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真是個冤家 文 / 輪迴與卿醉
當時,那個什麼宮的宮主得知我騙了她,提起手中的武器,也不覺得小腹的氣海穴痛了。說什麼都要親手殺我,以洩她心頭被我愚弄之恨。
好在,咱有個真心愛咱的小情郎。赫連天嘯也沒想我想像中的那麼沒用,拼盡力氣飛身擋在我的面前,那是毫不猶豫,心甘情願的願意為咱刀來擋刀,生死與共。
然,沒等那個宮主的武器到達赫連天嘯還手的範圍,一個泛著青藍色光芒的梭子就飛到宮主面前。
『嗆啷啷!』一下,硬生生將宮主的寶劍磕離預定攻擊位置。
轉頭看向青藍梭的主人,正一身純白道袍,披散著如墨瀑一般的長髮,渾身冒著正義的仙氣,飄在半空中。
我靠!祁殊言,你到底要不要這麼能裝?救個人也要趕在最及時的時刻,順帶擺個臨世謫仙的poss站在那裡,等待觀眾給你叫好啊?
「你、我兩派的恩怨,何必牽連無辜之人?」祁殊言飄在半空中淡然開口,清雅的男中音,好似天籟一般動聽。
「yes!至尊寶來了!」一個激動,觀眾沒叫好,我跟著瞎起哄。
宮主轉身看向祁殊言,發現他又自然的飄在半空中之時,不由得想起下午祁殊言爆發時的模樣。回頭狠狠瞪了我一眼,只好宣佈。「走。」
於是,壞人華麗麗的撤退,奧特曼再度擊退怪獸,成功保護地球!
呃!又跑題了。
「韻娘,你沒事吧?」赫連天嘯沒我這麼樂觀,見什麼宮的人都走了,轉身藉著篝火的光亮,仔細檢查著我。
我搖搖頭,色米米的回答。「報告長官,四肢正常,還可以抱你纏你。軀體正常,還可以貼你蹭你。腦袋正常,還可以逗你哄你。就是小嘴有些受傷,來!親一個治療一下!」
紅霞再度染上萬年冰山,掛粉的冰雕男,那是無比可愛滴!
『吧嗒!』既然美男不反抗,那我還猶豫什麼?直接在他細膩的臉頰上,大大的香一口。這才是正常女人的生活,我驕傲!
鬆開赫連天嘯,側頭看向仍舊飄在半空的祁殊言,笑米米的說道。「喂!謝謝你啊!」
祁殊言收回怔愣一直看著我們的目光,似睡著般半瞇的眼眸讓我無法看清他是什麼神情。聽了我的話,輕輕落在地上。什麼也沒說,他又走回自己的位置打坐去了!
赫連天嘯也攬著我坐回樹下,擦了擦我剛才因為到處亂找而蹭在臉上的灰土,問。「你又想出什麼鬼點子,把那個宮主氣的要殺你?」
我無語的聳聳肩,回答。「是她自己太惜命!女人嘛!特別是像她這個年紀,三四十歲的婦人。有些婦科疾病是很正常的,而氣海穴之下就是子宮,旁邊就是卵巢和附件,用力按那裡,只要有點婦科病的女人,都會感覺疼痛。是她自己沒常識,又不注意衛生,才會這麼輕易上當的。這不是鬼點子,知識就是力量嘛!」
赫連天嘯*溺的刮了刮我的鼻頭,融化成春水的眼眸帶著淡淡的笑意。「你呀!真是個鬼靈精。遇到你,也算她有此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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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和赫連天嘯回到丹陽鎮的時候,我突然就生出這樣的感覺。只因為,在剛開業沒幾天的快遞倉前,擠滿鬧鬧吵吵的群眾。
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大驚失色,本來保持距離不想人知道關係的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拉著他的衣袖問道。「師傅啊!這些不會都是來鬧事的吧?這也太恐怖啦!我好怕怕!」
赫連天嘯瞇起含冰的黑眸,回答。「應該不是。如果你不想進去,就先回客棧,我看看馬上就回去。」
什麼?我是那種需要人保護的弱智型女主嗎?還需要男人無時無刻無條件的保護?靠之!那樣弱爆了好嗎?本姑娘可是女尊國的女子,是大女人!是要保護男淫滴!
想到這裡,我從赫連天嘯的身後跳出來。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呃!廣袖,上不去。那算了,就這樣邁開大步,在漫天燦爛的陽光下,將赫連天嘯丟在身後,直直衝進人群,順帶大喊一聲。「我是老闆,有什麼事衝我說!」
『呼~~』只覺得耳畔生風,閉眼晃悠一下,再睜開之時,情緒失控的群眾將我團團圍在中央,幾乎要隨著擁擠的人群左右搖擺才能勉強站住。
「老闆,我要的是附近千泊鎮的蜜桃,你看看你給我送來的是什麼?爛成這樣還成吃嗎?」第一個激動的群眾,將一個大爛桃塞到我手中。
「老闆,這就是你們給我運回來的賀瓷鎮陶罐?你自己看看,磕成這樣到處都是豁牙,你用來吃飯試試。」說完,又一個滿是鋸齒的東西堆在我懷裡。
「老闆,紅葉鎮的布匹以華麗耀目為主,你看看你們給我代買的布料,這都是些什麼顏色?我一個二八佳人,能穿你這種顏色的布料嗎?」不待說話之人將東西推過來,我轉頭看去。
可是,這一眼就後悔一萬年啊!哥哥!如果你真是個女的,說這話我絕對不說別的。就算這裡是女尊國,你也沒必要把自己弄成這樣一個德行吧?還二八佳人?呃!我看是八戒其人吧!
「……」
「……」
接下來的十分鐘裡,我被各種投訴搞的頭暈眼花,根本來不及回答任何一個人,群情激奮的群眾就將各自有問題的東西堆到我懷裡,直到我抱不住,齊齊掉在地上。她們說的話,我聽懂後記住的卻很少。
可是,我還是一一點頭,直到她們已經全部將怨念爆發出來,逐漸趨於平靜之時,我才高喊一聲。「大家的問題,我都一一記下了。做為一個有良心有責任心的商家,我絕對不會置之不理的。現在,請大家排好隊,我們一個個處理問題。請大家放心,如果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一定會負責到底。但也請想渾水摸魚之人注意,我們這裡不是善堂,絕對不容壞人欺騙,想騙人的,請自覺走後門離開,謝謝合作!」
整整一天,我都忙碌在處理投訴現場,累的中午飯都沒吃,說到嗓子都啞了,才算把這第一批投訴做完。冰雕男就是一直站在我身後,一言未發直到晚飯。
好不容易捱到回房,我就鬱悶的大字型躺在*;上,已經餓過勁,此時想的只有睡覺。
「怎麼一天都沒說話?」就算寡言,也沒必要這樣吧?我有些哀怨的問。
他安排人將飯菜送進來,順帶將房門關閉。直到走到*前,才柔聲說。「你處理的那麼好,何必我多言呢?」
這是冰雕男師傅第一次在業務上誇我啊!就算再沒有精神,我也要坐起來,喜笑顏開的追問。「有師傅說的那麼好嗎?」
赫連天嘯點點頭,融化成春水的黑眸寫滿愛戀。
我卻扁扁嘴,找茬說。「你這是*眼裡出西施。根本和業務沒什麼關係,我就知道!」
冰雕男終於綻放他極少華美的笑容,雖然還是淡淡的笑意,卻是貨真價實的微笑。在我身邊坐下,握著我的手,另一隻纖白的長指挑起我耳畔的碎發,細心掖好後,才說。
「當初迫不得已找上你,也沒想過會被你征服。只是想,找個精神的寄托,不要被特殊家庭擊垮理智。可是,和你相處的點點滴滴走過來,發現心裡越來越多都是你。無賴的你,撒嬌的你,調皮的你,還有……聰明的你。韻娘,我愛你!」
他每多說一句,我都感覺自己的心,會多一份狂野激烈的跳動。冰雕男,你是第二個說愛我的男子。你知道這對我的意義是什麼嗎?
「天嘯,我……」原諒我不能說愛你,因為酒館裡,還有一個賢良淑德的男子在慇勤期盼。不說愛,我們永遠只是比朋友多一點,若說了,我無法再面對他。
赫連天嘯看著我為難,淡淡的笑意依舊。額頭慢慢靠在我的額頭上,閉上墨染的黑眸,輕輕的說。「韻娘,你想多了。我要不起你的愛,更要不起你的愧疚。這麼多年,終於有一個人能分擔我的壓力,我只是一時衝動說錯了話,你不要再想了,我們一起吃飯,明天還要啟程去下一站。」
沒想到,赫連天嘯所說的下一站,居然就是沃城。
都已經到了沃城,我怎麼能不去拜見我未來的婆婆呢?所以,丟下本就沒什麼事的工作,買上各種賀禮,我就衝到花家。
來開門的花建之書獃子氣依舊,就差沒手扶眼睛仔細觀瞧,怔愣一下才滿臉笑容的和我打招呼。
「別看了,青雲在郡城,我是工作需要,所以才來沃城的。」看到花建之不住的向我身後看,我將大包小包禮品塞到她手中,笑著和她打趣。
果然,花建之為我的話囧了囧,和花青雲一樣烏溜溜的大眼睛滿是不好意思,這才將我請進門。
「花姨,我來看你了!」進屋後,我一把抱住花綠什,連哭帶笑的模樣,倒是把花家母女逗笑了。
花綠什用力拍了拍我的後背以示氣憤,精明如她又怎會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來?「是來看我?還是急著把我家青雲過戶到施家啊?」
「嘻嘻!什麼都瞞不過花姨銳利精明的雙眼啊!」我趕緊招了,免得一會兒吃癟。
花建之給我端茶過來,漂亮的大眼睛裡滿是喜悅。「娘就說過不去一月,看吧!你真的就來了。」
我轉頭又看看花綠什,故意裝作很驚訝的問。「花姨怎麼知道?難道花姨成仙,會算了嗎?」
花綠什拍了拍我的頭,一副很欣賞,很懂我的表情。「你能在這一個月來,說明你遵守和我的約定。」
哦!花綠什果然是個人精。她知道我們有*日夜相守,忍不住偷偷ooxx是自然的。如果花青雲真給了我,我也不會急的一個月都沒穩住,就跑到婆家來求親。不得不說,花綠什的眼睛,果然是ct做的。
我裝老實憨憨一笑。「青雲是我心頭寶,沒有名分我怎捨得污了他?」
花綠什滿意的點點頭,終於應下。「既然你真的拿他當寶,我就將他交給你。以後,你要善待我們心中的寶貝,不可以欺負他。」
「是!」我鄭重的應下,也深深記在心裡。
「下月初八是好日子,如果你們趕得及,就定在那一天吧。」花綠什終於沒有任何猶豫,真心誠意將花青雲交給了我。
「趕得及!趕得及!絕對趕得及!」我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就差點沒現在就跑回去準備婚禮。
「哈哈!」花綠什和花建之搖頭失笑,心底和我一樣,都流淌著一種叫幸福的東西。
接下來出差的日子,我開始變得漫不經心,本來也沒什麼事,日日想的就是趕緊回郡城準備婚事,早日將花青雲娶進門。
赫連天嘯從剛開始的沉默,一直到最後更沉默。都說相愛之人是心有靈犀的,我突然變得不專心,他又怎能不發現我有心事?終於,四月二十八日的晚上,赫連天嘯忍不住啦。
吃完飯,他牽著我的手走在小橋之上,仰望漫天繁星,見他久久不語,我只好打哈哈。「難得碰上這麼好的天氣,好多星星。」
「可惜,你現在想看的是月亮,再多星星出現,也只是月亮的陪襯。」嗚呼~~~好強烈的酸味。
我轉頭認真的看向赫連天嘯,對上他墨染的眸子,問。「你怎麼會知道我去花家提親?」
赫連天嘯略微一頓,抿著黛紫色的唇瓣兒,聲音變成零下。「如果我說,我只是猜到你想念家裡那個,你是不是不會相信?」
「我……對不起!天嘯。」我拉住他的衣袖,趕忙道歉。我從沒想過要傷害赫連天嘯,卻恰恰只是一句話,就讓敏感的赫連天嘯起疑。
赫連天嘯靜靜的看著我,春天一去不復返的寒冬凍結在他的眼底。「沒什麼好說對不起的。他是你明媒正娶的夫君,無論你是想他,還是想回去結婚都沒有錯。」
「天嘯……我心裡真的有他。你不會明白花青雲在我心裡的位置和重要性,我……」我急急的想解釋,還是被他冷言打斷。
「我知道,更明白,也體諒。我終究是不得見光的小三,還是個不能付出身體,不能給予你實在的小三。」一句話,道出這些日子以來彆扭在我們心底的鬱結。
從來沒想過,內斂沉靜的冰雕男居然也會吵架。甚至,為了這麼莫名其妙的小事與我爭吵。這到底說明什麼?是我不夠瞭解他?還是,他愛到太深無法自拔?
我沉默的看著赫連天嘯,直到他深呼吸理清自己的情緒,才能恢復正常。「韻娘,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以後有什麼事告訴我。我不想看到自己愛的人在身邊,卻心不在焉想著別人。明日,我派人送你回去。」
「天嘯,你聽我說完!」我拉住欲轉身裝瀟灑離去的赫連天嘯,聲音都不由得拔高,是真的心急。
赫連天嘯滿身寒氣的站在我身邊,就連夜風都懼怕他的寒意,繞路吹過。
或許是知道他太過愛我,所以現在的我不再畏懼他的寒冷,字字清晰的對他說。「天嘯,你身在豪門,就算有些身不由己和迫不得已的無奈,那也僅限於精神壓力上。你不會懂當年的我,那時吃了上頓沒下頓孤獨無盼的日子。當年若沒有善良的花青雲,你不會看到現在的我。所以,無論我的世界出現過怎樣優秀,怎樣俊美無匹的男子,我都不會忘記當年我們守在一起,吃一個窩頭,被堵在富人堆裡為難所留下的記憶。」
「天嘯,我從沒怪過你當年的為難,是因為當時的我們有各自的立場。現在的我,能理解你當時的位置,為什麼現在的你,不想想我當年付出的真心?我承認,我是個花心的女人。我明明深愛著花青雲,心裡還是忍不住裝了別人。可是,無論是你,是花青雲,還是另外的人,我都是真的用心對待,盡全力想讓你們每一個人幸福。」
這是第一次,我當著外人承認自己的花心。其實,從見到許世洛澤想起前世,我就已經知道自己是花心的。或許是因為死前的無奈和痛苦迫使。我都在穿越醒來的那一刻,選擇將前世有關我愛的那個人點點滴滴全部忘記。
後來,我遇到了花青雲,被他的善良和膽小一點點征服,一點點激起骨子裡的大女人思想。我想,我被這個女尊世界同化了。
在見到許世洛澤想起前世的一刻,我還糾結著怎樣面對前世今生所愛不同的局面。可是,我沒有看到花青雲,那個時候對這段感情是處於絕望的,所以我沒有過多糾結,更因為酒館進賊,以及接下來接二連三的事情給打亂,完全忘記自己應該有多鬧心。
後來,我和花青雲的誤會解釋清楚,在即墨夜非的幫助下,我將花建之救出確定我和花青雲的關係,一切的喜悅來的太突然,我又在這個時候把許世洛澤忘記。
如果,不是沈逸仙提起許世洛澤,我想,我會把前世只當作一場回憶,完完全全留在前世。前後認識這麼多男子,無論是美貌出眾的,還是蕙質蘭心的,亦或是善良可愛的,只有許世洛澤一個人讓我進退不得。因為我知道,他是我的緣,更是我的劫。
現在數起來,我的心裡有許世洛澤,有花青雲,有即墨夜非,更有眼前這個鬧脾氣的冰雕男。一共四個男子,就算我不承認,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我真的有夠花心。
可是,這四個男子之中,無論主動還是被動,我都只承諾過娶花青雲一個,更是承諾會對他的一生負責。說過的話,我絕對不會食言,這一生無論對誰,我都能開口說出。我愛善良的花青雲,我要照顧膽小的花青雲一生一世。
這是誰也改變不了,已經深入我骨髓的。只因為,在我最艱難的情況下,他給予了我最真誠的心。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是他不離不棄的守候。
花青雲,或許給不了我最美的容貌,也無法在事業上給我任何幫助,更不能幽默的逗我一笑。可是,他就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任何人都不能從我身邊奪走的。他,就是我心尖上的人,對誰我都會大聲訴說這句話。
這四個男子,許世洛澤根本沒有前世的記憶,無論許世家對米惑,是否也像對當年的娘,他的身邊,終究還是有另一個女人。更何況,沒有過去的回憶,只是長得像,他又怎麼能算是我心裡的那個表哥?所以對他,我沒起過佔有心。
即墨夜非,他身在郡守府,日夜陪著他曾深愛,一直等待的女人。他曾是我最好的藍顏知己,我們一路風雨走過酒館最艱難的路。無論結局是怎樣,我對他都只有祝福,和豁出命的保護。他在我心底是不同的,那種愛很癢很痛很強烈。可是,我還能放手,只因為,他心中有的,不止是我。他要保護的人,不止是我。
至於赫連天嘯,他的身世離奇又悲涼,我是真的心疼他。才會答應下他這種要求,剛開始的時候,是和他一樣抱著試著走下去,給他一個寄托的想法。
所以,那一日我並沒有真的對赫連天嘯做什麼,上下其手只是想看看他的反映,是否真的如他所說希望自救。如果,一個人連自救的心都沒有,我又怎麼能救他?直到,他這次找我出差,我才知道。他是真的有勇氣跨越家庭的鴻溝,有勇氣給自己坎坷命運一個轉機,我才慢慢睡在他的星星詩中,無可自拔的愛上這個優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