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祖孫之戰 文 / 河清海晏七七
還懂得難過，才是我最大的安慰——陳慧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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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宇翔怒火燃燒了理智，順勢將她推倒在，身體緊緊地壓住她的。碎碎的吻沿著她的臉頰，脖子，吻到她雪白的頸項。
「江宇翔，你一定要讓我恨你嗎？」她的聲音冷靜地有點恐怖。他卻似乎沒聽到她的威脅，臉深深埋在她的頸項。
「江宇翔，你再不停下，我會恨你一輩子。」
「恨我一輩子也好，至少可以讓你永遠記住我。」
一滴滴晶瑩的淚珠滑落，抽泣聲延綿不斷。他終於抬起頭看她。看到她眼淚的那刻，他臉上的憤怒被哀傷代替。溫柔的吻干她眼角的淚珠。「雪，我說過你不可以在我面前流淚！我會心疼！」
清脆的鈴聲響起，他放開她，拉著她坐起身。夏如雪調整好氣息才按了接聽鍵。
「喂，奶奶。」
「我馬上下班，等一下就過去。」
「我沒有哭啊，喉嚨有點痛而已。」
「不用他來接我，我自己打車過去。」
「我會小心的。」
夏如雪接電話之際，他已經幫她把胸前的紐好，褶皺的衣服也被撫平。
「對不起！我不會再強求你。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那天為止。」他指尖溫柔地撫摸她剛剛流淚的臉頰。
「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夏如雪慌亂地走下床。
「我送你過去！！」他的臉上有著傷痛和心疼。
「不用了！！」
夏如雪狼狽地逃離這裡。離開公寓，她的眼淚再次洶湧地滑落。從來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這種結果。
坐上出租車，司機好奇得打量著車後座淚流滿面的她。透過後視鏡，她看到他開著跑車一直慢慢地跟在後面。直到她進了醫院，他依舊沒離開。站在病房門口，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再次走進病房，她的臉上已經擠出一絲微笑。
「丫頭，過來！眼睛怎麼腫了？」老人溫柔的手指拂上她的眼睛，一旁專心看雜誌的周毅也抬頭看她一眼。
夏如雪輕輕地揉了揉眼睛，若無其事的說，「昨晚沒睡好，可能太累了。」如此牽強的理由，老人似乎信了，周毅卻仍是一臉懷疑地打量著她。
「可憐的孩子！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肯定很寂寞！怎麼能睡得好！小毅，從今晚開始你搬去小雪那邊住。不要整天往別的女人那兒跑，小雪才是你真正的妻子。」
「奶奶，你說什呀！讓我搬去跟她住？我沒聽錯吧！！」周毅合上手中的雜誌，一臉錯愕的看著眼前正心疼著的老人。
「你沒聽錯，而且是從今天開始。你們給我過上正常的夫妻生活，小雪已經很可憐了，我們周家不可以再欺負她。」老人語重心長的說，不容拒絕。
周毅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我不要！讓我跟她住一起，我做不到！！」
「做不到你也得做，這是我的命令！！」老人的堅持終於讓忍無可忍的周毅徹底爆發，他狠狠地丟掉手中的雜誌。怒吼，「命令？你憑什麼又決定我的生活？我有自己愛得人，我有我想要的生活。我討厭她，我不想跟她一起生活。兩年前，你用死逼我，威脅我，我妥協了，我也因此失去了我最愛的人。現在你再怎麼威脅我，我也不會妥協，只會更恨你！」難得的和諧再次被打破。
「好，你不在乎我的死了是吧？我說什麼你都不聽了是吧？行，我死給你看。只要你一天不搬去跟小雪吃，我就一天不進食。反正我的死你都不在乎了，那我還有什麼好在乎的？」老人也不是好惹的料，周毅的憤怒沒有讓她妥協，反而讓她更生氣。
「行，你高興怎樣就怎樣，我不奉陪。別老拿那一套來對付我，我對你的尊敬早已被你磨滅了。從現在開始，你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周毅怒吼著跑出病房，重重的關上門。
看著門被關上，老人疲倦地躺下，頭深深地埋進被子裡。
夏如雪沒說一句話，沿著床沿跌坐在地上。心好空，心好亂。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擅自做主為她安排生活，為什麼沒有人願意聽聽她的心聲。
戰火綿延不斷的燃燒了兩天，而且沒有熄滅的傾向。兩天過去了，老人堅持沒吃東西，沒說一句話。夏如雪跪在病床前，同樣沒有進食，膝蓋早已麻木，眼淚早已流盡。周毅一樣的倔強，兩天沒露一面。這樣的戰爭繼續下去除了三敗俱傷之外，還有什麼結果。
「奶奶，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知道你疼我，愛我，可是這樣的生活我不期待。他不愛我，即使強求他和我住一起，也只會讓他更討厭我。其它任何事我都可以去求他，我可以跪著求他。可是這件事你讓我怎麼去求他，難道讓我跪在他面前祈求他跟我同居嗎？奶奶，放棄好不好？不要再因為我傷害你們的感情，我不值得！」
夏如雪的哽咽聲只是讓老人把頭更深地埋進被子裡，眼淚悄悄滑落在床單上，但是她依舊沒有妥協。
站在門外的顧勇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悄無聲息地離開。
總裁辦公室。周毅一臉疲倦地將自己埋在一堆文件中，眉頭緊鎖。辦公室的門突然被猛地推開，他一臉不爽地抬起頭，本以為找到發洩的出口，可仕勇一臉焦急，先發制人。
「哥，不好了，外婆不行了。她已經兩天沒進食了，醫生說再這樣下去會沒救的。」
「這是他自找的！」周毅平淡的說完，再次將臉埋進文件中。
「哥，你再不去醫院就是兩條人命了，大嫂在外婆床邊跪了兩天也沒吃飯，她現在臉色很難看，她一向身體就不好，我怕她很快就會支撐不住。她甚至說她要跪在你面前求你跟她同居，你快去看看吧！！」顧勇極為誇張地說。
周毅握著筆的手了一下，臉上卻是無所謂的表情。「她的生死與我無關。」
「哥，就算你不在乎大嫂，但是外婆你總得在乎吧。小時候是誰在你生病的時候日以繼夜的守護你，是誰天天親自為你準備營養早餐，是誰每天陪你做作業到很晚，是誰……」顧勇的深情奉勸還沒結束，只見一個身影越過他，飛快地消失在辦公室。
『碰』的一聲，死氣沉沉的病房有了一絲聲響，虛弱的老人看向門爆慘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笑容，「小毅，奶奶還是贏了。」
「奶奶，你什麼都不要說，我全答應你，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去叫醫生。」周毅緊張的跑到老人面前，沒有看到幾近昏厥夏如雪。
老人拉住孫子的手，含著笑撫摸著他的臉頰，「奶奶沒事，只是有點餓而已。」
浩浩蕩蕩的醫生隊伍來到病房。人群中，夏如雪艱難地站起身，消失在病房裡。
有他在，奶奶一定不會有事的。身體失去知覺的她腦中只閃過這句話。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走到了哪裡，眼睛開始模糊，耳朵裡傳來陣陣轟鳴聲，彷彿是剎車聲，彷彿是尖叫聲。她就這樣輕飄飄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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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知道自己如此的軟弱，當我發現不敢愛了，那一刻，才懂，那一顆你指過的遙遠星球，像一個我永遠都到達不了的一個夢——蕭亞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