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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仙兒伴鬼眠 文 / 輪迴與卿醉

    「等我想想再告訴你。」說完,我又躺回*榻上。

    沈逸仙水汪汪的眼睛回頭看著我,那樣子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就是一個未經任何凡塵污染過的天使。這些年,他真是被保護的太好。

    橘紅色的唇瓣兒張著可愛的弧度,驚訝的問。「壞人在哪兒還需要細想?你的記憶力也太差了吧?」

    我只是看著他不說話,腦子中飛速轉的是即墨夜非。沈逸仙雖然終日不出大門,他畢竟是小侯爺,又是沈傲霜唯一的兒子,如果有他幫即墨夜非出頭,那即墨夜非的冤屈定會更容易洗刷。

    只是,沈傲霜明知道即墨夜非和我的關係,沈逸仙又終日不出門不可能與即墨夜非相熟,只要很簡單便可知道沈逸仙是因為我才會為即墨夜非出頭,到時候拆穿我的真實身份,沈逸仙還肯再幫即墨夜非嗎?會不會,助力不成,反倒讓沈傲霜覺察出什麼,再度偏心於真正的兇手?

    這一局我敢賭嗎?

    結論是,不能。我不能拿即墨夜非的命來賭。所以,我不能對他說出實情,但將這件事告訴他知道還是可以的。如果他有了興趣去看公審,也許他會自己察覺出來,自願相助即墨夜非,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想到這裡,我擠著厚重的眼皮,一滴淚水就順著紅腫的臉頰流下。「他們約定的地點必須我人到才可以知道,所以你現在問我,我也無法回答你。只是,今天有一件轟動全郡城的酒館投毒案,聽說有人含冤而死。你若是想做好事,最近這幾日公審,你可以去看看有沒有需要你幫助的人。這也算是,我這個做小弟唯一能回報給你的。」

    「酒館投毒案?」沈逸仙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重複,其中的不解多餘好奇,喃喃的問。「郡城這幾年雖然不太平,但這種酒館投毒卻很少發生。我記得上一起……還是三年前吧。好像是城東的一家小酒館……叫什麼名字來著?」

    沒想到他連幾年前非喝完酒館的投毒案都知道,看來他確實有認真看沈傲霜的情報,就是不知道他能看懂多少其中隱含的秘密。「這次出事的還是城東那家酒館,只不過現在改了名字叫:非和婉酒館。」

    『撲哧!』頗為圓潤的五指掩在唇畔,沈逸仙仍舊笑出了聲,明眸看向我,強忍住笑意問。「非喝完酒館?這是什麼名字啊?」

    無奈的歎氣,當初就說即墨夜非不會取名。看吧,如此正經的時候,說著如此正經的話題,居然都讓人笑場。崩潰啊!「甭管叫什麼。總之那裡出了需要正義之士主持公道的大事,你若想成就人生的第三件好事,那便是最好的機會。」

    『匡匡匡……』不知不覺已經是四更天。

    沈逸仙收回被更聲吸引去的目光,再度將粥碗端到我面前,又是一勺毫無準備的餵食動作,差點沒杵到我的鼻子上。好在我這次有看他,能夠自動調節位置吃下。

    「快點吃吧。天很晚了,過敏後身體都虛,我們早點睡吧。」他沒說會不會去,卻是一勺又一勺餵我吃粥。

    睡……睡?

    沒等我嚥下,沈逸仙就會將下一勺粥喂到,所以我滿口都是粥,根本無法對他的話進行回答。順著紅腫眼皮中的那一條縫看去,他完全面不改色做著餵食動作,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什麼樣的錯誤。

    睡!多麼值得yy的字啊!可惜,這傢伙是我親弟弟。就算他不知道,那也是不容反駁的事實。這樣一想,便是連yy的空間都沒有,只得老實的承受他好心卻粗暴的動作。

    末了,伸舌頭舔舔唇瓣兒,順帶將勺子粘在嘴唇的米粒舔進去。雖然,我也很想摟著這個善良可愛的小正太好好睡上一覺。但是,為了沈逸仙知道事實真相後,不至於想追殺我,不得不問。「你確定……要和我一起睡?」

    沈逸仙抬手把空碗丟到桌子上,圓潤白希的手指一掃,桌上的燭火就滅了。然後,這傢伙大咧咧的跳*,嚇得我連滾帶爬到了*裡,他卻是不高興的歪著身子瞪著我問。

    「你跑什麼啊?本少爺長這麼大都沒讓其他人上過我的*。你這傢伙定是上輩子積過很多德,才能與我同*共枕*。居然不知感恩戴德,還嚇到跑去*裡,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無語,身體因為這劇烈的一動,再度激發刺癢的感覺,雙手不住的隔著衣服開撓。齜牙咧嘴的解釋。「你多心了,我的衣服早就在外頭滾髒,怕污了你的衣服嘛!救命之恩還來不及謝,怎麼好意思再惹你生厭呢?」

    他沒有回我的話,卻是一把拉住我不停抓癢的手,藉著淡淡月光可以看到他緊皺漂亮的眉頭,命令道。「不要撓。將來做疤,你還怎麼嫁人啊?」

    「可我癢呀!」被他握著的手腕燙的嚇人,本以為是沈逸仙找到解藥給我服下才醒來的。現在看來,那只是壓了一時,此時怕是又要犯病。

    沈逸仙一手拉著我的手腕,將我按在*;上躺好,另一隻手在枕頭下摸出一個小盒,單手打開放到兩個枕頭中間,一股淡淡的清涼複合藥香傳來,瞬間燥熱的身體便覺得舒服許多,馬上就覺得沒有那麼癢。

    「這是其藍朝的貢品,一年才這麼一盒,平日我若犯病不嚴重,自己都捨不得用的。當然,若嚴重,用不用也由不得我做主。」他輕輕躺在我身側,話語有些傷感。

    因為那絲清涼壓下心底的煩躁,規矩的躺在他的身邊,望著*頭華麗的幔帳,心裡滿是對他的疼惜。他是一個好孩子,更是一個好人,我現在是打心底疼惜他,喜歡他。

    「你真的從小到大都沒接觸過異性嗎?」我試探著問,其實從第一次他在空中接住我開始,我就知道,他的恐女症多半來自心理因素。就像現在,他不知道我是個女人,所以怎麼接觸都不會發病。這樣的病,難治也好治。

    沈逸仙同樣望著*幔,水汪汪的眼睛漂亮的猶如水晶。卻在突然想起什麼後,清澈盡碎化成許多波瀾。「也不是沒接觸過,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從前娘試過,找來不同的人,讓我摸一下衣角或者髮絲,試探看看是不是可以治療。結果卻是,不是我發病滿面紅疹把她們嚇壞,就是我發病嚴重直接暈倒。說來,我的症狀可比你嚴重得多。我每次暈倒都要幾天之後才能醒來,你只是一個時辰就醒來。我們雖然同病相憐,但終歸不同。」

    我點頭,就知道他對我這麼好,不單純是因為想做好事,更多是通過滿身紅疹的我想到他自己。「那如果,不告訴你的情況下呢?」

    想了想,他卻是笑了,還是那般純潔陽光的笑容,抬手推了推我的腦袋。「你怎麼會生出這麼奇怪的想法啊?」

    胡蘿蔔似得的手指抓住他襲來的手,真的好想大聲的告訴他。你看,我現在抓著你,你不也沒事嗎?但是,我不能這樣說啊!皺了皺眉頭,我說。「這有什麼奇怪的啊?做事方法本來就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告訴你的,一種是不告訴你的。既然事先告訴你,你會發病。那麼就不告訴你,你沒有準備不知道,自然就不會發病。」

    他未語先笑,為我的話搖頭。「我的病只要不接觸異性,自然不會有事。可是,咱們男子終歸是要嫁人的,到那時才是我最難辦的時候。就算我長得再漂亮,身份再高貴,哪個妻主又能忍受,一個連碰一下都會暈倒滿身紅疹的丈夫?只怕,我終其一生也不能得到愛情,不能真正盡一個為夫的義務。」

    原來,我們倆所想的根本就是兩碼事。我以為他是為自己得了怪病而苦惱,他卻是為自己的未來痛苦。

    是啊!柏拉圖式的愛戀根本只存在於小說中,世上真正能做到的能有幾人?就算,沈逸仙未來的妻主,看在他高貴的身份和漂亮的臉蛋份上,能對他好。可是天長日久只看不碰,是個人都受不了,到時候她要娶幾個小侍都在情理之中,肌膚之親和只可遠觀相比,沈逸仙注定要帶著虛偽的笑容,接受會失去一切的結局。

    「那你想愛嗎?」我淡淡的問,心底已為他做出選擇。如果是我,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是絕對不會選擇愛的。飛蛾撲火,那不是勇氣而是傻。

    「茫茫人世走一程,若連最美好的愛情都沒嘗過,那不是太沒意義了嗎?我知道,想找到一個單純愛戀的女子,幾率十分渺茫。可我,就是相信會遇到她。只要她願意給我一份完美的愛,哪怕結局是傷痕纍纍,我也無怨無悔。」呃……又是女尊國培養出來的傻男子一個。

    我極度無語的聽著他的話,看著他閃爍的大眼睛中滿是希望。其實,就憑沈逸仙的臉蛋兒和身份,想攀附他的也會女子有很多。他的要求也很簡單,明知道自己不能為異性所接觸,所以只求能談一場轟轟烈烈的純精神戀愛,此生余願足矣。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在沈逸仙的身上,也不可能真的實現。沈傲霜和許世清離,是絕對不會允許女子接觸沈逸仙,承受他隨時可能過敏而死的結局。更何況,沈逸仙出身高貴,貴族女子不會傻到浪費時間,和一個連碰一下都不行的男子談戀愛。普通人家的女子,又有失他的身份。所以,沈逸仙現在就成了高不成低不就的『寡人』!只是想簡單的談場戀愛,那都是不可能的。

    好在,他現在還小,還有很多時間。也許,慢慢的,他可以遇到一個奇葩也不一定。

    拉著他嫩滑的小手,我竟然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睡吧。」

    他淺淺一笑,並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知不覺就對我說出心裡話。但是,有個人能說一說心裡話,施放一下心底壓力,對他亦是好的。

    他面朝我而臥,明眸看著我紅腫如豬頭的臉,俏皮一笑,睡著前輕輕說了一句。「仙兒伴鬼眠!」

    我閉著眼睛勾唇一笑,不用看鏡子也知道,像仙兒的那個肯定不會是我。唉!鬼就鬼吧!能保住這條命,都是托這個善良的弟弟之福,我還有什麼可計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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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在店裡,我都是穿著紅色的小二裝,那種類似裙褲的衣服,頭上也是簡單的髮髻,根本沒有普通女子所用的飾物。再加上之前在沈傲霜書房被灌藥時的掙扎,髮髻基本全部散開,這才讓沈逸仙誤會我是府內偷了東西的小廝。

    臨睡前,我有摸過自己的臉,憑借前世一些經驗,以為*的時間,紅疹不會退的太快,起早離去應該不會讓沈逸仙發現。

    可是,我低估了沈逸仙所用的貢品,高估自己的身體。昏昏沉沉一覺竟然睡到中午,期間還嫌頭髮貼在臉上難受,伸手把亂七八糟的頭髮推到頭頂,將臉完全露在被子外被他看了個清楚。

    「啊!」昏睡間又是一聲刺耳的尖叫,待我睜開眼睛看向他的時候。他正是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巴控制改不掉的『正常』習慣,另一手卻是顫抖著伸出食指,一點一點伸向我的臉。

    那雙因為不可置信而睜大的明眸,倒影著我已經恢復正常的臉,更加清晰的則是,他猶豫卻堅定伸向我的手指。

    望著一點點靠近的指尖,平滑圓潤的指甲。我除了閉上眼睛以外,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我知道,他除了不敢相信我居然是個女人以外,心底更是寄希望於奇跡的吧?既然我們可以相擁相抱,可以同*共枕*都沒事,那麼他是不是可以碰一下,開啟他克服恐女症的第一步?現在在沈逸仙的心裡,沒有什麼能比碰我一下證實來得更重要。哪怕,是我對他的一再欺騙。

    可是,半晌後,那本應該落在我臉上的圓潤手指沒有如期落下,在我等到不耐煩準備睜開眼睛的時候。卻傳來沈逸仙帶著哭腔,不敢相信的話語。「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會過敏?」

    果斷睜眼,看到的正是沈逸仙望著自己明明還沒有碰到我,卻已經紅了的指尖。那雙已染淚光的明眸中,有著太多太多的痛苦和不甘。那種淒楚的失魂落魄,猶如投進我心湖的石子,猛然激起我的保護欲。真恨不得馬上抱住他安慰,可是,我不能碰他。

    只得坐起身,離他遠遠的躲到*裡,勸道。「仙兒,你的恐女症不是無藥可救,只要你能戰勝自己,克服心理障礙就會沒事。你相信我,不要難過下去,好不好?」

    沈逸仙咬著唇瓣兒別過臉,卻因為這個角度讓我更加清晰的看到,他怎麼也忍不住的淚水劃過臉頰。透明的液體順著他白希的俊顏流下,是那般無助與脆弱。

    然,他卻是帶著哭腔對我吼道。「你是個騙子,我不要相信你的鬼話。你給我滾!若知道昨夜的人是你,我絕對不會生出這種好心。滾!快滾!」

    或許是希望後的絕望刺激了沈逸仙,這個平日陽光熱情的少年,突然凶性大發,不僅哭著吼我。見我愣在*裡沒有動,居然隨手撿起*;上的東西開始丟我。無論是鎮*用的玉如意,還是枕頭被子,甚至連他視若珍寶不隨意使用的藥膏盒都向我丟來。

    我立在*裡沒有動,任他發洩不滿,這是我欠他的。

    可是,我越是不動,沈逸仙就越是氣。他越丟越用力,越吼越氣憤,到最後沒有什麼可丟,居然想扯起最下層的褥子來扔,卻不想褥子被我們倆壓著,根本是他扯不動的。一個重心不穩,他居然跌倒過來。

    「啊!」這次換我驚呼,看著擋住所有陽光,直直向我倒來的身影。那真是不敢躲不敢扶,僵直著身子完全沒有辦法做任何動作。

    我身邊,是剛才他丟來的東西,雜亂的一堆甚至有掛*幔用的金鉤,他要是這樣倒在這上面,那張漫畫般的俊臉可就毀了。最後,我咬咬牙,還是抬手將他接在懷中,過敏總比毀容要好吧?

    衝力讓我的身子一晃,好在我身後就是牆壁,只覺撞得肩膀疼了一下,懷中柔軟芳香的身體便穩住。那股淡淡的,帶著陽光般的向日葵花香,突然有了罌粟的魔力,讓我深深著迷起來。抱著他,俯視他絕色的俊顏,竟然癡呆呆的忘了鬆手。

    雙手環在他的背上,雖然隔著衣服,仍舊可以感覺到頗有肉感的脊背,我想,其內的肌膚定然也如他身上的錦衣一般,光滑白希到令人遐想吧?呃!忍不住,垂眸看看他露在衣領外的脖頸,和想像中一樣完美,卻和花青雲如美玉般的背完全不同。

    沈逸仙像什麼呢?像……一塊誘人的奶油蛋糕,還是純奶油什麼添加物都沒有的那種。蛋糕耶!好誘人的食物,咬上一口,入口滑膩又軟又香甜,不喜歡吃蛋糕的女人,還能算是女人嗎?

    於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個女人,還是個有著優良傳統的狼女一族。我竟然再度行為快於思想,張口就在沈逸仙的脖頸處咬下去。

    入口的觸感,完全比想像中更加美好。他本就是個正太的年紀,又常年不出門,皮膚竟然幼滑如嬰孩兒般。哪裡需要用力?根本只是牙齒輕輕一碰,便是微彈會抗議我的粗暴。這感覺,簡直好難到無法形容。

    可是,衝動的結果就是……

    「啊!」別誤會,這真不是沈逸仙的叫聲。因為,這傢伙自我挨上他的脖頸那一刻,就很給面子,直接的,出奇的,沒有一點聲響的……暈過去。

    可是,丫的!他暈的過快,導致他身體的重量全落在我身上,我更是光顧回味,完全忘記彼此身處什麼地方,順力向身邊歪去,相當相當實惠的隔在鎮*玉如意上。疼的我齜牙咧嘴,外帶眼角滴淚,再加滿腦金光。

    事實再度證明,美男的便宜,絕對不是那麼好占的。

    我連蹬帶刨把*;上沒用的東西都弄到地上,這才敢把沈逸仙安穩放到褥子上。看著他明顯見紅的脖頸,萬分後悔自己的不長腦子。先別說他和我的關係,就是再色,我也不應該對有恐女症的人明著下手,直接就咬人家脖頸啊!

    呃!當然,暗的其中也不對。我檢討!嘿嘿!

    趕緊把那瓶貢品神藥打開放到他的枕頭旁,又蹦到地上開始四下找藥。沈逸仙又不是第一天才有這個病,房間裡肯定有他平日服用的抗過敏藥。

    很快,我就在他的抽屜裡找到n多小藥瓶,其上貼著大大小小各種簽子,仔細寫著什麼時候用,什麼情況下用多少。丫的!身份高貴就是不一樣,命就是值錢。

    雖然心裡不滿,但我還是仔細的比對起來,他是我救命恩人,現在又被我害暈,我當然要好好照顧人家啊!

    於是,當我千辛萬苦,終於找到合適他現在情況該吃的藥,再次回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的情況已經有所改變,變得……變得和睡著一模一樣?!

    不信的翻開他的衣領,那塊被我咬過的白希脖頸,居然除了兩排牙印,再無其他一點不適的反映。什麼紅啊!起疹子啊!統統沒見一點。

    我放下藥瓶用力揉揉眼睛,我不是做夢了吧?沈逸仙可是在清醒的時候被『不清醒』的我咬了,怎麼會一點過敏的反映都沒有呢?如果沒有,他咋會暈呢?

    再度睜開眼睛,一再確認他確實沒有過敏的症狀時,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丫的!這傢伙就喜歡大驚小怪,不是尖叫就是暈倒。純粹嚇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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