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透徹若水 文 / 輪迴與卿醉
祁殊言從小生活在萬丈高遠離凡塵的天培山,每日清修苦練,接觸的人和物都很簡單。就連醫術,他都是偏向自然,不會接觸兩;性。但是,解毒他還是比較在行的。所以他給封漣妖制定的治療計劃就是,先把封漣妖這三年服用的劇毒之物解除,再給他服用補腎的藥物,至於能不能恢復他的性功能,祁殊言也沒有答案,更是一個字都沒提。
當我們四個人回到封漣妖的房間,祁殊言看了半天那株三角蓮,終於開口說話。「這世上治療腎器的藥物很多,若是三角蓮無法達到效果,封公子也可以服用其他藥物試試。至於到底能不能恢復腎器功能,還要遵守自然定律不可強求。」
靠之!怎麼說得好好的,最後非要加一句廢話呢?我在這邊暗暗鬱悶,封漣妖那邊卻是緊緊鎖起漂亮的細眉,問道。「祁真人不是說過,三角蓮是治療腎器頂級的藥草嗎?若是三角蓮都無法治療……是不是說明,我完全沒有康復的可能?」
封漣妖雖然盡量隱藏自己的悲涼,我和水凌澈卻是非常清晰的感覺到他痛楚。相視一眼之時,我竟然在水凌澈的眼中看到同情。唉!同為男子,他又是剛剛經歷洞房的激情愉悅,這時聽說封漣妖失去身為男子最傲人的功能,他又怎能不生出同情之心呢?
無論水凌澈之前怎麼和封漣妖吵,無論水凌澈有多不喜歡封漣妖,他善良的性格仍舊免不了因此變得柔軟,不計前嫌的努力幫封漣妖想辦法。
「祁真人,若是市面不見的珍惜藥材,不知會不會對封公子有幫助?若是可以嘗試的話,夫人常年經商各地,應該有辦法買到一些的!」說完,水凌澈將清凌凌的目光投向我,等待我點頭同意。
對他溫和一笑,轉頭看向祁殊言等待答案。
這世上有一些藥專供皇家,在這裡統稱叫做御藥。只要祁殊言能說出名字,我倒真可以找沈逸仙弄來一些,給封漣妖治病。嘻嘻!想到這裡,我倒是真有點想小天使沈逸仙啦!一晃近一個月沒看見他,也不知道他在家呆得好不好,有沒有想我?
祁殊言平時接觸這類藥材不多,認真思索一會兒,有些猶豫的說。「即便是御藥,治療腎器類藥物之中,三角蓮也是頂級的。不過……去年這個時候,我倒是聽說,郡城本地出了一味好藥,對腎器的治療效果比三角蓮好上幾十倍。只是,這種藥叫什麼我就不得而知。還聽說,這種藥就出過那一批,別說市面上,就是京都皇室都沒有一點庫存,令很多皇君都遺憾不已。」
屋內三個男子皆一臉惋惜,然而,只有我一個人聽得興奮無比。好不容易等到祁殊言說完,大聲嚷道。「祁真人莫不是說的——冬蟲夏草?」
祁殊言清雅的俊顏看向我,經我提點才想起來。「正是!」
我猛然從椅子上跳起來,幾步跑到桌前端坐的封漣妖身邊,食指用力一戳他眉間殷紅的美人痣,哈哈大笑。「算你小子有命!這世上除了我,再也沒有人知道冬蟲夏草生在哪裡。雖然我也沒把握,但有機會總比沒有機會來的好!我這就給你寫上要領,自己去找找看吧!」
其實,從祁殊言肯定我的話開始,封漣妖就想到去年轟動郡城的冬蟲夏草事件,慢慢也就想起當時隨著壯陽神草而名噪一時的人名。只是那個時候的他,滿心都是仇恨和錢,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功能。自然不會過多關注,直到此時看到我的反映,才恍然大悟那個人就說我。
此時邪魅的丹鳳眼帶著淡淡的柔光,有些激動的看著我,輕言道。「或許,一切都是天意!」
我以為,他是說,能不能找到,一切就看天意。
毫不猶豫的點頭,笑米米的轉身走到書桌裡拿起毛筆,邊低頭寫著可能生長冬蟲夏草的之地的特徵,邊羅裡吧嗦的囑咐封漣妖。
「你呢!也別著急去找冬蟲夏草,如果三角蓮有功效,你也省的滿世界去跑。實在沒有辦法,你再按照這些要求,逐個排查有可能生長冬蟲夏草的地方。這些地方又高又冷,你千萬要帶夠衣物和食物再上山,如果可以的話,就帶個身體強壯的小廝跟隨,雖然你會武功,但也難保在這種地方有個萬一。妖妖啊!這一切就看命吧!做為朋友,我祝你好運!」
聽完我的囉嗦,封漣妖難得溫柔一笑,餘光飄了一下怎麼裝都難掩醋意的水凌澈,故意裝親密回答。「婉婉,你忘記了!我還有米惑之事要處理。所以,我不會這麼快就走,也不會這麼快就離開你。你放心!我還會在你身邊呆很久,若是真不放心的話,你還可以日夜來照顧我!」
翻了一頁紙繼續寫,我沒心沒肺的接話。「相識這麼久,照顧你是應該的。若不是我還有一大攤的生意要照看,一定親自陪你去找。就憑咱倆的交情,這種關係到你未來的大事,我自然要格外上心!」
說道最後,我還抬頭對封漣妖眨眼而笑。其實,這就是我和他在一起時間長了,隨意開得一點小玩笑。雖然我和封漣妖不是妻夫,但我們該摸的地方都摸了,這點有色的小玩笑,我覺得也不過分吧?然,對比我有色的小玩笑,封漣妖則回擊一個全色的大玩笑。
只見,封漣妖邪魅的丹鳳眼對我拋了一個可以迷倒眾生,電力十足的媚眼後。抿著洋紅色超有型的薄唇,*的回答。「只要你好好用心,我一定換個地方讓你舒服到下不了*!」
『轟隆!』『卡嚓嚓!』伴隨著滿天烏雲,一道炸雷瞬間將我真誠的笑臉劈成齜牙咧嘴。
封漣妖!這不是咱倆的秘密嗎?你丫的!一個總是自命清白之身的妖精,怎麼能當著最不合適的兩個人,說出這種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根本就不可以說的話呢?
眼珠子好不容易能供上血,費力的轉向水凌澈。額滴神吶!這是我認識水凌澈一個月以來,第一次看到他的冷臉。對比當初他以為我吃了不認賬之時,還要冷上三分。今晚,估計我要上不去他的*啦!
一卡一頓的轉向祁殊言,人家一個連補腎都不能開口說出,只能用治療腎器來代替的半仙真人,聽了這番*讓人熱血沸騰的話,到底會是什麼表情和反映啊?我都不敢想像。
然,今日的祁殊言再再度出乎我的預料,清雅的俊顏仍舊保持著毫無表情的狀態。似乎,只要我們三個一說出什麼過格的話語,祁真人半仙的狀態就自動開啟,完全過濾掉當沒聽到。
呼~~~長長出了一口氣之後,我才可以將供血不足有些發花的眼睛看向罪魁禍首,無奈回答。「還是算了吧!我福小命薄,經不起你封大美男的雨露潤澤。這是我還你的人情,只要你找到冬蟲夏草,我們就兩不相欠。從此以後,你是你我是我,再無瓜葛。」
這話很露骨,卻是故意說來給水凌澈解氣。只希望,水凌澈能為我的果斷拒絕,天下第一美男的瑟佑而消氣。今夜是我們好不容易彌補而來的洞房,怎麼也不能讓我睡在地板上,分居而眠不是?
封漣妖看著我不斷瞄向水凌澈,小心翼翼觀察水凌澈表情的樣子。叛逆勁兒又上來,故意嬌嗔道。「你放心!你和我的事,我不會讓不該知道的人知道。只是,你若是嘗過我。只怕到時候,就會忘記那些只能看不中用的深閨公子哥!」
聽了封漣妖的話,我不禁渾身一個哆嗦,就連握著毛筆的右手都瞬間抽筋,連毛筆都拿不住。『啪嗒』一聲,掉在宣紙上染開一大片黑糊糊的墨跡,將我好不容易寫好的文字全部遮蓋。
「唉!」不知道是為這張可憐的宣紙,還是為我自己。我是用力歎氣出聲,此時誰都不敢看,只得低下頭看著那一大片墨跡,彷彿自己身邊永遠無法劃分清楚的男女關係。不得不承認,美色,害人吶!
「封公子,你覺得這樣*我家夫人,很有意思是嗎?」水凌澈即使再溫柔通透善解人意,此時也到了不得不開口的地步。如果,我對封漣妖有感情,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像花青雲成全我們一樣,帶著心疼隱忍退讓。
但是,在封漣妖故意百般*試探的現在,水凌澈終於明白過來。我對封漣妖根本沒有意思,一直都是封漣妖在演,我在無力推拒。如果這個時候,他還不制止,只怕未來的結果,就會發展成假戲真做。
他雖然從小熟記《男規》《夫德》,但戀愛之中的人都是自私的。如果天隨人願,他自然希望自己是我最後一個夫侍,更是最後一個男人。
封漣妖挑釁的看著水凌澈,邪氣卻有自然微笑。「是不是*,婉婉比你更清楚。不過,我現在可以鄭重的告訴你,我和婉婉歡好之時,你連施婉韻三個字還沒有聽說過!」
「……」兩個男人鬥成這樣,我到底還有什麼能說的?
封漣妖沒有男性功能,這事兒是封漣妖自己當著全家人面說的,由不得其他人不信。剛才又經過祁殊言的診治,水凌澈又怎麼可能相信封漣妖的話呢?
聽到封漣妖明顯挑撥離間,卻又露骨到基本正常人都無法接受的話,水凌澈臉上忍不住開始泛紅,硬撐著回答。「你也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吧?」
水凌澈的反擊很委婉,估計還是深受自身修養影響。無論被逼到什麼地步,他都不可能像封漣妖那般,把這種私密之事好似談論天氣一樣開口說出隨意討論。
封漣妖邪惡媚笑,在水凌澈的注視下,轉頭看向我。順帶伸出他那根纖長白希的中指,好似對我說得一般,呢喃道。「婉婉,你確定你的男人極得過我這根手指嗎?若是覺得他們不行,今夜就宿在這裡吧!我想你再嘗嘗逍魂蝕骨的感覺,免得這些沒用的男人,讓你忘了身為女人的快樂!」
老天爺啊!你一個炸雷劈死我算了。
在心底不住哀嚎,我已經沒臉見人,直接腿一軟坐到地上。若不是還有一張桌子遮擋,我絕對會羞憤到一頭撞死在柱子上。誰能告訴我,這到底算個什麼事?你們倆若有氣,能不能吵點別的?哪怕動手打架,我都有辦法拉開。現在談論這個,你叫我拿什麼臉參合?
平常吵架,有深度修養的水凌澈不可能是封漣妖的對手。這種帶了色的架,水凌澈就更不可能是封漣妖的對手。現在,水凌澈整個臉紅的堪比火燒,更氣憤的已經不是封漣妖*我,而是鄙夷他的能力。
水凌澈猛然從椅子上站起,捏著錦帕的素手顫抖得彷彿過電一樣指著封漣妖,好半天才勉強能說出話來。「封漣妖,這裡是我家,你喧賓奪主到如此,欺人太甚!」
「你家又怎麼樣?我不僅要這樣說,我還要這樣做。你能把我怎樣?有本事,你就讓婉婉把我趕出去,我算你有那個本事!」說完,封漣妖故意挑挑眉,對『本事』二字意有所指。換言之就是,如果水凌澈有能力在*;上把我搞定,就可以吹枕邊風讓我把封漣妖趕出去。如果不能把他趕出去,那就是用事實證明,水凌澈無法在*;上讓我滿意。不得不承認,邪魅的封漣妖,果然夠恨!
無力支撐的頭顱瞬間撞上桌腿,我在心底哀嚎。怎麼都想不明白,他們兩個男人互看不順眼,到底和我有關係?為什麼句句話要扯上我?還要如此露骨?更討厭的是,封漣妖逼得水凌澈不得不把我扯進來,以證明他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果然,氣沖沖又羞答答極度矛盾的水凌澈很快來到我身邊,在繞過那個大書桌看到無精打采裝死坐在地上的我。他疾行的腳步緩和下來,原本幾步的距離,他卻是緩慢行了十幾步。
我緊閉著眼睛,一言不發的靠在桌腿上,默默在心底念著。「阿彌陀佛!上帝啊!真主啊!保佑我誰都看不見吧!我是真的沒法回答這種問題,更沒法在這個時候把封漣妖趕出去。」
可是,事實證明臨時抱佛腳是沒有用滴!就在我絮叨念完這串明顯沒用的話後,水凌澈因為氣憤而升高體溫的手穿過我的臂彎,半拖半拉將我從桌子低下弄起來。
「夫人,你怎麼坐在地上?涼了吧?我送你回房休息!」那溫柔如水的聲音不見一絲氣憤。老天吶!我是不是太過緊張羞囧到,出現幻聽了?
臉部肌肉明顯僵硬,我慢了好幾拍才睜開眼睛。沒想到,真的對上水凌澈恢復正常時溫柔的模樣,清凌凌的柳葉目沒有笑意、沒有羞囧、沒有憤怒、更沒有逼迫,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我,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見我傻愣愣的沒說話,他耐心的溫柔重複道。「夫人,累了嗎?我送你回房休息可好?」
「……好。」如果可以走,我真希望自己從來都沒來過這裡。
得到我肯定,水凌澈扶著渾身癱軟的我向外走,幾乎承受我全身不停使喚的力道,半抱著我向門口走去。
水凌澈已經退讓到這個地步,從不知道什麼叫息事寧人的封漣妖卻再度開口,甚至更囂張直白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承認自己沒那個本事,所以連當著我的面問都不敢嗎?」
當眾承認自己性能力有問題,這是所有男人都不能容忍的恥辱。水凌澈扶著我的身子一僵,定在原地卻沒有回頭,一雙清凌凌的柳葉目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淡淡回答。
「封公子,我不會把自己的榮辱,建立在夫人的難堪之上。夫人留不留下你,自有她自己的道理。告辭!」說完,水凌澈就毫不猶豫帶我離開,自始自終沒有給自己解釋一個字。
出了封漣妖的屋子,我用力鑽進水凌澈的懷中,緊緊將他擁住感動到眼角濕潤,動情的喃喃道。「凌澈,你怎麼可以這樣透徹?怎麼可以這麼惹人愛?嗚嗚……我施婉韻今生能擁有你,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我愛死你了!」
水凌澈擁著忘情呢喃的我,書生氣十足斯文的俊顏漾出一抹釋然的笑意。「只要夫人能開心,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是什麼在心底慢慢碾碎,瀰漫起惹淚的幸福?這個若水一般通透善解人意的男子,將愛幻成水的姿態,以最短的時間滋潤到我心田每一處,我又有什麼道理不將,愛他的種子生根發芽?怎麼可能不愛他深至心底?
「我的凌澈是最好的,不需要證明。在我的心中,你永遠都會是最完美的如水公子!」我抱著他,孩子氣的承諾。他可以不介意、不回擊封漣妖,我卻不能委屈了他。
水凌澈擁著我,淡淡的微笑暈上俊美的容顏,反過來輕聲安慰我。「只要夫人覺得我好,就足夠了!」
窩在他海洋清新的懷抱中,深深嗅著讓我舒服的氣息,他感受到我的依賴,將我公主抱打橫圈住。我改用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把玩著他絲滑在肩頭半垂的發。
他抱著我大踏步向自己院落走去,時間一點點退去我的感動,才想起來還有另一個麻煩沒解釋。只得先討好似得蹭上他光滑的脖頸,小聲弱弱的問。「凌澈,關於我和妖妖的事……其實……」
就在我難以解釋的之時,水凌澈保持著他透徹的本質,將我未說完的解釋打斷,淡然開口。「女人嘛!都有犯錯誤的時候。更何況,那都是過去的事,夫人既然覺得不好開口,我覺得也沒必要事事說清。」
水凌澈的大度已經超越正夫花青雲。想來也是,水凌澈從小飽讀詩書,他的理解能力和為人處事自然要比花青雲透徹,更明事理。可是,聽話要聽音,水凌澈大度的話裡還有另外一層意思。既是原諒我的理由,也是限制我以後與封漣妖交往的『聖旨』。
我抱著水凌澈嫩滑的脖頸,雙手食指無奈的對在一起玩兜兜飛。雖然有些捨不得封漣妖,卻也沒什麼不能斷的。畢竟,我對封漣妖沒有情,更何況封漣妖根本就是個既危險又好鬥的定時炸彈,不去招惹他,是聰明人最好的選擇。
「請夫君放心,為妻我一定謹記這次教訓。以後不該招惹的人,我絕對不會再去招惹!」我看著水凌澈清凌凌的柳葉目鄭重許諾,卻還留了一個心眼,將承諾變成兩個意思。
唉!別怪我心眼多,故意留後手。實在是因為曾經對花青雲的失信,嚇得我根本不敢再隨意開口保證一些自己根本做不到的事。凡事多留個心眼,對自己對別人都是一種負責。
我不知道透徹若水,似乎可以看透整個我的水凌澈,到底聽沒聽出我承諾的破綻。因為,他根本沒有停止腳步,更是沒有低頭看懷中的我一眼,嘴角那絲溫文爾雅的淺笑依舊,卻是一個字都沒接。
我糾結的看著水凌澈,直到他放下水藍色的*幔,我才好不容易等來他的回答。「既然夫人不肯老實回答,為夫也只好身體力行,做得比那個妖精更好,才能讓夫人明白,到底什麼才是不該招惹,又有什麼是不能招惹的區別。為夫經驗淺薄,還望夫人不吝賜教,讓為夫做到最好!」
說完,水凌澈突然撲向我,在我傻愣愣的目光中,開始剝落彼此的衣物。這一次,水凌澈沒有第一次的溫文爾雅,沒有羞澀,也沒了有條不紊。他將彼此的衣物扯開,竟然隨意丟棄在*下。
這下,我終於了。男人的小心眼發作起來,絕對比女人更厲害!尤其關係到自己的尊嚴,男人是絕對不會讓步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