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58暴風雨前的寧靜 文 / 北葦
江小晨停止了玩鬧，整個動作都僵住了，大大的眼睛看著男人，眸低深處有著小小的心虛。%&*";
「是你們。」剛才距離隔的太遠，夜樊離並沒有看清楚這兩個小傢伙的長相，再加上他們一直背對著他，而且他的眼裡只有那兩個抱花而笑的人，自然就忽略了其他。
現在，距離近了，夜樊離才發現這兩個小傢伙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偷偷潛入他房間的小鬼。
他微微瞇起雙眸來，危險的氣息不言而喻……
江離雯早在他開口的時候，整個心跳幾乎都要停止了。
她快速的走過去，有意的擋住男人的視線，薄唇微揚：「夜總，新書發佈會差不多快要結束了，您不會介意我提前離席吧？」
夜樊離把目光從兩個小傢伙身上收回來，雙眸冰寒的看著她，那裡面醞釀著太多猜不透洶湧。
「阿離」他的身後傳來了白染小心翼翼的聲音，裡面還著一些妖嬈的沙啞，那是一張長相極為嫵媚的臉，波浪般的長髮，捲了一種天生的嫵媚，她咬著自己的唇，又帶著一絲絲柔弱，銀色的長裙飄飄：「我們還要到那邊去和陳總打招呼。」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江離雯，微微一笑之後，卻又嘲諷的挑了一下唇角。
夜樊離沒有理會她，只是那霜黑白分明的桃花眸沉澱了一層又一層的冰霜，冷冽的氣息朝著江離雯鋪面而來：「你……」
「夜先生。」封軒打斷了他的話，伸出手來，自然的環住了江離雯的腰，當他看到白家千金那個小動作後，就更加摟緊了江離雯，並且往自己身邊帶了一下，而後微笑，是那種溫柔中透著禮貌的，微笑：「初次見面，我叫封軒。」
夜樊離看著他，雙眸像是一片汪洋大海，陰沉的幾乎能讓人感覺風雨欲來的味道，然後，他禮儀周到的伸出手來，銀色的手錶發出刺眼的光耀：「夜樊離。」
「久仰大名。」封軒在應付這種事上面，很是游刃有餘，也跟著伸出手來，握住了夜樊離的左手。
兩個男人不動神色的握著手，週遭的氣氛一下就變了，彷彿能聽到呼嘯的大風。
同樣的俊美，同樣的不凡。
只不過一個霸道硬冷，一個清潤溫雅。
雙雙對視著，就連空氣都在這一刻停滯了。
封軒能明顯的感覺到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他一笑，硬生生的生出了幾分魅意，五指一緊，毫不遜色的回敬回去：「以前，多謝你對雯雯照顧了。以後，就不勞夜先生費心了。」
「她如何，不是你能做主的。」夜樊離勾了一下薄唇，冷冽絕艷，漫不經心間又透著一種操縱全局的淡漠，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很黑，黑的讓人不自覺的會害怕。
「呵呵。」白染笑著插到兩個人中間，伸手拉了一下封軒的衣袖：「阿軒，算一算，我好久都沒有在大院裡看到你了，你近幾年去哪裡了，也不和白姐聯繫。i^」
封軒用懶懶的抬了一眼皮，不露痕跡的把手收回來，像是很不願意和白染接觸，只淡淡道：「很忙。」
「再忙也要回家啊。」白染掃了一眼手拉手的晨晨和天天，笑的異常燦爛：「這是你的孩子吧，長的可真漂亮！」
封軒嘲弄的看著她，像是能看透一切。
白染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種目光，從小到大，她最討厭的就是兩個人，一個是白家表哥，另外一個則是這個姓封的！
明明比她小個兩三歲，卻總是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別人，整個軍區大院，誰不是把她當成公主捧在手心，只有他不一樣。
之前還聽說他被封家老爺子趕出了門，怎麼現在又回來了？
身邊還帶著一個窮女人，是來找存在感的嗎？
呵~反正垃圾也只能和垃圾湊成堆。
白染用手挑了一下自己長卷髮，笑的溫柔，假意低頭，一派的溫順……
「媽媽。」江小晨因為心虛，伸出兩隻軟綿綿的小手來，抱住了江離雯的大腿，奶聲奶氣的撒嬌：「晨晨想回家。」
這麼真切的聽到媽媽兩個字的時候，夜樊離的瞳孔猛地一緊，濃濃的墨色從他的眼球裡慢慢的渲染開來。
江離雯沒有去管夜樊離是什麼反應，她蹲下身來，拍了拍小人兒的背：「寶寶乖，我們現在就回去。」
封軒適當的牽起另一個小傢伙的手：「那，我們先告辭了，白姐，夜先生。」
夜樊離冷冽如冰的視線緊緊的定在他們離去的背影上，既沒有上前將他們強行分開，也沒有轉身走開，依舊嘴角含笑著應付著其他的賓客，但從他身上不斷散發出的讓人驚懼的寒氣卻緩緩蔓延開來，漸漸的凝結了周圍的空氣……
跟在他身後的白染，收緊了雙手，或許別人看不到，但是她卻能清楚的感覺到夜樊離的怒意。
怒意？
怎麼會？她喜歡了阿離這麼多年。
他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
與其說他從來都不會生氣，倒不如說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能激起他的情緒。
他就像是一陣風，人人都想要抓住，卻沒有一個能成功的。
但如今，他竟然會……可惡！
染著丹紅的手指深深的陷入了掌心，白染暗自咬了咬，眸低染上了絲絲的惡毒……
酒會結束後，陳特助跟著夜樊離上了那輛加長的豪華轎車。
陰暗中，誰都看不清夜樊離的神情，他單手放在車窗上，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夜景，嗓音涼的如同冬夜：「去查查他的資料。」
「誰？」陳特助有點跟不上自家boss的節奏了。
夜樊離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冰冷至極，就好像是蛇正準備著吞噬獵物，蛇信微吐著，讓人不寒而慄：「封軒。」
陳特助有一瞬間的愣神，畢竟這並不是在帝都，而是在b城，封家在b城怎麼說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家庭。
現在去查封家少爺的資料，對老闆在b城開拓市場，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他實在搞不懂，一向精明能幹的boss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
不過，不該問的事不問，一向是他的辦事準則。
所以，陳特助並沒有多嘴，只規規矩矩的應了一聲是……
與此同時，江離雯和封軒已經到家了，玩了一天的小傢伙們似乎睡下了，兩個人一人拿著一瓶啤酒，走到二樓的陽台上，半倚著欄杆，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
「師兄。」
「嗯？」
「今天謝謝你了。」
「我們兩個之間不用說謝。」
「不，還是謝謝你，師兄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溫柔，堅強，自惜自愛。」
「我沒你說的那麼豁達，呵。」封軒低笑了一下，昂頭，拉開修長白皙的脖頸，昂頭將啤酒灌進去：「有時候，我比你還脆弱。」
脆弱？江離雯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她實在在這個人身上找不出這樣的字眼。
封軒捏皺了一個易拉罐，夜風從他的身後刮起來，將他西裝吹的嗡嗡作響。
這一刻，江離雯才發現，他最近瘦的驚人，彷彿連背影都變得單薄了起來。
「師兄，之前在學校的時候，你……」
啪！
「以前的事，我已經忘了。」封軒隨手將易拉罐扔進垃圾箱了，姿勢很帥氣，有點像是在瞄準射籃，他把左手收回來，放在西裝褲袋裡：「倒是你，看起來臉色有點不好，早點睡，別想太多。」
「師兄。」江離雯叫住他，語氣陳懇：「不是只有然然是你的親人，如果有事，我也可以聽。」
封軒先是一愣，眼睛裡慢慢的流出笑意來，然後伏下身，涼涼的薄唇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的額頭：「我知道了，晚安。」
江離雯傻了，伸手，摸了摸額頭。
涼的，不是在做夢……
有風吹過，很輕很柔。
江離雯獨自站在陽台上，時不時的抿兩口啤酒。
這個地方，始終是讓她最安心的。
她告訴自己，沒有關心，只要這裡還在，她就能一直這麼勇敢下去。
然後一步步的現實自己的理想。
心裡小小的不安，被刻意的忽略。
應該，再也不會見到那個人了。
畢竟像他那樣驕傲的人，是覺得不會再要被弄髒的東西。
她承認她是有意讓他誤會她和封師兄的關係。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把小傢伙們留下來。
就當她是自私好了。
他擁有的太多了，良好的家世，美貌的未婚妻，將來還會有幸福的家庭。
而她，真的只剩下這裡，是自己擁有的了。
又是一天過去，第二天沒有發生什麼大的事情，一切看起來就和沒有夜樊離之前一樣。
驀然然跑過來，抱著可樂買醉，小臉趴在封軒的肩上，眼睛好像有些濕潤，她說：「美人啊美人，你怎麼這麼傻呢。」
然後，又指了指江離雯：「你也一樣！」
封軒把她的手一根根的握回來，對著江離雯說：「她喝醉了。」
「喝可樂也能醉？」江離雯有些哭笑不得，她實在不明白自家好姐妹那是什麼體質。
驀然然折騰了一會兒，大概是累了，爬在木桌上，呢喃自語著。
江離雯湊過去，隱約間，只能聽到一個名字。
她在叫：「唐小洄，唐小洄……」
瞬間，江離雯的腦海裡就浮現出了那個能另天地都失容的少年，她抬眸看了封軒一眼：「師兄，然然她沒事吧。」
「沒事。」封軒笑著吹了吹驀然然的睫毛，就像在寵溺自己的妹妹：「只不過是等那個人等太久了，偶爾會說夢話。」
江離雯嗯了一聲，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暖洋洋的打在三個人的身上，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寧靜美好。
但這份美好很快被打破了。
週二，江離雯逛超市回來的有點晚。
小區的燈壞了，顯得有點陰暗，她走到二樓的門前，摸索著鑰匙，突然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她一驚，鑰匙啪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