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吃掉黑老大

《》章 節目錄 059 悲痛決絕,安然歸來 文 / 夜闌雨

    第二天,晨光熹微,幾個人一臉滄桑的站在一片焦土前,看著被火蛇吞噬乾淨的禿地。

    「清、怡……」方芊舞艱難的開口,抱著一隻白色的瓷壇,一把一把往裡面抓著白灰。

    陸清怡單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捧起那一叢灰土,放進精緻的白瓷壇中,朝方芊舞咧開一個淒然的笑容:「我們帶小璇回家。」

    方芊舞被那淒然悲涼的笑容心裡發堵,好像一隻無形的手扼制住了她的喉嚨,讓她開不了口,也哭不出聲。蹲著的雙膝無力的跪在地上,一手一手抓起白色灰放進壇中,好似只有這樣才能粘補心中的痛。

    「夠了,小璇不會喜歡呆在這裡的。」冷畫兒一把推開兩人,大把大把的抓著白灰,滿滿的裝滿白色的罈子,直到地上只剩下黑色的灰土。

    「畫兒?」方芊舞呆呆的看著臉色蒼白而倔強的女人。

    「還呆在這裡做什麼?是要去找蒼龍會負責嗎?」冷畫兒抱著白色的骨灰罈,一手一個拉著冷畫兒和陸清怡大步的離開。

    「去哪兒?」陸清怡跌跌撞撞的跟著她身後,茫然一片的問。

    「帶小璇離開這裡,離開這些總會禍害別人的男人。」冷畫兒絕美的小臉上血色全無,衝著海邊而去。脫蒼龍會的福,那些存在的危險已經被蒼龍會清掃乾淨了,在小璇不在了,那人亡命之徒的守島人也不存在了。

    「是,馬上離開這裡。」方芊舞跟著冷畫兒急急的朝海邊跑去,「離那些人遠遠的,小璇就不再會有危險了。」

    陸清怡看著遠遠疾步而來的幾個男人,眼神一冷:「走吧,小璇最不愛守束縛。」

    三人收起自己臉上的悲傷,護著那只白色的罈子,疾步朝海邊而去……

    林旭日和墨暉幾人遠遠的看著山邊的幾個女人,看著她們一臉冷漠的朝海邊而去,急忙出聲攔住那幾個女人……

    「等等,你們要去哪裡?」墨暉著急的衝過去。

    「回、家!」方芊舞看著幾個一臉平靜的男人,冷冷的道。

    「我們會送你們回……」林旭日的話在看到她們懷中的那只白色罈子,所有的話都說不出來。

    陸清怡冷漠的看了幾人一眼,所有的悲傷已經無力繼續:「不用,我們自己能回去!」

    墨暉一臉悲傷的看著那只白色瓷壇,他感覺一陣濕意瀰漫在自己的眼眶:「小璇、也要回去……」

    陸清怡雙手護著白色的罈子,仇視的盯著他:「與你們無關。」

    慕容風直接擋在陸清怡的身前,冷酷的盯著她:「東西留下來,你們可以走。」

    「你們蒼龍會別欺人太甚,小璇都死了你們還想怎麼樣?你們會長要是真的捨不得小璇的話,那他也去死啊,在這裡搶死人的東西有什麼用。」陸清怡一把將罈子塞進冷畫兒的懷中,水眸中一片決裂。

    慕容風微皺著眉,一臉固執的擋在她身前:「東西留下來。」

    陸清怡冷笑的看著固執的男人:「我陸清怡的頭可以留在這裡,要東西別想。」

    慕容風看著幾個傷痛欲絕的女人,和屋子裡暈睡過去的會長,堅持:「那就得罪了。」

    話落,慕容風看著冷畫兒直接伸手去搶……

    陸清怡美目一瞪,伸手直接拉開了陸清怡,一把槍從身後抵在了男人的後背:「你再動一下試試……」

    慕容風對肩後的槍不管不顧的伸手去搶,一根金絲纏緊了他的手腕,血線嵌進他的肌膚下……

    「你在動一下,我發誓你這是手就斷了。」方芊舞狠狠的拉著手中的金絲線。

    薛皓月一臉啞然的看著此刻冷漠無情的幾個女人,捋起袖子準備上去幫忙的時候,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胳膊。

    林旭日衝著薛皓月搖搖頭,是蒼龍會的錯,又怎麼能再去向這幾個失去至親悲痛欲絕的女人出手。

    「要怎麼樣才給我們?會長想看她……」林旭日俊秀的容顏上,一臉祈求。

    陸清怡痛恨的看著這幾個男人,他們怎麼能這樣義正言辭的來問她們要東西:「不可能,想看是吧,行,讓你會長跪下來求我們。看到底是小璇重要,還是你們男人的自尊重要。」

    幾個男人臉色一變,爭鋒相對的看著幾個女人:「不准侮辱我們會長。」

    陸清怡冷笑一聲:「怎麼就這樣就受不了,不如用你們會長換小璇,我們隨你們侮辱怎麼樣?」

    「你……」林旭日愧疚的祈求:「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隱瞞消息,言小姐就不會那麼遲……」

    「啪!」一巴掌直接揮上了那張俊顏。

    一向脫線的方芊舞眼含淚花譏諷的看著那個低頭認錯的男人,抽痛的手掌慢慢握緊,深深吸一口氣,才壓住到了喉嚨處的哽咽,撕心裂肺的吼著:「滾!」

    纖細的身子忍不住一個晃蕩,林旭日眼睛一慌,準備伸手扶她的時候,被女人狠狠的揮開了。

    「別和他們廢話,走!」冷畫兒扶方芊舞。

    慕容風再次想跟上去的時候,陸清怡一臉恨意的看著他:「你再動一下,我就將罈子扔進海裡,至少那也比在蒼龍會安全。」

    三個女人頭也不回的衝著海邊而去,墨暉直接衝了上去,卻見那個平時都是微笑泡茶的女人,真的抱起那只白色瓷壇毫不猶豫的朝海邊拋去……

    「等等!我不動就是了。」墨暉連忙後退了三步。

    陸清怡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頭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四人灰頭土臉的走回去,在門口看到一臉沉重的路修。

    「會長醒了嗎?」林旭日看著路修問。

    「還沒有,昨晚加了安眠藥的成分,才強壓著會長睡了一會兒。」路修滿臉擔憂。

    「要叫醒會長嗎?」墨暉茫然無措,小璇死了,會長昏睡了,島上還有大片的油石,海邊還有等候會長命令的下屬。

    五個男人一臉愁色,和抱著無盡的後悔坐在外面,會長生平第一個重視的女人不在,他們不清楚失去那女人到底意味著什麼,他們只知道從下一刻,會長將會不一樣了……

    「要我出海也行,佣金一千萬,外加……你們老大給我當三天男寵!」那個女人帶著熟悉的笑容,得意洋洋的看著他……

    「言千璇!」

    蒼嘯焰鷹眸猛然睜開,抬頭入眼的是漆黑的屋頂,一躍而起的床上跳了下來。

    「會長!」五個男人,開門出來的男人,低著頭請罪般的開口。

    「她……呢?」蒼嘯焰看著五人的頭頂,聲音有絲沙啞的問。

    墨暉眼眶一紅,抬頭看著自己的老大:「會長,小璇、死了……」

    蒼嘯焰感覺一片黑暗襲上他的腦子,一隻手用力抓住門框,喉嚨裡像是多了一顆冰硬的彈珠,止住了他的呼吸……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人呢?」蒼嘯焰一步步走的極為狼狽,看都不看低頭請罪的四人,看著墨暉問。

    「被菱彩的女人帶走了。」墨暉看著會長像一頭決裂求生的獵豹,瘋狂的朝著海邊衝過去,急忙拔腿跟過去。

    陸清怡站在船頭,一把一把的抓著白灰,任由微風將那個悠閒隨性的女人帶走……

    「清怡,走吧!」冷畫兒看著那個岸邊一臉悲切的女人,揉了揉紅腫的眼睛,輕聲的開口。

    「小璇,這裡有很多魚的,你應該很喜歡的,天也很藍,水也很藍。」方芊舞抓著一把白灰,攤開掌心,白灰飄散在風中消失……

    一個高大的黑影直接衝上了船,撞開了兩個女人,緊緊的抱起那只白色罈子,鷹眸冷煞的看著面前的三個女人:「她是我的。」

    陸清怡嘴角勾了一道悲傷,輕諷的笑看男人,眼底一片濕意:「她是你的,是你害死的!」

    蒼嘯焰高大的身形一怔,心裡一片悲涼:「她、不是……」

    陸清怡也不伸手搶,恨意昭然的看著他:「蒼會長還記得上次在醫院的承諾嗎?你會護她一生無憂。」

    蒼嘯焰如一個驚慌失措的孩子,除了緊緊的抱著懷中的白色的青花瓷壇,尋求最後的一點安慰,籠罩他的卻是漫天湧來冰冷……

    「你就抱著吧,抱著那個你承諾護她一生的女人,最後卻被你親手害死的女人的骨灰吧!」陸清怡淒然一笑,看著那個男人臉上的執拗和憤怒。

    蒼嘯焰緊緊的抱著罈子,希望能感受到如抱著那女人一樣的溫暖觸覺,得到的卻依舊是冰涼徹骨的寒意。

    「你胡說!」蒼嘯焰冷冷盯著那個女人,嘴裡一字一句傷的他體無完膚,「你胡說,明明是她又丟下我,每次都是她來招惹的,最後她拍拍屁股就走了,卻毫無知覺的丟下身後我。」

    「言千璇,我恨你!」蒼嘯焰看著海邊,抱著青花瓷的罈子,怒吼著。

    「言千璇,我恨你,恨你……恨你總那麼無情,恨你每次轉身都那麼瀟灑的讓人抓不住。」蒼嘯焰癱坐在甲板上,生平第一次放縱自己像個為情所困的男人,悲痛……

    隨後而來的五個男人,看著他們生來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會長,如所有痛失所愛的男人一樣,痛的撕心裂肺,卻無法補救。

    林旭日跪在癱坐的男人面前,聲音哽咽的說:「會長,是屬下的錯,是屬下任意妄為,是屬下自作主張,要殺要打屬下毫無怨言。」

    蒼嘯焰抬頭看著林旭日,鷹眸一片赤紅的乾澀,五指握緊,鋼鐵一般的拳頭,直接將他揍出了三米之外……

    「是屬下的錯,是屬下……」林旭日被一拳狠狠的摔在甲板上,嘴裡含著掉落的牙,滿口是血,欣慰的笑著:「是屬下的錯,屬下該罰……」

    蒼嘯焰看著那個一臉慘色的男人,將手中的罈子珍視的放在地上,踮起腳一拳揮上了從地上爬起的男人。

    拳拳到肉的擊打聲,讓墨暉撇過眼去,他們知道會長此刻心裡難受,林旭日同樣也難受的要死,不被會長揍幾拳,他會被愧疚壓垮。

    那日之後,所有人如同往常一樣,嬉笑歡鬧,只是那笑容裡多了一絲強顏歡笑,而他們的會長……

    墨暉抬頭看著那個努力工作的男人,無奈的沖薛皓月搖了搖頭:會長今天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會長,島上的油石已經全部裝好,是否準備出發。」慕容風恭敬的匯報。

    蒼嘯焰拿著手中的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聽著下面的匯報頭都不抬一下。

    墨暉看著慕容風的樣子,一臉無奈,會長有走神了。從那天打完一架之後,應該是打了林旭日一頓之後,就沉默著抱著小璇的骨灰大步離開。

    第二天,如往常一樣的處理的公事,直接回答的話更加簡潔,甚至是不回答,時不時的人在辦公桌前,心思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會長,這是我從她們哪裡要過來的。」墨暉拿出一隻照片,擋住了那雙鷹眸平靜的視線。

    蒼嘯焰一閃眼,看著眼前的那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一臉驚訝,男人眼中不悅的盯著她,薄唇微怒含著她的唇,一隻手按著她的後腦不容拒絕。

    那是之前在甲板上,她忽悠了一堆人下海抓魚。而她卻一臉欣賞的看著墨暉從水裡爬上來,展現健壯的身材,他氣惱她看別的男人,才當著眾人的面封住了她的唇。

    薄唇微微勾出一絲笑意,輕輕的拿起那張照片,指尖輕輕的撫著照片上女人的臉,冷情的黑眸此時溫柔的不可思議……

    墨暉看著歎氣的慕容風,和不知如何是好的薛皓月,朝他們搖搖頭,才低聲道:「會長,我們該回航了。」

    蒼嘯焰小心的將照片收回去,抬頭看著墨暉:「別忘了島上還有最高的那座黑山。」

    黑眸中的溫柔散去,一片冰冷的殺意,這一刻他又是那個霸者天下的黑道閻羅。

    墨暉聞言,眉頭一皺:「找人打探了幾次,根本進去,而且那裡不單是油燃石。」

    「進不去?」蒼嘯焰語氣不明的看著墨暉,「說!」

    簡潔的字讓墨暉和慕容風心神一凝,兩人齊齊的低下了頭:「那裡從周圍來看應該是一座生化試驗基地,與外界不同的是,那裡都是媲美軍事基地的防衛。」

    「炸、掉。」蒼嘯焰摸著口袋裡的照片心裡安然,語氣卻陰沉的不容置疑:「蒼龍會不需要那些油石,直接炸掉。」

    慕容風面無表情的回答:「炸不掉!只能穿透外面的山石,裡面分毫不動。屬下猜想是,國家的軍事基地,偷偷研究核武器的實驗室。」

    蒼嘯焰意味不明的看了下方的兩人一眼:「誰說要炸山,炸島。」

    墨暉和慕容風兩人眼底收縮,不敢置信的抬頭望著那個一臉平靜無波的男人,吞了吞口水:「會長的意思是……」

    「炸島,這裡就到此為止,不要讓任何人再來打擾她。」戾氣十足的語氣中,泛過一閃而過的溫柔。

    慕容風和墨暉一臉驚懼,炸島,那可不是一車子彈可以相提並論的。且不說蒼龍會是走石油的,如果需要會動用到蒼龍會的武器裝備倉庫,會驚動到那些倚老賣老的反對,引起很多人的不安和反對!

    「彈藥……」慕容風簡潔的問。

    「去買,去拿去搶都行,在我們走了之後,我不想再見這座島嶼還有人肖想。」蒼嘯焰冷語的吩咐的動盪黑道的命令。

    「會長,長老是不會同意的。」薛皓月壓住心中的驚濤拍岸,這一刻他多希望林旭日能在這裡,他們幾個根本不知此刻該如何勸說他們老大這個瘋狂的報復。可惜在林旭日挨完那一頓棒揍之後,就淪落成為水手,去船上當搬運工去了。

    蒼嘯焰抬頭,看著三個不贊同的人,固執己見:「讓林旭日回去說,蒼龍會的長老也該換下一批新人了。」

    「是!」三人低頭恭敬的應道,至少會長還肯用林旭日。

    相較於來時乘船的十多天,此次的軍事武器直接從空中而來,帶來的不光是十多架飛機導彈,還有蒼龍會的十多人老頭,和黑幫其他想分一杯羹的勢力。

    「蒼會長,這麼大的怒氣做什麼?」意大利黑手黨嘴上叼著雪茄,笑著虛偽的問道。

    「就是就是,蒼會長好說咱們也是相識一場,怎麼能不去島上參觀一番就離開,還毀島?等會兄弟幫你炸掉一角。」美國的黑道教父拍著胸口,眼睛卻有意無意的看著那座黑山,就跟座金山一樣的價值,怎麼能不讓人眼紅。

    「聽說這裡是最近下馬的高官斂財的金庫,蒼會長你見識過嗎?」阿富汗的恐怖組織首領意味深長的說。

    蒼嘯焰看著十多個貪婪想分上一杯羹的男人,鷹眸中一片陰森:「想去就去,蒼龍會要炸島跟各位聲明過,炸飛了誰,就是自尋死路。」

    「蒼會長,你……不要以為你們蒼龍會真的能隻手遮天!」黑道教父一臉憤怒。

    「會長,炸島這事費力又不討好。」一個長老滿臉盡忠的勸說。

    「就是會長,那些石頭不要了就不要,蒼龍會不缺那些錢。」另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貪心了望了那黑山一眼,十分盡忠的道。

    「會長,那麼多的武器用來炸島還不如用來炸這幾位不請自來的同行。」另一名看著那邊不懷好意的幾方人馬,笑得一臉奸詐。

    「你……敢的話,我們也不是好惹的。」黑手黨的領頭人,一把吐出嘴中的雪茄,憤怒的看著那幾人中四十來歲,最年輕的的長老。

    「風。」蒼嘯焰不聞不問,一臉堅決。

    慕容風從後面走出來:「是,已經準備就緒!」

    十多架飛機盤旋在空中,第一個炮彈直接落到之前的那個島主大廳……

    「崩……轟!」

    剎時飛沙走礫,煙土塵飛,海邊的船急速的晃了晃。

    幾個黑道統籌一方的人物,看著那一顆炮彈下去,剎時只有一個窟窿,每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變。這樣毀天滅地的氣勢,用到他們身上,他們除非是幾人練手,否則也無力阻擋……

    蒼嘯焰冷眼看著那那片飛沙走石,彷彿又看見那片滔天烈焰的火海,一座不足三米高的石堆,迸發著濃烈的火焰帶走了那個屬於他的女人。再也見不到那個把他氣得無奈又縱容的女人,心裡一空,掌心摳進了肉裡,忍著那股死灰復燃的痛徹心扉……

    「言、千、璇!」壓抑的沙啞,帶著濃濃的不捨。

    忍不住想嘶吼,期待又絕望等著毫無音訊的回應,在一堆人詫異不解的眼神下,緩緩的轉身。仰頭合上鷹眸,薄唇一片慘白的道:「動手吧!」

    「是!」慕容風一揮手,十架飛機齊齊準備……

    「叫、魂、啊!」一聲響亮卻不耐煩的女聲從島上傳來!

    眾人臉色一喜,不敢置信的轉過頭,慕容風急忙舉手指示暫停投遞炸彈。

    一個灰頭土臉的女人慢慢的從島上的叢林裡,鑽出來,身上不是土就是草,嘴裡罵罵咧咧的叫囂:「老娘上次沒死成,這次也會被你給謀殺掉的!一群只懂暴力的男人。」

    幾人欣喜的看著那個熟悉的女人,熟悉的語氣還是那麼惡劣,此刻卻讓幾人欣喜不已。

    「會長,真的是小璇,是小璇,小璇沒死!嗚嗚,小璇你快嚇死我了……」墨暉忍了幾天,卻在這一刻仍不住喜極而泣。

    言千璇看著突如其來的一堆人,也沒有多想,看著哭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墨暉,忍不住黑線:「喂,你不要哭得一副死了親娘的樣子好不,會讓沒死成的我,覺得無福消受。」

    惡劣的話語沒有止住一堆男人的激動,特別是船頭的林旭日,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要承受害死老大心愛人的罪名,卻沒料到這女人還活著,活著活蹦亂跳沒有絲毫損傷,讓他壓在心裡的愧疚這一刻才算釋然。

    「還呆著做什麼,幫忙救人啊!路修呢?畫兒呢?出來一個能救死扶傷的人。」言千璇從草叢裡拖出一身傷痕纍纍的索威廉,沖那個氣若游絲的男人一笑:「就說死不了的,還不信。」

    索威廉虛弱的點了點頭:「玉狐老大,跟著你混,果然有肉吃。」

    言千璇嘴角一抽,「不要把我說得像是會找肉的狗一樣。」

    「怎麼會,再怎麼也該是貴賓犬級別的。」索威廉語氣輕鬆的回她一句。

    路修一把衝過來,看著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的索威廉,急忙接手:「我來我來,你先上去吧,會長等了你好幾天。」

    言千璇對路修點了點頭,瞭然的回答:「知道了,你們會長不一直都是那副冷臉嗎?」

    路修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這次恐怖不單單是冷臉,聯想這幾天因為她搞出的一連串事,還有頭頂還盤旋著的戰機,怎麼想都不會是那麼輕鬆能應對的。

    墨暉看著言千璇一上船,就急忙的衝了過去,拉著她左右打量了一番:「你是小璇嗎?真的是小璇嗎?不是假的的嗎?」

    「再吵就把我的刀還給我。」言千璇看著一臉抽風狀態的墨暉,揶揄的說。

    墨暉一臉欣喜,準備撲過去被身後的一隻手拉住,朝他使了一個眼色,他順著薛皓月的眼色看去。只見會展臉上又是一片陰沉的可怕的神色,卻讓他在忍受了幾天老大的死人臉,覺得這樣可怕的神情此刻讓他無比懷念。

    薛皓月看懂了墨暉的意思,手一鬆,墨暉成功的將言千璇抱起來轉了一個圈:「小璇,這幾天我們都好想你啊!」

    「抱歉,我一點也沒想你!」言千璇坦然的沖墨暉笑了笑,毫無歉疚。

    「過來。」蒼嘯焰看著那邊敘舊的起勁的男女,嘴角不悅賭氣的抿著。

    「過來就過來。」言千璇朝墨暉聳了聳肩,墨暉張開手鬆開她,言千璇才慢慢的朝蒼嘯焰走去:「蒼會長,幾天不見你又帥了不止一倍。」

    一個中年的男人走進,疑惑的看著言千璇問:「會長,這位是?」

    蒼嘯焰冷冷的看了一眼身邊笑意狡猾的中年男人,薄唇親啟:「我的女人。」

    「是情婦還差不多,蒼會長上個月已經過了,這個的包養費什麼時候付。」言千璇看著他認真的說。

    「晚上一起給。」蒼嘯焰看著她,眼底的深意讓她不由一顫。

    「嘿嘿,不用一起給,只給該給就好。」言千璇抽了抽唇角。

    「這位小姐,你好,感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們會長,不過會長此次回去就要訂婚了,小姐應該是識趣的人吧。」中年男人一臉溫和的平易近人。

    「曲長老,注意你的身份。」言千璇還沒來得及說,蒼嘯焰冷眼看著他,嗤聲喝道。

    「屬下逾越了,只是想要這位小姐看清自己的身份,免得最後大家都不悅,蒼龍會可不是給女人上演上位戲碼的地方。」齊長老臉上笑意不變,繼續看著言千璇道。

    「這位先生好時尚,連上位這麼流行的詞語都知道,看來身邊的女人應該給你上演了不少這樣的戲碼,就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成功過呢?」言千璇一把拉住蒼嘯焰,嫣然一笑。

    「……哈哈,齊長老的青梅竹馬好像是他的新夫人。」薛皓月笑著附和。

    言千璇笑得更加愉悅:「原來這位先生也好重溫舊夢這一樂趣。」

    齊長老看著女人臉上輕鬆的毫無異常,就知道這女人不簡單,一般女人聽到蒼龍會三個字都嚇得腿軟。而眼前這個愜意應對的女人,不是被會長寵過頭了,就是本來不簡單。

    「沒什麼事,就回蒼龍會去。」蒼嘯焰不悅的看著齊長老。

    「可是……」齊長老躊躇,看著天上盤旋不去的戰機。

    「帶著它們一起走。」蒼嘯焰大方的看了一眼空中的飛機,大方的同意。

    齊長老一驚,看著言千璇的身上一臉異色,詢問的看著蒼嘯焰問:「會長,她是……」。

    「我的女人!」蒼嘯焰冷眸掃了一眼男人。

    言千璇翻了個白眼,懶得糾正,看著路修找人抬著索威廉上了船,急忙跟了過去。

    索威廉一臉吃痛的躺在床上,看著那個一身歪歪斜斜白大褂的醫生,痛著直嚷嚷:「我要麻醉,哪有醫生取子彈不不打麻醉,你想痛死我啊。」

    路修一臉無動於衷,手上動作嫻熟,笑得不懷好意:「這點痛算什麼,連炸彈都死不了,還怕什麼子彈。」

    「你恩將仇報,我要找我家的玉狐老大,我要投訴裡欺負我。」索威廉看著路修,一臉不滿。

    言千璇進來就看到索威廉的大吼大叫,額頭抽了抽:「你還是昏過去吧。」

    索威廉立馬摀住自己的嘴,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她,「我不說話就是了。」

    言千璇坐在椅子上,看著路修的動作,難掩擔心的問道:「怎麼樣?」

    路修拿著鑷子夾出一顆子彈扔進盆裡,擦了擦頭上的汗,洗洗手再繼續下一處傷處:「死不了,但容易留下後遺症,也許成了半個殘廢。」

    路修聞言毫不在意的鬆了口氣,看著言千璇說:「玉老大,我是為你擋槍才受傷,要真的殘廢了,你要對我負責。」

    「負責?」言千璇看著床上一臉無奈的男人,嘴角微翹:「我最喜歡負責這麼回事,可惜最後那些要我負責人都逃走了,你確定要試試嗎?」

    床上的索威廉哆嗦了一下,搖搖頭:「為老大出生入死是我的榮幸,怎麼會讓老大負責,太可恥了。」

    ……眾人默,剛剛那個可恥的男人到底是誰啊!

    蒼嘯焰看著淺笑得意的女人,心中的晦澀的陰暗被驅逐乾淨,走過去一臉柔和的執起女人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固定,深吸一口,眷念她身上溫暖的氣息。

    「蒼會長?」言千璇疑惑的看著面前奇怪舉動的男人。

    蒼嘯焰黑眸深邃的看著她,低頭在她冰涼的唇上落下火熱的一吻,才心滿意足的抱著她,像抱著失而復得的寶貝:「下次,不准做這麼危險的事。」

    「……」言千璇一頭黑線,這個男人不是那個冷對天下的黑道閻羅吧,這個是從二次元來的肉麻生物吧。

    墨暉看著你儂我儂的兩個人,臉色一陣古怪,轉移話題的問道:「小璇你到底是什麼逃出來的啊,我們明明看見你在火海之中啊,為什麼都逃出來不來找我,害我們白擔心了一場,特別是旭日差一點被會長揍死了。」

    言千璇感歎的舒了一口氣:「我當時都以為自己死定了,本來就被那濃煙差點熏死了,再加上近在咫尺的那場災難,都沒有想過有生還的可能。」

    「那你那時想的是什麼?會長嗎?」薛皓月揶揄的笑著,至少要讓他們知道不是老大在『挑擔子一頭熱』。

    言千璇點點頭:「那當然啊!」

    幾個男人臉上一喜,連蒼嘯焰的臉上都柔軟的不可思議,而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又將幾個沾沾自喜的男人打擊回原點……

    「我花了那麼大的代價,沒有享受到你們老大三天男寵的獎賞,怎麼像都是覺得虧了。」言千璇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她期待許久的場景怎麼能讓這個男人輕易逃掉。

    「你怎麼出來的?」慕容風看著她,虛心的問。

    「我也想知道,那麼精彩的場景,我是當事人一點都不知道,太遺憾了。」索威廉看著言千璇道。

    言千璇回想著當時千鈞一髮的時候,石山周圍突然塌陷了一個大洞,她和索威廉直接被人接住救走了。

    「你是說有人救我們?我怎麼不知道?」索威廉皺了皺眉,「島上有這樣的人嗎?」

    言千璇一臉鄙視的看著索威廉:「後來我由於被大火的煙嗆暈了,在那裡歇了幾天。你在著島上呆了這麼久,竟然連同伴都認不出來?」

    「同伴?你是說木西?他、他是之前cka的誰?」索威廉一臉驚訝。

    言千璇搖搖頭:「不是他,是他的妻子。」

    「那個不會下蛋的母雞,怎麼可能是極光。」索威廉根本不信。

    言千璇聽了他的形容,總算知道極光為什麼會不待見他,包括他的丈夫也討厭他。

    「玉老大,你是在騙人吧!」索威廉飽受打擊,「資料裡不是說,極光美得不可方物,美得似是北極盡頭一縷光,所以才被外界稱之為極光。性感女神,嫵媚妖嬈,都沒從那位大嬸身上看到分毫,虧她是我繼你之後暗戀的第二個女人。」

    你暗戀的人還真不少!

    「畫兒她們呢?我還想讓冷畫兒去幫極光看看她不孕的原因。」言千璇瞄了半天都沒看到那幾個女人的人影。

    「小璇,你真的沒死嗎?我還以為她們是在騙我的。」

    說曹操曹操到,方芊舞一如既往的莽撞,第一個衝了進來。

    方芊舞才懶得管是誰抱著她,在看清是那個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人,直接將言千璇從蒼嘯焰的懷中拉了出來,無視蒼嘯焰瞬間黑了臉色。

    翻來覆去的的查看了一番,才安心的撲倒言千璇的懷裡,眼淚鼻涕留了她一身:「小璇,你知道你差點嚇死了我們嗎?」邊說邊錘,那股滅頂的哀傷才從她的心裡散了去。

    隨後進來的陸清怡看著那個仍然一臉隨性悠然的女人,無奈縱容的笑著。忍不住直接一個巴掌揮了上去,與此同時她眼角的淚珠劃了下來:「言千璇,連方芊舞那個腦殘都知道躲避著危險,你的腦子又漲那裡去了!可惡的女人,每次都是這樣讓別人擔心不止,自己還一副沒心沒肺……」

    說完轉頭胡亂的抹去自己臉上的水痕,眼睛腫的像隻兔子,一臉兇猛的看著那個女人。

    言千璇一臉無奈的摸著臉,明明她打都打了了,她都沒說什麼,打人的人卻自己泣不成聲。言千璇張手,將陸清怡一併抱在一起,舒服的感受彼此身上的暖意:「抱歉,下次不會了。」

    墨暉一行人四人,看向自家老大一片同情,老大又哄又肉麻,那女人無動於衷。而那幾個女人,又打又罵的她卻輕易就認同了,女人間的感情真是難以理解。

    冷畫兒看著抱作一團的三個女人,之前那悲慟的憂傷散去,雙手環胸,冷若冰霜的開口:「哭完了,我這裡一趟,全面檢查。」

    言千璇的身形一僵,冷畫兒的全身檢查可比的上十級酷刑,一臉期待的祈求冷畫兒:「可不可以不做啊,畫兒,我真的沒事。」

    冷畫兒看著她,不為所動:「不可能。」

    言千璇看著背後沉默的男人,找到救星一樣挽著蒼嘯焰對冷畫兒抱歉的說道:「今晚我要陪蒼會長,可能沒時間去做全身檢查了,你隨便檢查一下算了。」

    「陪誰也沒用,全面檢查。」冷畫兒冰眸盯著她。

    言千璇打了一個寒顫,難道這些人都知道這個蒼會長是從二次元來的?威懾力竟然不見了。

    晚上,已經一番地獄般的折磨,她才渾身酸軟的從冷畫兒的房間出來,她強烈懷疑這女人是故意在打擊報復……

    她剛剛開門走了沒幾步,就被男人一手環上腰,摟著她,黑眸專注的凝望著她,劍眉上帶著罕見的柔和。

    「怎麼?」蒼嘯焰看著即將軟趴趴日倒下的女人,眉上柔和褪去。

    言千璇任由男人摟著,她靠著他的肩上疲憊的開口:「沒力氣了,走不動……」

    男人的另一隻手繞過她的腿彎,將她打橫抱起,「走!」

    言千璇傻傻的看著頭頂的這張俊臉,英俊完美的不像是真人,這幾天的疲憊,讓她任由著男人抱著她,安心的在他的懷中合上眼睛。

    晚風吹著她的髮絲,伴著男人強健有力的心跳,在睡意濃濃前輕聲的嘀咕:「蒼會長,你真、好……」

    蒼嘯焰看著睡得香甜的女人,俯身,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脫下身上累贅的衣服,將纖細的女人摟進自己寬闊的懷中。這幾天一直冷到麻木的心臟在這一刻,她安然無恙的躺在她的臂彎下,活了過來……

    低頭在她頭頂落下一吻,緊緊抱著她,微勾著漂亮的嘴角睡了過去……

    ------題外話------

    這一段終於被我艱難的碼出來了。\(^o^)/~

    謝謝cindyyy和carlyku月票,╭(╯3╰)╮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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