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不是人 Chapters 017 — 撕斗 文 / 北棠
「大叔,你的話好老套哦,電影裡都不用了的說。()」鳳賴邪頗為鄙視的看著完全沒有創新精神的穆圖。
「你若再敢說半句廢話,我就拔掉你的舌頭。」赤紅的雙眼瞪著不知死活的小女孩,穆圖感到自己的血管都在跳動。
「那我說一句不就好。」她說話一向不會只說的半句的說,這個大叔真沒常識。本著氣死人不償命的精神,鳳賴邪再接再厲,直接將穆圖氣到抓狂,不在偽裝人類的外貌,渾身冒出一團火焰,隨即一個紅髮金眸和朔離造型相似的嶄新穆圖出現在眾人面前。
呃,她在看電影?《變形金剛》狼人版?!還想開口「勸說」這位大叔不要太過激動,畢竟年紀不饒人,可是鳳賴邪才剛剛要開口,就被朔離所打斷。
「小邪,不要再激怒他了,我馬上就帶你離開這裡。」朔離心中雖有疑惑,但是目前的情況容不得他深思鳳賴邪奇怪的表現,對付穆圖,才是當前首要任務。
「哦。」鳳賴邪有些不情願的硒鼓收兵,她可沒有故意激怒那個壞心眼的大叔,明明是他自己脾氣差又沒耐心,她可是很無辜的。
「帶她離開?朔離,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今天你進的來我就讓你出不去。」穆圖怒極反笑,扭曲的表情飽含著瘋狂和自信,手掌一拍椅子上的扶手,陡然間大殿的門「匡」的一聲被關上,穆圖的寶座前也豎起了的防護罩,顯而易見的,朔離被困在了大殿之內。
「抓起來!」穆圖一聲號令,原本空蕩蕩的大殿內,瞬間從頂端而降數百名野狼使宅他們身形,比朔離整整大出一倍,鋒利的爪,鋸齒般的獠牙,咆哮著低吼著,將朔離團團圍住,那震天的齊聲嘶吼,震的大殿都隨之。
「朔離,這可是我專門為了對付你培養的野狼使宅你就是再有通天的本事,被成百上千的野狼使者攻擊,總有擺下陣來的時候。」穆圖囂張的大笑,他對朔離的身手可是很清楚的,單打獨鬥狼族裡沒幾個是他的敵手,但是雙拳難敵四手,蟻多足以吞象,更何況是他手下那群見到鮮血就瘋狂到失去常性的野狼使者。
「穆圖,你居然私自改造普通狼族!!」朔離明顯的發現了那些所謂的野狼使者的額前都有著一個個醜陋的疤痕,那是改造的痕跡,野狼使者本就是狼族內十分稀有的強戰鬥力戰士,一般只有天生有著超強自制力的狼人才具備做野狼使者的資格,然而這些未經資格測試就被私自改造的野狼使者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除了主人下的命令,他們不存在任何理智和思考能力,就如同一個徹頭徹尾的殺人工具。這樣的作為,就如同惡意剝奪普通狼人的靈魂一般,而眼前這麼一大批的野狼使宅皆是改造所致。朔離看的既悲番又惱怒,穆圖居然為了自己的利益犧牲這麼多無辜的狼人。
「哈哈,這狼族之中誰能管我!快些交出狼眼,興許我還會給你留個全屍。」穆圖絲毫不介意自己的秘密被朔離所發現,猖狂的笑著。
「大叔,小心樂極生悲。」鳳賴邪一屁股坐在鐵籠裡,雙手環胸的看著大殿之內被困住的朔離。
「帥哥師父!我很開心你能來救我,但是你要記住,沒有誰的命比你自己的命更重要。」救人之前要先救自己,千萬不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她是很相信憑借朔離的身手,形單影隻的離開這裡還是沒有問題的,只要他的身邊沒有帶上她——這個拖油瓶。
然而朔離只是看了看鳳賴邪便全身戒備準備對付四周蜂擁而至的野狼使者。
「呃,還真是個固執的。」鳳賴邪見自己的話完全沒有起作用,小小聲的嘀咕道,其實…她還是比較期待爹地大人來救她的說,畢竟她還從未見過她那個處事不驚的爹地大人出手。
只聽得一陣狼嚎低咆,野狼使者一起撲向朔離,原本靜止的戰況一瞬間混亂起來。身形上處於弱勢朔離,卻異常靈活的穿梭在高大的攻擊者之間,如行雲流水,鋒利的爪牙成為他最有利的武器,撕肉裂骨,鮮血飛濺。一個個野狼使者倒下,但是鮮血和傷口卻更加的刺激了依舊可以活動的野狼使宅他們如瘋狂的野狼一般,咆哮的張大血盆大口,利爪兇猛的揮向朔離,完全不在意朔離的爪牙是否穿透他們的身體,是否捏碎他們的心臟。
如一批不知生死的死屍一般瘋狂。
鳳賴邪一雙眼睛看的眼花繚亂,那飛揚的血肉和瀰漫著血腥味的空氣皆讓她的胃部翻騰起來。一股酸澀湧上喉嚨,她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正巧不巧吐在了穆圖身上。
「呃,我不適意的!」捂著自己的嘴巴,鳳賴邪無辜的看著滿身污穢一臉暴怒穆圖。雖然她之前是揚言吐他一身,但是,她發誓這次絕對是意外,她只不過在感到想吐的一瞬間蹭到了穆圖所在的位置上方宣洩了一番。
「混賬!我要殺了你。」穆圖已然爆發,青筋暴起的將手伸入鐵籠之中,一把握住鳳賴邪的手腕。
「疼!」強有力的握力,讓鳳賴邪感覺自己的腕骨要被捏碎了,她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懸掛的鑰匙,就著鑰匙纖細的前端,一把插入穆圖的右眼裡。
「啊!!!啊!!!」淒慘的叫聲從穆圖的口中爆發出來,鮮血從他的右眼之中奔湧而出,他吃痛的捂著自己右眼哀號著摔到在地上痛的打滾。
「呃。」鳳賴邪瞪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一瞬間反應過來,她握著沾滿鮮血的鑰匙快速的退到鐵籠的邊沿。
「我…我不適意的…是大叔你不好,為什麼要弄痛人家。」鳳賴邪看著在地上不住打滾的穆圖,吞了吞口水。她沒有想過要出手傷害他,這一切都是他逼她的。
穆圖的鮮血將他身下的地毯染紅,他淒厲的慘叫將正與朔離激鬥的野狼使者喚了過去,大群大群的野狼使者帶著滿身的鮮血湧到防護罩的邊沿,對著裡面低吼,彷彿想要靠近穆圖一般,只是防護罩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小邪!!」朔離見所有野狼使者都湧到了防護罩爆而將他丟在了一爆不由擔心的張望。
鳳賴邪瞪著那群近在咫超對著她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狼使者們,心臟不由的狂跳起來,再靠近一點,他們就能用利爪將她撕成碎片了。
「殺了她!殺了她!」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穆圖一手捂著自己受傷的眼睛,一手打開防護罩的結界。大批的野狼使者依照他的命令湧到了鳳賴邪的鐵籠旁。
「小邪!!」朔離心中大驚,顧不得其他一個俯衝,以絕對的速度衝到了鳳賴邪的身旁,以單身之力阻擋大批敵人。
「師父…」鳳賴邪看著第一時間衝到自己身邊的朔離,怔的張著嘴。一雙小手的握著滿是鮮血的鑰匙。
然而就算是朔離全力的阻擋,但是野狼使者的目的已經不是他,極少的野狼使者還是越過了朔離的防犀撲到了鐵籠旁,的爪子粗魯的伸入鐵籠之內要將裡面關著的小人兒撕碎。
「別碰我!!」鳳賴邪直接將手中的鑰匙當做利器,用盡全身的力氣用力的向伸進來的爪子刺去。
一刺,一拉。
纖細修長的鑰匙宛如一個簡易的匕首一般,活生生的將狼人的爪子切了下來,滾燙的鮮血從野狼使者的傷口中噴湧出來,濺到鳳賴邪的全身上下,原本一身白衣的鳳賴邪,一瞬間成了一個血染的人兒。
一腳將砍下來的狼爪踢了出去,鳳賴邪彎起嘴角,這禁錮她的鐵籠此刻卻成為了她最好的保護罩,那些體型壯碩的野狼只有手臂可以伸入其中,並且只能伸入小胳膊的一般,她完全可以利用鐵籠裡有限的空間靈活的躲避伸進來的狼爪,並且趁機一個個的把它們切下來做肥料。
原本心驚膽顫的朔離見到鳳賴邪,居然如此靈活的在狹小的鐵籠裡躲避野狼使者的追殺,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更加游刃有餘的對付眼前的敵人。
正當他以為一切都會結束的時候。
穆圖卻於他專心對付面前的野狼使者時,從背後偷襲了他。
一把匕首刺入了朔離的腰間。
劍眉一皺,朔離吃痛的單膝跪地,野狼使者卻意外的沒有將他撕碎,而是將他按在了地上。
「把東西交出來!!」疼痛已經讓穆圖的臉部走形,血肉模糊的右眼依舊留著鮮血,穆圖扭曲的齜著獠牙咆哮的低吼。
「休想!!」恨自己的一時鬆懈讓穆圖有機可乘,朔離憤憤的撇過臉。
「好!那我現在就宰了這個小丫頭!!」暴怒的幾近瘋狂,穆圖急於將那個膽敢傷他的鳳賴邪撕碎。
「等等!」朔離心中一緊,隨即改口喊住穆圖。
「交不交!」穆圖猙獰的臉被鮮血襯托的越加陰狠。
「好!我交給你!但是你必須保證在我將狼眼交給你之前,絕不傷害小邪一個頭髮。」朔離堅決的同穆圖做最後的交易,他知道,穆圖一向記仇,小邪今日這般傷他,只怕他已經恨不得將她生吞入腹,如今他若不以「狼眼」做交易,只怕小邪無法活過今天。
「你還敢跟我談條件!你們兩個人的性命都掌握在的手裡,你憑什麼跟我談條件!」想要他放過那個傷他的小鬼,簡直是癡人說夢!他一定要用最殘忍的手段將她折磨致死,以消他心頭之恨。
「狼眼你究竟是想要還是不想要,你不是想要做狼王之主嘛!要的話就答應我的條件,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狼眼。」朔離冷笑,他太清楚穆圖的野心了,這也就是他之所以膽敢隻身涉險的原因,即便是落入陷阱之中,他也可以用穆圖對「狼眼」的野心全身而退。
穆圖瞇起眼睛,彷彿在思索著朔離的提議。
幾刻之後,穆圖便惡狠狠的一哼。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明天的這個時候你再將狼眼交出來,你就等著給這個小鬼收屍吧!」
「好!一言為定!」朔離重重的一點頭,穆圖示意壓著他的野狼使者離開朔離的身爆隨即穆圖便一聲令下,關著鳳賴邪的鐵籠開始緩緩上升。
「小邪,你一定要等我。」朔離仰頭看著趴在鐵籠爆對著滿身是血的鳳賴邪承諾著。
然而鳳賴邪只是看著朔離不說話,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撫摸著自己的另一個手的手背。
爹地,你究竟在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