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34心結 文 / 北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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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他不知道該怎麼向雯雯解釋一切，她才不會誤會。
他承認，對她，他一直都在用手段。
但，那只不過是因為他想要她……
曾經面對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絕。
說不受傷，那是假的。
在感情方面，夜樊離一直是無往而不利的，唸書的時候幾乎收禮物收到手軟，一旦對哪個女生流露出一點興趣，對方不是暗示可以進步交往就是欲擒故縱玩太極，等到成年了，他和唐洄混跡各個酒吧，從來沒有人真正這樣拒絕過他。
畢竟，他是夜樊離，有著夜神l之稱的夜樊離。
照他一貫的性格，對方如此作為，乾脆放棄了事，可是，竟然會捨不得。
或許在第一次看到她抱著自己的哭的時候，他就捨不得了。
想要接近，想要瞭解，想要保護的情緒從沒有那麼強烈過。
只要能留住她，從來都不去計較方式方法。
現在想起來，他是不是太過武斷？
夜樊離問自己。
越想越是煩躁，只把香煙狠狠按滅.
和唐洄聊著電話，夜樊離越發的心不在焉起來……
而此時，辦公室外正苦哈哈的站著一個人。
「劉經理，你怎麼還沒有進去，不是說要報告最近的財務狀況嗎？」
「你看技術部的那幾個的表情就知道了，今天夜總的心情肯定特別不好，我現在進去的話只有死命一條。」
「我發現最近夜總的情緒波動很大嘛。」
「豈止是你發現了，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所以說夜總很有可能戀愛了，俗話說的好，只有愛情才能讓一個人這麼魂不守舍。」
聽到這些話小a童鞋正在接熱水，一身怪獸睡衣的他很懊惱的抓了抓頭髮，然後跑到k的面前：「喂，你說為什麼連老大那樣的冰塊男都有人要，像我這樣的五好青年，都沒人來搭訕。」
「有人搭訕。」k調整著數據，頭也不回的答道。
小a楞了下：「什麼時候？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上次在酒吧。」k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一張俊臉沒有絲毫的表情：「不是有人抱住你，發誓此生非你不娶嗎？」
「靠，你大爺的！那是個男人！你以為老子被男人搭訕心情很好嗎，那個白癡！」小a童鞋怒了，揉著k頭頂的小烏龜，一張娃娃臉，瞪著圓潤潤的瞳，很容易讓人想起小鹿斑斑這個詞。
k無奈的看著他，搖頭表示，長成這個樣子，不被男人搭訕才奇怪。
小a童鞋發洩完畢之後，把可憐的小烏龜放下，好奇的眨著大眼睛：「k，你說，到底是讓咱們老大變成現在這個蠢樣的，咱們好去膜拜膜拜。」
「不知道，不感興趣。」k埋下頭來，把遊戲的數據調整成最佳黃金比。
小a撇了下嘴：「所以說我最討厭理工男了，你乾脆和你那堆破數據過一輩子好了！」說完之後，他雙眸轉了轉，然後敲了敲正在打哈欠的安魂：「喂，大叔，你覺得呢？」
「k那樣的，不和數據過一輩子，就和你過一輩子，沒有哪個妞受的了他，你放心。()」安魂混血的臉上帶著調侃的笑。
小a的臉瞬時間紅了：「靠，誰和你說這個了，我問的是老大的感情問題，也沒看他和哪個女人經常約會啊，那個神秘女友到底是誰啊？」
「這個……我大概能猜到。」安魂笑的邪氣：「往往人最在意的就是讓他吃癟的那一個，因為在乎所有才會吃癟。」
小a一臉的茫然，完全有聽沒有懂。
安魂拍了拍他的肩：「急什麼，到時候老大自然會介紹給我們認識，好了好了，你快點過來給我看看這個玩家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林敬軒的號嗎?」小a疑惑的看著電腦屏幕，奇怪，他都這麼多年不玩遊戲了，怎麼突然又出來禍害人了……
技術部的議論聲漸漸淡去，窗外公司綠化的白楊樹枝來回搖晃著，大多大多的雲彩湧出來，遠處的天徹底陰了下來。
片場上空，開始灰暗。
今天江離雯的狀態不太好，幾個場景拍下來，竟然沒有一場是她非常滿意的。
不是演員的表情不到位，而是她設定的場景找不到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橫店太現代了，雖然很多東西都能拍攝出來，但是總也找不到仙境的味道。
旁邊的助理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對著江離雯小聲說著：「江導，這幾個場景拍的不錯了，有些外在因素我們沒有辦法改變，差不多就行了，否則會太累。」
江離雯整個人倚在椅子上，略帶疲倦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宇間，說：「這樣，我回去看看片子再決定，今天就到這裡吧。」
「ok！」助理轉過頭去對著演員們說：「拍攝可以告一段落了，大家都回家休息吧，明天別遲到！」
一群人在聽到這個消失之後，臉上的表情明顯的放鬆了，每個人都開始收拾東西，朝著保姆車走過去。
只有薇薇安沒有走，站在江離雯的身邊，三分俊俏的臉上帶著笑：「怎麼了？不滿意？」
「場景感不太對。」江離雯指著攝像機裡的畫面：「像這裡應該煙霧繚繞一點會比較好，畢竟是在九重天上。」
薇薇安把人拉起來：「現在已經收工了，拍攝的問題明天再想，我們去喝一杯。」
喝酒？江離雯不明白薇薇安為什麼會突然找自己喝酒，不過剛好她也挺鬱悶的，只驚訝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
兩個姐妹並沒有去什麼酒吧買醉，而是買了一大箱啤酒搬上了樓，畢竟現在她們一個是編劇，一個是當紅明星，江離雯還差一點，尤其是薇薇安，一舉一動都在記者的眼睛下，但凡是有一點不好的畫面，就會被人使勁兒黑，從某些方面來講，她的星路比大多數人要走的艱難。()
晚上回到家，江離雯做了兩個家常菜，配著兩個人從外面買回來的花生米，雞爪子，小黃瓜，喝起了酒。
菜沒有上桌，而是擺在陽台上。
兩個人也沒有坐在椅子上，直接席地而坐，一邊喝酒一邊看著這座城市的夜色。
比起江離雯的安靜來，薇薇安的坐姿很慵懶，像是海報裡經常有的姿勢，她一條腿半彎著，胳膊隨意的搭在上面，另外一隻手則是拿著罐啤，緩緩的喝著，一雙眸子晶亮的很，由於膚色的原因，再她身上，又多了一絲帥氣。
她看著遠處的燈光，略微勾了下薄唇，指著不遠的地方：「以前上學的時候，我連那個地方都捨不得去一次。」
江離雯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是西單的一個最大型的購物廣場。
那一刻，江離雯只覺得有點心酸。
有的時候，薇薇安太堅強，很容易就能讓人忘了，她還是個比自己小一歲的女孩，而且同樣也是單親。
江離雯比誰都明白，作為一個沒有爸爸的女孩子，要比同齡人付出多一倍的努力，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樣，有人可以撒嬌，什麼事都要自己來，遇到困難的時候也不會告訴家裡，就是怕媽媽會擔心。
這些原因，造就了她們的性格。
有時候，明明想放開一點，不要這麼自私，也不要這麼拚命。
可，那些看不到的缺失，總會在不輕易的時候冒出來。
她們總是沒有安全感。
這點似乎改不掉。
江離雯昂頭，喝了一口啤酒，把喉間的澀意灌下去：「你想去的話，明天咱們去。」
薇薇安笑了笑，帶了三分灑脫：「明天還要拍戲，還是繼續喝酒來的痛快。」
說著，她又打開了一罐啤酒，昂頭喝了起來。
江離雯第一次見她喝酒這麼猛，才眨眼間的時間，啤酒就下去了大半罐。
薇薇安看著她催促：「雯雯，你也快點喝。」
「好。」江離雯也跟著打開了一罐，不管了，一起瘋吧！
彭！
啤酒罐和啤酒罐之間發出響聲，兩個人哈哈大笑著做出乾杯的姿勢。
昂頭，喝酒，碰酒罐。
重複著這樣的動作。
不一會兒，地板上就堆滿了啤酒罐子。
江離雯顯然已經喝高了，她搖晃著步子，一臉的笑：「薇薇安，你看，有流星。」
「那不是流星！」薇薇安喝的也不清，頭歪著，像個小孩子一樣看著天上：「那是螢火蟲，一閃一閃的。」
「啊！對！是螢火蟲，呵呵，呵呵呵。」江離雯抱著啤酒罐傻笑著：「這只螢火蟲真亮。」
如果飛機有表情能開口的話，它一定會嘴角抽搐的叫這兩個人睜大眼看清楚！！！
無奈飛機沒有，所以兩個人開始計劃著怎麼把這只螢火蟲捉下來。
結果方法還沒有想出來，飛機就灰走了。
江離雯很傷心的眨了眨眼。
薇薇安則是跌坐在了沙發上。
兩個沉寂了一會兒。
江離雯一把將薇薇安拉起來，大著舌頭說：「要是讓你選的話，你是選愛情還是事業？」
「當然是都選啊，笨蛋！」薇薇安罵了江離雯一聲，又沒有站穩。
江離雯傻乎乎的繼續道：「可這是單選題，不是雙選題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薇薇安斬釘截鐵的說：「不管選什麼，我都不會選姓林的那個花花公子。」
等一下，有這個選項嗎？江離雯開始懷疑自己喝醉了，伸出手來敲了敲自己的頭。
薇薇安順勢躺在了沙發上，黑色的短髮舒服的貼在耳後，露出藍色的水鑽耳釘。
江離雯坐在對面，用手推了推她。
一下，兩下，三下……
推到第十五下的時候，頭一偏，也睡了過去。
整個過程，兩個人都太鬧騰了，連手機扔哪裡去都不知道了。
沙發下的角落裡，江離雯的電話一直在震，來電顯示是總裁先生……
還是不接電話嗎？
夜樊離坐在車上，看著自己的手機，車裡放著曲子，音樂聲空蕩的在車裡迴盪，略微有些寂寥。
本來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而是去赴白染的約，談一下合作的事。
但開到一半，手卻不受控制的改變了方向盤，錯過幾條街道，開向了這間公寓。
茂盛的樹蔭下，路燈昏黃，打在人的臉上，根本看不清楚表情。
夜樊離將車窗搖下來，身子半靠在車邊，指尖夾著煙。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夜樊離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
01：05。
或許她是睡了。
可那個窗台的燈明明是亮的。
卻沒有人接電話。
她果然是在躲他。
夜樊離抬頭，三樓明亮的燈光全開著。
是那麼的，刺目。
又抽了一根煙，夜樊離才開始發動車子離開……
第二天，江離雯醒過來的時候，只感覺頭都要炸了，一手拚命的按著太陽穴，一手推了推還在熟睡的薇薇安：「快點起來，還要拍攝。」
「唔……」薇薇安愛困的揉了下眼，把額頭前的短髮全部用手翻過去，露出了那張俊俏精緻的瓜子臉：「幾點了？
江離雯邊走邊說：「九點了，我們快遲到了！」
薇薇安這才一個激靈，左右摸了摸：「我的手機呢？」昨天車子被助理開走了，必須聯繫上他才行。
「不知道。」江離雯來回看了一眼，懊惱道：「我的好像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於是，兩個人開始這翻那翻，最後終於從沙發低下把手機翻了出來。
不出意外的，薇薇安的電話幾乎快要把打爆了。
還沒等她回過去，手機又響了起來，是經濟人打過來的，一字一頓的叫著她的名字：「薇，薇，安！」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錯了，重要的綜藝節目是吧？我現在馬上趕過去！」薇薇安單手拿著電話，一隻手迅速的把昨天的衣服脫下來，開始穿褲子。
經濟人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語氣也柔和了：「我已經讓小劉去接你了，拍完電視劇，你就過來，電視台這邊我已經安排好了，記住，不要不吃早餐，更不要暴飲暴食，一會兒我會檢查你的體重。」
「好。」薇薇安收了線，看向江離雯，發現她正拿著手機發呆，她走過去，皺了皺柳眉：「怎麼了？」
「沒什麼。」江離雯把手機收進包裡：「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早餐我們路上買著吃吧。」
薇薇安嗯了一聲，聞了聞身上的酒味：「不行，我也要去洗個澡。」
都說喝酒誤事，這句話其實不假。
兩個人趕到片場的時候，已經晚了。
慶幸的是，男主角林敬軒也沒有到。
聽說是要去領一個大獎。
扎西也沒有來，今天沒有他的戲份。
只在晚上或者陰天才會出現的路易斯，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
少了這三個人，片場裡不少年輕的女工作人員都懈怠了。
江離雯見拍了一上午都沒有什麼效果，乾脆就讓薇薇安先趕去上節目。
而她剛好也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看一看拍好的片子，想想有什麼辦法能把畫面拍好。
江離雯承認她是故意在用忙碌來填充自己。
可她並沒有想要躲，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考慮一些事情。
空下來的時候，她給兩個小傢伙去了一通電話，
電話是江小晨接的，小人兒幾乎興奮的手舞足蹈了：「媽媽，我告訴你喔，隔壁班的楊小倩又給我送巧克力了，我覺得作為一個紳士是不能拒絕淑女的禮物的，所以我很爺們的接受了。」
「自己想吃，還找那麼多借口。」江小天語氣清冷，無聊的翻了個白眼。
江離雯則是好笑的搖了搖頭，口吻裡帶著好笑的寵溺：「你啊，簡直是越來越壞了。」
「我哪有啊，媽媽你冤枉我。」江小晨喝著酸奶，趴在大椅子上，耳朵垂下來：「媽媽，你什麼時候能忙完啊，我和天天都很想你。」說著，他朝後面看了一眼：「是伐，天天？」
江小天這才暖下表情來，嗯了一聲，手上拿著試管，看上去像是在做什麼試驗。
江離雯聽到兒子們這麼說，一股歉疚感湧了出來：「等把這場戲拍完，我就帶你們去遊樂場玩。」
「那有肯德基吃不？」江小晨舔了舔嘴角。
江離雯笑說：「當然有。」
「媽媽。」江小晨突然壓低了聲音，像是打算要說些什麼，一副神秘兮兮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