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怪事特別多 文 / 輪迴與卿醉
一屋子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弄明白小惡魔到底在說什麼。水凌澈看著小惡魔，納悶的問。「十四，我哪裡不一樣了？」
小惡魔誠實的搖搖頭，卻說出相當不可愛的話。「我也不知道，只是有這種感覺！可能，這就是哥哥和姐夫的區別吧！」
小惡魔的一句話，染紅了水凌澈俊美的臉頰。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將頭深深的低下，一句話都接不上來。
我額頭的黑線那是以成倍的數目往上增長，說什麼都忍受不了，站起身來到小惡魔的面前，伸手就掐上他胖嘟嘟的臉蛋，大聲訓道。「十四，如果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以後通通不許說。」
小惡魔被我掐的咧著粉紅色的小嘴，求救的目光看向花青雲，回答。「姐姐你討厭！又掐我的臉。哼！誰說我不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知道！那天姐姐回來，衝到青雲哥哥的房間……唔！」
最關鍵的時刻，我把小惡魔的嘴巴摀住，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訕訕而笑，連忙岔開話題。「青雲寶貝！我不該掐十四的臉，我錯了！馬上就要吃早飯，孩子話說多了對腸胃不好，咱們吃飯去吧！」
還沒等其他人反映過來，小惡魔突然張開紛嫩嫩的唇瓣兒，用他潔白的小牙用力的咬在我手上。隨後，怒聲說道。「老闆姐姐，你為什麼每次都捂我的嘴巴？你這樣做，會把我悶死的！哼！壞姐姐，我不要理你了。」
說完，小惡魔逃離我的身邊，拉著花青雲的胳膊，撅著嘴巴氣嘟嘟的往飯廳走。
水凌澈看看我們，起身跟在兩人身後也走了。直到大廳裡沒有其他人，娘才轉頭問我。「你和十四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每次他說到一半，你都要捂上他的嘴不許他說？」
我咧嘴而笑裝無辜，回答。「他一個孩子，說話總是口無遮攔，娘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能有什麼？屁大點的孩子而已。」
娘站起身也向飯廳走，就在我扶上她胳膊之時，又不放心的囑咐道。「再小他也是個男孩子。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以後都和他保持點距離，若是讓人家看去，他的名節毀在你手裡，到時候怎麼辦？青雲的一番好心就要變成壞意。」
我無奈的仰天翻個白眼，覺得娘根本就是花青雲的親媽，怎麼幫他防我像防賊呢？那是時時刻刻不放鬆，連從娃娃抓起的事兒都做出來了。
今天飯廳吃飯之人特別齊，就連因為我最近無心工作，而特別忙碌的百里千耀都在。六個坐在一起吃飯隨意聊著，感覺其樂融融真的很不錯。
正吃著，門童進來稟報。「夫人，門外有一個黃衣公子求見。」
黃衣公子？除了沈逸仙那個小侯爺，還能有哪個皇親國戚來找我？只是，他為什麼一大早來找我？
「請他去書房。」我放下筷子，吩咐。
娘看了看我，除了我和花青雲的感情問題，其他的事，她都很少操心管我。就算她知道來人是許世清離和沈傲霜的兒子，一樣還是沒有說一句囑咐我的話。
我到書房的時候，沈逸仙已經等在那裡。我剛剛一隻腳邁進書房的門檻，下一秒就被一個黃衣男子用力攔腰抱住。
我嚇了一跳，當發現是沈逸仙的時候才放鬆，拍了拍他的頭頂，像姐姐安撫鬧脾氣的弟弟一般，說道。「這是受什麼委屈了？告訴我，我給你出氣去！」
沈逸仙在我懷裡抬起頭，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滿是激動。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沈逸仙的恐女症怎麼好啦？他居然能抱著我？居然能清醒的抱著我？居然沒發疹子沒尖叫的抱著我？
我抽搐半天嘴角，才能擠出聲音，問。「你沒事？你的恐女症好了？」
似乎連沈逸仙自己都不敢相信，在聽了我的問話以後，低頭看了看抱著我的雙手，確認再確認一次又一次後，激動的回答。「對你，好了！」
我終於能放肆的對他嫩滑的臉蛋動手，連摸帶拍好多下，驚喜的肯定。「是啊！真的哦！你看你看！我摸你，掐你，臉蛋兒都一樣白裡透紅，嫩滑白希。這是個好兆頭哦！你能碰我了，日子久了就可以碰別的女子，到時候你就可以如願嫁人，找個好歸宿啦！」
沈逸仙點頭如搗蒜，不僅任由我禍害他白希的臉頰，更是雙手伸到我的臉上，帶著一絲猶豫慢慢的撫摸著，細嫩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我的五官，那般溫柔竟然帶著一絲*間的愛戀。
久久後，他才含著淚輕喃。「如果，你不是我姐姐，該有多好。」
我*他臉頰的手頓在原地，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問。「你都知道了？」
他咬著橘紅色的唇瓣兒點頭，眼中的複雜是我從未在單純的他身上看到過的。「沒想到，你我竟然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弟。老天，為什麼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說完，沈逸仙痛苦的閉上大眼睛，這一刻心碎的，又何止是他呢？
如果上天讓我選擇，我寧願從來都沒有認識過沈逸仙。那樣，等我向許世清離討回虧欠之後，我會肆無忌憚的大笑，暢快淋漓的享受報仇後的快；感。現在，就是因為有了沈逸仙，我開始諸多顧及，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做才能不傷害純淨如天使的他。
「仙兒，姐弟不是更好嗎？我會比從前更加疼你，會把你當作……」我笑著安撫他，卻不知道，我和他想的，一直都不想一樣的。
「不！我好不容易可以接觸一個女子，為什麼你要是我姐姐？為什麼？」沈逸仙失控的打斷我的話，水汪汪如天使一般的大眼睛，生平第一次有了痛苦和極端。
他的話，終於讓我明白了什麼。我看著沈逸仙，追問。「你是怎麼知道，我是你同父異母所生的親姐姐？」
沈逸仙痛苦的搖搖頭，長歎一聲。「官十四告訴我，只要我能適應帶著你汗水的帕子，就說明我可以接觸你。當我在一次次縮短的昏厥之後，終於在前日，我發現自己可以適應。我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表哥，表哥當時也為我高興。」
我點頭，別說許世洛澤，就連我聽到，都是打從心底為這個天使而高興。
「接著，我告訴他，你是我唯一能接觸的女子，我決定嫁給你的時候。他對我說了很多，我一再否決之後，他才告訴我爹爹的過往。施婉韻，你可以平凡到只是一個普通的村姑，你可以毫無文采到大字不識，你也可以沒有任何身份。可是，為什麼你非要是我姐姐？」沈逸仙做了太多推敲，說到最後聲音變得尖銳。那是怎樣也克制不住的痛，聽得令我心碎。
記得曾經有人說過，能讓一個天使甘願折翅，*凡塵品嚐痛苦的，只有愛情。沈逸仙善良、單純，他是一個被保護的很好，真真正正的天使。他的笑容一直都是那樣燦爛，他的過往一直都是那樣無憂，即便從出生就有著莫名的怪病，他仍舊活的很快樂。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做折了他羽翅的那個人，面對沈逸仙莫名的愛和痛，我只能傻傻的呆在原地，除了心痛，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久久後，我還是不能接受，追問。「仙兒，你還小，你懂得什麼是愛嗎？」
他強忍著不肯落淚的模樣，是那般楚楚動人。然而，堅定的小天使用力點頭，推翻我所有不負責任的想法。「我當然懂。愛是付出，愛是擁有，愛是衝動，愛是迷戀，愛是捨棄。不要以為我只是因為唯一能碰的女子是你，所以才愛上你。施婉韻，在你迎娶花青雲的那天，我就已經知道自己愛上你。你是個無賴，在你從天而降在我懷中之時，就注定我要被你這個無賴騙走所有。可是，為什麼你無賴到，在我能克服自己的疾病之後，還能有理由拒絕我？你這樣賴皮，到底要我怎麼辦？」
自打我見到他之後，他一直在痛苦的問為什麼。用力隱忍的淚水，這一刻終於潰堤流下，像個孩子耍賴一般，跌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哭出聲音。
我僵直的站在門口，看著哭鬧的沈逸仙，心底的感覺複雜到無法說清楚。是啊！早在一切開始之前，就是我去招得惹他，整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我又有什麼理由逃避？
慢慢的坐在他身邊，伸出手臂環上他的肩膀，他借勢靠了過來，一雙淚濕的小手環住我的腰身，淚水多的已經透過衣服，濕了我的肌膚。
「姐姐，你賴皮，你不可以這樣欺負我！」帶著濃濃的鼻音，沈逸仙哭著說。
心底生出一絲愛戀，聽著沈逸仙撒嬌的話語。就這樣想起前世，我也曾這樣偎在表哥的懷中，說著同樣的話。那個時候的我，很有勇氣，雖然對愛情懵懂，可我知道用盡全力去追求。沒想到，今日因果循環，我成了那個被逼無奈不忍拒絕之人。
表哥，我想我能理解你當時的感覺。懵懂的愛情中，最受傷最痛苦的那個人，應該是最有理智卻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人。那個時候，你應該比我更加痛苦吧？
「仙兒，既然你不是個孩子，也懂得什麼是愛情。那你告訴我，我要怎樣做，才能讓你快樂？」感同身受的苦過，我不願沈逸仙再嘗。當我一個人可以分飾兩角，將兩方的痛苦都清晰，我的決定就是尊重他的決定。
「姐姐，在我不能接受其他女子之前，你可不可以給我愛？」沈逸仙將淚濕的臉頰藏在我的脖頸之間，弱弱的問。長長如羽扇的睫毛輕輕刷在我的頸間，若即若離的感覺，像是隨時會失去一般。
我長長呼出一口氣，他比當年的我聰明很多。通過自己當年的對比，我覺得沈逸仙對我的並不是愛。只是因為我是他能接觸的第一個異性，所以他對我好奇，對我抱著一絲我無法確定的幻想。這與刻骨銘心的愛不同，我想，等他真正找到所愛的那一天，他就會懂。
「當然可以。仙兒，愛情到了最後就會變成親情。所以，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你都是我唯一也是最疼愛的弟弟。我願意抱著你任你撒嬌，我願意陪你哭陪你笑陪你玩。只願，我不會有傷害你的那一天，不會讓你左右為難，最後傷心欲絕。」
沈逸仙一直是被保護得當的天使，他知道許世清離和我的關係，但他想不到我們之間的鬥爭，更想不到許世清離的殘忍。所以，他無法體會我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眨著如清泉般清澈的眼睛，他窩在我肩頭回答。「姐姐，我知道你和青雲姐夫感情很好。你放心，我不會亂吃飛醋，更不會給你帶來麻煩。我只希望可以默默的愛著你，在你不麻煩的情況下抱抱你，再也沒有別的奢求。」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頭，滄桑的微笑，卻是一個字都不想解釋。
「姐姐，你陪我去放紙鳶好不好？聽說，相愛的人都會手牽手放起屬於自己的紙鳶祈福，我也好想去，你陪我去，好麼？」沈逸仙拉著我的手，撅著橘紅色的唇瓣兒撒起嬌來。
這世上，能狠心拒絕這樣可愛小天使的人，只怕沒有。心裡再百感交集，我還是點點頭。只是，府裡人多眼雜，又是剛納了水凌澈進門，如果帶他在府裡放，只怕招來的就不止是非議，而是娘的質問。
我只好帶著沈逸仙，買了紙鳶跑到郊外，留下車伕和隨從，兩個人拿著大大的蝴蝶紙鳶，跑到荒無人煙的地方。
「姐姐、姐姐！你看，飛起來了，飛起來了！」沈逸仙拉著蝴蝶在前頭跑，我拿著線在後面跟隨。在紙鳶飛起來的一刻，沈逸仙興奮的喊著。
我看著沈逸仙，打從心底裡開心。我們兩個明明只差三天，卻因為命運的不同，性格天差地別。一向心思極重的我，真的無法不愛簡單善良的沈逸仙。即便知道我們是親姐弟，仍舊無法避開對他的羨慕。
這種感覺，和愛表哥完全不同。沒有佔有，沒有邪念，唯一的希望，只是希望他快樂，永遠這樣簡單的生活下去。
我看著他滿足的微笑，將手中的滾軸線遞給他，說道。「你拉著，把紙鳶放到最高。」
沈逸仙拿過我手中的風箏線，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兩點梨渦深深，邊笑邊拉著滾軸線跑，還是倒著跑著說。「姐姐！姐姐！你看，是不是又高了？」
我笑著轉過身，仰望高高飄起的蝴蝶。單手撐在眉頭搭起擋住過於燦爛的陽光，看著越飛越高的紙鳶，剛想誇獎他一下。身後卻傳來跌倒的聲音，隨後就是沈逸仙撒嬌般的喃喃。「唔~~~姐姐，我的腳扭了。」
我回頭看去，見沈逸仙因為是倒著跑，所以絆在石頭上，此時轉軸線丟想在身旁，緊皺眉頭捂著腳踝。趕緊跑過去，拉上他的手，緊張的問。「怎麼樣？還敢動嗎？」
沈逸仙臉色微微發白，咬著唇瓣兒搖搖頭，緊緊捂著腳踝的手指關節都泛著青白，看來真是疼的不輕。
我見他痛的不敢說話，也管不了許多，扒開他的手，將他的鞋襪脫下來。看著他高高腫起的腳踝，有些自責。他畢竟只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八成也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玩，我竟然這樣疏忽，就讓他倒著跑。這裡不是堯侯府，前方的道路不是他熟悉，更不會沒有坑窪和石頭。想來想去，發現自己又習慣性的想太多。
趕緊收回思緒，用手指輕輕按了按他腫起的腳踝，他馬上一聲驚呼。「嘶~~~姐姐，好痛。」
我看著他紅腫的腳踝，安慰他說。「沒事的，看腫起的程度，應該沒有傷到筋骨。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找點草藥，先包上消炎。」
剛想轉身，沈逸仙卻拉住我的手腕，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恐慌，回答道。「姐姐別去！我不想和你分開。」
被人需要的感覺，真的很好！
微笑不自覺漾起在臉上，我笑著拍拍他的手，柔聲安撫。「別怕，我就在這附近，保證你能看到。你的腳如果現在不消腫，萬一以後落下病根，我們還怎麼放紙鳶？玩蹴鞠？乖一點！我馬上就回來。」
沈逸仙猶豫一下，最後還是乖乖的放開拉著我的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期盼，一直都不眨的盯著我四處尋找的背影。
從前我自學醫術想給娘治腿，雖然最後一點都沒用到，卻是學來一些簡單的方子，對付臨時出現的一點小狀況還是沒問題的。四處尋找著最常見的蒲公英，這是最簡單消腫的草藥，遍地都是並不難找。沒走出幾步，就採了兩棵，回到沈逸仙的身邊，嚼碎了敷在他的腳踝處，再撕塊布條包好，幫他穿上鞋襪。
一直到這個時候，沈逸仙都沒有出聲，臉頰紅紅的看著我，漂亮的眼睛亦是垂得低低的，明顯就是羞澀。
我看著他搖頭失笑，食指輕刮在他滑膩膩的小臉上，問。「想什麼呢？把臉都想紅了？」
沈逸仙眨了眨眼睛，仍舊低著頭，微微笑著回答。「原來姐姐的口水還可以消腫。」
「呃……不是啦。是這個綠色的小草可以消腫，學名叫蒲公英。」我將沒用完的一株還開著黃色小花的蒲公英放到他手心，也不等他再發問，就蹲在他面前。
「上來吧！我背你回去。」說完一拍自己的肩膀，等待著。
他拿著蒲公英愣住，想了想，雙手搭在我的肩頭，身體向前一絲猶豫都沒有的趴在我的背上。
我將他背起來，雙臂撐著他的腿彎，一步步向前走去。還好，沈逸仙和我一樣才十五歲，剛剛弱冠的年紀還沒有真正男人的身體，如果他再大大，我肯定背不動他。
他安靜的附在我背上，右手拿著開著黃花的蒲公英看著，問。「姐姐，為什麼你什麼都知道？」
我笑笑，想想自己，都活了兩輩子，能有什麼不知道？「因為……姐姐聰明啊！如果你也想像姐姐一樣聰明，以後就要多出來走走。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嘛！多見見生人，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對你的人生只有好處，不會有壞處的。只是，陌生人的話不要輕易相信，你這樣漂亮，打你主意的人，一定不少。」
因為我的誇讚，沈逸仙的臉頰再度泛紅，似乎連呼吸都變得灼熱，貼靠在我脖子的地方，熱的我直冒汗。
他自袖口掏出錦帕，合著我背著他一顛一顛的力道覆上我的臉頰。原來，並不是只有脖子，我是全身都冒了汗。他有些不好意思，邊擦邊問。「姐姐，我是不是很沉？你出了好多汗，累了吧？」
這個時候，就是累也不能喊累。「不累。姐姐從前可是種地的出身，幹過的每樣農活都比背你累。你放心，背你這種小事，沒關係的。」
沈逸仙撅了撅橘紅色的唇瓣兒，有些心疼的環緊我的脖子，紛嫩嫩的小臉貼在我的臉側，慢聲說。「姐姐，如果我們是從小就在一起長大多好啊！我好想陪你一起種地，和你一起玩，把每件心事都告訴你。好像從出生到死去，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我瞇起眼睛笑笑，他這種想法該叫什麼？戀姐情節？呃！好像，今天早晨他就承認了。「那你有什麼小秘密？現在告訴姐姐也不遲啊！」
沈逸仙眨了眨眼睛，貼著我的脖子，開口說出的話，差點沒讓我手一軟把他丟下去。
因為，他說。「姐姐，自從看見你和青雲姐夫成親，我就每夜都會夢到身著喜服和你站在一起。然後，你抱著我，慢慢的……吻我，然後……然後……然後醒來的時候，我會發現*上有一團白色的液體。姐姐，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