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75厭惡你 文 / 北葦
?夜樊離冷笑了一聲,突然捏緊了她的下巴,指尖冰冷冰冷,指骨咯咯作響,笑容漸漸變得冷酷而殘忍:「怎麼?現在用不到我了,就想讓我放手了,別忘了當初是誰來求我的!」
「當初我很感謝你。()」江離雯看著他,唯有攥緊了雙手,才不至於潰敗成軍:「如果不是你,或許我會變得很慘很慘,可是夜先生真的是夠了,我說了很多次,以前的事我已經不想再提起來,更不想和你還有你的未婚妻沾上一點關係!」
夜樊離的臉色變了變。
他有著那樣憂鬱眼睛,變臉色的時候,只讓人覺得,他是受到了傷害……
但是以他的狠絕性格,傷到他的人,也不會好過。
緊緊抓著她的手,他手指冰冷好似千年的寒冰,抓住她的手用力,那力道之大彷彿可以透過他的胸腔將他的心臟挖出來!啪!
他就那樣將她按在了樹幹上,靜靜地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個從未見過的人,又像是看著某樣渴求已久的東西。
江離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目光。即使沒有直視他眼睛,但是他的目光就像你在無意中撞上的蜘蛛網,看不見摸不著,柔若無物,但是你清楚地知道,它就落在你皮膚上,就在那裡,你擺脫不了,也無法忽略。
突然,他低下頭!
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凶狠親吻著她。
酥麻感從他的唇,瀰漫到了她的脖頸,然後是她的唇,到處都是若有若無的寒冷暗香,像是遊走在空氣裡的冰晶,吸了一口,江離雯連肺都清醒了許多。
「不!」她用力一咬,總算逃過了一劫。
他抬起頭來,剛剛吻過她的雙唇又沾上了她的嘴角,淡淡的,有一點薄荷的煙草香,混著鮮血的腥氣,他性感而緩慢地吻著她的唇。
「江離雯,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厭惡過一個人……」
他冷冷的看著她說。
像是受了傷的野狼,勢必要討回來一樣。
江離雯只覺得渾身的氧氣都被抽空了。
雖然知道他不會原諒叛逆他的人,可是,聽到他嘴裡親口說出這樣的話來,她還是抑制不住感到全身一陣陣發冷。
她想往後退,但他緊緊箍住她的後腦,絲毫動彈不得。
他的臉距離她那樣近,只有一雙睫毛的距離,暗黃的路燈映得他眼底冰冷幽黑,嘴唇卻有些蒼白,在這幽黑與蒼白之中,他竟然有種驚心動魄的俊美!
他緩緩笑著,手指擦拭著被她咬破的唇,目光中,不是怨恨,不是憤懣,而是隱忍許久,跋涉許久,終於流露出的獨佔欲!
他的薄唇抿得很緊,神態倔強而冷酷,就像一個不顧一切的孩子。
他捏住她的下頷骨,直視著江離雯細長眼睛,然後告訴她:「所以你最好從現在開始乖乖的,否則,我會從你身邊的人下手,呵~先從誰開始呢。喔對了,你不是很喜歡那個封軒麼,上一次,我只是把他的房子買下來了,這次動用一下關係讓他離開b大怎麼樣……」
江離雯窒息地抓緊籐椅的扶手。她能感覺到夜樊離的目光帶著刻骨的涼意,一直從她的面部,涼入她的骨髓。
她冷得渾身顫抖,只覺得下一刻就會死在他厭惡的眼神中。
他臉色蒼白得很,嘴唇也白,整個人像褪了顏色一樣,越發顯得五官漂亮,不近人情:「你逃不掉的!」
江離雯是真的逃不掉,倒不是因為她不想逃,而是她實在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會明目張膽的把她綁回他的住處。
依舊是那個看上去很恬靜的別墅,花園裡的開滿了風信子,大團大團的簇擁在一起,開的漂亮,野生的蒲公英圍繞在四周,她和然然惡作劇的那輛車停在那,先前的幾個黑字像是在提醒著她一逞匹夫之勇的天真。
他把她扔在臥室裡,卡嚓一聲上了鎖。
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再回來的時候。
夜樊離身後跟著一個醫生,那醫生長相很邪魅,像是驚訝這房間裡怎麼會有女人,挑眉頭的時候,頗為女王的架勢。
但,他的目光並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多久。
雖然她現在像是一個犯人一樣,單手被拷在了大床上。
他也只是笑瞇瞇的看著夜樊離,薄唇半揚著,一顆淚痣很是妖邪:「吆,沒想到夜少好的是這口,sm咩,好重口味,手銬對應的應該是軍裝吧。」說到這裡,他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唔~等等,我記得我包裡還有一套,平常都是用誘惑我家boss的,我去找找~」
本來江離雯的處境是很苦逼很虐情的,但是聽到這句話之後,瞬間就覺得喜感了,尤其是誘惑我家boss神馬的,很容易叫人腦補的。
為什麼,夜氏集團裡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老闆是這樣,員工是這樣,現在就連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也是這樣!
「如果不想治病就給我滾出去。」夜樊離冷冷的打斷某醫生的自言自語,單手按著自己的腹部,雙眸如冰,很早就有人說過,他的眼睛像狼,不是書裡畫上那種刻意弄得兇惡的狼,而是站在高處俯視著獵物,眼中不帶一絲波動的狼,沒有人看得穿他在想什麼。
江離雯注意到了,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按著自己的腹部,一直按到現在,難道是胃疼?
碰巧的,她疑惑的目光和他的在半空中撞到了。
他朝著她挑了一下眉頭,嘴角間竟帶著笑。
有什麼好笑的!
江離雯伸手扶住額頭,拜託,夜先生,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綁架!綁架!
然而她不明白,在夜樊離的世界裡,這只不過是最直接了當對付人的手法,不乖就拷起來,等乖了再鬆開,不可否認再某些方面,夜少爺還是很幼稚的。
他坐在辦公椅上,對著夜風吩咐:「我打上點滴之後,把她拷在我床邊。」
「是,少爺。」夜風態度恭敬的將鑰匙接過來,千萬年不變的面癱。
江離雯嘴角抽了抽,連這樣蠻不講理的命令你都答應,壯士,你到底有沒有底線啊喂!
更奇葩的是,那醫生居然還用一副我很懂的目光看著她:「被夜少如此對待著,你幸福的快要哭了吧?」
你才幸福的快要哭了,你全家都幸福快要哭了!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喜歡sm啊!你個大叔妖冶受!
這麼年以來,江離雯從來沒有哪一天像今天這樣不淡定過,因為她拿不準夜樊離到底想要對她做什麼。
醫生正在替他做著檢查,難得收斂了笑容:「夜少,我勸你還是多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體。」說著,他將聽診器收起來:「精神性疼痛,你最近似乎很有暴力傾向。」
「對。」夜樊離慵懶的看著他,涼涼的說:「比如我現在就很想揍你。」
醫生彎了下眼睛,笑瞇瞇的道:「胃炎比之前輕了很多,不過你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院,所以不聽醫生的話肯定要吃虧。你現在發燒就是最好的證明,學什麼電視裡的大哥自己拔針頭啊,夜少真是太不聰明了。」
說著,他一針紮下去,手法熟練的替夜樊離打好了點滴。
夜樊離沒有回答他,只彎了下薄唇,沒有打點滴的那隻手,豎著一把精緻的銀色手槍,槍口頂著的位置,是醫生的「那個」部位。
「喂喂喂,夜少,打那裡可不是開玩笑的。」邪醫生笑著將雙手高高的舉起來。
夜樊離抬高了下巴,朝著門口動了動,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這一次,邪醫生沒有多說什麼,走的很瀟灑,只不過臨走之前,卻給了江離雯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江離雯覺得莫名其妙,只動了動手臂,手銬就發出了叮匡的響聲。
夜樊離卻面色如常的半倚在床頭,長腿上攤著的是他那台商務筆記本電腦。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一到這個時間,江離雯就會開始憂心兩個小傢伙。
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是不會罷手的。
慶幸的是他現在手上打著點滴,不能把她怎麼樣。
如果像是在小區裡那樣的話……
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應對他。
胡思亂想著,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兩個人之間,還是第一次這麼的安靜。
安靜的連鐘錶搖擺的聲音都能聽到。
匡~
匡~
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的,江離雯合上了雙眸,她知道男人就坐在床頭,半倚著身子,手上夾著香煙,沒有開燈,月光從窗戶裡透進來,照見他半個肩膀,他穿和服一樣質地的黑色睡衣,側臉像是最完美的藝術冰雕一樣。
他似乎是在看自己。
但,江離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一刻都不停地看著自己,像是下一秒自己就會消失一樣。
再厭惡她也不必這麼認真吧……
大概凌晨一點鐘的時候,他才輸完點滴,伸手按住左手手背,皺了皺眉頭,自己緩緩坐了起來。
夜風做事稱的上是一絲不苟,她就被拷在寧澈床頭,只要他一坐起來,兩個人近到連彼此的呼氣都能打到對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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