開了我,你們也有可能傷害到她。帶著你的龍浩天離開吧,不要出現在她或者我的面前。」
「說到底你還是在嫉妒,龍浩天對辛雅樂一點影響都沒有,你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們?」
「除非魚頭死了,或者被抓住,否則,你們存在這裡一天,她的危險就會多一天!」花澤語不緊不慢的說出了自己的理由,然後往余詩詩的身後看了一眼,「你說是不是,龍先生?」
余詩詩聽到他突然這麼問,不由得匆忙回頭。龍浩天不知什麼時候跟著她下了車,並站在她身後聽了他們的談話!她的面色頓時一陣蒼白,她和花澤語的這個秘密,至今她都沒有對龍浩天說過!
「澤語,你說的魚頭是誰?為什麼只要我們在這裡樂就會有危險?」龍浩天快步上前,抓著花澤語的肩膀問到。
「這個,你就得問問你身邊的女人了,在你自殺搶救的那天晚上,樂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她最清楚!」花澤語將回答拋給余詩詩,微彎著眼,像看好戲般輕揚嘴角。
「詩詩!」龍浩天突然變得嚴肅,「你回答我!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余詩詩繃緊了臉,轉身走回車內。龍浩天跟過去,與她同時開門進車。
「詩詩!今天晚上你一定要告訴我真相!」龍浩天用僅剩的那隻手牢牢的抓著她的腕部,目光堅定的容不得她對自己說一句謊話。
「好,回去吧,我們回去再說……」
看來,這件事終究無法再隱瞞下去了。
說不定,她還會因此失去他對自己的信任,和,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他的愛……
花澤語估計的沒錯,她和魚頭之間,確實是有過這麼一個,傷害辛雅樂以達到他們復仇目的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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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見到錯別字請無視。存稿上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