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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年少懵懂時 文 / 輪迴與卿醉

    和我一樣不可能相信的,自然還有身為當事人的封漣妖。他瞇著眼眸看著許世清斐,如果可以,他真想這樣了斷她。

    可是,他不可能。封家一十三條至親的英靈受盡折磨,他又怎能讓她死的這麼輕鬆?如果是那樣,他和她們所受的痛苦與折磨,要找誰去同等討回?

    「許世清斐,你覺得現在還說這些有意思嗎?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可以隨你們任意欺騙?當年是我瞎了眼,才會被許世洛謙迷惑,傻傻的戀上那個人面獸心的畜生。許世家有錢有勢,不是我這個小男子可以對抗的?哈哈!是啊!有錢有權就可以黑說成白,這個世界有錢有權才是王道,謝謝你們教會我這個道理。」

    封漣妖此話說的咬牙切齒,字字含血句句刻骨。我想,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封漣妖這麼愛錢。

    許世清斐淡淡而笑,依舊是背著雙手的姿勢朝封漣妖走了兩步,似是想湊近認真看看他一般。「你以為,就憑你這點賣身錢就能對付得了許世家?」

    封漣妖邪魅一笑。「我就不信,許世家可以在郡城一手遮天到永遠。」

    「你太天真了!」許世清斐輕輕搖頭,繼續說道。「口舌之爭根本無用。我來這裡只是想確定你是否真的沒死,既然你命大,那就繼續這樣活下去吧。郡城的女人不能少了你!只希望在那麼多女人的*後,你還有命能看到許世家更加輝煌的那一天。」

    說完,許世清斐轉身就往出走。

    趕緊躲在樑柱後,目送許世清斐步履穩重的離去。本是來搗亂的,沒想到又聽到一個秘密。

    許世家也是封漣妖的仇家,那我是不是可以找他聯合,一起對付敵人呢?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試一試,如果我是封漣妖,孤軍奮戰這麼多年也會希望有個盟友,人多力量大嘛!

    當我出現在封漣妖面前的時候,他那張邪魅妖艷無比的臉上顯出一絲怔愣,很快就被憤怒所取代,冷聲問。「為什麼每次你出現都是偷偷摸摸的?」

    呃!其實對於這點我也很納悶,三次見面,兩次都是我偷偷在旁邊偷聽,另一次是他偷偷站在我身後。「這樣才能顯示我們是同類啊!三次見面,不是還有一次你偷站在我身後嗎?頂多,我欠你一次,下次再給你偷偷出現的機會好了。」

    他挑眉,已經完全明白我聽到他和許世清斐的話,洋紅色的唇瓣兒上翹出一抹瞭然的笑意,問道。「你也和許世清斐有仇?」

    「嗯!怎麼樣?合作吧!」很瀟灑的語調。

    他沒回答,白希的手指握著纏滿花籐的鞦韆索,慢慢蕩著悠然的弧度,唇畔那抹笑容一直都保持著邪魅惑人的絕色。半晌後,他才回答。「自己的夢要自己圓。除了錢,我不相信任何人,你走吧。」

    我皺眉,沒想到他會拒絕我。「你覺得只要有錢就能夠毀掉許世家嗎?封漣妖,你有沒有想過?許世清斐背後還有一個郡城之主沈傲霜,就算你可以花錢養殺手,你也鬥不過沈傲霜手下無數的精兵。如果你不從商,不在商場下黑手一點點擠垮許世家,怎麼可能報復得了她們?」

    雖然這個計劃實施起來需要很長的時間,可是為了徹底擊垮所有仇人,我不介意等上幾年,哪怕幾十年,只要能讓她們也嘗嘗娘的痛苦,這一切等待和籌謀都是值得的。如果不是必要,我絕對不會對任何一個人說。

    封漣妖終於正眼看向我,說道。「我在碧煙巷呆了三年,壞人見了太多太多,好人卻從來沒見過。我說過,我不相信任何一個人,當然也包括你。」

    對上他邪魅的丹鳳眼,深深思索一下。「你說的對。不是都說:朋友是用來出賣的嗎?那我願意給你個機會,做可以出賣我的朋友。你要不要試著和我交往一段,全當大戰之前的消遣,怎麼樣?」

    「呵呵呵……」他低頭巧笑,似聽到一個極好的笑話一般開心。「可以出賣的朋友?我喜歡這個關係。好!那便依了你,從此以後我們就是朋友。」

    「本月二十六是我生辰,在非和婉酒館擺宴,希望你能來。」我瞇眼而笑,先把第一步關係打好吧!至於其他的,日後慢慢再來也不急。

    他轉頭看著我,忽高忽低間蕩起的微風吹起他滿頭烏髮偏然,邪魅的丹鳳眼輕瞇,洋紅色的唇瓣兒勾出淺淺的笑意,應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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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酒館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休息,我悄悄的移動腳步,不想把辛苦一天的大家吵醒。

    「你怎麼才回來?」沒想到,還有人在這個仍舊沒睡,等著我歸來。

    轉頭看向站在自己門前暗影中的花青雲,小聲的問。「還沒睡?那怎麼不點燭火,一個人站在黑漆漆的房間裡?」

    他柔柔一笑,回答。「反正不作活,點著蠟燭也是浪費。你這麼晚才回來,沒吃飯吧?我給你煮碗麵?」

    拉著他粗糙的手進屋,點亮蠟燭之時,他微微瞇起眼睛遮擋突然而來的光亮。我深深歎氣,說道。「一根蠟燭才多少錢?你以後不要這麼節約。既然條件好了,就不可以再虐待自己。你看,這樣亮堂堂的多好?說起話來也方便。」

    他卻不解釋什麼,仍舊是柔柔一笑算做回答。

    低頭看著他桌上翻開的賬本,這才想起來,我答應娘要教他看賬本的。只是,大家心裡都清楚,花青雲連字都不識,想一朝一夕學會是根本不可能的。娘的意思也不是非逼著他會,要的只是我們多多見面,別各忙各的把感情沖淡。

    可是,在看到上面一筆一筆被他手指臨摹的字樣,我猜想花青雲還是有心想學習的吧。這樣也好,以後生意做大,有最信任的老公幫忙分擔,我也可以多點心思對付敵人!

    拿起賬本看了看,我問。「青雲想先學寫字還是算術?」

    花青雲想了想卻是搖搖頭,看著我認真的說。「我白天要幹活,晚上的時間也不多。學習這種東西很浪費時間,只要你會不被人欺騙就好,我還是不學了。」

    他的心裡只有我,哪怕我們還沒有任何名分,他都已經把我當成他的一部分,或者應該說,是他把自己當成了我的一部分。他要做的,就是彌補我的不足,把我當成自己一般擔心照顧。而我會的就似他已經會,即便他好奇想學習,仍舊不想浪費有限的時間去做,寧願做一些我不願意做的,對這個家好的小事。

    心疼的拉住他的手,此等善解人意,一心一意為我的好男子,我到底是上輩子積了多少德,才能換來今世他的愛戀?對比他的好,我怎能花心對他不專?

    良心發現深知自己錯了,還好無論對誰,我都沒有鑄成大錯,一切都來得及改變。今後,我要對他一心一意,再也不能被美色所迷惑傷了曾經的誓言和最愛的人。

    什麼前世的初戀?什麼絕色的知己?什麼清雅的半仙?什麼邪魅的小倌?這世上,誰都比不上我家青雲。這輩子,我誰都不要,只要我家青雲就夠了。

    來到他面前,第一次扮演一個小女人,在他錯愕的目光中偎進他的懷中,嗅著他身上特殊的蘆葦香氣,雙臂緊緊環住他纖細的腰肢,用鼻尖蹭蹭他雪白的脖頸。一系列親暱的動作做完,我才啞著嗓子說。

    「青雲,這些活兒都是下人做的,根本不需要你來做。聽話,以後白天下去監督一下,閒下來的時間就休息休息。我並不要求你一定要學會琴棋書畫,那些狗屁裝風雅的東西如果感興趣,你可以試試,如果真的沒興趣,你可以換一些喜歡的娛樂玩。即便你娘一輩子都想不起我們的婚事,在我心裡,你也已經是我夫君,我只希望你的後半生有我,有幸福和快樂。」

    背上的雙手用力環住我,他將我緊緊的擁入懷中很久,才回話。「婉韻,你疼我,我懂。可是酒館是咱自家的,相較起在山中種田,這活兒根本不算什麼,你就讓我做吧!老是閒在椅子上,我真的不習慣。」

    在他滑滑的脖頸處烙下一吻,他的身體我見過三次。除了長期勞作被曬成麥色的臉和粗糙的手以外,其他地方均是白希滑嫩的。勞動人民是最可愛的,我並不覺得這樣的他不好,更不覺得這樣的他就比城裡那些無所事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低賤。相反,我很珍惜他愛勞動的良好品德,並不想抹殺他的優點。

    「那好吧!但是不許做太多,累了我是會心疼的。也不知道你娘什麼時候能允了我們的婚事,她應該不會忘太久吧?如果過了年她還沒想起來,我就再張羅幾車彩禮去你家,就算用搶我也要把你搶過來成親。所以呢!你要好好養養皮膚,多吃點好東西補補身子,等著做我最俊美,最討人喜歡的新郎吧!」

    花青雲瞇起烏溜溜的大眼睛而笑,左手隨意的撫摸著我背上的長髮,回答。「回來兩天,你已經念了無數次成親的事,娘就算遠在沃城應該都是時時打噴嚏,想忘都忘不掉的。」

    我壞壞一笑,說道。「如果是這樣,那我以後一定要按呼吸的次數來念,最好念到你娘那邊馬上傳信過來。吩咐咱們,為了地球上有限的氧氣,你們趕緊成親吧!」

    花青雲抓住我邊說邊準備使壞的手,麥色俊顏掛上粉紅。「你呀!滿腦子的有色思想!」

    我吐吐舌頭,肯定不會承認。「哪有啊?」

    「還說沒有?我已經身在酒館,你還整日念著成親的事宜。你……你根本不是著急成親,而是……」說到這裡,臉頰再度紅上一分,卻是說不下去。

    我哪裡能放過他?拉開彼此的一些距離,單指挑起他尖尖的下巴,正對上那雙羞囧的眼眸問。「而是什麼啊?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自己錯了呢?如果不知道自己錯了,我又怎麼改正呢?嗯~~~夫人哪裡錯了?還請夫君指正!」

    「你……你太壞了!」花青雲緊緊閉上眼眸,臉紅如番茄,卻無法將話說出口。

    我故意逗著他,身體不安的在他身上扭動,就連胸前兩個高高隆起的山峰都故意蹭在他平坦的胸膛上。「我哪裡壞啦?你是我的夫君,我有問題不問你,難道還要問其他人去嗎?如果是這樣,那夫君告訴我一聲便是,我這就去請教別人,看看自己到底哪裡錯了!」

    說完,我就要從他身上跳下,可是用力間,才發現身下所坐之處,早已經有了一個高高的隆起。哈哈!青雲吶!原來動情的不止我一人,你根本也無法逃避情難自禁。

    腰間的雙臂用力環住我不安的身子,就連呼吸都已經變得燙人,他卻故意壓抑著自己的心跳,柔聲哄著我。「你沒錯,是我錯了。好啦!夜深了,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夜深嘍!」我故意拉長尾音,身子也不再亂動,在他放鬆警惕的下一秒,屁屁卻是稍稍用力向下,明顯坐在某處已經萌發的東東上,根本不用我說什麼。花青雲馬上就羞囧的無地自容,連環住我的手臂都僵硬在原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哈哈!」調皮一笑,我卻是從他雙腿上跳下,看到熒熒火燭下,花青雲咬著唇瓣兒仍舊僵硬在椅子上。墨藍色的長髮渲染上點點艷紅,整張麥色的俊臉堪比紅燭艷麗,含羞帶怯的咬著唇瓣兒。似被我發現他有了反映是一件很不矜持的事情,這會兒該是在做思想鬥爭,怪自己的正常現象吧?

    我斂了笑意,站在原地看著他,認真說道。「我們兩情相悅,情到深處是自然,這沒什麼好自責的。青雲!我喜歡宛若自然精靈純樸的你!別多想,快睡吧!」

    說完,我也快步離開。不是不想真的吃掉花青雲,而是因為我答應過花綠什,絕對不會欺負他的。

    在這個女尊的世界,一個男子的清白比命都珍貴。既然我愛他,就要為他設身處地考慮。若是要他背負婚前失潔的罵名,那又怎麼能算愛他?

    所以,我寧願時時盼苦苦等,也不能真的要了他。

    都快走到自己的門口,花青雲才反映過來,盡量收起害羞和無措,走近我小聲的說。「戌時關店的時候,百里掌櫃來找過你,我見你遲遲沒回來。怕他太累就讓他先回去休息。他不同意,說有大事需要等你指示。我答應他,你回來就會去找他,他才肯會歸林居的。你快去看看他,別耽誤什麼大事才好。」

    我挑眉,關店以後還特意來找我?到底發生什麼大事這樣了不得?可是,再大的事我也不能去找百里千耀。「百里出身商賈大戶,有什麼事他都會妥善處理的。你別擔心,回去睡吧!我明天起早去問。」

    花青雲卻是不依,拉著我欲回房的手臂。「他的樣子不像開玩笑,更何況他那人從來都不開玩笑。你還是趕快去看看吧!」

    我歎氣,擰起眉頭故意調笑他。「這麼晚了,你讓我去一個男子的房裡,就不怕我一個沒控制好,發生點什麼不該發生的?到時候,你這個正夫沒進門,我就挺個大肚子,手裡挽著一個小侍,看你到時候怎麼辦?」

    他卻正色的看著我,認真的糾正。「你別胡說,百里掌櫃不是那樣的人!自己家的生意還如此不上心怎麼行?快去!」

    說完,不由分說推著我就往外走。

    我在心底無奈哀嚎!這樣都嚇不住他?百里千耀不是這樣的人?暈死啊!你們是光認識他的皮,根本不認識這丫的瓤!他就是一個白天正經,晚上風;騷的野玫瑰。靠之!我是真怕死他的變身啦。

    被花青雲推出酒館之時,我還不甘的敲了幾下門板示意。可是花青雲就是認準我忙一天累了,所以才不願意過歸林居處理正事。

    我糾結的皺著眉頭,走三步退一步的向歸林居而去。奈何歸林居和酒館實在太近,就算這樣走不到五分鐘也已經走到。掏出鑰匙開門,心不甘情不願的上了三樓。這次,我可沒那麼傻再自己開門受驚嚇,站在第一道門前,明明有鑰匙我也不開門,一定要讓他徹底清醒,自己穿好衣服再來見我。

    『砰砰砰!』「百里千耀!我來了!」邊敲邊喊,寧願把整個三樓高檔客房的各位爺吵醒,我也不要看見妖艷的野玫瑰變身。

    一會兒後,所有三樓的客人都點燈來看發生什麼事,我只好點頭哈腰給人家道歉,把各位大爺哄回去以後,百里千耀那傢伙就像睡死一般,一點反映都沒有。

    手掌再度高高舉起,如果我再敲三下,百里千耀這傢伙還不醒,我馬上就回去睡覺,就算天大的事兒,我都不管了!

    可是,沒等我的手挨上門板,屋內就傳來百里千耀的聲音。「門沒關,進來吧!」

    我愕然!這傢伙連門都沒關,根本就是特意等我沒睡嘛!那為什麼還要我敲這麼半天?這丫的誠心報復我,讓他等這麼久?靠之!小心眼的男人。

    推門進去,果然門是沒上鎖的。踩在純白的地毯上,我氣憤的忘記所有,快步通過長長的過道,一心想的就是要找百里千耀那個壞蛋算帳。

    雙手用力一推內屋門板,抬腳邁進去,吼道。「你……」

    不要怪我不把話說完,實在是我巡視了華麗的屋子一遍,紅紅的燭火下根本沒有一個人啊!

    剛才我明明聽到他應聲,門也是沒有鎖的,他怎麼可能不在房間內呢?難道……有高手飛進來,把這夜半三更靜悄悄開的野玫瑰給摘走啦?

    呃!這種高手上輩子叫*賊,換到這個女尊世界應該叫什麼呢?應該叫采草賊嗎?

    「你在想什麼?」就在我胡思亂想到處亂yy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啊!」那個賊還沒走?天啦!我不會武功,這下要完蛋了。

    一雙溫熱的手扶住差點沒摔倒的我,細長的眼眸看著我時露出一抹勾魂攝魄的笑容。長長的手臂穿過我的身體,看我被嚇得根本無力站直,乾脆半拖半抱將我放到椅子上。

    「你、你知道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好端端的不在屋裡呆著,你站在我身後幹什麼?」目光低垂到白色地毯之上,就算說話我亦不敢看向那個明顯還是穿著睡袍的傢伙。丫的!本姑娘已經學好,說什麼都不會再被外表所迷惑。對你,不感興趣,哼!

    他攏了攏因為扶我而散落到身前的墨發,纖長的手指又滑向自己同樣鬆散的真絲睡袍衣襟。可是……這丫的不是把睡袍拉正,而是嫌他開的不夠大,手指輕輕一挑就拉開更大的弧度,顯耀他白希妖媚的胸膛。

    「我是怕你不好意思進臥室來,所以才站在走廊等你的。誰知,你只顧低頭走路,來到我身邊連看都不看一眼,就推門問話。說了一個字又不繼續,我以為你衝到什麼,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癡呆模樣。好心喊你回魂,你不報答我也就算了,怎好恩將仇報怪起我來?」

    丫丫個呸的!本姑娘現在誰都不怪,要怪就怪當時不該因失戀而誤闖樹林,就該讓你這夜半變身的野玫瑰永遠長在野外。免得每次不是被你嚇,就是被你*到最後吃虧。

    深吸一口氣平復滿肚子的鬱悶,好不容易把被嚇跑的魂魄招回來,還是趕緊說正事吧!他的屋子,我是一分鐘都不敢多呆。「你戌時去尋我,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一個字的廢話都別說,我只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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