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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1 我懷了你的孩子 文 / 香草依依

    接到洛慧的電話,是距離上次見面剛好一個月,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來茴,你有空嗎?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來醫院看看我……」

    「你怎麼了?」我急忙詢問。

    「一言難盡,你來了就知道了。」

    我開始胡思亂想,她生病了?她懷了情夫的孩子,去人流了?她因為無法釋懷過去,衝動的自殺了?

    ……

    想起之前我們見面時說的那些話,心裡惶恐的感覺愈發強烈。

    見到她的那一刻,如我猜想的不樂觀卻是比我想像的更震驚,足足有三分鐘,我一句話也說不出。

    「來茴……」她聲音哽咽的叫了我一聲。

    「這是怎麼了?」我盯著她鼻青臉腫以及身上大小的傷痕,痛心的問。

    她呆呆的將視線轉向雪白的天花板,咬牙切齒的說:「被人打的。」

    「誰??誰打的?」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包養她的男人。

    「你一定認為是陳真對嗎?」我點頭,陳真是她情夫的名字,她一眼看出了我的猜想。

    「不是他。」她否定了我的猜想,接著面露羞辱的說:「是他的老婆齊珍珍!」

    心裡突然間變得很不是滋味,這個結果和她見面的那天我就預想過,沒想到我的預想竟成了事實,甚至比我預想的更嚴重……

    我理解洛慧現在的心情,卻不知該怎安慰她。

    「你和她老公的事什麼時候被發現的?」盯著她慘不忍睹的面容,我痛心的問。

    「老早就知道了,只是忍不下去了。」

    「我之前勸你離開你不聽,在當今這個文明的社會,道德兩個字比什麼都重要。即使你今天是一個受害者那又怎樣?指責你的人仍然會多過於同情你的人!」

    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譴責她,她黯然的低下頭……

    「齊珍珍之前警告過我幾次,我沒當回事,況且陳真也跟我說過不用理會她,我就更不當回事了,結果昨晚我莫名其妙被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拖進了車裡……」

    說到這裡,洛慧無法隱忍的哭了出來:「他們把我帶到一處偏僻的危樓區,先是對我拳打腳踢,接著齊珍珍出現了,她細長的高跟鞋狠狠的踩著我的頭髮,更讓我痛苦的是,那些男人竟然脫了我的上衣用煙頭燙我的胸部……」

    不算漫長的訴說經過,卻深深攪亂了我那顆本就缺乏安全感的心,緊緊的摟著她,聽她哭著繼續說:「來茴我不怕身體上的痛,只是那樣的屈辱你能體會嗎?你能想像嗎?我真的希望就那樣死了算了……」

    眼角漸漸的濕潤,為洛慧也為自己,我從來不用擔心會有洛慧這樣的下場,可我仍然被她的下場刺激的安全感盡失。

    她解開身上的病服,我清楚的看到了那觸目驚心的傷痕,一圈圈醜陋的如同蜂窩,聚集在胸口嬌嫩白皙的皮膚上,洛慧是哭著解開的衣服,看完那些傷痕後我難過的為她扣上了鈕扣……

    「洛慧忘記過去重新開始吧,奢華的生活再怎麼美好,也抵不過現實的殘酷。」待她情緒稍稍平靜後,我出聲安慰,經過這次的傷害後我確信她已經沒有勇氣再忍受相同的羞辱。

    她不回應我只是哭,哭了很久後竟然說:「就這樣算了我真的不甘心!」

    「那你還要怎樣?要讓陳真賠償你青春損失費?還是要他離婚後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面對她的不知悔改,我很無奈。

    「洛慧你不要再傻了好嗎?你現在傷成這樣,那個男人再哪裡?他讓你不要當回事,當真的出了事後,他有來看過你嗎?他有說過要替你討回公道嗎?沒有是不是?」就算再不想承認我的話,這也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浮生若夢,不如善待自己。」我最後說了一句開導她的話。

    這句話曾經是江銘晟跟我說的,當時我很激動卻仍然記憶猶新,以為那時候他的話我從未聽進去,卻不知從何時起,早已刻進了心裡。

    「來茴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你一定是這麼認為的對嗎?其實我只是習慣用錢來給自己找安全感,喜歡用錢來彌補心裡受過的傷害,人也許會背叛你,但錢永遠不會,無論在什麼時候,錢都是可以讓你高興和興奮的,所以我愛錢,我愛有錢的男人,即使被一個有家室的男人圈養,我也甘之如飴……」

    不知何時離開的醫院,走在熱鬧的步行街,陽光異常明媚,心卻陰暗到底。

    洛慧的遭遇,滋生了我心裡莫名的失落感,我很想見江銘晟,很想問他能否給我一個,我不用擔心的未來。

    恍恍惚惚的在天黑前回到了憶園,陳媽見到我關切的詢問:「季小姐晚飯吃了嗎?怎麼才回來?」

    坐在客廳看電視的玲玲搶先回了句:「人家跟男朋友如膠似漆,徹夜不歸都是正常的,陳媽你瞧瞧你問的是什麼話!」

    無視她們直接上了樓,進了浴室我坐在浴缸旁,打開花灑任細密的水侵濕全身,即使雙眼緊閉上,腦子裡回想的仍是洛慧受傷的身體。

    過了很長時間後,浴室的門被推開,我聽到了江銘晟的聲音:「怎麼衣服不脫就坐在這裡淋水?

    他的聲音透著溫柔的譴責和關懷,可我什麼也不想說。

    「為什麼這樣?」面對我的沉默,他有些生氣。

    「忘記了。」

    一把抓起我的手,他控制不住的低吼:「忘記了?什麼事情能讓你失魂落魄的忘成這樣?」

    我緊咬住唇,不理睬他,他半蹲在我面前,見我還是不說話,耐心盡失的用力扳過我的身體,然後狠狠的吻住了我,這個吻是極霸道的,我軟倒在他懷裡,任他慾求不滿……

    「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終於克制住自己鬆開了我,他繼續追問。

    「我心裡不舒服。」

    「誰讓你不舒服了?」

    「沒人讓我不舒服,就是別人發生了一點事讓我受了點影響。」

    我哀怨的看著他,已經不想再多說了。

    「誰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想說不代表他不想問,以前江銘晟才不會這樣好奇,別說我不想說,就是我想說他也不一定有興趣聽,可現在……

    「你什麼時候開始對別人的事這麼感興趣?」我黯然的問。

    他用手指彈了彈我的額頭,不悅的皺眉說:「別人的事我從不關心,我關心的是你,如果你因為別人的事而不高興,那別人的事就不再是別人的事。」

    有那麼一絲絲的感動,我吸了吸鼻子,把洛慧的事如實的告訴了他。

    江銘晟雙眸複雜的凝視我,過了很長時間後,他問:「你需要擔心這些嗎?」

    我想解釋我並不是擔心這些,只是被這些不美好的事攪亂了心情,可是嘴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就是說不出一句我想表達的意思。

    「你什麼也不用擔心,那些事我永遠不會讓它發生在你身上。」

    這是一種承諾,還是一種安慰,我已經分不清,但事實上我也不用分清,因為我不是洛慧,我不會像她那樣明明可以繞道,卻依然給了別人正面羞辱的機會。

    江銘晟把我抱出了浴室,換了乾淨的衣服,然後把我按在床上蓋好被子。

    「不要再胡思亂想,養好精神明天陪江採蓮女士去美國。」

    原本渾渾噩噩的意識因他這一句話突然變得清醒,我睜著驚悚的雙眼問:「去哪裡?」

    「美國。」他又強調了一遍。

    這一次我沒有聽錯,他說的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家——美國,可是我為什麼要去美國?

    「你母親要去美國做什麼?」

    「閒的太無聊,去度假。」

    如果江銘晟讓我和他一起去的話,或許我還會考慮考慮,可對象竟然是他母親,那我還考慮什麼?他能保證我經的起他母親的折騰嗎?

    「我不能去美國。」一句斬釘截鐵的話,他眉頭輕蹩:「為什麼?」

    「林默在美國,你不怕我去找他嗎?」

    「想留的不用留,想走的也留不住。」這句話好熟悉啊,是因為我曾經也這樣想過嗎?

    「你母親是去度假,我跟著她一起去,你很長時間都看不到我了。」我換了種方式,目的卻只有一個,那就是不要讓我去美國。

    「沒關係,她只是去三五天,三五天也不算長,讓你出去散散心也好。」

    這話聽起來好像是為我好,可我不需要啊,心裡各種的糾結。

    「我現在心情已經好了,所以不用散了。」

    「可你剛才……」他欲言又止。

    「沒事了,剛才就那一會,現在真的好了,哪兒也不用去。」

    「那好吧,你說心情好我就放心了,回頭我跟江女士說一聲,讓她一個人去得了。」

    終於不再堅持讓我和他母親一起去美國,我長長的舒了口氣,倒不是不喜歡他母親那個人,主要是怕江女士心血來潮的時候我會扛不住。

    「你早點睡,我要去見個朋友,今晚就不陪你了。」江銘晟摸了摸我的臉頰,俯身一吻,然後轉身離開了我的視線。

    一清早我正睡的香甜,手機鈴聲大肆宣揚的叫了起來。

    我閉著眼睛把手機摸過來,然後放在耳邊慵懶的說了句:「你好,哪位……」

    「來茴起床了沒有?今天是週末趕緊到我這來。」

    我繼續朦朧的問:「到你那,你是哪位啊?」

    「死丫頭,我是銘晨媽,江阿姨。」

    銘晟媽??江阿姨??昏倒~!!

    頓時睡意全無的坐起身,我吞吞吐吐的問:「江……江阿姨,您兒子沒……沒跟您說嗎?」

    心裡抖的那叫厲害,江銘晟一向是注重效率的人,難道對我的事就可以忽略這一點嗎?

    「說什麼?他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無語至極,江銘晟他果然還沒跟他媽說,這下好了,把爛攤子丟給我了!

    「阿姨我覺得還是您兒子直接跟您說比較好,我語言表達能力欠佳,我怕我說的話你可能不容易懂……」

    我多麼委婉的把擔子往江銘晟身上推,可江女士她哪裡是省油的燈,只聽她歎口氣,很失望的說:「哎,看來你也是不想陪我才故意推脫的,好吧我懂了,自己生的兒子都指望不上,又怎麼能指望兒子的女人……」

    聽她說的這麼可憐,我有些於心不忍,於是咬咬牙安慰她:「阿姨,你去美國一個人也不是不行,等以後我工作不忙的時候,我再陪你去好嗎?最近手裡的工作實在是太多,如果我就這樣棄工作於不顧跑到國外去玩的話,也太缺乏職業道德了……」

    「等等,等等……」她打斷我想繼續說下去的話,納悶的質問:「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去美國?」

    「……」

    都說一日之計再於晨,清晨本該是人最清醒的時候,我卻被他們母子倆整的暈頭轉向。

    「難道銘晟跟你說我要去美國?」她向我求證,我回了句:「是啊,他昨晚說的!」

    她一聽這驢頭不對馬尾的話,倒是反問起我來:「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啊??」

    我一臉黑線,她問我,我問誰去?我還想知道她兒子為什麼要這樣說呢~!

    「阿姨有可能他以為昨天是愚人節,故意整咱們倆呢,其實愚人節前天就過了,瞧瞧您這兒子,對咱中國的節日真是一點都不重視!」

    我這話彷彿說到了她心坎上,她長長的歎了口氣說:「可不是呀,這傢伙別的日子記不住就算了,竟然連母親節也記不住,母親節從沒主動送過禮物給我,偶爾勉強送一次還是我刻意提起的……」

    真是後悔找了愚人節這個理由,本該結束的通話,因為說到了她心坎上,竟讓我成了她沒完沒了的傾述對象。

    從江銘晟小時候如何不跟她說心裡話,再到江銘晟大了以後如何疏遠她,最後提

    到自己現在的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整整說了二個小時零九分鐘!!

    一直到我手機電池耗盡,自動關機才結束了這場看似永無止盡的談話……

    換了塊新電板,我第一件事就是質問江銘晟昨晚為什麼騙我。

    「你母親說她根本沒有提過要去美國,你為什麼要騙我?」我開門見山質問。

    「因為你心情不好。」他泰然自若回答。

    「那你騙我,我心情就好了?」

    「為了不去美國,就算心情不好,你也會強迫自己好起來。」

    「……」

    話說到這份上,我想我已經多少能體會江銘晟的用意了。

    他一定是看我心情不好,而又知道我最怕她母親折騰,所以才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雖然有種被耍的感覺,可轉念想想,江銘晟最不屑的就是撒謊,為了讓我心情好起來而做了自己最不屑的事,其實他也挺不容易的……

    「好吧,我權當是你用心良苦了,我不計較了,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說說看。」

    「晚上我想請你吃飯,能不能給個面子?」

    「那敢情好,這面子必須給,地點在哪?」

    「在你家裡,我請你去你家吃飯,你沒意見吧?」

    「……」

    我能想像江銘晟聽到我這句話無語成什麼樣,故弄玄虛了半天,竟然是我請他去他家裡吃飯,有這麼個請法的嗎?

    掛了江銘晟的電話,我又立馬打給了江母,我說我要過去陪她吃晚飯,她自然是極高興的。

    上午去醫院看了洛慧,她的精神狀態似乎好了一點,但關於要不要重新開始新生活卻隻字未提。

    「來茴,江銘晟對你好嗎?」我正在給她削蘋果,她突然放下手裡的書,眼神茫然的看著我。

    「很好。」

    「我很羨慕你。」

    停下手裡的動作,我盯著她惆悵的失落表情,淡淡的問:「羨慕我什麼?」

    「羨慕你很多地方,讀書的時候成績好,人長的也漂亮,現在又有一個這麼優秀的男朋友,來茴,你真的很幸福。」——

    真的很幸福?我覺得這句話真是好諷刺,如果洛慧知道我那悲哀的三年,她還覺得我很幸福嗎?

    「你也可以很幸福,關鍵看你自己怎麼選擇。」

    她明白我所指是什麼,故意岔開話題:「等我身體養好了,咱們卻旅行吧?雲南怎麼樣?雲南的麗江很不錯哦!九寨溝呢?九寨溝好像秋天去才適合,大理似乎也是個不錯的地方……」

    「行了啊你!」我打斷她的話,很不給面子的說:「要去你去啊,我可不去。」

    「為什麼?」

    「沒你那麼閒。」我沖了她一句,我可是有工作的人,怎好跟她這個無業遊民比。

    「哎也是,向來只有失意的人才會有外出旅行的念頭,你如今正是情場得意之時,濃情蜜意的時間都不夠了,哪還有空閒的時間陪我啊……」

    她這半調子的話雖無惡意,卻讓我聽的頭痛,將削了一半的蘋果丟給她,我站起身說:「沒空聽你唸經,我還有事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出了醫院的大門,我發了條短信給江銘晟,讓他不要忘記晚上請他吃飯的事。

    到了江家才下午二點,我前腳剛跨進去,後腳江母就興奮的衝到我面前:「哎喲乖乖你可來了,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呢?」

    「阿姨吃晚飯還早呢。」我笑著提醒她。

    「我知道還早,是想找你過來打麻將!」

    「打麻將??」我這才發現,除我以外,客廳裡還坐著另外兩名貴夫人。

    「是啊,我們剛好三缺一,快來,快來。」

    江母把我往麻將桌邊拉,我心裡叫苦不迭,早知道來的早的下場就是被一群貴婦拖著打麻將,那我情願不來了。

    「阿姨我不太會呢。」

    「沒事,不會慢慢學,輸了多少錢阿姨雙倍給你!」

    暈啊,這樣打麻將還有什麼意思啊,有錢人果然是閒的無聊。

    「我是做律師的,賭博不太好吧?」

    「律師就不能打麻將了啊?!那照你這樣說,人民警察,法院高官都不能打麻將了呢?娛樂而已何必較真呢。」

    說這話的是其中一名貴婦,她這麼一說,另一名貴婦立馬附和:「就是啊,我還第一次聽說律師不能打麻將的呢,這是什麼邏輯……」

    看來我已經引起公憤了,這種情況下我若再多說一句,都有罪無可赦的跡象。

    硬著頭皮陪她們摸起了牌,其實我是真不會打,兩個小時過去後,身上帶的錢已經捉襟見肘,抬頭看了看我的三位牌友,個個滿面春風啊喜笑顏開。

    其實我知道她們並不是贏了我那麼點錢才高興,她們高興的只是一個心理安慰,只要能贏就好,給不給錢根本就不重要。

    況且我那麼點錢,估計她們喝杯咖啡都不夠。

    偷偷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五點了,心裡祈禱著趕緊結束這場麻將好讓我得以解脫,然而這三個貴婦卻是越打興致越高,一點解散的意思都沒有。

    「阿姨,是不是該做晚飯了?」我拐彎抹角的提醒她。

    「這個不用你操心,家裡傭人會打點好的,你把心思都放在麻將上吧,趕緊贏上幾回,我們一直贏怪不好意思的。」

    ……

    這話說的真讓人汗顏,她們怪不好意思的?我看她們贏的好意思的很。

    若是真不好意思,就該早早解散了,用得著我再這裡鬧心成這樣嘛。

    又過了半小時,我的救星終於現身。

    「喲,你兒子回來了!」對面的貴婦用手戳了戳江母的胳膊。

    江母和我同時回頭,與江銘晟視線相交的一剎那,我立馬露出一個求救的眼神。

    「銘晟你回來啦?」江母掩飾不住的喜悅,接著喊道:「劉媽,劉媽,晚餐要準備豐盛點!」

    江銘晟走到我身後,跟江母的兩位貴婦朋友點頭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我以為他接下來會讓我不要打了,這樣我也好有理由宣佈解散,哪知他站了三分鐘不到就轉身上了樓。

    心裡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趁著自動洗牌的空檔,我趕緊抓起手機發了條短信。

    「快來把我叫上樓。」

    發送成功老半天,我不僅沒收到他的回信,更沒有等到他來叫我上樓。

    於是又趁著洗牌的空檔,鍥而不捨的發了第二條:「你再不來我跟她們宣佈我懷了你的孩子!」

    這一招果然管用,手機剛放回桌邊不到一分鐘,江銘晟站在樓梯口發話了:「來茴你上來一下。」

    「噯,好的,馬上來!」答應的極乾脆。

    我發誓我從來沒這麼有效率的回應過江銘晟,頭一回,絕對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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