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冷面殺手白癡公主

《》章 節目錄 05、出關(2) 文 / 千蓮

    兩人俱是一愣,詩琪率先反應過來,立即轉身恭敬地一拜,「詩琪拜見師父。」

    蘭蕊轉身,眼前這個劍眉星目,眼神深邃的男子除了歐陽肆還有誰,愣了一會立馬上前語氣不善地問道,「歐陽肆,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公主真的被你擄來了?」

    歐陽肆沒有回話,只是那雙黝黑不見底的眼眸掃過詩琪和蘭蕊身後的小狼,眼眸內閃過複雜的情愫,右手輕輕一揚,那隻狼便連愛唉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地倒在了地上。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蘭蕊聽到聲音轉頭發現倒在地上的小狼,以為他是要殺狼滅口,立刻揚聲不悅地問道。

    詩琪知道歐陽肆做事情必定有他的原因,雖然此刻事情還沒弄清,但以她和他相處這半年來看,已經明白他對公主的感情非一般人可以瞭解,深信他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公主的事,所以急忙攔住蘭蕊幾乎要出擊的手,「先聽聽師父怎麼說。」轉頭問道,「師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黝黑的眼眸閃過一絲狠厲,「我已經知道芷荷在誰的手中了。」

    頓了頓,不容置疑的命令道,「詩琪,你現在立即吩咐下去,不放過任何線索地尋找芷荷的下落,另外將幻影樓一星級高手召集起來,我自有用處。」

    「是!」詩琪立即恭敬地回道,轉頭對蘭蕊說道,「相信師父,他不會讓公主出事的。」然後立即除了山洞去辦歐陽肆交給的任務。

    蘭蕊仍舊不是很明白事情的始末,但選擇了保持沉默,不過見歐陽肆也要往外走,急忙攔住,「你現在要去哪裡?」

    黑眸掃過地上的小狼,勾起一絲冷笑,「去做件事。」

    最後一個字音剛落,人就已經消失在眼前。

    歐陽肆一身藍衣地馳騁在星月林裡,沒有片刻地停留。

    現在不是傷心,不是痛苦,不是絕望的時候。

    他的芷荷還在等待著自己去救援。

    雖然出賣自己的是那只從小撫養到大的狼兒,雖然出賣自己的是那個自己從小疼愛,又親手送出幻影樓的師妹戴依含,但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夠找到那個神秘的高人找回芷荷,一切都沒有必要計較了,真的。

    只是,沒想到的是,那人的要求竟然是將文國國主的人頭送到燕**帳內。

    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要求自己,雖然深知只要自己按他的要求做了,文燕兩國就是水火不容的形勢,這場仗勢必要打到其中一國覆滅才能罷休,但歐陽肆管不了許多。

    如今,他整顆心,整個腦海只有一個念頭,殺了段軒頤,滿足那擄人者的要求,放回芷荷。

    從幻影樓趕往文國都城對歐陽肆來說需要的時間本就不多,更遑論現在段軒頤正在戰場前線,歐陽肆幾乎只用了一個時辰便已到了文**隊駐紮地。

    當年出入燕國皇宮如入無人之地,雖然此刻的軍營重地守衛更是嚴謹,但對歐陽肆來說依舊只是一件小事。

    隨便抓了小兵問清了主帥的帳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帳營之內。

    黑眸迅速掃過整個帳營,空無一人,心下一驚,但已經來不及了。

    外面傳來仰天長嘯。

    挑起帳篷,負手而立,輕佻眉頭望著白馬上之人。

    只見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溫和地笑道,「天下第一殺手?朕等你很久了。」

    一雙鷹一般犀利的眼眸並沒再去看這個國主,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了段軒頤身後,那身材略微瘦小身穿軍服的血痕,也就是戴依含。

    段軒頤也注意到了歐陽肆的目光,微微一笑,「怎麼?難道今日第一殺手的刺殺對象是朕的虎威大將軍?」

    歐陽肆只是望著依含,沉默不語。

    但戴依含已經快被那過於犀利的眼神射殺而潰敗,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地夾了下馬肚上前,「國主,末將請求與那人說幾句話。興許,末將能夠說服他歸順於您!」後一句,壓低了聲音。

    段軒頤微微瞇起眼睛,望了眼如天神一般佇立的歐陽肆,半響才點點頭。

    戴依含又暗中深吸一口氣,捏了捏手中的信件才從馬上翻身下來,走進帳內,對上歐陽肆那讓人難以直視的視線。

    「師兄,別來無恙!」戴依含心中雖然緊張,面上卻是鎮定自若。

    歐陽肆望了一眼她,左手運了氣,揚手一揮,帳篷放了下來,這下子裡面的情形外面一丁點也看不到了。

    外面的士兵見狀正要上前,段軒頤舉起右手,制止了。

    微瞇的眼睛抬頭望向藍色的天空,越靠近燕國,這太陽就越暖和,若是芷荷也跟來了,一定喜歡極了,她那麼喜歡溫暖的人。

    芷荷,你放心,即便殺你的人是燕國最有權勢之人,即便那人是天下第一殺手,我一樣為你報仇!

    血痕,朕本來想要慢慢折磨你,如今看來,興許是芷荷覺得朕這做法太過殘忍,所以給了你這個機會,讓你可以死得如此痛快吧!

    原來,芷荷一夜之間消失在文國皇宮的事,段軒頤並不知道。

    當段軒頤來到鳳宮之時,看到的便是一片廢墟。

    芷荷,小雨,甚至小楓,水巫的屍體都已經被大火燒得不成人形,只有那塊國母所擁有的象徵身份的玉珮讓段軒頤認出那人便是芷荷。

    段軒頤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他在大婚之夜將那玉珮繫在她身上,並曾經許諾,只要這玉珮在她身上一天,文國便與燕國和平相處一日。

    當初芷荷願意嫁給自己便是為了燕國不被戰爭迫害,所以段軒頤百分之一百地相信,除非她離開這世上不然她不會將那玉珮丟棄不管,正如無論如何她也不可能放著燕國不管一般。

    經過不眠不休的偵查,終於得知,原來這竟然是燕國那皇室擔心芷荷受寵生了孩子會威脅到蓉妃及她那兒子的地位,暗中派了天下第一殺手將人殺了,然後放火燒了整個寢殿。

    事情查清的那天,段軒頤立刻派人將燕國皇宮內那蓉妃之母孫貴妃,韋夫人等暗殺了,總之,段軒頤要燕國皇室陪葬!

    隨後,將蓉妃打入冷宮,唯一的兒子囚禁在秦宮(類似冷宮,但乃皇子居住地)。

    做完這些便立刻不顧一切地對燕國發動了戰爭,並且御駕親征,勢要滅了燕國才罷休!

    當然,查訪第一殺手也成了一件大事。

    進行這些之時,無意之中查探到那晚血痕也到過鳳宮,並且與此事有關,又暗中查探才知道血痕一直暗中尋找機會想要毒害芷荷,心中憤怒不已,但面上卻裝作不知,照樣對她重用,只等她助自己打敗燕國之後再慢慢折磨她。

    如今看來,似乎不必了。

    段軒頤接到消息,有人買通第一殺手要進入帳營刺殺自己,當即大怒,但心中明白第一殺手既然能悄無聲息出入皇宮定是有高人的武功,便決定將計就計地準備好陷阱等他自投羅網。

    果不其然,他真的出現了。

    而那血痕,確實與他有關係!!

    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芷荷,你放心,但凡對你有過一絲一毫不好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歐陽肆微微皺起眉頭,語無波瀾地問道,「依含,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是為什麼依含竟然沒死而依然活靈活現地出現在你面前,還是為什麼明明依含應該武功盡廢現在卻有著比當初更高一籌的武功?又或者為什麼依含如今成了段軒頤的虎威大將軍?」彷彿說開了,又彷彿那些壓抑在心中的苦楚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地方,血痕突然不再那麼害怕,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師兄,你還是一點也沒變。一句廢話都不肯多說,只是,依含卻早已不是香妃,更不是傻乎乎的師妹了。」

    黑眸閃過一絲內疚,下一秒就已恢復了冷漠,「你知道我要問的是什麼。」

    「師兄,你不是還要三日才能出關嗎?」依含避而不答地問道。

    見歐陽肆沒有回答的意思,依含一點也不生氣地繼續說道,「聽師父說若是你強行出關的話非死即傷,不過如今看來,師兄果然還是師兄,一點受傷的痕跡也沒有。」

    頓了頓,繼續自言自語道,「只是師兄這一閉關就是半年之久,相信你一出關就立刻趕到這裡了吧?!」

    搖了搖頭,一臉歎息,「看師兄這摸樣一定是這樣了,那師兄一定還不知道這短短的半年發生了些什麼事呢!」

    停頓半響,依含忽然如從前一般,對著歐陽肆撒起嬌來,「師兄,你都不知道,國主曾經很寵一個青樓女子呢!聽說那女子曾經是紅葉樓的頭牌,叫什麼霜,什麼霜呢……」

    「凌霜!」霍地,冷冷的字眼從歐陽肆的嘴角蹦出。

    「啊,對,就是凌霜!」依含高興地點頭,「還是師兄厲害,一下子就記起了那個女子的名字。不過,哎,後來啊,那個女子居然死在了倚欄殿呢!」

    「倚欄殿??」歐陽肆黑眸湧動,拔高音量。

    依含一臉天真無邪,「是啊!也不知道國主怎麼回事,將原來的宮殿名字改成『倚欄殿』,請那凌霜姑娘進去住,只是沒想到紅顏薄命啊!」

    「原先還想著興許國主要傷心好長一段時間呢,沒想到他竟然在凌霜死後不久就迎娶了國母。師兄,你知不知道國主迎娶的國母是誰啊?!」

    歐陽肆的臉色非常差,幾乎可以用陰沉來形容。

    若非今日的依含已今非昔比,相信她又該被他這表情震懾住了。

    「依含真是怎麼也沒想到啊,居然是師兄一心一意呵護的燕國三公主,羅芷荷呢!」

    果不其然,聽到此言,歐陽肆臉色盡變。

    黑眸裡的痛苦不斷湧出,幾乎要將他的視線模糊掉。

    胸口彷彿被什麼堵著一般,連透氣都艱難。

    「師兄先別急著傷心,有件事你估計還不知道吧!現在文燕兩國的戰爭就是敗那三公主,也就是國母所賜。」對上歐陽肆疑惑的眼神,依含慢吞吞地說道,「因為,國母在自己的寢宮被燕國皇室的人燒了,屍體都不成人樣了,連模樣都看不清了呢!嘖嘖,真是可憐,好不容易當了國母,居然……啊,師兄,快鬆手,我透不過氣了,你快點鬆手啊!」

    戴依含話還未說完便被歐陽肆扼住了喉嚨,毫不留情地!

    「師兄,你快點放開我,師父還有話讓我告訴你呢!」依含一邊盡力扯著歐陽肆禁錮自己的手,一邊趕緊說道。

    她可還不想死,羅芷荷都還沒死,她怎麼可以死!!

    歐陽肆冷冷地掃了一眼因缺氧而殷紅的臉龐,腦海不自覺浮現一張絕艷臉龐在面對自己的時候也總是羞澀地紅了起來,一晃神,竟讓戴依含找到機會逃脫了。

    「咳咳……咳咳……師兄,你下手還是不知輕重,真是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或者,除了羅芷荷,其他女人在他面前便沒了憐香惜玉的資格。

    或許,在很久以前的自己,還有這個資格吧!但,此時此刻……

    「說!」一聲冷若冰霜的話語將戴依含喚回了現實。

    緩解了片刻,依含又恢復了最開始的那副模樣,一拍腦門,「師兄,你看依含這記性,哎,自從失去武功之後,師父就說我這記性怕是要比以前差上許多呢!我居然師父千叮嚀萬囑咐的事給忘記了呢!」

    一邊故作姿態地說著,一邊慢吞吞地從衣袖內拿出一張信紙,「師父說師兄若是見了這個自然會聽從依含的安排的,雖然依含對師父一向敬佩,但不知道師兄是不是真的如師父他老人家所說的那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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