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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94 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 文 / 香草依依

    江銘晟當然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他立刻表態:「我覺得媽說的每一句話都非常的有理,當然來茴每次消失也不能全怪她,我話比較少,她說不通的情況下,出走也是無奈之舉,我還是能理解的。」

    他越是這麼說,母親就越覺得他是個完美的男人,手指往我額頭上一戳:「季來茴呀,你何德何能啊,能遇到一個像銘晟這麼好的男人……」

    迅速扭過頭,我直視著江銘晟:「你話少嗎?我怎麼覺得你現在話越來越多?」

    他笑笑,伸出細長的手指擦了擦我的額頭:「這裡被媽弄上麵粉了。」

    哎喲,真是給了陽光就燦爛啊,好男人嘴上說說不行,現在又開始用行動來證明了,江銘晟,你好樣的,我甘拜下風……

    「我口渴了,給我倒杯水行嗎?」我邪惡的直視著他,既然他想裝好男人,那我就不能浪費資源,要竭盡所能的給他提供證明的機會才行。

    「好。」他簡單答應,真的去給我倒了杯水。

    母親愈發的激動了:「我跟著來茴爸過了一輩子,都是我倒水給他喝,什麼時候也沒敢使喚過他給我倒水,我們家來茴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媽,就算我求你了,別助了他人威風,滅了自己女兒的志氣行不行?」我埋怨的瞪了母親一眼。

    她無視我的埋怨,站起身說:「銘晟啊,你不吃芹菜,我現在去給你重新弄點別的,你喜歡什麼餡的?」

    「人肉的。」我沒好氣的替他作了回答。

    母親又是一根手指戳過來:「你怎麼這麼沒心沒肺的,真要被你氣死。」

    「媽不用重新弄,我就吃這個。」江銘晟指了指包好的餃子。

    「那怎麼行,來茴不是說你不吃芹菜?」

    「總是可以改變的,來茴喜歡的,我怎麼能不喜歡?就算不喜歡,也要努力去喜歡。」

    「……」哪來的妖孽,我已經無語了。

    「瞧瞧,到哪去找這麼好的男人!」母親簡直已經對江銘晟百看不厭。

    「來茴,你們是不是該考慮要個孩子了?畢竟都這麼大了,我聽人家說,最佳的生育年齡在25-29歲之間,你看你明年就……」

    噗……我剛喝進嘴的一口水噴了出來,差點沒被嗆死,劇烈的咳了幾聲,我吼了句:「媽,你是不是懂的太多了??!」

    「我說的是事實呀。」她無辜的看我一眼。

    「行了,你快去給他弄豬肉白菜餡吧,我可不想讓他為我愛烏及烏,別吃了芹菜想嘔吐到時候又把責任怪到我頭上!」

    母親大吃一驚:「嘔吐啊?這麼嚴重,那我趕緊去弄……」

    等母親出了客廳,江銘晟笑著問我:「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嘔吐過?」

    「沒什麼意思,中止話題而已。」我仰起下巴,一副你奈我何的姿態。

    吃了晚飯,江銘晟和母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嘴裡還聊著什麼,我進了浴室洗澡,等我出來的時候,他們還在聊的興趣濃厚。

    「江銘晟,你怎麼還在這?」

    我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抓起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那我去哪?」

    呵,我乾笑一聲:「你反正有的是錢,哪裡不可以去?百一大酒店,紅太陽賓館,大世紀娛樂城,海灣客棧……不都可以去嗎?我說的這些在濱海都是上檔次的,絕對配的上你的身份。」

    「我就住這。」他言簡意賅。

    「我家沒空房間,而且我家條件也不好,你可能會不習慣。」

    「沒關係,有你的在地方我都習慣。」

    母親捂嘴輕笑:「我不打擾你倆了,你倆繼續。」說著她站起身,悄悄對江銘晟說:「銘晟,晚上就委屈你在來茴的房間將就一晚了。」

    江銘晟點頭,我立刻抗議:「我可沒同意啊,媽你把那間放雜貨的屋子收拾一下唄。」

    「我去睡了,真困。」

    母親像是沒聽到我的話,逕直回了臥室。

    客廳就剩我們倆人了,江銘晟坐到我身邊,一把抱住我:「幾天沒見你,想的很。」

    「你別耍流氓我告訴你,這可是我家!」我掙扎了一下。

    「你果然是沒良心,枉我大老遠的趕過來。」

    「你還說呢,你怎麼來都不跟我說一聲的?」

    他掏出手機:「你看看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還好意思說。」

    我確實不好意思說了,下午睡覺起來是有他好幾個未接電話,可我哪裡知道他是要通知我來濱海……

    「你來有什麼事嗎?」我明知故問。

    「我來告訴媽,就算你不是她親生的,我一樣會愛你。」

    江銘晟邪惡的一句話,驚得我目瞪口呆……

    「不行,絕對不能說!!」我激動的低吼。

    「不能說就不說,我們去休息,搭了幾個小時的飛機,現在很累。」

    兜兜轉轉的,我總算腦子反應了過來,原來他不過是想讓我沒理由趕他走而已!

    「其實我不是不讓你在這過夜,主要吧,你不知道我們這裡的人,他們都以為我已經不在了,現在突然活過來不說,還留個陌生男人過夜,你讓別人怎麼議論我?」

    「誰敢嚼舌根我割了他舌頭。」江銘晟陰兀的瞄了我一眼。

    「那別人背地裡說,你又怎麼知道?」

    「那你的意思我絕對不能留?」

    「基本上是這樣。」我無奈的點頭。

    「那行,你穿好衣服,跟我一起走。」

    江銘晟就是鐵了心要麼留在這,要麼我跟他一起走,似乎除了這兩種選擇,我就沒有其它的選擇權了。

    其實我心裡有我自己的打算,但是我現在不能跟任何人說,更不能跟江銘晟走,那麼我唯有點頭:「還是就在這裡將就一夜吧,只要不委屈了你江總就行。」

    江銘晟跟我進了房間,他雙手環胸的打量著屋裡的擺設,拿起我桌邊的照片,笑著說:「原來你小時候長的這麼醜。」

    「彼此彼此,你也好看不到哪去,成熟的孩子……」我反駁他一句。

    「浴室在哪,我去洗個澡。」

    我搖了搖手:「別洗了。」

    「為什麼?」

    「沒衣服給你換,你又不穿已經脫了的衣服。」

    「那你先隨便給我找個大毛巾,明天早上會有人給我送衣服。」

    「不洗不行嗎?」我躺在床上,頭靠在被子上懶得動。

    「不行。」他回答的很肯定,潔癖的人就是難伺候。

    「好吧,你等會。」

    我一點不著急的繼續看雜誌,江銘晟等了半天看我還沒動,他走到床邊:「季來茴!你這是什麼待客之道?」

    「還早呢,急什麼呀,我包餃子太累了。」

    他忍著耐心又等了我一會,見我還是不動,終於耐心盡失,再次走到我床邊,用力的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還要我等多久?」

    「你怎麼耍流氓?」我揉著被他拍的麻痛的屁股,嬌嗔的抗議。

    「你要再不動,我就把這流氓耍的實質性一點。」

    「什麼意思?」

    「我等會全裸出來,你不要又說我耍流氓,是你逼我的。」

    江銘晟說完,真的去了浴室,我連忙衝到衣櫃邊,給他拿了條柔軟的浴巾,雖然我不怕他耍流氓,但這好歹也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如果他真的全裸出來,那像什麼話……

    江銘晟洗好澡,我已經快要睡著,他拍了拍我的臉頰:「喂,季來茴醒醒。」

    我睜開朦朧的睡眼,剛好看到他結實的胸肌浮動在我眼前,吞了吞口水,很白癡的問:「還要我做什麼?」

    「你說呢?」他英俊的臉已經湊到了我眼前,沐浴後的清香啊撩撥的人蠢蠢欲動,我再次吞了吞口水,迷離的說:「我家的門隔音效果不是很好。」

    「你在想什麼?在挑逗我嗎?」他更加湊近了距離,幾乎已經是唇貼唇。

    「是你在挑逗我吧?」我睡意漸失,悠然伸出雙臂圈住他:「開始吧……」

    噗……江銘晟忍不住大笑:「果然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

    我被他說的臉上滾燙,猛的推開他:「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嗎?假正經。」

    「我是這麼想的,只是沒你這麼急。」他從容的解釋。

    「那你想怎樣?」

    「先跟我聊聊你父親秘密的事。」他凝視著我:「看你好像沒什麼事,看來這個秘密應該問題不大。」

    我黯然的坐起身:「怎麼不大,就是因為太大,我只能裝作什麼事也沒有!」

    「哦?」江銘晟眉頭輕擰:「除了知道你的身世外,還有什麼事?」

    我剛想說出林美琪是我姐姐的事,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畢竟我們三個人的關係如此的複雜……

    「就這一點還不夠嚴重嗎?」我反問他,終究還是沒有告訴他,林美琪和我是孿生姐妹的事。

    「親生母親和非親生母親,不過就是多個十月懷胎,養育之恩大於天,你的養母看的出來,從未把你當外人看待,所以我不認為你有什麼好糾結的。」

    緊緊的凝視著江銘晟,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和我心裡想的是一樣的,除了沒有生過我,養母和我的親生母親沒有區別,甚至,有可能比我親生母親照顧的還要好。

    「對了,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這才想起重要的一點。

    「你父親跟我說的,當時他堅持要給你換血,而你母親沒有任何的表示,我就覺得有些奇怪,後來就問了你父親,他告訴我,你和你母親沒有血緣關係。」

    心裡一陣難過,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母親非我親生,如今事實擺在面前,除了深深的遺憾,還有隱隱的擔憂,如果林美琪知道了這件事,她會像我一樣原諒父親嗎?畢竟她從一出生就流離失所,成長在那樣的家庭……

    「他還有跟你說過別的嗎?」我低著頭,不敢正視他。

    「沒有,難道他還應該說些什麼嗎?」

    慌忙搖頭:「沒了,他也就對我說了這一件事。」

    我對江銘晟撒謊了,我也不清楚我為什麼不敢如實說,我和林美琪的事,其實對我和江銘晟之間的關係也沒有什麼大的影響,可我偏偏就是開不了口……

    「你之前說我父親的手術單上是你簽的字,也是我父親讓你這麼做的嗎?」這是我一直想問他的問題,畢竟那不是他該做的事。

    「不是,是我騙了你。」

    「騙了我?騙我什麼。」我很詫異。

    「你當時已經沒有了求生的**,我如果不讓你恨我,你怎麼能說服自己活下去?」

    江銘晟的話除了讓我震驚以外,更多的是內疚,原來當初我真的誤會他了,恨了他兩年,如今才知道,一切不過是他為了讓我活下去而已。

    猛的抱住他,江銘晟明顯身體僵了僵:「來茴,你沒事吧?」

    「沒事,我就是想抱抱你。」

    他笑笑:「那你抱吧,想抱多久都可以。」

    「我母親對我養育之恩,是我這輩子都無以回報的,所以以後不要再拿我媽威脅我了。」

    我趴在他肩膀上提醒他。

    「沒有威脅你,只是想讓你心甘情願的來找我而已。」他解釋。

    「你那還不叫威脅嗎?把我媽帶走了,也不通知我,還派我們鎮上的呂大叔到我公司找我,江銘晟,你的手段真是越來越見不得人了……」

    他疑惑的推開我:「我派誰通知你?」

    「呂大叔啊,和我們一個鎮上的。」心裡鄙視,他還真能裝。

    「不認識,我也不會做那種無聊的事。」

    「少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瞪了他一眼。

    「同樣的話我不會重複。」江銘晟一臉的凝重。

    看他的表情似乎真的不像撒謊,我就覺得鬱悶了:「真不是你安排的?」

    「不是!我最後說一遍。」

    真是太糾結了,那是誰通知他的?我根本不會相信呂大叔說的什麼鄰居通知他,鄰居會知道我沒死?鄰居會知道我在哪裡工作?

    「看來明天我得去找他問清楚!」我下定了決心。

    「你明天還不跟我回b市嗎?」江銘晟反問。

    「嗯,暫時回不去,我還有另一件事要做。」已經在心裡醞釀了好幾天。

    趁江銘晟沒問我什麼事之前,我搶先回答:「別問什麼事,以後我再告訴你,現在太過複雜,我怕誤導了你……」

    我這麼一說,他肯定不會再問,他從來不會強迫我說出任何我不想說的事。

    「那你還要多久才回去?」

    「我事情辦完唄,你明天先回去吧?」我跟他商量起來。

    「讓我留,我也沒時間。」江銘晟慵懶的靠在了被子上。

    「很好,這個回答我喜歡。」

    「……」

    清晨,江銘晟吃好早飯,準備回b市,門外停了兩輛名車,五六個保鏢,我家門口又是熱鬧的不行。

    「記得折騰好了,早點回來。」他臨行前叮囑我。

    「我是辦正事,怎麼說話的……」

    待江銘晟的車一走,我馬上跟母親說:「媽,我出去一下。」

    「哎喲,你怎麼能出去,你想大白天嚇死人是不是?」

    我用力的翻了翻眼皮,學著母親的口氣:「哎喲,我怎麼就不能出去了?我剛出去送銘晟,誰沒看見我啊,要嚇死昨晚就死了,還能等到現在……」

    母親笑罵我:「貧嘴。」

    出了家門,果然如我預料,幾乎挨家挨戶門口都站著人,紛紛震驚又膽怯的凝視著我,我坦然的仰頭往前走,不再為這些眼神或議論聲糾結絲毫。

    「有人在嗎?有人在家嗎?呂大叔在不在?」

    我對著寂靜的院子喊了好幾聲,剛才一直在思考,如果真的不是江銘晟安排呂大叔通知的我,那通知呂大叔和那天晚上給我發莫名短信的肯定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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