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結局 文 / 輪迴與卿醉
我不知道為什麼,花青雲和水凌澈兩個明明已經嫁給我的男子,突然也要加入這次迎親活動中——不過,看著九個美到令人心碎的男子,齊齊為我披上嫁衣,一臉燦爛笑容之時,我覺得因為什麼都不重要騁。
在婚前的一夜,娘找我談了很久,面對過去的心結,她已經釋然。所以,我對許世清離的恨,也少了很多。雖然達不到原諒,卻也可以這樣放手。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小天使沈逸仙,我也要把過去忘記。就像我當初隱瞞水凌澈和即墨夜非一樣,為了所愛的人放棄一些執念,也是應該的。
在天鉞王朝,女子娶夫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但是能一起娶九個,每個男子還都美到令人咋舌,這就逆天到令人嫉妒。不過好在,現在的我足夠強悍,娶的夫侍也足夠強,又是親王又是侯爺,還有武功高手和擅長謀略的實用型男子。在一群又羨又妒的各色眼光中,我的婚禮隆重而奢華順利舉行著。
連踢九個轎門,將九個一身嫣紅喜服的美男迎下轎,隨後就聲勢龐大的走進禮堂之內。臉上含著的笑容,那是怎麼掩飾都掩飾不掉的囂張和幸福。我施婉韻從小都不是什麼大人物,可是我娶來的這些男人們,卻是這個王朝數一數二的極品。嘻嘻!我就是想不得意,也不行呀!
「一拜天地!」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司儀,還是被眼前龐大的美男團嚇了一跳。震驚了好半天,魂魄終於回歸,掩飾不住艷羨的目光,高聲喊道。
我勾了勾嘴角,滿意而笑。從今以後,我就要活得囂張,我就要活得滋潤。這只是一切的開始!請各位拭目以待!
「二拜高堂!」再回頭看了看更加龐大的高堂席,司儀更加震驚。沒辦法!從花綠什到沈傲霜,再到我夫侍的父親和夫侍母親的小侍,那足足有二三十人的隊伍們絕對可以用壯觀來形容。
雖然她們每個人的表情不一,有氣憤如花綠什的,有釋然祝福的赫連久夕,甚至還有到現在仍舊不情願的沈傲霜。不過,就算她們反對,一切都已經來不及,她們能做的,也只有希望自己最在乎的孩子幸福。
我帶著九個夫君齊齊行禮,這一禮算是過往的恩怨全部遺忘。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該過去的全部過去,無論是郡城還是施家,都迎來贊新的局面和未來。
「妻夫對拜!」隨著司儀的一聲話落,眾人再度將目光轉向我們十個人。一般的婚禮都是二人進行,就算有厲害的女子最多也就是三四個人拜堂。像我這樣,一次進行十個人的,在天鉞王朝是曠古爍今的,所以大家都很好奇,我們到底要怎樣把這最後一個,也是最重要的環節進行下去。
我慧黠而笑站在原地,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向從另一側一眾美男中走出的花青雲。四目相對激烈的愛情之花碰撞,緩慢的彎腰行禮,完成天作之合的全部禮儀。在人群中,一個同樣紅衣的女子含笑祝福。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花青雲唯一的姐姐花建之。那一身紅衣正是狀元袍,她終於順利考上狀元光宗耀祖奧。
隨後,就是被紅衣染紅白皙臉頰的水凌澈,緊接著按照之前預定好的夫侍順序,九個人分別卻又極其隆重的與我完成夫妻對拜的環節。這就是我給他們的愛,每一個人都很完整,也是極其公平的對待。
「禮成!」隨著最小的小惡魔與我對拜之後,司儀高聲的宣佈著禮節全部進行完畢。從這一刻開始,他們九個被天地見證,從此以後便是我一世不離摯愛的夫君。
酒席已經開始,卻有一隊人馬匆匆來遲。已經變身為天鉞王朝威武大將軍的武不然,仍舊改不掉他滿身的河盜范兒!人未到聲先到,洪亮的嗓音絕對堪比音響。
「丫頭!大哥來晚了,自罰三杯謝罪!」武不然疾步趕到屋內,臉上是笑意深到心中。雙手抱拳謝罪後,還不待我說什麼,舉起桌上的酒罈子就喝,那豪爽的氣度和從前沒什麼兩樣。
「大哥!」我看著武不然抱著罈子喝,根本也不做阻止,就憑武不然的酒量,別說這一壇,就是十壇也沒什麼不可以。江湖中人講的就是這份豪氣,如果我攔著他,才是大錯特錯的做法呢!
酒罈空了,武不然才放下,這哪裡是三杯?三十杯都有了!他擦了擦嘴角留下的酒水,那雙若黑豹一般的眼睛微微有些紅色,倒影著一身喜服的我,似乎多了一份落寞。終於,他隱去眼底的複雜,豪爽的聲音再起。
「丫頭啊!我這趟來,也不全是為了給你道賀。陛下有旨!所有人等跪下!」說道最後一句話,武不然的聲音再度提高。他身後的小跟班快步跑上來,雙手托著托盤高高舉起。
我率先跪倒在地,在心裡暗暗琢磨著,女皇到底是什麼意思?讓武不然趕在我婚禮這一天送聖旨,不會是看上我哪個夫君,想劫在洞房沒成熟飯之前,就這樣弄走吧?
我在這邊瞎猜,其他人倒是沒有我這麼多想法,全部低頭跪在地上,等待武不然宣讀。可是大家都忘了,他根本就不識字。踩了一腳小跟班,轉身向後走去。意思很明顯,既然是你拿來的,那就你來念好了!
「奉天承運,女皇詔曰。皇弟妹文韜武略皆備,朕欽賜『永樂民』稱號!並賜御筆親題牌匾一塊!御祝施府,人丁興旺!福澤綿長!欽此!」小跟班根本就不知道聖旨的內容,邊念邊納悶,到最後乾脆忍不住笑出來。這是他第一次讀聖旨,想必也是他今生能讀到,最輕鬆最搞笑的聖旨。
「民女謝恩!」高聲謝恩的同時,用餘光看向滿臉輕鬆笑容的小惡魔。這聖旨雖然明著是給我,但是意思卻很明顯。我跟女皇素無往來,連我是圓是扁她都不可能知道,當然不可能無緣無故送來這麼奇怪的東西。
看著小惡魔滿臉不減的笑意,那水汪汪的眼睛中卻滿是釋然。我終於能夠明白,這應該就是五皇女對小惡魔的承諾吧!念在小惡魔的退讓,和他逐步走出朝廷嫁給普通女子,女皇對他已經能夠放心。並且承諾,只要有她做一天女皇,我這個永樂民,我附屬在的施家,就會人丁興旺,福澤綿長一世!還有什麼,能比一個皇帝的承諾,更加令人開心?
莫名其妙的接了這樣一道旨意,以大歡喜收場。難得看見身為魏武將軍的武不然,又趕上我娶夫這麼好的時候,拼酒這種有助心情的事,自然是少不了的。所以,我和武不然坐在一桌,連給賓客敬酒的事兒都只交給那九個夫君辦,連連舉杯到最後碰壇,兩個人喝得是不亦樂乎。
這場盛大的婚禮,每個人都在忙,就連一向冰塊臉的赫連天嘯,也不得不放下寒氣,應對眾多來道賀的賓客。唯獨只有祁殊言一個人靜靜的站在角落裡,那張清雅的容顏還是沒有太多表情,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我和武不然喝酒,寸步不離的守護在身後。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反常,因為他平日就是這樣安靜保護我的。
突然,剛剛還喝到暈眩,高聲談話的我沒了聲音,隨即身子軟趴趴的倒落,把同樣喝到高興的武不然嚇了一跳。
「丫頭!她這是怎麼啦?」武不然放下酒罈,看著突然出現接住我的祁殊言,皺眉不解的問。
「韻,八成是醉了。我送她回房,武大哥盡興!」祁殊言將我打橫抱起,丟下這樣的一句話,步履沉重卻又快速朝他房間而去。
「夫人喝醉了?」經過水凌澈的身邊之時,他皺眉輕聲問。
祁殊言點點頭算是回答,沒做任何停留快步離去。留下一堆傻眼的賓客,和若有所思的夫君們。今夜是大家的洞房,就算我這個當夫人的喝醉什麼都不能做,祁殊言也不應該就這樣把我帶走啊!剩下八個男子面面相覷,雖然每個人心裡都不舒服,卻誰也不敢上去攔住祁殊言,因為就算把他們八個捏在一起,也打不過一個祁殊言。所以,也只好有著祁殊言而去。
祁殊言將我抱進房間,隨手栓上門栓防止誰闖進來。快步走到床前拉開艷紅床幔,然而那大紅的掩飾之下,卻是完全不相稱新房,一個純黑白色的八卦圖。他將我輕輕放在八卦圖中央,動作輕柔的彷彿我一碰就會碎。
「韻,安心去渡劫吧!有我守護著你,你不會有事!」祁殊言輕輕佻開我散落的碎發,輕輕呢喃出口。說完後,他在八卦圖外打坐,拼盡全身的內功,瞬間朦朧的煙霧瀰漫在黑白色之間。那仿若虛幻的場景,那是那般的不真實。
我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和武不然喝酒,雖然很高興卻也不至於暈得一點預感都沒有啊?用力搖搖微微有些不適的頭,我努力睜開眼睛之時,卻是看到一幕連我自己都不能相信的畫面。
「我?這是哪裡?」為什麼我的靈魂又回到現代?看著熟悉的墓地和棺材,看著那個連哭暈都不肯放手,緊緊扒著棺木不肯離去的表哥,還有那漫天瓢潑的大雨。最後注意到的則是,自己根本還不是個人,而是一縷飄在天空的魂魄,向第三者一樣看著眼前曾屬於自己的喜怒哀樂。
「表妹,和我走吧!我帶你回你最想要去的地方,永遠做一個心裡只有你,就算傷害我自己,也不會傷害你的表哥。好不好?」耳畔溫柔的聲音響起,帶著誘哄和討好,字字清晰的傳到我的心頭。
「表哥?」轉頭驚訝的看過去,才發現許世洛澤,呃!不對!是許洛澤!那一身現代的服裝,那短短清爽的黑髮。他是許洛澤,是我曾用一生愛過的男子,許洛澤!
「是我!表妹!一切的劫難都過去了!我們的肉身就在下面,在等著我們回歸。別再猶豫了!跟我下去!」許洛澤牽住我的手,同樣身為魂魄,我感覺不到他的體溫,只是覺得他的動作仿若捧著稀世珍寶一般。
「表哥,你為什麼也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同樣和我漂泊在空中的許洛澤,直到他牽起我的時候,我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問題。我雖然也是死的,但那是我自己選擇的結果。因為,我無法面對他娶了別人,這是我自己的選擇,雖然怯懦卻從來沒後悔過。
「到現在你還不懂嗎?表妹,我一直愛的人都是你,只是過去的我考慮的太多,只能逼迫自己錯過你。直到你死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當初錯的有多離譜。只要你能回到我的身邊,我願意放棄自己的執念,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只要你在我身邊。表妹!我愛你!」許洛澤溫柔的眼神像一個深潭,將我緊緊的困在其中,永生永世都無法逃脫背叛。
我看著這再熟悉不過的眼神,突然甩手用力脫離他。眼神冷下來,唇畔帶著冷笑。「你是許世洛澤,根本就不是表哥。夠了!別再演下去了!當日你失蹤,我就知道這裡面有古怪,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居然能入夢來控制我的心神。許世洛澤,我還從來都不知道,你居然也有這麼恐怖的一面。」
被我拆穿偽裝,許世洛澤的魂魄瞬即變回原來的樣子,那雪白色錦袍隨風飛舞,陪我看著前世最後一幕。那溫柔的笑容帶著微微的苦澀,半晌才能回答。
「這裡不是夢境,而是你真正的前世。表妹,為了你,我上天培山用生命盜取軒轅天機鏡。就是希望能和你有另外一個結局!現在,我放棄了所有,願意做你心中的那個男子。不!或許應該說,這就是我們的下一世。既然我就是我,為什麼你還不肯和我走?你到底還要我怎樣證明真心?你才能忘記我過去犯下的錯誤?」
兩世因果,走過太多的路,遇到過太多的人,現在回首,才發現自己的記憶已經朦朧。那些我曾無比在意的愛恨,都在慢慢從我的心底褪去,甚至我已經激不起,那些曾經歷生死患難不離的夫侍。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可是,我還是記得,許世洛澤剛才的話。他說他為了我跑到天培山,用生命盜取了清心觀的鎮觀之寶,軒轅天機鏡。第一次在山裡碰到清心觀的人被圍攻,為的就是這個東西,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用的。直到後來,我也拜入清心觀,我才知道,那個看似再平常不過的鏡子,竟然還是上古神物。
軒轅天機鏡,可以催動天地靈氣,扭轉乾坤變更。簡單的說來,就是可以穿越時空,甚至變換靈魂的寶物。也難怪那個時候什麼都不在乎的祁殊言,偏偏會誓死守護這個破鏡子。這種東西若落在有心人之手,就是想更迭朝代,都只是眨眼間的事兒。而許世洛澤,竟然只是為了與我糾纏,才跑到清心觀將這個鏡子偷來?
「沒用的!錯過就是錯過了!我不會留下!」用力搖搖頭,我不想讓自己迷失在這個破鏡子之中。我要記住那九個夫君,我要和他們團圓。
念力越來越強,我能記起的事兒就越來越多。看著眼前如湖面被打破,泛起漣漪的畫面,我堅定的繼續說。「表哥,我相信人定勝天。無論我到底是誰,無論我到底屬於哪個時代。我只知道,我愛的人在天鉞王朝,我一定要找回去找他們。所以,到這裡結束吧!」
腳下的畫面開始震顫,許世洛澤的魂魄也變得模糊起來。那張溫柔容顏上的笑意不減,卻是那般大徹大悟起來。「智清真人說得對!凡事要順其自然,就算我強迫天地逆轉,仍舊挽不回的是人心。既然如此,你走吧!我也該去那個地方了!」
本來已經轉身的我,突然聽到許世洛澤說出這樣哀傷的話,本能的轉過頭拉住他的手,急聲問道。「表哥,你何必這樣想不開呢?你的肉身只是哭暈,並沒有死亡的跡象。而且,姑姑在等你,米惑在等你啊!你何必那麼想不開?為什麼一定要死呢?」
「沒有你的世界,就沒有我活下去的氧氣!」許世洛澤反握住我的手,情真意切的說著最後的表白。那雙若溫柔深潭的眼眸緊緊鎖著我的目光,其內滿滿的愛戀是發自心底的感慨。
曾經,表哥也是我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氧氣。因為有了他,我的生活才有了快樂。就算他拒絕了我,就算我只能遠走孤獨,卻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他,我才能正常的呼吸生活。這種感覺,我又何嘗不理解呢?
「表哥!」將許世洛澤緊緊的擁入懷中,這一刻真有的有想和他到永遠的衝動。不為別的,只因為那份缺少你就不能呼吸的原因,我們本就是同類,所以才更能理解對方的感觸。
「我們回家!」許世洛澤勾起唇角微笑,那雙溫柔的眼眸半瞇,死灰復燃的光輝,就像他終於擁有了全世界一般。
「韻,我在等你!」剛要回答,突然我們的世界變得一震。這裡並沒有出現一個人,卻有一道無比清雅的男音傳來,並不是很洪亮的聲音,令我的靈魂為之一震,心底再度恢復清明。
「神仙哥哥,帶我回家!」用力推開許世洛澤,我望著雷電交相輝映的天空,大聲喊著心底的願望。
「好。」沒有多餘的廢話,天空突然伸來一隻我再熟悉不過的手。我與那隻手緊緊相握,準備大步離去。
「表妹,你真的捨得丟下我嗎?這一離去,就是永世不見!」許世洛澤在我身後,突然痛苦起來,那種哀傷的神情,和下面抱著棺木的男子一模一樣。他的心,真的痛了。他真的,已經不能放手了!
「緣起緣滅,因果循環。」決然離去之前,我只說了這八個字。
眼前再度變成一片黑暗,我卻不再有孤獨的感覺。因為,我知道那些一直守護我的男子,一定就在我的身邊。即使前路一片漆黑,我也不會再感覺害怕。
「韻,你醒啦!」祁殊言看著
逐漸甦醒的我,清雅的俊顏雖然滿是汗水,卻笑的格外燦爛。那上翹到極限的唇角,美的彷彿世上最漂亮的花瓣兒。
「神仙哥哥,這是怎麼回事?」我緩緩坐起身,本以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剛要撲到他懷裡之時,卻看見身下的八卦圖。
「前端時間聽說軒轅天機鏡被盜,我就算出你會在今日有此劫數!」祁殊言簡單回答,不想多說其他。這就是那日他們集體在書房逼婚,他話裡真正的意思。好在一切都已經過去,否則他可怎麼和大家交代才好?
「那……表哥呢?」我記得他說過,那是他用生命盜取的東西。他該不會是……真的為我死了吧?
祁殊言微微點頭,就算不想多說,仍舊不打算對我撒謊。「因果如此,無須多想!」
心底雖然有些震驚,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緩了半晌放下唯一一絲不舒服的感覺,再回神的時候,就是看見祁殊言艷若春花的俊顏之下,那一身鮮紅的嫁衣。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今天還是自己的新婚呢!既然夫君如此可口,我怎麼能放過他呢?
毫不猶豫將祁殊言撲到,我挑著他的下巴,壞笑說道。「既然夫君把為妻搶了回來,那麼為妻要不做點什麼讓夫君滿意的事情,又怎麼能對得起夫君呢?」
「這……」俊顏再度紅透,祁殊言緊閉桃花眼不知所措。
「我們不同意!」齊聲聲的回答,差點沒把祁殊言的房蓋震起來。
震驚的我轉頭,就看見原本垂好的床幔飛散,隨後就是那八個絕世貌美的男子。
呃!貌似,好像,大概,我是娶多了一點,再加上大小夫君都不是好惹的主兒,這洞房歸屬問題,還真是有夠頭疼的啦!
不過,好在本夫人也不是什麼好人。那麼,未來的日子,請諸位夫君多多指教啦!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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