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又是個秘密 文 / 輪迴與卿醉
「出去。」兩個字，赫連天嘯說出的時候，宛若尖銳的冰凌一般。就連我這個陌生人都聽出他怎麼壓抑也壓抑不住的痛恨，更何況與她一起長大的赫連天然？
明知道向來清冷寡情的他真的發怒，赫連天然仍舊不死心，她難得見到他一次，下一次再見要到什麼時候？她怎麼能放棄？「嘯嘯，天卓和天悠都已相繼娶了夫……」
「住口，出去。」這一次，赫連天嘯根本就沒允許赫連天然把話說下去。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因為說的急，第一次聽到他用如此大的聲音說話。
估計和我一樣第一次聽到赫連天嘯用這樣大的聲音說話，還有呆在那裡的赫連天然，反應過來後，她站起身向外走。一個字都沒說，也沒顯出不悅。聽到關門聲，我正準備從屏風後出來，誰知，門外竟然傳來對話，嚇得我老實躲在屏風後不敢動。我不知道赫連天然進來，冰雕男為什麼要將我藏起來，可是這裡是赫連家，就聽他一回吧。
門外。
「已經五更天，大姐不睡覺，來嘯嘯的丁香園做什麼？」
「原來二妹還知道此時五更？那你不陪新納的小侍在自己房裡好好睡覺，找嘯嘯做什麼？」
「這裡也沒外人，大姐兜圈子說話有意思嗎？我來做什麼？當然和你的意思是一樣的，機會人人平等，我當然……」
沒等赫連天卓把話說完，赫連天嘯將桌上的算盤拿起來，用力丟在地上。『卡嚓！』暖玉打造的算盤徹底報廢在地上，摔的粉碎。
於是，外面安靜了。
呆呆想著那姐倆的話，我站在屏風明知道人都走了，還是忘記出來。唉！豪門的水果然深到無法想像，我這種傻魚若沒有人點明就算想破頭，肯定也猜不到答案的。
「出來。」見我遲遲不出來，恢復平靜的赫連天嘯**說出兩個字。
「哦！」我磨磨蹭蹭從屏風後走出，猜想自己是不是聽到人家的秘密，如果是秘密，赫連天嘯不會殺我滅口吧？明明平靜如凍湖的傢伙，剛才都發怒摔東西，可想而知他心情是怎樣的，還是不惹為妙。
「你剛才的計劃太大，若有可能以後再做。你還有沒有其他要說的？」我本想轉身離開，沒想到他卻突然開口。自我進屋以來，說的最長的一句話就是這個。
把我感動的啊！差點沒上去拉著他胳膊猛晃，以表達我澎湃的內心。
可是，他不是任何一個男子，而是首富家主冰雕男。我說什麼也不能失控，把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浪費掉。控制自己的情緒，猛點頭說。「有有有，若不準備妥當，我怎麼敢跑到首富家來？」
他飄了一眼椅子，示意我坐下來慢慢。我快步走過去坐下，心裡琢磨的不是計劃，而是他此刻的心情。這男人也太奇怪了吧？前一刻還電閃雷鳴，這麼一會兒就好了？居然從直接拒絕我，變成讓我坐下慢慢談。額滴神吶！男人心，海底針啊！
「我還有一個快遞計劃，需要全國各地都有網點和來往車隊，我想這兩點，赫連家應該都沒問題吧？」古代人口流動量不大，所以這個計劃才被我列為第二選擇。可是，來回為人快遞東西不夠賺錢，我們還可以快遞特產嘛！最鬱悶的就是古代沒有互聯網，否則咱也弄個淘寶，准發到數錢用驗鈔機都點不過來。
赫連天嘯點點頭，看著我似在琢磨什麼，最後說。「只是一個計劃，最多分你兩成。」
我咬牙，冰雕男太黑了。「沒有我，你家閒置的倉庫和馬車也是沒用的。所以，兩成不行，最少三成。」
冰雕男看了看我，說道。「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就三成。」
淨利潤的三成啊！我發達了！興高采烈的為自己鼓掌，這時候別說一個問題，就是一百個我也回答。一個問題換一成，我能不能要求他多問幾個？為自己的想法吐吐舌頭，深知這是不可能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上次在米莊，你是怎麼做到的？」他問，我有些發懵，這問題一跳就是好幾個月，叫我怎麼想起來回答？
煩惱的撓了撓頭髮，半天才想起他問的是上回在米莊，往他家大米裡摻沙子，手上卻沒留下證據的事兒。不由得唇畔勾出得意的笑容，都半年多了，他居然還沒想明白？
「這很簡單啊！我事先在指甲內外塗了薄薄的樹脂，待樹脂干了再抓沙土，自然不會沾上任何一點灰土留下痕跡。」原理和現代的指甲油很像，他一個古人想不明白也算正常。想到這裡，又激發我另一個製造指甲油的想法，在現代的時候，五顏六色的指甲油可是我的最愛啊！不過，沒有把握之前還不能告訴冰雕男，免得精明的傢伙打指甲油的主意，剝奪我的分紅。
冰雕男聽完，唇畔隱隱有微微上翹的痕跡，說道。「原來這樣簡單。」
瞇起眼睛得意的笑，接話。「就是這樣簡單啊！很多時候，騙術都不高明，只是利用人們對事物本身的不瞭解而已。所以，世界巨大，我們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墨染的眸子終於認真的看著我，冷然的聲音問。「你很喜歡看書學習？」
我點頭，初到這個世界，不學能行嗎？
「上午簽合同，下午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冰雕男不但沒氣我在他家耍賴破壞聲譽，居然約我出去？額滴神吶！是我在做夢吧？這怎麼可能？
他見我一副癡呆不敢相信的模樣，淡聲說。「回去吧。」
我傻愣愣的沒回過神，身體倒還是聽話的，站起身，邁步，開門，關門，走出紫丁香林。看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丫的！我迷路了！誰來告訴我，到底往哪裡走，才是我住的地方啊？
終於找到巡邏的家丁，終於走回我居住的廂房，終於爬上柔軟的*鋪。卻因為即將簽合同興奮到睡不著，與赫連家合作快遞業務，就不信不賺翻我的小錢袋。金疙瘩啊銀疙瘩啊！快來，快來，快快來，奶媽疼你！啊！麼麼！
不知不覺間迷迷糊糊睡著，正做著滿天掉錢的美夢，忍不住吸流吸流口水，想翻個身繼續睡。結果，卻被站在窗前的人影嚇了一大跳。猛然坐起，還不忘揪著被子掩蓋身體，冷聲問。「誰？」
「施姑娘，家主有請！」想叫我起*的小廝被猛然坐起的我也是嚇了一跳，拍拍心口安撫自己受驚的小心肝，好半天才能回話。
我這種窮人習慣什麼都自己來，冷不丁來到大戶人家，屋內有下人伺候真是不習慣。長長出了一口氣，本就沒脫衣服睡覺，現在爬起來自己拍拍壓扁的衣裙，在小廝無比震驚的目光中大方出屋。
本姑娘就是窮命，才不要陌生的異性穿衣打扮呢！
不到兩個時辰再次與冰雕男相見，他已經洗漱完畢，換上一套嶄新的墨綠錦袍，顯得格外精神。明明*未眠，也沒見他有任何疲態，就這身體會有什麼病，才會耽誤嫁人呢？
見面後，我們繼續商談快遞業務細節，最後他拿出兩份由官府蓋章的合同，遞過來一份讓我仔細看，如果沒有問題便可以簽字。
原本以為，這種高級合同不會出現任何問題，所以除了一些必要的條款，我幾乎都沒有看。但看到連重要條款都錯了一個字的時候，我不得不又翻回第一頁，每一個字都仔細看了一遍。
心底納悶，眉頭便糾結起來。這份合同什麼都沒有問題，每一條都符合我們剛才談話的內容。唯獨最重要的一條，也就是給我的分成錯了一個字。原本是淨利的三成，合同上居然寫的是毛利的三成。
一字之差卻差出千倍，如果按照這個簽字，無論將來快遞賺不賺錢，只要有錢進賬我就有總數的三成，穩賺不賠，更有可能是我直接賺到赫連家的本金。
「這份看完了，我看看你那份，你看看我這個。」我將自己的放到他面前，再把他的拿過來。
原本以為，赫連天嘯只是將那個合同寫錯。他畢竟也是人，*未眠就算再精神，也不可能完全沒有錯的。所以，我將自己那份給了他，把他的拿來看看。結果，我發現他的這份也是如此。
捏著合同在內心糾結，想告訴他吧。確實捨不得那麼多錢，若不告訴他，萬一以後他發現，會不會影響到未來合作的大局？我們不是還定了一個銀行計劃嗎？難道，他是在考驗我的誠信，故意寫錯的？
想到這裡，翻到寫錯那頁，我說。「赫連家主，你這條……」
他連頭都沒抬，直接打斷我的話。「我都看過了，你簽吧。」
呃！居然不讓我說話？好吧！不是我不告訴你，是你自己不讓我說的。反正我又不吃虧，簽就簽！
就這樣，一上午的時間過去。午飯的時候，赫連天嘯被赫連久夕叫去吃飯，我一個人坐在他的書房裡吃小灶，等著他下午回來帶我出去。
冰雕男吩咐人給我送的飯菜還沒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就來了。與赫連天然同樣的敲門方式後，直接推門進來，在看到我的時候一怔，問。「施姑娘，你這麼會在這裡？」
來人我昨日見過，是赫連久夕的三女兒，赫連天嘯的三姐赫連天悠。馬上站起來，老老實實的回答。「是三小姐啊！赫連家主被赫連姑姑請去用膳，我有些公事在這裡等他回來。」
赫連天悠僅比冰雕男大一歲，沒有他的內斂冷酷，也沒有赫連天然的做作隱忍，更沒有赫連天卓的傲慢衝動。她身上獨有正常花季女子的率真可愛，一顰一笑間皆是說不盡的溫柔。
聽了我的解釋，她嫣然一笑。「還以為他工作起來又忙到忘，我是順路來找他去吃飯的。午時已到，你用膳了嗎？」
他們是家庭內部聚餐，我這個外人自然不好參與。所以，冰雕男和赫連天悠都不能請我一起去。我當然明白，更不介意。「赫連家主已經安排午膳，謝謝三小姐關心。別讓大家久等，三小姐請便既是。」
赫連天悠點頭笑笑，轉身離去。一身瀟灑與清純，別說她兩個姐姐，就連年齡比她小三歲的我，都覺得自歎不如。或許，這就是獨自拚搏與被呵護很好之人天生的區別吧！
並沒有等很久，冰雕男就回來。別人站在陽光中，都是感覺那般溫暖。可是，赫連天嘯站在陽光中，反倒讓人覺得是耀眼的冰折射更加刺眼的陽光，即便晃的人睜不開眼睛，仍舊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反而是凍手凍腳的寒意。
他這是這麼了？和家人團聚吃飯，就算不開心，也不至於瞬間降低溫度成這樣啊？
我很糾結，明明知道和他多親近，對我未來的創業路有很大好處。但是看到他渾身散發凍死人的冷氣之時，突然產生懼意。別說這傢伙本就和我有仇，就是沒仇，他這樣的壞心情，能帶我去什麼好地方啊？
嘴巴張了幾次，都沒下決心要不要拒絕他。
「上車。」沒等我說話，他便先開了口，出口之聲宛若北風吹過冰雪，頓時把我小小的後退之心凍結，只得乖乖跟在他身後上了馬車。
『踢踢踏踏……』馬車一路行進，冰雕男端坐在正位，雙手自然放在雙膝上，兩眼銳利目不斜視，黛紫色的薄唇緊抿，不是宛若冰雕，根本就是個冰雕，此姿勢已經保持超過半個時辰。難道，他是冰凍系魔法用錯對象，將自己凍住了？
沒人說話，我就自己胡思亂想，根本不敢拿正眼看他，只好總是用餘光飄他幾眼。在確定他真的半個時辰沒換姿勢，甚至除了眼瞼其他部位皆沒有動之後。
我大大歎了一口氣，再也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把自己凍住了？雖然現在已是陽春三月，但你們赫連家不會連一個火盆都沒有的。如果有需要說話哈！」
銳利的眸子終於轉了方向，和他坐在一個馬車裡，這麼近的距離，那股高傲淡雅的冷蓮香就這麼飄來，我是忽略都忽略不掉。丫的！果然什麼人用什麼香，連香味都是冷的。
他淡淡的看著我，突然問。「我真有那麼冷嗎？」
這話我怎麼回答？問他，你冷不冷自己不知道嗎？結果，肯定會把他惹生氣。說是，他會不會以為我是故意說他難以親近？說不是，那不是自打嘴巴，承認自己問的白癡嗎？
於是，我靈機一動，回答。「盛顏仙姿似映雪，微施粉澤若朝霞。你勝在氣質，只要稍微做一些修飾，就不會有這種感覺，而是一個絕代傾城的大美男。」
冰山，似乎有微微融化的跡象。那隱隱動了一下的唇角，雖然幅度非常非常小，卻沒有躲過咱犀利的眸子。我在心底暗暗自得，看吧！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誰都喜歡聽好聽的，就算是冰雕也不例外。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自打昨夜赫連天然來了又走，冰雕男對我就變得不一樣。說不上喜歡，但絕對把前仇忘光，對我沒了記恨和疏離。現在，我和他也算是拴在一起的螞蚱，剛剛簽下合同的快遞業務，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我們配合見面，我也不求他喜歡，只要他別總是魔法一出，冰凍三千里就好。
接下來，冰雕男又不說話了。仍舊聚精會神的看著窗外，也不知道他老是這樣入定，到底在想些什麼。
終於，馬車停了。
冰雕男也不說話，站起身先下了馬車，我也只好跟下去。抬頭望去，這才知道自己出了赫連家仿若皇宮的老宅，已經來到一處偏僻的別院。門童見到赫連天嘯皆行禮，一看便明白這裡也是赫連家的。
我隨著他走進去，這處別院裝修淡雅，也沒有老宅那般大。簡簡單單三進的院子，兩處轉彎後，他帶我停在一處樓閣門前。看看門上的黑底牌匾，《晝耕夜誦》四個大大的浮雕金字明顯映在其上，不用他說我也知道這是。
進去之前，我已經做好走入圖書館的準備。沒想到，當我真的進去之後，還是為眼前的橫豎羅列入山的書籍嚇到。張張嘴，好幾次才發出聲音。「你、你家準備發展圖書業啊？怎麼會有怎麼多的書？」
他斜了我一眼，我趕緊閉上嘴巴，免得自己一驚一乍的惹怒財神爺。他這才說道。「從現在到酉時，你在這些書裡挑出三本交給我。如果你選對了，我就收你為徒。」
他的第一句話驚得我再度張開嘴巴，第二句話後，我馬上又把嘴巴死死的閉上，甚至要用雙手捂著嘴巴，才能控制自己不要過分驚訝而尖叫。
冰雕男居然要我拜他為師？還要我將眼前這些沒有幾十萬也有十萬本的書中，一個下午挑出他認為對的三本？這怎麼可能呢？
赫連天嘯平靜的看著我，說。「給你一次機會，挑一個你覺得最重要的問題問。」
雖然從來都沒想過拜他為師學習商道。可是，偶遇這種好機會，當然不能放過。我咬咬唇瓣兒，把心一橫便問。「是不是任何問題都可以？」
他點頭。
「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兩年的時間你拒絕二百七十四個優秀求婚者？你這樣下去，天鉞王朝哪裡還有匹配得了你的女子，你是打算一輩子都單身下去嗎？」這個問題困擾我很久，不弄明白就是覺得不甘心。
如墨染的眸子顯出一絲失望，轉身離去之前，他說。「你浪費了自己的機會，我說過只回答你一個問題。」
我瞪著他離去的背影，丫的！這兩個問題不就是一個嗎？幹嘛那麼較真啊？
混蛋冰雕男！還以為你善心大髮帶我去什麼好地方玩，沒想到居然把我丟在圖書館，還給我出一個這麼有才的難題。居然要收我為徒？你怎麼沒問問本姑娘是否稀罕當你的徒兒？
哼！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得，腦子有病。
好奇心得不到滿足，還被人丟在這麼一個滿是書的大樓裡，橫看豎看上看下看，各行各業各種各樣的書。到底哪一本才是冰雕男喜歡的書啊？
鬱悶的走來走去，沒一會兒就感覺困到要命。左右看看，發現大門已在冰雕男走後上了鎖，這裡除了滿架子的書以外，就什麼都沒有。氣憤的推倒一架，管他什麼師傅徒弟的，現在就算天王老子來，也擋不住周公的召喚。
睡覺！
『嘩啦！』就在我睡到香甜的時候，突然一聲門鎖響，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看到冰雕男一身綠衣自門口走進，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睡過頭。
他看到我躺在一堆書上，濃墨的眼眸已經完全沒有情緒起伏。似乎在聽到我問他的問題之後，他便已經知道這樣的答案。那張恢復冰雕的臉上雖然沒有表情，我也知道，他想說：朽木不可雕。
可是，他還是例行問道。「選好了嗎？」
傻傻點頭，隨便摸起三本書遞給他。選錯書也比沒選好，不管他現在怎樣看我，最起碼當初還是欣賞我的，如此結果，我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他將三本書捏在手裡，根本沒看背到身後。冷清的黑眸倒影著睡到滿臉痕跡的我，冷聲說。「跟我來。」
說完，綠色的身影一轉，他便大步離去。
我趕緊起身跟隨，睡了一覺腦袋開始運轉。現在最納悶的不是八卦，而是冰雕男為什麼突然想收我為徒。
在古代，豪門商家都是家族式，根本不存在師徒的模式。那他突然出題考驗我，還正經的告訴我，這是收徒前的考驗。難道，是我會錯意了，他不是要傳我商道，而是武功或者心法？
我糾結的跟在他身後琢磨，怎麼看精明的冰雕男也不像會武功的樣子。
他，到底想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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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caojixia8000和墨黵闌珊妹紙的大鑽石，恆久遠、永流傳、亮閃閃的，太感動了！
還要感謝湖邊馬頭琴妹紙的紅包，好香，好喜歡。麼麼噠！
(*__*)嘻嘻！！！！最近輪迴沒日沒夜的碼字，實在太累了，但是看見各位妹子如此激情，這個星期日的加更還會繼續，期待更多動力。大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