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一章 重來的傷心 文 / 謝惟愛你
桂花滿臉含春害羞的點頭,小聲的說道,「上次我爹去了一趟王家村,回來說,說,那個人好像還不錯,就,就定下來了。」
大丫咂摸這嘴巴看著低頭攪動著手指頭,典型的思春的表情的桂花,咋,咋回事?這就定下來了?「那,桂花,你見過那人沒有?他長得咋樣?總不能沒有見過就嫁過去吧!」
「哎呀!」阿芳激動道,「桂花早就見過了,還是在我大哥的鋪子見的哩,嘻嘻嘻,我也在,我和桂花兩個人躲在簾子後面瞧著,那王二虎長得真不錯,虎眉方臉,說話也挺有禮的,而且看得出來是個老實人,我大哥也覺得他不錯。」
大丫瞧著桂花的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了,有這麼誇張嗎,「真的嗎?你們咋不叫我去哩,我還沒有見過哩。」大丫滿臉懊惱。
可不是,桂花和阿芳兩個人可是她在這裡交到的最好的閨蜜了,桂花的未婚夫她都沒有見到,真是太遺憾了。
說到這事情,阿芳也鬱悶著哩,不由得白了大丫一眼,「你以為我不想叫你喲,你也不想想最近你有多忙,那天我和桂花早早的起來跑來你家找你,就發現你家鎖了門,還說哩。」
大丫摸了摸鼻子,好吧,這段時間早出晚歸的確實忙了一些,咋這麼巧哩,她揮了揮手,忙不及的轉移話題,「那啥,桂花,你啥時候正式定親哩,定親要幹啥呀?」
桂花小聲的回到,「我也不曉得,我娘說,應該快了,他,他想快些把事情定下來。定親也不用幹啥,都是我爹娘還有媒婆忙著哩,我不曉得。」
大丫翹著嘴角,喲喲,說到那個人的時候,桂花那小臉紅的呀,那真叫一個燦爛,嘖嘖。思春的娃呀,擋都擋不住。
「桂花,就這麼定下來你想過咋對付他那個後母沒有?不是聽說那人是個好厲害的嗎,你應付的來麼?」大丫關心的問道下一個問題。
阿芳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大聲嚷嚷道,「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知道,大丫我告訴你,王二虎當時就在鋪子裡表態了,說是桂花一嫁過去家裡就分家,那樣的話桂花就不用怕那個老虎婆了,嘿,大丫你不曉得,當時桂花那個臉呀,嘻嘻嘻,紅的跟那猴子屁股一樣。」
桂花惱羞成怒的壓在阿芳身上,兩個人嘻嘻哈哈的鬧了起來,「阿芳,你,看我咋收拾你,哼,讓你笑話我,到時候看我咋笑話你。」
阿芳被壓在身上,還不住的反嘴兒,「我才不怕哩,到時候我隨便你咋笑話,我臉皮可厚的很,哪像你,說個王二虎,你那臉刷一下紅了,我不笑話你笑話誰哩,哈哈哈……桂花,你……,你住手,哈哈哈……」
大丫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癢,被桂花抓著胳肢窩,頓時笑得臉紅耳赤,氣息都喘不過來了,最後還是大丫把她解救了過來。
沒想到大丫好了傷疤忘了疼,一脫離了桂花的魔掌,即可又開始挑釁,「哈哈,桂花哦還要說,就要說,王二虎王二虎王二虎……」
桂花定親的事情果然很快,在沒過十來天,大丫正巧洗了衣服回來,就看見那個熟悉的花婆子一搖一擺的往桂花家裡去了,心裡一歎,看來桂花的事兒要定了。
果然,下午的時候阿芳就拉著桂花來了她家,阿芳已一進屋子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大丫,大丫,桂花真的定親了!她和王二虎定親了。」
大丫忍不住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大聲嚷嚷個啥,你看桂花的臉都快埋進床裡去了,定親了就好,只要桂花自己喜歡。」又轉頭對桂花說道,「桂花,那你啥時候成親哩?」
桂花聽到大丫的叫聲剛抬起頭,又碰到這個讓她手足無措的問題,頓時臉耍的一下,就跟變戲法似的,紅的那叫一個均勻,看的大丫瞠目結舌的,這,算不算也是一種功夫?
桂花羞得不知道咋說,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轉呀轉的,最後實在是受不了大丫和阿芳兩雙黑黝黝的眼神,低呼了一聲又埋進被子裡去了。
看的大丫和阿芳捧腹大笑,桂花真是太可愛了。
笑的差不多了,桂花也想把自己的好事跟大丫和阿芳分享,這才羞答答的開口,「成親的事兒還早著哩,我,我娘說了,還得多留我幾年,至少還得三年。」
三年,大丫尋摸著,也差不多了,當然了,這是古代的標準,三年之後他們就是十五歲,在這個年紀,一般的女孩子是該嫁人了。
阿芳忽的笑的賊兮兮的,大丫一看就知道她這丫頭肯定沒安好心,果然,「桂花,你還得三年才可以嫁過去,據我所知,你那個王二虎今年都十七了,他能等你這麼久?該不會兩年就等不及的把你娶過去了吧!」
「撲哧!」大丫也笑了起來,其實仔細想想這個也不是不可能,畢竟王二虎比大丫大了那麼多歲,一想到桂花不足十四歲就嫁人,她咋那麼的囧囧有神哩,現代的十四歲她還在幹啥?是讀初三還是在讀高一?好吧,反正還是小屁孩一個。
定親在古代確實不是啥大事,兩家交換了庚帖,加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就可以了。桂花的日子還是一如既往,不過倒是比平常少干了點活,據桂花的說法,那就是她爹讓她多歇一會兒,畢竟能在家裡也待不過幾年了。
平平淡淡的日子,就像是手裡的細沙,不知不覺,一個多月就這麼過去了,轉眼間就到了三月,正是萬物復甦的時候。
老孫頭有了地裡那十來畝的洋芋,可不嫌沒有事兒干了,每日吃了早飯背著鋤頭就下地去了,那叫一個規律,有時候大丫也會跟著去。
一個多月了,地裡的洋芋可是看著長大的,現在哪苗都是綠油油的,從遠處看過去,十來畝的地都連在一起,春分拂過,那綠意隨著風兒擺動,那叫一個好看,老孫頭坐在旁邊的槐樹底下,看的樂呵呵的。
老孫家這段時間倒是平淡如水,該下地的下地,該上學的上學,該幹啥的幹啥,也沒有啥驚喜,對於朱老闆每日的十五來家裡,現在都已經習慣了,那白花花的銀子,擱在半年前看著眼都眨不動了,現在,習慣了。
不過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使老孫家亂了起來,這還不是自家的事兒。事情是這樣的,今年三月份恩科開了,這殿試的結果已經下來了,黃縣出了一個進士,雖然是三甲,可是這對於黃縣來說也是了不得的大事。
現在整個黃縣的老百姓都在議論這事兒,連縣太爺都親自送了禮到那個進士的家。
其實這對於老孫家來說,根本一點都不管他們的事情,關鍵是,這引起了老孫家對已經去了的人的懷念。尤其是老孫氏,在孩子面前不咋顯,其實在被子裡不知道暗暗地哭了多少回。
要不是老大老大家的老二還有她那可憐的孫兒在路上糟了那挨千刀的土匪的難,指不定,指不定現在她老二和孫兒也是那光宗耀祖的進士,可是……嗚嗚嗚……現在卻是連屍骨都找不到呀……
老孫頭也整日埋頭抽著旱煙,村子裡的人也曉得他家的事兒,孫大伯父和孫大伯娘上門勸了好幾回,還是這樣。
老孫氏哭得吃不下睡不著的,一下子瘦了一圈,大丫急的嘴上都起泡了,一個勁兒的安慰又不頂用,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晚上進了爺爺奶奶的屋子,果然,奶奶又是哭得雙眼紅腫。
「爺爺奶奶,你們別哭了,我有事兒跟你們說,是大喜事,真的!」大丫悶聲說道。
老孫氏擦了眼淚,捂著嘴角,老孫頭放下手裡的旱煙,低聲說道,「這麼晚了還說啥事,大丫,要是沒有正經事兒就明兒再說吧,啊!」又示意看了一眼老孫氏。
大丫接著說道,「爺爺奶奶,是正經事兒,很正經的事兒,關乎我爹娘小叔大哥的事情,你們要不要聽?」
老孫頭手裡的旱煙耍的一下掉在了地上,老孫氏忙不及的從床頭下來,著急的差點摔了一跤,大丫忙不及的扶著她,老孫氏緊緊地抓住大丫的手,兩隻紅腫的眼睛盯著她死死道,「大丫,你說啥?到底咋回事,你趕緊說,你趕緊說呀!」
大丫扶著老孫氏安穩的坐了下來,整理了思緒這才從頭到尾的說道,「是這樣,其實今年過年,陸二公子來咱家拜年,他就偷偷的給我透露了一個消息,說是我爹娘小叔大哥他們的事兒很可能是弄錯了,他們興許沒有死!」
這話一出,老孫氏緊緊地抓著椅子扶手忽的站了起來,老孫頭也是激動的整個人蹦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