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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溫柔,我的沉醉 064 想走,也不容易 文 / 予感

    「撲哧」一聲,吳建道把咖啡噴到了面前的電腦上。

    花澤語殺人般的瞪了他一眼,臉色極為難看。

    「你看看,那個洛小妞竟然敢當眾誹謗你!小妮子吃了豹子膽,簡直不要命了!」吳建道邊擦拭著鍵盤,邊指著畫面上的洛子嫣頻頻罵到。

    花澤語沉住氣,目光一直注視在屏幕上。

    記者們開始追擊,秉著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信念,他們將話筒紛紛對準了洛子嫣。

    「請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愛上花上校的?」

    「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形如青梅竹馬,為什麼最後沒有在一起?」

    「這其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

    「花上校現任的妻子難不成才是你們中的第三者?」

    所有的疑問,全都衝著洛子嫣來,面對鏡頭,原本就嬌弱的面龐卻顯出了與往日極為不同的鎮定,那是大家從沒在她身上見過的從容,她,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花澤語若有所思。

    「我,從小就喜歡澤語哥了,但婚姻乃父母之命,我們也最終迫於無奈。」洛子嫣柔美的眼睛閃著波光,一字一句,又是那麼的滿富情深。

    可是,她還沒有回答完畢,突然從畫面中殺出一個金髮碧眼的男子,不顧一切的將她整個抱起,倉促的帶她離開了現場。

    記者們像是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高舉的話題瞬時撲了個空。但當他們回過神時,他已經抱著她衝出了人群。

    一路窮追,鏡頭的畫面搖搖晃晃。

    花澤語突然關了電腦,不再繼續往下追看。

    「澤語,你怎麼想?她這麼做,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以我對她的瞭解,她是斷然不會把自己與你扯上關係。要扯,也只會拉著那個溫文爾雅的顧臣雨。」吳建道又重新給自己倒了杯咖啡,端在手裡,輕輕的吹氣。

    花澤語還是沒有說話,背對著他,站在落地窗前眺望遠處。

    大鐵門外,熙熙融融同樣擠滿了前來獵奇的記者。

    辛梓彤說得不錯,換做是她,她就會派眾人把守大門,並且足不出戶。

    現在,他和辛雅樂,也只能呆在家裡,哪裡也去不了。

    沉默的等待風雨過去,這是聰明的人最聰明的做法。

    「她要走了……」許久,花澤語才緩緩說出一句。

    吳建道聽得不明白,他口中所指的她,究竟是誰?

    「子嫣,是決定要離開了,所以才會擱下面子和尊嚴,替他解圍。」花澤語仿若自言自語的說著,也不管聽著的人理不理解。

    「你是說,她放棄追求他了?」

    花澤語點點頭。

    「那怎麼拉你一起下水?」

    他淡笑,沒再回答。

    吳建道歎一口氣,「哎,女人心,真難懂!」

    花澤語微微側身,面對著他,突然再次開口:「表哥,我得請你幫忙一件事。」

    「什麼事?」吳建道聳聳肩。

    「這幾天,你密切注意子嫣的行動,若她今天就要出國,你得幫我把她攔住。」

    這個要求,還真是莫名其妙。

    吳建道攤了攤手,沒有多問就已答應。

    ◆◆

    辛雅樂回房間後,也一直盯著房裡的電腦,寸目不離。

    可是,當洛子嫣說出那句驚訝的話時,她分明感到自己的心在微微顫抖。

    婚姻乃父母之命,洛子嫣的這句話,再一次引起了她對花澤語與姐姐結婚的好奇。

    這場婚姻,洛子嫣會知道些什麼嗎?她從沒有問過。

    打開抽屜,她將花澤語與姐姐的結婚證拿了出來。仔細一看,這才注意到上面登記的日期,正好在她與龍浩天舉辦婚禮的前一天。

    回憶,又繾綣而來。

    她還記得,那天,本應也是她與龍浩天登記的日子。

    她歡天喜地的拿著自己的臨時身份證及戶口本,與龍浩天相約在民政局的門口見面。

    龍浩天當時還在醫院做著一個手術,她苦苦在涼風中站立了幾個小時,卻沒有接到他打來的任何一個抱歉的電話。

    而就在她最灰心的時候,熟悉的手機鈴聲終於響了。

    看到是龍浩天的來電,她傷感的臉上再度出現微笑。

    「喂,浩天?你手術做完了?」

    那邊沉默片刻,緩緩才道:「你還在等?」

    她點點頭,「嗯,不是說好了嘛?」她沒有向他抱怨自己等了多久,他特殊的工作,本身就注定了她要等待。

    「回來吧,我們明天先舉行儀式,過後再登記也不遲的。」他在電話的那一端,平靜的說出了她出生以來聽過的最痛心的一句話。

    幾小時的等待,換來的,卻是一個人黯然的獨自離開。

    她掛了電話,將手機收回包中。搓著手,將連著衣領的帽子套上,捂著嘴呼出一口熱氣,低頭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門。

    「呵呵,今天我們終於要領證了,以後,我可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身旁,突然經過一對男女。

    她沒有抬頭,繼續向前走去。可是,剛剛那女人說出的話,雖然聽著普普通通,在此時卻是印在了她的腦海裡,痛在了她的心窩裡。

    後來所發生的事,龍浩天的棄婚,又再一次給了她致命的打擊。

    若不是……

    說來也真的不會想到,若不是花澤語對自己的接納,她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愛人的勇氣。

    人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可是,她還沒有走到墳墓,那份愛,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原來,她是個連葬身之地都沒有的人!

    想到這,心不由得發疼。

    突然的樂聲響起,辛雅樂的回憶即刻被打斷。定睛一看,原來是有人來電話了。

    來電顯示了三個字:「顧臣雨」。

    她心裡緊繃了一陣,急忙按了接聽鍵。

    「喂?臣雨哥。」

    「樂,你在家嗎?」

    「在。」

    「澤語也在嗎?」

    「也在。」

    他突然歎一口氣,接著又說到:「我對不起你們,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影響。」

    對於這樣虛無縹緲的緋聞,雖然第一次出在自己身上,但畢竟也是見慣了。他不擔心自己的形象有多受影響,卻擔心會造成她的困擾。

    這個電話對他來講,也是經過了無數遍反覆掙扎,才決定把它撥出去的。

    辛雅樂似乎也聽出了他心中的難過,但她並不會怪他。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他們也不可能被別人落下話柄。

    「臣雨哥,你一點也不用自責,我沒事的。」

    他沉默一會,「那就好……」

    掛了電話,辛雅樂起身往窗外望去,不知什麼時候,圍困在大鐵門外的記者竟然撤了。她又繼續張望許久,確定他們不會再回來,這才安心下樓跑出屋外。

    情人湖不知什麼時候突地噴出水來,她來不及躲避,身上濕了大半。

    「你堵在這裡做什麼,看到水來你不會閃啊!」花澤語的聲音忽然響起,她的手臂瞬間被人從身旁拉了一把。

    她終於脫離了噴射區,滴水的髮絲卻遮住了她差不多一半的臉。

    「女鬼!」他暗罵了一聲。

    「你……」她瞪他一眼,他現在對她的態度,似乎又恢復到從前。

    有時候,她真不明白他的溫柔,究竟能夠為她維持多久。

    或許一年?三個月?或是更短。

    面對他,她還是不敢放開去愛。

    而就在他們眼瞪眼的時候,似乎又有人走近。

    「樂,澤語……」

    來人輕喊,他們不約而同的轉過頭。

    是顧臣雨!

    辛雅樂不由得驚訝,就在剛剛,她還和他通過電話,怎麼轉眼,他就出現在這?

    「臣雨,你的車呢?」花澤語往他身後看去,他專用的白色保時捷影都不見。

    顧臣雨淡淡牽起唇角,「讓人替我開走了,否則,我也引不開那些記者。」

    花澤語明白的點頭,「怪不得,那些記者一下子往別處去了。有你的,想到這招調虎離山。」

    「也要賭他們認得我的車,這個計劃才會成功。」

    花澤語拍了拍他的肩膀,拉著辛雅樂就要往屋內走去。

    「等一下。」顧臣雨突然叫住他們,「我只是來還這個,一下就走。」說著,他把手中提著的紙袋遞到辛雅樂面前。

    她接過一看,原來是她那天被淋濕的衣服。

    「謝謝,可是你給我穿的那套,還沒有洗好。改天我再拿給你吧!」她朝他微笑。

    他「嗯」了一聲,點點頭,轉身就要離去。

    「臣雨,她欠你的那套衣服,我明天會叫人送去給你。這個時候,你們還是少見為好。」花澤語突然在身後和他說到。

    顧臣雨腳步緩了緩。

    「花澤語,臣雨哥好心借我穿的衣服,我怎麼能讓別人替我還回去?他都親自給我送過來了,出於禮貌,我也應該親自去還!」辛雅樂又不服氣的和他抬槓。

    不知今天的日子是否與花澤語八字相沖,他的怒意竟在她隻言片語之下,很快燃到了沸點。

    「你還要親自去還?是不是嫌新聞報道得不夠激烈?還想再來一段?」

    「原來你在意的一直是你自己的面子,但我做人就是這麼有原則,禮尚往來,恆古不變!」

    他更惱了,「你有你堅持的原則,但別人心裡可不一定這麼認為!如果你打算跟著我,就不要再給別人希望!」

    她忽然懵了,他最後說的那一句,究竟是什麼意思?

    顧臣雨依然停留在原地,看著他們爭執不休。卻也在聽到花澤語的那句話後,噌的變了面色。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過了頭,花澤語的話音嘎然停止。

    「你剛剛說什麼?」辛雅樂不由得再次確認。

    他瞥她一眼,轉身進屋,沒有回答。

    她目送他回去,心中糾結。好一會,她才對顧臣雨說:「他說話就是這樣莽撞,我習慣了,你別介意。」

    顧臣雨搖頭,「我認識他,比你認識的還久。他是怎樣的人,我當然比你更清楚。但是……」他頗為猶豫,可如果這次再不說的話,是不是,他永遠都沒有了機會?

    「怎麼了?」她疑惑的問。

    「他說的,也沒有錯。」

    他淺褐色的眼睛忽然變得認真而專注,望著她的瞳孔裡,滿滿的都是她看不懂的似水柔情。

    她疑惑,只希望能聽到他更進一步的解釋。

    可是,他卻還是對她揮了揮手,「你進屋去吧,我先走了。難保那些人不會再回來。」

    她似乎有些失望,但仍是聽了他的話。可剛轉身走了兩步,她又回頭,「那你怎麼回去?」

    他笑,「是十三替我開車呢,他當然還會在開回來,我們約了一個地點,說不準他已經停在那了。」

    「原來這樣……」她算是佩服他了。

    「進去吧,我看你進去再走。」

    她點點頭,又繼續往屋內邁步。

    顧臣雨站在那裡,直到她的身影再也無法看見,這才又再度轉身。

    有一種愛,不需要說明,其實就可以感受得到。

    只是,那個傻女人,究竟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他也無法知曉了。或許就目前而言,保持這樣的關係才是最好。她與他在一起的時候不需要有任何的負擔,也不需要有任何的壓力,他可以給她的,就已經是滿滿的愛了。

    ◆◆

    洛子嫣被艾倫帶回了顧家,她美麗的臉上,早已哭得一塌糊塗。

    艾倫一路走來都攙扶著她,這幾日的陪伴,他已經對她所經歷的事情瞭解透了。她的癡情和脆弱,讓他如此心疼不已。

    他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女人,可以為追求自己的愛付出得這麼徹底。

    如今她擁著他哭泣,他對於她而已,就如汪洋中的一片浮萍,如風雨中的一角屋簷,可以讓她暫時的躲避,暫時的停留,暫時的依靠。

    「倫,後天你就帶我走好嗎?」她拉著他的衣袖,頭微微上抬。

    他輕笑,「好。」

    顧臣雨回來,一進門就看到了沙發上相擁的他們。洛子嫣臉上的淚還沒有完全乾涸,紅腫的眼,在望向他的時候有些失神。

    「子嫣……」他朝她走近,她快速的垂下頭來。

    艾倫將她擁得更緊一點,似乎在給她輸注面對他的勇氣。

    「你何必這麼對自己?」他說著,在她身邊坐下。

    她別過頭,「我不是說了嗎,這是我欠你的。」

    「那你也不用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攬,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苦笑,「只要你幸福,我就開心了。」

    這句話,誰又曾說過?

    現在,她也該學會放棄了。

    「以後你們無論怎麼發展,我都不再參與,這樣,你放心了?」她終於抬眼看他,目光如一灘絕望的死水,再也擊不起一絲波瀾。

    顧臣雨沒有回答,沉著臉,面上失了笑容。

    「我後天就走,明天請樂他們來吃個飯吧!」她伸手擦去差點要滴下的淚水,往旺財的方向招了招手。

    忠誠的大狗看到主人的呼喚,立即屁顛屁顛的奔來。她摟住它的頸脖,這一刻,它竟成為她最不捨的割棄。

    「旺財就留給你照顧了,可惜在我走之前,不能看到它生下小狗的樣子。」她摸著它柔順的毛,看它漸漸鼓大的肚子,嘴角輕揚,「我們竟連旺財什麼時候懷孕都不知道,等小狗生出來,記得送一隻給樂。還有,記得讓旺財的親家來我們這吃個飯,好讓他們看看兩個小傢伙的結晶。」

    洛子嫣一一交代了後面的事,就好像,她這一去,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嫣,你喜歡小狗,等我們到那邊也可以買只與這個一樣品種的。」艾倫忍不住插了一句。

    「也好。」洛子嫣同意的點頭。

    顧臣雨起身回房,對於她所做的決定,他也不會阻撓太多。

    幾年之前是他逃開,現在換做是她離去,他們兩個,注定是不會走到一起了!

    第二天,同樣是週末。

    辛雅樂和花澤語都被請來顧家吃飯。

    電視上的娛樂八卦還在報道著昨天發生的事,他們看著眼煩,只好關了電視。對於洛子嫣當眾撒下的彌天大謊,除了外人,他們在座的都明白。

    大家誰也沒有談論起它,就當做,它從來不曾發生過。

    飯後,洛子嫣在房裡一直握著辛雅樂的手,像在予以重任。

    「樂,等我走後,你要經常到顧家陪伴旺財,要不,就叫臣雨哥把旺財送到你那去吧!」

    辛雅樂微笑,「我會常常來看它的,你放心吧!」

    「還有,臣雨哥這邊……」洛子嫣依然有些猶豫,她不知道顧臣雨是否已經向辛雅樂表明了心跡,如果自己先說破了,那對他會不會不好?

    「怎麼了?」

    「他下班經常不守時,就麻煩你幫我督促了。顧媽媽三天兩頭不在家的,這麼大的房子,我不在了,他也就是一個人吃飯。」

    辛雅樂心裡有些酸楚,洛子嫣到現在,心裡還是對顧臣雨多有不捨。只是,與其在一棵樹上拼得頭破血流,還真不如就這樣雲淡風輕的轉身離去。

    「我會讓他常來花家吃飯,反正澤語和他也是好朋友。」辛雅樂安慰著。

    洛子嫣點了點頭,沒有再說更多。

    辛雅樂手上的鑽戒依然戴著,小巧的茉莉在鑽石的鑲嵌下顯得分外的明亮,只是,那份光芒卻是屬於別的男人享有的專利。

    「樂,我還可以求你一件事嗎?」洛子嫣盯著辛雅樂手裡的鑽戒,眉頭輕皺。

    「說吧。」

    「你,可不可以把鑽戒摘下?或者,不要戴在這麼顯眼的地方。」

    辛雅樂迷惑,「為什麼?」

    洛子嫣沒有明說,只是隨便找了個理由忽悠而過,「現在外面不是很安全,你的形象上了報紙,大家要是認出你是花上校的妻子,那你手中的鑽戒則會成為不法之人襲擊的目標。」

    辛雅樂面色頓時蒼白,上次經歷過的事,現在想來依然後怕。

    「好吧,我今天回去就把它收起來。」

    見她答應,洛子嫣總算笑了。

    晚上剛過九點,顧媽媽外出回來的時候,花澤語就帶辛雅樂走了。洛子嫣說她是明天一早的飛機,所以今晚必須得早睡。

    吃飯的時候,辛雅樂注意過艾倫對洛子嫣的態度,細心又周到,是難得的好丈夫人選。洛子嫣的選擇,應該沒錯。

    有他替代顧臣雨照顧她,辛雅樂就放心多了。

    回到花宅,趁花澤語洗澡的時候,辛雅樂把鑽戒偷偷取下。想把它放回盒子,但又擔心他會亂想,在房裡找了許久,終於發現一條細長的紅繩。她將它與鑽戒串起來,對著鏡子把它掛在脖子上。

    花澤語洗澡出來,看到她在鏡子前照了許久,以為她在臭美,不由得笑,「怎麼,覺得自己還不夠美麗?」

    她轉身,朝他吐了個舌頭。

    他來到她身後,將她輕輕擁起。

    「反正,你能吸引我就夠了,不需要太美的。」

    她感受著他的溫暖,也希望自己的心就此踏實的跟他過上一輩子,可是,為什麼,總會感到莫名的不安呢?

    或許,她替身的身份還是沒變。

    如果,姐姐哪一天突然回來了,那她的生活,是不是又將要改變?

    他本是她不該愛上的男人,他們,也不應該相遇的。

    她是他的姐夫,法律上,這個事實一直沒變。或許就因為這點,她無法毫無顧忌的去接受他的全部,也無法去面對自己動搖的心。

    她無法,不顧一切的去愛他。

    洛子嫣在房裡撿著自己的東西,衣服都裝備好了,可總是覺得還少了什麼。她的視線,不由得落在床邊的櫃子裡。於是她走上前,伸手將它拉開。

    那裡放著一個首飾盒子,她打開它,一條精緻的施華洛世奇水晶手鏈在燈光下微微發亮。她記得,那是他們去雲頂餐廳的時候,顧臣雨轉送她的。

    她捨不得戴,一直偷偷藏著。

    可是現在……

    她猶豫了一會,終於把它戴上。

    第二天天沒亮,艾倫就來叫洛子嫣醒了。他們得提前兩小時去機場,所以比顧臣雨出發去上班的時間還早了那麼一點。

    離開的時候,他們沒有吵醒任何人。

    邕城的國際機場,就在半島的另一端,很大,很壯觀。

    熙熙融融的人潮穿梭不停,艾倫緊拉著洛子嫣的手沒有放開。在vip休息室內,艾倫點了杯果汁讓她坐著等他去辦理登機手續。

    「就在這裡別亂走啊,我就在那邊。」他不放心的再次提醒,手指著不遠處的窗口。

    洛子嫣點點頭,都到這個時候了,她怎麼可能還會變卦?

    艾倫終於離開。

    洛子嫣咬著吸管,坐在休息室百般無聊,只好低著頭,擺弄著自己腕中的手鏈。國際機場經常有記者出沒,為了避嫌,她還戴著一副黑框大墨鏡。

    人流還是如此的密集,邕城這個m國最繁華的世貿交易中心,時候永遠都沒有寂寞的時候。

    但,她裝得再隱蔽,也終逃不過一個男人犀利的雙眼。

    吳建道似乎早已在機場恭候多時,黑色的西服配著極酷的黑色墨鏡,挺立在紛攘的人群中,他的身影,時隱時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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