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03 套個戒子完事了? 文 / 香草依依
江母猶豫了幾秒,終於向我坦白:「你現在在哪?我讓老馬過去接你。」
「不用,你就告訴我在哪裡,我自己打車過去!」
「第一人民醫院……」
迅速收起凌亂的心情,我攔輛出租車直奔人民醫院,原來江銘晟果然出了事,他竟然還瞞我,他們所有的人竟然都瞞我,拚命的壓抑著悲傷的情緒,我堅信江銘晟決不會有事!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我迅速衝下車,母親已經在等我,她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安撫的說:「銘晟沒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而已。」
「既然只是受點皮外傷為什麼還要瞞我?難道非要人死了才讓我知道嗎?!」我控制不住情緒沖母親發了火,隨即向醫院大門衝了進去。
找到江銘晟病房的時候,我剛想推門闖進去,江母一把拉住我:「來茴,醫生說銘晟需要休息一下,等會醒了再去看他好嗎?」
我止住腳步,扭頭問江母:「他很嚴重嗎?」
「不嚴重,只是受了些皮外傷,然後小腿有些骨折而已。」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
江母為難的低下頭,用手指了指病房,諾諾的說:「銘……銘晟不讓說。」
「怕我擔心?」我反問。
江母點頭,我冷笑一聲:「那現在我就不擔心了?我剛在外面哭的像個傻子你們不覺得可笑嗎?」
她為難的望著我:「別生氣,我不是告訴你了嘛,其實我也覺得不該瞞著你,誰讓我這個兒子那麼愛你,他說你剛受過驚嚇,不想讓你再擔心了。」
「到底怎麼回事?」我緊緊蹩眉:「難道銘晟的車裡真的被人放了炸藥?」
「咦,你怎麼知道?」江母疑惑不解。
「沒有不透風的牆,我聽別人說的!」視線移向病房的門,我真想不顧一切的衝進去。
「應該是昨晚放在了車子底部,所以沒有人知道,幸虧銘晟中途下車接了個電話,否則後果真是不堪想像……」
「他下車了?他沒有在車上是嗎?」我突然間鬆了口氣,一顆懸掛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是的,那時候剛好他接了個電話,車裡信號不好,所以他下了車,但還是受了些衝擊,受了點輕傷。」
謝天謝地……
我從來沒有覺得上帝仁慈,這是第一次,僅有的一次。
哪怕我和江銘晟分開也沒有關係,只要他好好的活著,沒有留下任何的遺憾,都是不幸中的萬幸。
「你也別擔心,銘晟已經安排人在查,很快就會有結果,到時候放炸藥的人死定了!」
心裡閃過林默的影子,難道真的是他所為嗎?他受了那麼多年的教育,應該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他應該不會傻到自毀了前程……
「來茴,你在想什麼?」江母見我一直不說話,似乎在沉思什麼,就拍了拍我肩膀。
「沒什麼,我在想放炸藥的人是誰。」
母親走了過來,她把我拉到一邊,悄聲說:「來茴,我真沒想到,你跟著銘晟會有這麼多危險,你前兩天才被人綁架,現在銘晟的車又被人放了炸藥,我看要不……」
「媽,你想什麼呢?」我打斷了母親的話,心裡明白她想說的是什麼。
「我跟著江銘晟風風雨雨幾年都過來了,現在我會怕什麼?而且人在做天在看,如果我們真的是命薄的人,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
兩年前我就以為自己挺不過來,現在我依然好好的站在這裡,雖然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但最起碼還活著,江銘晟也是一樣,在最危險的時候他僥倖躲過一劫,正是說明了天無絕人之路。
「你誤會我了,我不是讓你不要和銘晟在一起,我的意思要不報警吧?」
「……」
「你和他那麼相愛,能走到一起本來就不容易,我怎麼可能讓你們分開,我只是擔心你們一直被人謀害,無論是失去誰,都是不能承受之痛。」
我抱住母親,長長的歎口氣:「放心,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了。」
如果這件事是林默所為,等江銘晟好了以後,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懸崖勒馬,如果不是林默所為,那麼這個兇手也必然逍遙不了幾日,江銘晟不會讓他好過。
一直等了四個多小時,中午護士說可以探望病人了,我第一個衝進病房,江銘晟看到我的時候,眼裡異常震驚,他把視線移向身後的兩位母親,似乎責備她們告訴了我。
我站在病床前,盯著他臉上的一些擦傷,還有綁著石膏的右腿,久久說不出話。
尷尬的氣氛維持了很長時間,終於被江銘晟打破了,他露出一慣溫柔的笑:「來茴,你來了……」
我沒有回答這句根本就不需要回答的廢話,而是憤怒的質問:「去個瑞士去成這樣,遇到恐怖組織襲擊了嗎?」
他盯著我一臉怒意的表情,伸手拉住了我:「也沒什麼事,所以不想讓你跟著擔心。」
我一屁股坐在病床邊,委屈的說:「都住院了還瞞著我,我真不知道自己算什麼!」
「我是想等兩天再告訴你,你這兩天受的驚嚇夠多了。」江銘晟解釋。
「那你就把我當白癡嗎?我會隨便相信你什麼勞什子工程出了問題嗎?就算一幢大廈倒塌了,你也絕不會延期婚禮,這樣把我當白癡真是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我一連說了幾句太過分,江銘晟內疚的把我攬進懷裡:「好了,別生氣,你打我吧,打到你解氣為止。」
我就算再怎麼生氣,面對病床上的江銘晟,也不可能真的打他,用力的抱住他,我什麼也不說,江母和母親帶上了房門,把空間留給我們,又是很長時間的沉默,然後我痛心的說:「為什麼想跟你結個婚就這麼難……」
「別難過,江太太。」他戲謔的安慰,我一拳頭砸在他胸前:「都什麼時候了,還刺激我!」
他扳住我的肩膀,收起臉上的戲謔,正色道:「昨天我就說了,不管今天的婚禮能否如期舉行,你都是我的妻子。」
心裡掩飾不住的感動,臉上還是委屈的表情:「可是名不正言不順啊……」
「戒子在身上嗎?」他問。
我點點頭:「在,怎麼了?」說著,就從包裡掏出了錦盒。
江銘晟接過去,打開錦盒拿出戒子,用眼神示意我伸出手指,我愣著沒動,他直接抓起我的手要套戒子,我慌忙把手往後縮,嘴裡警告他:「噯,噯,你不會就這樣把我給圈住了吧?」
「當然。」
「那怎麼行,結婚一輩子就一次,難道你真打算就套個戒子完事了?」
「嗯。」
我盯著他好看的過分的臉龐,心裡委屈至極,眼一閉,手指一伸:「戴吧,戴吧……」
江銘晟真的把戒子戴上了,然後吻了吻我的手背,笑著說:「新婚之日應該高興才對,怎麼跟上斷頭台似的,一臉淒苦?」
低下頭,盯著已經戴上象徵已婚的戒子,忍不住嘟嚷:「哪有人結婚在醫院裡的,這叫什麼結婚嘛。」
他聽了我的話,只是笑不作聲,於是我把視線移向他,很真心的說:「就算你受了打擊,也不能如此虧待我,好歹也要說句以後補我婚禮什麼的吧?」
「好,我考慮一下。」他打了個哈欠。
我懊惱的盯著他,然後伸手去褪戒子:「那我也考慮一下。」
「別動……」他制止我:「這個拿下來可不吉利。」
怔怔的望著他,聽到不吉利三個字,我馬上停止了動作,把戴好的戒子舉到眼前細細觀察,江銘晟柔聲問:「好看嗎?」
我看了半天才回他一句:「好看……我的手。」
「……」
我看他閉目不語,就湊近了問他:「江銘晟,你對我很無語嗎?」
「還行。」
「那你怎麼不說話?」
「餓了,沒力氣說。」
「早說呀,我現在回家給你熬粥。」
他指著桌上的手機:「拿給我。」
我把手機遞給他,他撥了個號碼,然後說:「戴言,開車到醫院。」
只說了一句話,然後就沒下文了,我疑惑的問:「叫他來做什麼?」
「送你回去。」
「我打車就行了……」
「我不放心。」他霸道的瞪我一眼,我只好閉嘴。
「對了,你早上出事,戴言怎麼沒事?」他不是江銘晟的司機嗎?我疑惑不解。
「早上我自己開的車,本來想去看一下婚禮現場的佈置情況,誰知道會這樣。」
我鬆了口氣,幸好戴言不在,不然他此刻肯定命喪黃泉了,好不容易又遇到一個能夠代替嚴無常的人,我比江銘晟還不希望他出事。
十五分鐘後,戴言來了,江銘晟讓他送我回海邊的別墅,他點頭:「好的,季小姐請……」
「以後叫她江太太。」江銘晟提醒。
戴言愣了愣,我把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他馬上會意:「哦好,江太太請……」
就這樣,我寒酸的成了江太太,沒有鮮花掌聲祝福,除了一顆價值連城的鑽戒,婚紗都沒試穿一下,真心的說,太傷心了……
到了海邊的別墅,我迅速淘米煮粥,折騰了一個小時後,才重新坐上戴言的車,再次趕往醫院。
「累嗎?江太太?」戴言笑著問。
突然間從季小姐變成了江太太,對於稱呼上我還真有點難以適應。
「累倒是不累,就是挺遺憾的。」
他知道我遺憾的是什麼,他和嚴無常一樣會洞悉別人的心情,但他比嚴無常會說話多了。
「別遺憾,江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就算今天婚禮沒舉辦成功,那也是早晚的事。」
我點點頭:「謝謝。」
「江總對你真是夠癡情,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好男人,反正我是做不到……」
呵呵,我笑了笑,挺欣賞他的坦誠。
「任何好男人都是從壞男人修煉過來的,你現在做不到,是因為你還沒有遇到讓你做到的女人,將來若是遇到了,自然而然,你也會是別人羨慕的對象。」
「那照你這麼說,江總以前是壞男人?」他貌似挺不可思議。
「怎麼?他沒跟你提過?」想起之前在海邊的那一晚,見他倆像朋友一樣的聊著心事,還以為江銘晟什麼都跟他說了呢,原來,他並不是完全清楚。
「沒有,我充其量不過是江總的司機,哪敢打探他的**。」
「是嗎?」我質疑的笑笑:「聽你和江總說話的語氣,可一點不像上下級關係。」
「比如呢?」他從反光鏡裡看我一眼。
「比如……」我想了想:「有哪個司機敢跟老總說:你真是給我們男人做了個不好的榜樣。」
他一下子愣住了,手掌往方向盤上用力一拍:「原來那天晚上江總看到的人真是你啊?」
我笑著點點頭,他震驚的問:「可是你怎麼聽到的?我明明沒看到附近沒人?」
「這個是秘密。」我笑著停止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