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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 被折磨的喘不過氣 文 / 香草依依

    沒得到我的應答,他已經開始攻城掠地,炙熱的吻鋪灑而下落在身體每一處敏感的位置,高超的**技術更是輕而易舉的引誘出熟悉的顫慄,繼而迸發出最原始的渴望。

    腰間緊貼著他的大掌,使得我不得不與他緊密相連,而另一隻手,則在我身體最敏感的地方流連往返,帶著滿滿的挑.逗與隱忍。

    我被他折磨的幾乎喘不過氣,清楚的感覺到他也受著情.欲的折磨,卻不明白為什麼還是隱忍不發……

    重重的喘著氣,他迷醉的雙眼移到了我眼前,忽地的一個翻身,我們雙雙滾落在了地上,優質的木地板再怎麼高檔,也抵禦不了入侵至身體細胞裡的冷顫,我咬著牙喊道:「涼……」

    「馬上就會讓你熱的受不了。」他邪惡的爬在我耳邊輕語,接著火熱的吻再度襲來,不安分的手更是從豐盈移到了雙.腿間,「唔……」難以自持的輕囈出口,指甲狠狠的掐進了他結實的胸肌。

    這樣慢性的折磨,我想他也好受不到那去,看著他額頭滲出細小的汗珠,我倒想看看誰能隱忍到最後……

    如果這個時候喊停的話,不止是我難受,他恐怕更是比要命還難受,突然間我覺得,為什麼要讓江銘晟來挑.逗我,折磨我,看著我忍的難受,不是給了他很大的成就感嗎?

    他如此自負的一個人,隱忍不發的原因恐怕也就是想看著我忍到極致的向他屈服吧。

    你想主宰我,我偏不。

    於是我開始熱情的回應他,甚至比他更加的熱情如火,雙手緊緊攀附著他厚實的肩膀,牙齒輕咬著他的頸項,還不時的吐出溫柔的熱氣,江銘晟身體越來越僵硬,額頭的汗水也滲的越來越多。

    原來想挑.逗一個人就是這麼容易,只是稍加熱情的回應,就能折磨的他欲.罷不能,他許是看出了我故意折磨他,也不再隱忍了,上半身微撐起,一個用力便狠狠的貫穿了最深處,空虛終於被填滿,無比舒適的快.感席捲而來,慢慢由地板升向了雲端。

    一次次,一遍遍,那極致的歡樂,讓腦子裡所有的不愉快都成了過眼雲煙,也許真的可以如江銘晟所說,即然什麼也改變不了,不如就沉陷在這一刻的激.情,忘乎所有的好好享受,過了一天算一天。

    不知做了多久,我累的連氣都喘不了,開始有些後悔主動挑.逗了江銘晟,讓他如此興趣氾濫的一遍又一遍,充分展現著他精力充沛的男人雄.風。

    當週遭居於平靜,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聲時,江銘晟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黑色睡衣蓋在了我身上,意猶未盡的的說了句:「你主動起來,真是讓人招架不住。」

    本就後悔挑.逗了他,被他這麼一說,更是羞紅了臉頰,我故意扭轉頭不去看他,但臉上的表情卻是無比的尷尬。

    情.欲這東西,男人碰不得,女人更是不能碰。

    被江銘晟抱著上了樓,結果剛一躺回床上,他便不知疲倦的再次壓了下來,一番**後,我不僅累,更是無語,心裡想著,如此精力旺盛的男人,將來誰要做了他老婆,真是有得受了……

    後半夜終於在極度的疲憊下安然入睡,奇怪的是,這一夜,竟再沒聽到那個陌生男人詭異的笑聲。

    清晨的陽光從落地窗簾外,爭先恐後的擠進屋內,將奢華的房間照得異常明媚,以為昨夜的縱慾會讓江銘晟今早睡到昏迷不醒,誰知睜開眼的一刻,竟發現身旁空無一人。

    我鬱悶的穿著拖鞋下了樓,拖鞋在偌大的別墅裡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一早上除了這拖鞋的聲音,我連個鳥語都不曾聽到。

    健身房裡似乎有動靜,我探頭一看,江銘晟在裡面,他正起勁的舉著啞鈴,見我走進來,唇角一扯便扯出了個曖昧不明的笑容。

    「你還真是有精力。」我有些嘲諷的說了句,以前是他經常嘲諷我,現在換我嘲諷他,果然是挺來勁。

    「當然,要不要試試?再戰個幾回也不是問題。」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著我窘迫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凝視了半天。

    被他直盯的渾身發毛,為了讓自己不顯得尷尬,我來了句:「我有事情要問你。」

    「問什麼?」

    「關於前晚的詭異事件,你能不能給我個說法?」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了,我期待的望著江銘晟,希望能聽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現在還不好說,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該你知道的,我會告訴你。」

    他越是這麼藏著掖著,我越是好奇,越是想知道,但我也清楚江銘晟的個性,不想讓我知道的,就算我拿把刀在他面前裝自盡,他依然不會告訴我。

    可我同時不明白,難道林默的事就是該告訴我的嗎?他不告訴我,讓我一直蒙在鼓裡,被他控制著威脅著,不是更好嗎?

    為什麼要告訴我?只因為我惹怒他,讓他忍無可忍了嗎?這個答案,其實知不知道已經無所謂,該來的會來,該走的會走,我留的住的,不用留也不會走,而留不住的,就算再怎麼留,依然還是會走。

    我還是去了lg,儘管嚴無常的表哥現實的令人反感,但仔細一想,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不現實呢?林默不現實,他怎麼會棄四年的感情與不顧,毅然決然的踏上去美國那個充滿誘惑的資本主義國家?

    身邊的人,不現實的幾乎沒有,每個人都是各取所需的利用著對方,真心,似乎越來越少,也越來越輕的沒有重量。

    在lg工作的第一天,還算是愉快,我的信心讓我工作起來如魚得水,幾乎只是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已經對這個地方屏蔽了陌生。

    劉浩果然如我想像中刻畫的人,現實的面孔現實的笑容,連說的話都極其現實,他告訴我,lg的工作理念是:有錢就是硬道理。意思只要你足夠有錢,lg的律師就一定會幫你找到真理。

    以前在c市的劉主任也很現實,但比起這個劉浩,還是差的遠了去了,最起碼劉主任會告訴我們:做為一個律師,責任心永遠比酬勞更重要。

    人和人之間,有時候的區別就是這麼的明顯。

    臨下班時,江銘晟的車囂張跋扈的停在lg門口,惹得劉浩激動的從三樓衝了下去,見了表弟也沒見江銘晟親熱,所謂的親情在現實的世界裡,就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你怎麼過來了?」嚴無常替我拉開車門,我做到了江銘晟身旁,有些不解的問。

    「有宴會要參加。」他淡淡的回了句,我指了指懷裡一大摞的文件,頗為無奈的說:「這些我都要抓緊時間看一遍,你換個女伴行不?」

    「換誰?」我明明是商量的語氣,他卻跟我打馬虎眼,「難道你沒有別的女伴嗎?」

    我挑釁地望著他。

    「女伴當然有,但不一定個個合適。」哎喲,這話說得,我倒成了那最合適的人選。

    「讓我去也可以,但我不換衣服。」指了指身上的職業裝,我很堅持的望著江銘晟,以為這樣說,他就會打消帶我去參加宴會的念頭,畢竟他所參加的宴會可不是一般普通人的宴會。

    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成功人士,他的身邊圍繞的是什麼人?就算不用腦子也能想的出來,對於江銘晟來說,女伴的儀容及言談,就是他的第二張臉。

    因此以前每次陪他去參加宴會,他都會對我的穿著和舉止再三要求。

    我很確定,接下來他不是說不可以,就一定是讓我滾回去。

    「不換就不換吧,注意言行就可以了。」

    沒有了一慣的霸氣,他語氣平淡的聽不出絲毫不滿,竟然就這麼輕易答應了,出乎我意料的同時,我根本猜不出他是想怎樣……

    車子停在一處極豪華的私家別墅門前,有專人前來迎接,禮貌的拉車門,禮貌的問候,禮貌的引領我們向前進。

    「這是哪裡啊?」跟著江銘晟,我有些侷促的問,雖然現在不用再擔心什麼了,可我依然對這些上流社會的宴會心生恐懼,再怎麼坦然,也改變不了以別人情婦名義來這裡的事實。

    「說了你知道嗎?」

    「……」

    我平時對他生活的圈子從不過問,對那些達官富貴更是研究甚少,所以他的意思就算說了,我也不一定會知道,那還不如不問。

    不問就不用答,對一個不喜歡回答別人問題的人來說,是最簡單的溝通方式。

    門侍接過江銘晟手裡的西裝外套,又接過我的包,做了個請的手勢,我便與江銘晟一起進入了燈火輝煌的大廳。

    衣香鬢影,流光溢彩,富麗堂皇,果然是上流社會的聚會,我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卻一次比一次顯得意興闌珊……

    臉上掛不出由衷的笑,我冷漠的對視著每一雙打量我的眼睛,是的,今晚我又成了焦點,只因為我身邊這個男人,永遠都是別人仰望的對象。

    每次和江銘晟現身宴會的那一刻,都是我最壓抑的時候,再怎麼排斥,我依然要僵硬著臉使勁的笑,笑的別人看起來嫵媚動人,自己卻繃的神經都跟著疼。

    「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我這個人喜歡熱鬧,所以大家儘管盡興的玩,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各位多多體諒。」

    大廳裡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轉向了聲音的來源,我也跟著看了過去,一位年近五十多歲的中年貴婦,皮膚白皙,氣質高雅,儀態大方,保養極好的面龐看不出歲月留下的一絲痕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身材略有發福,但卻更襯托了她雍容華貴的外表。

    這次我沒再問江銘晟她是誰。

    開始有絡繹不絕的人向江銘晟走來,個個臉上堆著討好的笑,我做為他今晚的女伴,稱職的挽著他的手臂,看著他周旋於這些人之中。

    這裡不是只有江銘晟一個成功人士,但卻只有我一個女伴穿著普通的職業裝,那些成功男人身邊的女人,個個美艷動人,顧盼生輝。反過來再瞧瞧自己,哪像個成功男人的合格情婦。

    「你四處逛逛,我到那邊有點事。」江銘晟指了個方向,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眼,原來是剛才那個演講的中年貴婦,她正笑著跟幾個年紀相仿的貴婦們說著什麼,親切的笑容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極為有修養。

    我正想找個理由躲起來喘口氣,聽了他的話立馬點頭,江銘晟向貴婦那邊走了過去,我則往人少的地方聚了聚。

    已經有些時日沒有女人找上我了,躲在一處燈光偏暗的角落,打量著宴會大廳裡的女人,我有些欣喜的想,江銘晟潔身自好了,我的日子也就相對太平了。

    放在以前,這個時候早有女人開始找我茬,看來男人只要把自己把持好了,就不會給身邊的女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位是季小姐吧?」好不容易滋生的欣慰念頭還沒來得及落實,一位年輕貌美的女人已經站到了我面前。

    「嗯,是的,你有事嗎?」我盯著她一張精緻的臉,猜想著一定又是沖江銘晟來的,看來一場口角戰爭又要無法避免了……

    「我可以坐下來嗎?」倒是挺有修養,我笑了笑:「請便。」

    「你知道我為什麼過來跟你說話嗎?」她優雅的坐了下來,巧笑嫣然的打量著我,也不是沒被打量過,所以並沒有覺得不自在。

    「如果你願意說,我不介意聽。」友好的與她對視,眼裡並沒有不自信,論容貌論能力我相信不會差於任何女人,唯一不光彩的只是做了別人的情婦,可是在這些女人面前,我不會覺得不光彩。

    人無完人,難道這裡的每一個女人都能保證自己出淤泥而不染?

    「我只是好奇。」她簡單的說了五個字,看著我目光疑惑,她又解釋:「好奇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呵,這話說的還真讓我分辨不出是褒是貶,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管她何事?與她何干?

    「我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去好奇呢?」其實不問她,我也猜的出,她一定是好奇為什麼江銘晟留我在身邊,即使是做他的情婦,也是很多女人想做都沒有機會的。

    「以前有過很多像我這樣的女人找過你吧?」她倒是挺坦然,主動把自己和以前的那些女人歸為了一類。

    「確實不少。」我耐心的等著她說完這些前奏後,真正想說的是什麼。

    「但是現在很少有女人再找過你了吧?」

    這個問題問的好,我也正想知道答案,她如此反問,想必是一定知道箇中的原由。

    「是的,基本上沒有了,你知道原因?」我很感興趣的凝視她,對這個問題實在難掩好奇。

    「當然知道了。」她神秘一笑,指了指遠處談笑風聲的江銘晟,無限柔情又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因為找過你的女人,個個都得不償失。」

    我愣住了,真的愣住了,突然間很是無言,因為這個答案真的不是我預想的。

    她見我沉默不語,繼續說:「江總到處都有眼線,哪個女人找過你,都瞞不了他,而找過你的那些女人們,不是丟了工作,就是生活遇到意想不到的『驚喜』,這些『驚喜』足以殺雞敬猴的讓後面的女人望而卻步,因此你的生活清靜了,我們卻有了滿滿的好奇。」

    聽了她的話,我將視線移向了江銘晟所在的方向,還是惡魔一樣的面孔,可這張面孔和面前這個女人口中說的那個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江總是個優秀的男人,自古優秀的男人身邊都有無數傾慕的女人,你是他的情婦我們都知道,可我們不理解的是,情婦也是女人,哪個男人會三年如一日的對一個女人毫不厭倦?」

    「你怎麼知道他不厭倦我?」我有些想笑的衝動,原來在別人的眼裡,江銘晟對我有情有義到了這種地步,我和他之間維持的是什麼關係,只有我們自己最清楚。

    「他厭不厭倦你,我當然不好定論,但江總對你,確實不同別人。」

    難得遇到傾慕江銘晟又不對我挑釁的女人,我放鬆了警惕,很肯定的告訴她:「雖然我不知道你哪來的這一番結論,但我和江銘晟之間,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麼和諧。」

    面前的女人雙目直視著前方,一眨不眨,我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竟是江銘晟走了過來。

    「塗小姐在跟我女伴說些什麼,看你們聊的似乎挺熱乎?」

    他揚起無懈可擊的笑容,我這才發現,江銘晟竟然也會笑了,而且還笑的這麼溫柔。

    「江總見到你真高興,我和季小姐一樣不喜歡熱鬧,所以就一起躲在這清靜了。」她望著江銘晟的眼神熾熱如火,接著又將目光轉向我:「季小姐果然是與眾不同,我們很聊的來。」

    「那就好,我還以為塗小姐也跟那些不識時務的女人一樣,以為找到季小姐這裡,就可以圓了自己不切實際的夢想,如果真是那樣,不僅庸俗更是顯得天真了。」

    我詫異的望著江銘晟,真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什麼時候開始,他竟與我站在了同一條線上?

    不再讓我難堪,而是把難堪丟給了以為想讓我難堪的人。

    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我忙打個了圓場:「塗小姐才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就好。」江銘晟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繼續說:「你可別小看了我這個女伴,她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彪悍起來連我都退讓三分。」

    這回我想打圓場也開不了口了,江銘晟把我說的跟個母夜叉似的,我什麼時候厲害了?他又什麼時候對我退讓三分了?這謊話編的未免也太離譜了些。

    塗小姐終於在尷尬中失落而去,我像個陌生人一樣凝視江銘晟,他不說話只是靜坐著讓我凝視,良久後緩緩側過臉問:「看夠了沒?」

    「我怎麼覺得你現在似乎變了?」

    「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我沒有說變好還是變壞,直接淡淡回答:「變的不像你了。」

    「那再你看來,我應該是什麼樣?」

    今天他的話似乎特別多,竟然問個不停了,他應該是什麼樣,難道他自己會不清楚嗎?讓別人說出來,豈不是自找難堪……

    「這裡太悶了,我去陽台透透氣。」

    岔開了話題我轉身向大廳的陽台走去,一陣柔和的春風迎面撲來,身後是悠揚的樂曲,還有零零碎碎的談話聲,這樣的宴會終有一天會離我遠去。

    就像我遠離江銘晟一樣,這些本就不該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這位小姐不喜歡熱鬧嗎?」優雅的聲音至身後響起,我回頭一看,竟是那個貴婦,她臉上揚著親切的笑容,是那種有錢人臉上難得能見到的親切笑容。

    「不是,只是覺得有些悶,所以就來這透透氣了。」這個貴婦說她喜歡熱鬧,我怎好潑了人家的興致。

    「你很特別哦。」她抿嘴輕笑了笑,指著我的衣服說:「你是今晚唯一沒有穿禮服的女人。」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職業裝,很不好意思的說,「我沒穿禮服不是因為不尊重您,我只是為了跟某些人賭氣。」

    以為她這麼說的意思是因為我的穿著顯得對她不尊重,所以便趕緊解釋了起來。

    「呵呵,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好奇。」

    又來一個好奇的,今天這是怎麼了?個個都對我好奇,要說那些年輕貌美的對我好奇還能理解,這貴婦都五六十歲的年紀了,她對我好奇什麼?

    「你說為了跟某些人賭氣,是指把你帶到這裡的男人嗎?」她的視線往大廳方向掃了掃。

    我挺感激她沒有擺出富人的架子,所以誠實的點了點頭,誰知這個貴婦見我點頭,倒是愈發的好奇了:「那這個男人是誰呢?」

    我有點不想回答,但又不知道如何拒絕,剛才江銘晟和她聊過天,江銘晟能主動搭訕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頓時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用覺得緊張。」果然不是一般人,從我不斷游移的眼神中,她已經看出了我的侷促。

    「帶我來這裡的男人是江銘晟。」我終於選擇坦誠相告,其實覺得說不說也沒有什麼,不說難道人家就看不出你是情婦了嗎?

    「哦,是他呀……」貴婦臉上笑意更濃,看來果然和江銘晟是比較熟的,她將視線再次移向江銘晟所在的位置,看著他與一幫達官貴族們相談甚歡,出乎我意料的說了句:「這傢伙可不是什麼好人。」

    這話說的讓我有種他鄉遇知音的感覺,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說江銘晟不是什麼好人。

    「您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雖然無可否認她的話是我認可的,但我總覺得,這個世界除了我會這麼認為外,不至於再有別人會這麼認為了。

    「這傢伙不僅霸道還老是自以為是。」我點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話。

    「從來不會站在別人的立場上體諒別人,還總是要別人圍著他的思想轉。」我繼續點頭,更加同意她的話。

    「更氣人的是,抓到別人一點把柄,就把別人給控制的死死的。」

    「……」

    我有點想流淚的衝動了,這位貴婦說的話句句說到了我心坎上,他江銘晟完全就是這麼一個人,眼前這位貴婦並沒有冤枉他半句。

    「阿姨你怎麼那麼瞭解他的為人?」被她幾番話給感動的,立馬拉近了我與她的距離,於是親切的稱呼起了阿姨,直覺告訴我這位貴婦不會介意我這麼稱呼她,她沒有豪門貴婦的傲氣,從一開始我就知道。

    「熟悉他的人都瞭解,我就算不說,你也知道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對吧?」她反問我,表情很肯定。

    「您把他看的很透徹,我以為只有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沒想到……呵呵。」我和貴婦同時心照不宣的笑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貴婦看向我的眼神很和藹,我爽快的回了句:「我叫季來茴。」

    很是讚歎的望著我,她誇道:「真是個好名字,和你人一樣,清新而不庸俗。」

    我被她誇的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泛起一抹紅暈,指了指江銘晟那個方向,意味深長的附在她耳邊說:「我先過去了哦,在這裡呆的時間太久……你懂的。」

    她聽了我的話,哈哈大笑了兩聲,「嗯,我懂的,我懂的。」

    在艱難的等待中,宴會終於到了尾聲,來參加宴會的人有條不紊的向大廳外走去,我跟著江銘晟的步伐,走在了人群的最後。

    「季小姐等一下。」一聲輕柔的呼喚,我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原來是我的知音,那位美麗的貴婦阿姨。

    見我停下了腳步,她走到我面前,一把拉住我的手說:「難道就這麼走了嗎?」我有些疑惑不解,不這麼走那要怎麼走?

    「阿姨還有什麼事嗎?」我眼神往前面瞥了瞥,意思江銘晟在等我。

    「我覺得跟你很投緣,下次可以約你一起喝茶嗎?」她眼神期待的望著我,我又不知如何回答好了,潛意識裡我並不太想跟上流社會的人走的太近,即使面前這個阿姨真的與我很投緣。

    「我不太喜歡喝茶呢……」掙扎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她倒是並不介意我婉轉的拒絕,「不喜歡喝茶,那咱們就去健身。」容不得我拒絕,她很堅持的說:「你可別跟我說,健身你也不喜歡啊?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你說是吧,兒子?」

    兒子??她再叫誰兒子?我驚詫的回轉頭,方圓百米外,除了江銘晟再無其它的男人,難道她是再喊江銘晟兒子嗎?

    一陣暈眩,我差點站立不穩的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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