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好兆頭 文 / 河清海晏七七
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愛能不能夠簡簡單單沒有傷害。——《簡單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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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人多,夏如雪不覺得怎麼危險,可是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正用玩味的眼神注視著她。彷彿她是他看中的獵物似的。手指抬高她的下巴,逼著她與他對視。富有磁性的嗓音漫不經心的說著,「夏如雪,今天玩夠了嗎?」
「我不想來的,仕勇逼我來的。他說我若不陪他來,他要夏天好看。」夏如雪心中再次跟顧勇道歉,今天利用了他三次。缺德了!
「我問你有沒有玩夠,沒玩夠我陪你繼續玩!」周毅危險地瞇著眼睛,凝視著她胸前剛剛被他解開的扣子。夏如雪趕緊重新扣上。周毅快速握上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充血的眼睛欣賞著她胸前的風光。
「周毅,不要在這邊玩,好尷尬的。」夏如雪皺著眉頭求饒著。不過似乎很管用。
他幫她扣上紐扣,警告的說著,「以後只可以在我面前解衣服,如果再有下次……」
「不會有下次了!我保證!」夏如雪伸出手發誓,打斷他的話,「我肚子餓了,讓我吃點東西。」她輕輕推開他,跑到桌子邊拿東西吃。
「蛋糕都還沒打開,喬一定恨死我了。」夏如雪一邊唸唸叨叨,一邊打開蛋糕。「周毅,我是不是很壞,我破壞了喬的生日宴。」
「跟你無關,仕勇安排的。」周毅淡淡的說著,沒有任何不爽的神情流露。
「什麼?顧勇安排的。你說這場生日宴仕勇特意安排的。」夏如雪的臉有點扭曲。周毅沒說話,微微點點頭。這看來是被跑車遮蓋了雙眼,這種缺德的事都幹得出。白癡的夏如雪恨自己做了他的幫兇。喬雨霏一定討厭死他們兩個了。
「周毅,我唱歌是不是很好聽,我再唱一首給你聽好不好。」看到一旁的麥克風,夏如雪突然又有了興致。
「夏如雪,從現在開始,你敢再唱歌,我讓你變成啞巴!」周毅淡淡地說著,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夏如雪則嚇得丟掉手中彷彿燙手的麥克風。
「不唱就不唱,你以為我想唱,我還不是被逼的。」夏如雪嘟著嘴,滿屋子轉悠著覓食。看到什麼吃什麼,玩到現在,肚子還真有點餓。周毅坐在沙發上靜靜地吸著煙,視線一直定在她身上。
「你什麼都不吃,肚子都不餓嗎?蛋糕要不要吃?」夏如雪好心地送上一塊蛋糕。
「不用你管!」
「嗤……」夏如雪鄙視他。不吃就不吃,至於那麼拽嗎。「你能不能把煙息掉,我對煙草過敏。」
周毅愣了一下,難得配合的熄掉手中的煙。現在沒煙可抽,他只剩下看她了。她被他看得有點尷尬,低下頭害羞的說,「你不要這樣一直盯著我看嘛,我會害羞的。」
夏如雪難得在他面前做這種羞澀的表情,周毅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內心卻是洶湧澎湃,他假裝若無其事的走過去攬住她的腰,平靜的問,「吃完沒有,吃完回家吧。」
「哦,好吧。你要跟我一起回家吧!」夏如雪乖乖的放下手中的蛋糕,傻傻的話換來周毅的一記白眼,這麼弱智的問題他拒絕回答。摟著她的腰肢離開了喧鬧的酒吧。周毅最近很奇怪,幾乎每天晚上回來。他以她沒有幫他打掃房間為由,搬到她的房間住。有時夏如雪故意告訴他,已經幫他把房間打掃的很乾淨,他會說他認床,已經習慣了她的床。有時她嫌他身上太熱,睡覺時離他遠遠的,但是第二天醒來永遠是在他懷裡的,為此她好奇了好多天。心裡暗暗鄙視著自己的花癡,連睡夢中都要鑽進他的懷裡。
這樣的生活離她幻想中的平凡夫妻生活越來越近,只是陪她一起過夫妻生活的人不是她曾經幻想的那個,心還是會隱隱作痛。她和周毅之間或許沒有愛,但是他們有默契,或許還有親情。他似乎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討厭她。至少他不再侮辱她。
江宇翔還是會堅持不懈地給她發短信,關心她的每日三餐。現在她看完江宇翔的每一條短信都會刪掉,因為某人無聊時會偶爾查看她的短信,她的電話。曾經那麼親密的愛人,在一起有過山盟海誓,也曾許下非君不嫁的承諾,可是年少時的與愛情永遠敵不過現實的摧殘。她知道自己還愛著他,她猜想或許他也還愛著自己,可是錯過的愛誰高興回頭,回頭只不過是自打嘴巴而已。她跟江宇翔注定是有緣無分。相愛不一定要相守,這個道理她早已領悟。
「在想什麼?」周毅洗完澡,頭髮還滴著水。他在坐下,默契的將吹風機遞給她。
她一邊幫他吹頭髮,一邊開玩笑地說,「我在想你愛不愛我!」
「答案是什麼?」他隨意的問著,嘴角還輕輕上揚著。
「答案當然是你不愛我。但是現在你也不討厭我,對不對?」
「討厭是發自心底的,外表是看不出的。」周毅壞笑著說。嘴角上揚的弧度大了些。
夏如雪也輕輕笑出聲,「我知道啊,我是用心感受到的答案。我真的沒想到我們會有如此和諧的一天。周毅,你知道嗎?很久以前,在我心中,你一直是『神』一樣的人物,神聖而不可侵犯。小時候我就很崇拜你。記得第一次見到你,你就是孩子王,所有的人都尊稱你為小皇帝。我記得我還跪拜過你。」
「你煩不煩啊,小時候的事可不可以不要拿出來說。我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周毅不耐煩的打斷她,他從來不覺得小時候的事有多麼光榮,有多麼值得回憶。
夏如雪卻抓著這個話題不放手,似乎真的回到了童年,淡淡的說,「我突然想到,你就讓我回憶回憶嘛。你還記得嗎?第一次見你,我的風箏掛在樹上,那時候你帶著一幫人在那邊玩兒,當我哭著說要風箏時,別人都嘲笑我,但是你沒有,你爬到樹上幫我撿回風箏,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崇拜你。後來我加入了你們的團隊,那個時候我超級想當你的皇后,可是那時夢暄早已是你的皇后,夢瑤還是你的皇妃。」
「你幼不幼稚啊?」周毅冷哼一聲,煩躁的努了努嘴。
「以前你也是這麼幼稚過來的。我還記得我在你家求奶奶求了好幾天,讓我做你的妃子,奶奶還答應我長大以後,一定讓你封我為皇后。我開心的不得了,可數了不久你們就離開了,我感覺那段日子就像是一場夢。我真的沒想到我還會再見到你們。」
「行了行了,頭髮都干了,你還沒說完。」周毅皺著眉頭奪過她手中的吹風機,放到一爆嘴裡嘀咕著,「你是不是很無聊?無聊的話坐窗台上數星星去。我可沒時間陪你。」
「好啦,我不煩你了,我睡覺了。我只是想到以前的很多事,感覺有點傷感而已。你不高興聽,我現在還不高興說了。」夏如雪背對著他躺下,現在的她可以說越來越囂張了,也不知道哪來的資本。
「夏如雪,我最近是不是太寵你了,你越來越目中無人了?」周毅用食指輕輕搗了搗她的背。
「寵我?你可千萬別把這個字用在你和我身上,會招天譴的。」夏如雪背對著他鄙視地說著。
「那朕現在就來寵幸你!」周毅壞笑著翻過她的身子,棲上去。
「皇上,臣妾今天不方便,請您悠著點。」夏如雪假裝恭敬地說。
「難怪!說話怪聲怪氣,陰陽怪氣。」周毅翻身下去,乖乖躺回一邊。
「皇上請見諒,女人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夏如雪說完再次背對他。
「好了,今天就到這,早點睡,不准鬧了。」周毅放在她腰上的手臂輕輕一撈,將她摟進懷裡。她也順著他乖乖地在他懷裡夢鄉。很奇怪,最近從來沒有做過噩夢,從來沒有失眠過。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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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人是好的,但那愛呢————梁靜茹《給從前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